第26节
  夏念抬起头,“这么急?那你干嘛还过来!”
  他用手指抚着她微微拧起的眉心:“我答应过你的事,就必须得做到。”
  夏念又被他灌了勺蜜糖,整颗心又酥又甜,突然想起他在刚才那一刻的失态,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问道:“你为什么怕我离开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眸光闪亮,藏着某种坚定的抚慰力量,可他挣扎许久,还是偏过头,用调侃的语气说:“没什么,不小心玩high了,找个理由下台。”
  夏念狠狠瞪他,明知道他在胡扯可又无能为力,他心里好像有块缺口是她永远也填不上的,这种感觉让她特别心慌,于是把头靠在他胸口轻声说:“江宴,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可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不变,我就一直爱你。”
  她短发半干,又湿又凉地贴在胸口,却把里面跳动的那颗心修补填满,他低低笑了声,手沿着她的颈线摸下去:“小姑娘,未来还长着呢,别急着下这种誓言。”
  夏念不满地抬起头,“谁说我小!我成年很久了!”见他眯着眼仍是笑,索性站起来,拿起他放在窗台上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开始录像,清了清喉咙大声说:“我夏念这辈子就跟定江宴了,一直爱他,绝不变心!”
  然后她抬起下巴,得意地把手机递到他手里说:“留着当证据!”她看见他的黑眸里瞬间闪过许多情绪,然后就被抓住手腕狠狠按到床上,他呼吸渐沉,咬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你今天说的,你要是敢反悔,咱们就一起完蛋。”
  第二天,当江宴动身离开时夏念还在沉睡,迎着窗外洒进的金色晨曦,他弯下腰轻轻抚着她的睡颜,想起她昨晚说的那些话,突然觉得前路不管有什么,他都能毫无惧怕地去面对。
  可车刚开到海市,他就接到周晔的电话,声音有点急促:“江总,你不是让我派人盯紧着那个女人,今天一早,她被警察给带走了。”
  江宴皱起眉:“为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找人简单打听了下,好像是说有人举报她过去的那些事,有关很多未成年男孩的,警察先带她回去做笔录,等笔录出来了我再想办法了解。”
  江宴身体一震,握着电话的手心出了满手的汗,沉声说:“你听着,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操纵,你给我把媒体盯紧点,一定不能让其他渠道先拿到笔录,还有,给我一份办案民警的名单,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他重重地把头靠在椅背上,眼眸里闪过丝狠戾,有人想通过警方问出当年所有的真相,他必须先他们一步把曲桦给捞出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能把人给控制在自己手里,可警局那边的形势不明,现在动作到底还晚不晚。
  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打开昨天夏念录的那段视频反复看了几遍,嘴角终于带了丝笑意,然后重新拨了个电话沉声说:“你听着,我要你帮我保个人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前半段写得累死了,宴妹这种苦大仇深的太难写了,好怀念甜白傻的秦二啊嘤嘤嘤
  谢谢莉萍julia投了颗地雷
  这章送50个红包,不知道能不能拯救我越来越惨淡的评论区/(ㄒoㄒ)/~~
  ☆、第45章
  曲桦死了, 就在她被取保候审的第三天之后,死在她自己家里, 就在西街的一处旧宅。尸体被发现时, 曲桦仰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头顶是西式琉璃大吊灯, 旁边是红木衣柜, 不中不洋,只求气派奢华。
  警察判断她的死因是被人给勒死,根据颈部的淤痕,应该是来自成年男人的手臂, 而且必须是强壮有力的男人,才能靠手臂力量就令一个活生生的人窒息致死。
  现场的大门没有被闯入的痕迹,窗户是关着的,也就是说, 凶手很可能和曲桦认识, 是获得许可才进门,然后两人发生了争执, 开始是在客厅,因为那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沙发布被扯得到处都是, 可曲桦最后是死在卧室的大床上,尸体没有搬动过的痕迹,推测她是在争执时跑进卧室,然后被凶手追上勒死。
  曲桦死的时候右手是紧握着的, 法医在里面发现了一枚袖扣,某奢侈品牌的定制款,经过追查,这枚袖扣来自星泽总裁江宴。
  江家大宅里,江戎淮冷着脸把手机摔在沙发上,一口气没缓过来,憋出一连串咳嗽。江夫人连忙递了杯茶过去,手搭在他背上顺着气,“别气了,等他回来再问清楚。”
  江云舒叠着腿,边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边懒懒地说:“还有什么可问的,人都被警察给带走了,啧啧,星泽总裁卷入杀人官司,明天的新闻可要热闹了!”
  江夫人斜瞪她一眼,“你就别添乱了。”又叹了口气,眼眸里蒙上层水雾:“要是你大哥还在,星泽也不至于变连个收拾局面的人都没。”
  江宴进门时,正好听到这句,唇角勾起个冷笑,把外套搭在佣人手上,走进来说:“我也希望大哥还在,就不用一个人撑的这么辛苦。当初我把星泽交给姐夫,也是希望他能帮上忙,只可惜……”
  江云舒被他戳中痛处,抬眸朝他剜了眼,又往后一靠说:“那倒是不如弟弟你有本事,进了趟局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江宴笑着举起水杯喝了口:“例行问话,当然出来的快。”放下杯子的那刻,瞥见始终黑着脸的江戎淮,眸光闪了闪,扭头喊了声:“爸……”
  江戎淮抬起手示意他先别解释,然后站起身说:“进房再说。”
  关了书房的门,江戎淮敲着桌沿,把憋了一晚的火一股脑倒出来:“到底怎么回事!闹出这么大事,媒体那边我想过办法了,根本压不住,明天星泽的股价肯定得受影响,你准备怎么和董事们交代!”
  江宴低着头,由着他骂完,然后才挂起个轻松的笑容,替他拉了张椅子出来:“您先坐着,发这么大火不值当。我既然能全乎地走出来,就说明不是我做的,至于媒体和董事会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对付。”
  他神态自若,让江戎淮心内稍安,坐下来顺了口气,又抬眸问:“那个曲桦……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人……”
  江宴的手抖了抖,正在倒的茶水溅了几滴出来,在地毯上染上一小块污迹,可他很快用稳定的手拿着茶杯端过去,说:“没错,就是她。”
  江戎淮目光数度变幻,最后转成狐疑落到他身上:“真的不是你做的?”
  江宴收了笑,往前倾身,咬着字说:“我如果真要对付她,有几十种比这更残忍隐蔽的方法,何必非得引火烧身。”
  “那她手上为什么会攥着的袖扣?我听说,她的指甲里还查出有你的皮肤纤维,这可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这些我都和警察解释过,仅这两样证据没法直接证明我杀人,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放了我。”江宴低头点起根烟,打火机在手里转了圈,满脸的不在乎。
  江戎淮深知这个儿子的脾性,他不想说的事,怎么逼也没用。只得摇头叹着口气说:“总之你把这烂摊子收拾好,星泽的股价一定得稳住,还有……”他压低了声音:“媒体那边得打点好,别让他们顺藤挖出你之前那件事。不然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江宴挂起个讽刺的笑,烟灰往前一掸:“我今天回来就是想让您宽心,这些年什么坎我没遇上过,只要我不出事,星泽就不会出事,您只要信任我就行。”
  这话像安慰,更像一种威胁,江戎淮面色难辨,这时才想起该做出慈父的关怀:“你今天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吧,就在家里住着吧,让张妈给你把房间收拾好。”
  江宴手伸到桌上摁了烟:“不必了,我待会儿还有个局,今晚还有不少事得安排。”
  他离开江家时天已经全黑,走几步转回头去:气派的江家大宅,像常年堆雪染霜的富士山尖,冰冷、孤绝,不带一丝人气儿,投在灯下的黑影朝他压过来,一旦他被压垮,就会被毫不留情地践踏过去,
  一刻也不敢松懈,在车上赶着和周晔交代了所有需要处理的内容,又去了约定好的会所,刚和人喝了几杯酒,就接到夏念的电话。
  “你怎么了?我在网上看到消息,说你卷入什么杀人官司,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声音急促又遥远,和着旁边包厢传来的音乐和嬉闹声,让他产生了些不真实感。
  他没想到消息这么快传来出去,走廊里的空气压得胸口发闷,背靠墙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没什么,就是个误会。你看我现在不没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你现在在家吗?”
  一间包厢门打开,妖冶的女人扶着醉得面红耳赤的男人走出来,娇笑着朝他偷飞了个媚眼。他皱眉往外挪了几步,点起根烟说:“还没,在一个饭局,你今天的戏拍完了吗。”
  “差不多完了,今天不用拍夜场。你……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就是挺想你。”他的声音有一刻暗哑,马上又接着调侃的语气说:“你可千万别说也想我,我今天真抽不开身过去。”
  这时周晔走出来,说里面的人催促他赶快进去,只得随手把烟掐熄说:“我得挂了,别胡思乱想了,拍完戏好好回去洗个澡休息,我回去就给你电话。”
  再度走回包间,绮糜的灯光混着烟酒的味道,突然让他生出些厌倦感。思绪收不回,止不住飘到那人身上:她现在在干什么,会乖乖回家吗,还是在为他担惊受怕。
  这时,有人叼着烟过来,语带揶揄:“江总,怎么了?接个电话把魂个接没了?”
  他笑了笑,重新拿起酒杯,客梦红尘里,幸好还有个人,能替他把魂魄收好。
  当这场局收了尾,总算把后续事宜安排的大致妥善,可身体还没完全松懈下来,加上酒精的作用,头疼得发狠,只有按着太阳穴靠在座椅上假寐。
  车开到江宴的别墅门口,司机老陈突然喊了声:“江总,你看那是不是夏小姐。”
  他猛地惊醒,有一刻怀疑自己还陷在梦境里,拉开车门就看见她正抱着膝盖,坐在铁门旁的台阶上,没有行李,只背了个小小的双肩包,素净的脸歪靠在路灯投下的黄色光晕里,似提灯的精灵,星夜兼程,为他照亮归路。
  她听见声响抬头,疲惫的脸上立刻绽出一个笑容,像飞弹一样撞进他怀里,吸着鼻子似嗔似怨地说“你终于回来了!”
  雾气氤氲的夏夜,她身上还带着湿濡的汗味,呼吸急促地响在耳边,他用力揉着她凸起的肩胛骨,终于明白这不是个梦,然后迫不及待去吻她,密不透风地让她感知自己的欣喜和感动,直到把她亲得脸颊通红攥着他的衬衣抗议,才终于舍得放开她问:“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所以和导演请了一天的假,想着来陪陪你。”她的眼眸闪亮,温柔地落在他身上:“既然做了人家的女朋友,不能总等着你来找我吧,”
  那颗凉了一晚的心被她捂得滚烫不已,替她把一缕落在眼上的头发别好,又问:“怎么不进去?”
  夏念撅起嘴,头顶在他的胸前一连串地抱怨:“我怕你家佣人不认识我,把我当别有用心的人给赶出去,想着就在这儿等你回来,谁知道你老不回来,手机又关机了。”
  他这时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心疼地摸着她的头说:“下次在家里等我,谁敢赶你,我明天就炒了她!”
  她笑得眯起眼,一下下掰着他的手指:“反正你等了我一次,我现在等你一次,大家可扯平了。”
  别墅里的佣人原本准备睡下,听见大门开锁的声音,连忙赶出去看有没有什么吩咐,谁知撞见江宴冷着张脸,手上拖着个姑娘,直接给带到面前说:“好好认认女主人,以后这个家她做主。”
  夏念的脸顿时红了,这怎么就变成女主人了,那佣人满脸大半夜见鬼的表情,然后硬是靠职业素养忍了下去,狗腿地替夏念拿包,又问她要不要放水洗澡,或者吃什么口味宵夜。
  夏念浑身不自在,连忙朝旁边那人使眼色,江宴见佣人这副态度才勉强消了气,挥了挥手说:“进房去吧,今晚别出来了。”
  那佣人怀着一肚子八卦热情偷偷瞥了两人一眼,然后识趣地回房关紧房门,恨不得让自己立马隐形。
  江宴牵着夏念走到楼上,一进卧室,实在没忍住直接把人给推到了床上,身体压下去,急促地找到她的唇,不知餍足地又舔又吸,手顺着小腹往上移,直接把t恤给推到脖子上,她察觉他的意图,连忙推着他闪躲:“不行,我出了片场没回家就赶过来了,得先洗澡。”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我身上很臭。”
  他抬头露出个坏笑:“哪儿臭,我来闻闻。”
  然后头埋在她颈窝,先深吸了几口,然后用舌尖绕着细细品尝,还发出让人害羞的啧啧声响,手掌从钢圈边缘伸进去搓揉着那团软糯,满意地感受到那果实的在他手下饱满挺立。
  夏念脸都要红透了,她好歹是刚谈恋爱的小姑娘,实在忍受不了这样邋遢地暴露在爱人面前,察觉到他的脸还在往下移,硬是撑着身子把他的头掰起来,嗔怒地说:“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再说一次,我!要!洗!澡!”
  江宴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十分开心,在她涨红的脸蛋上亲了口说:“好,我陪你洗!”
  “做梦!”夏念一把推开他,飞快地往浴室跑,然后在里面鼓捣半天,对着满眼的智能按钮犯了愁,这时听见门响,转头丧气地喊:“你这什么浴缸,怎么用啊!”
  江宴抱着胸靠在门边,带着笑往前勾了勾腰:“你叫我声哥哥,我就教你。”
  “叫你个头!”夏念白了他一眼,坐在浴缸边缘,继续尝试鼓捣面前的黑科技。
  可她的手很快被握住,他的身体硬硬地贴在她后背,另一只手绕下去环到胸前,性感的声音贴上耳垂说:“不想叫哥哥,就叫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江总真是随时不忘耍流氓,还有像评论里担心虐的小天使们,江总的过去是挺虐的,可咱这真是个甜文,哪怕是……剧透的那个阶段,也一定不会忘了撒糖的。
  瑰意琦投了颗地雷 爱你们,么么哒
  ☆、第46章
  “不想叫哥哥, 就叫爸爸。”
  夏念俊眉一挑,抓住他的胳膊往前一带, 差点害他重心不稳跌进浴缸, 然后才在他后颈稳稳托了把,看见江宴脸都白了截, 得意地一抬下巴说:“叫姑奶奶!”
  他脸色难看,站稳后把她拦腰一抱,直接给抱坐到洗手台上, 手掌从紧实的小腹往上探索:“越来越出息了, 想谋杀亲夫啊!”
  她被他弄得一阵发痒,边往旁边躲边笑:“到底是爸爸还是亲夫?”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手滑到后背熟练挑开了搭扣:“是你老公, 亲的!”
  夏念突然有点害羞, 偏头躲着那如蚊蚁般搔动皮肤的唇舌说:“谁他妈嫁给你了!”
  他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黑眸里似藏着浩渺星河,令她甘心就此沉沦, 然后他把她的上衣整个推上去,低头咬住那颗因暴露在空气中而迅速挺立的蜜果, 声音从喉咙里沉沉发出来, 像某种野兽的低吟:“迟早要嫁我,只能嫁我。”
  夏念浑身一颤, 被那粗糙的舌腹和牙齿磨得**蚀骨,身体被情.欲的漩涡掀翻,只有求救似地抓住埋在胸前的短发, 可就是不想让他这么嚣张,喘着气说:“那我非要嫁别人怎么办?”
  他抬起头,脸上瞬间布满了戾气,手从尾椎一路往下滑:“那我就毁了那个人,把你抢回来。”
  夏念怔住,还没琢磨明白,不安分的手指已经插.进裤腰,另一只手把拉链往下一拉,笑容邪气:“来,让哥哥帮你脱了衣服洗澡!”
  她的脸又红了,脚朝前蹬,挣脱魔爪边往浴缸跑边喊:“你真够不要脸的!”
  可他的身体还是不依不饶地贴上来,粗重的呼吸响在耳边:“要脸干嘛,只要你。”
  抗争到最后,脸皮不够厚的夏念还是无奈屈从某人的淫威,让他替她放水洗澡。出乎意料的是,他真的如承诺般规矩地坐着,脚翘在浴缸旁,夹着根烟边抽边盯着她在水里的动作,像在欣赏一顿卖相精美的大餐。
  这目光简直比直接动手还可怕,夏念硬着头皮洗了会儿,泡在水里的皮肤一阵阵发烫,板起脸抗议:“你能出去会儿吗?”
  “不能!”十足的无赖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