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为爱 完结+番外_94
  白雁岚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提议道:“你录大碟的时候可以叫上我一起,我声乐课学得不错,如果你想单独练习,我也可以陪你,只要不是我集训的时候就行。”他对自己的演唱技巧是相当有自信的,带一个新手村的菜鸡绝对绰绰有余。
  陆悦扬放下筷子,谦逊道:“那白老师,以后我就毫不犹豫地请教你了。”
  他假装生气:“你不让我叫你陆老师,你反而叫起我白老师了。”
  “这可不是瞎叫的,你不是要当我老师的吗。”陆悦扬说着,举起香槟一饮而尽。
  “老师不敢说,勉强算是指导吧。”白雁岚不好意思道。
  陆悦扬饶有兴致地说道:“既然你答应指导我,我就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拿个奖项什么的。”
  “你不会是说金曲奖吧?”
  陆悦扬睁大眼睛问道:“还行吗?”
  他惊呼:“这还叫小目标?”
  金曲奖举办于每年十月份,是目前内地最权威的音乐奖项,这个权威性当然只是相对而言,和国际上的肯定比不了,但在华语歌坛还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主要归结于其他音乐类奖项都太差劲,办不了几年就黄了。
  由华映传媒作为主办方的金曲奖已经办了有十年之久,这是一个与公司年龄相同的项目,也是华映最初起步的项目。
  秦映川原本也是从做节目做活动打入娱乐圈的,只是近五年才涉足了电影行业,逐步舍弃了之前费力不讨好的节目制作,公司实现全方位转型,唯独留下的就是金曲奖这个暂时还有关注度的项目,这也许就是秦映川的情怀。
  陆悦扬看着白雁岚夸张的表情,颇为尴尬道:“如果是最佳歌曲其实还挺容易的,毕竟是秦总的项目,他胳膊肘向来往里拐。”
  陆悦扬以前没有出过专辑,今年跟星云签了,必然是要以歌手的身份首次宣传,秦映川出了名的护犊子,只要陆悦扬录得出一张碟,他就敢把最佳专辑给他。
  “那也很了不起了,Mr.Right的大碟也要明年才发,那也许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白雁岚郑重道:“但我更想拿新人奖。”
  明年想都不用想,最佳组合一定是FUN的。但白雁岚也给自己定了目标,总不能输给徒弟吧。
  两人算是有了促进彼此进步的约定,虽然陆悦扬给人感觉靠一张脸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占有好机遇好资源,但他内心深处除了赚钱,应该还是对自己有职业要求的。
  “哦对了,给你看这个。”陆悦扬把自己手机解了锁递给白雁岚,说道:“我把这幅画重新裱了一下。”
  他双手接过来,注意到这个品牌和型号并不是陆悦扬代言的那款,所以确定这是他的私人手机。这是刚出没几个月的水果机,由于没有套也不贴膜,有些许划痕,边角也有磕碰的痕迹。
  照片是一面墙上挂着幅油画,正是去年年底他在慈善晚宴上拍来的小曦那幅画。白雁岚记得之前那幅画只是用普通相框装裱,而现在则被镶嵌在了一个复古的实木画框里。
  因为照片拍的是整体效果,所以大明星家的一些陈设也入了镜,画被悬挂在典雅的浅咖色壁纸上,下面是珍珠白色的皮沙发,看着很软很舒适,一条带logo的薄毯搭在上面。
  陆悦扬的家跟他本人一样,大方简洁,却又不失高贵优雅。
  “什么时候我带你去看小曦吧。”白雁岚提议道,又转念想到陆悦扬特别忙,“当然,如果你能挤出时间的话。”
  这幅画的创作者小曦,全名袁曦,是一个九岁的自闭症儿童,她父亲是目前东华国唯一一个在国际上得过奖的导演——袁渊。
  但距离他获奖已有许多年,他得奖第二年女儿便出生了,自小就被查出先天性自闭症,袁渊导演从那时起再也没有导过新片,销声匿迹了很久。
  袁渊早年也是文工团出身,与白雁岚、梁绪和王小易父母一辈都有很深的交情,那部获奖电影的主题曲就是梁绪的母亲沈美茗唱的,这也是白雁岚时不时会去探望小曦的原因。
  “下半年我基本都在燕城,一直到明年开春我才会进组拍戏。”陆悦扬没有现在就答应,他是真怕自己没空。
  白雁岚问道:“开春要拍什么?”
  “一个悬疑电影,一部分在鹏城拍,一部分在香江。”陆悦扬解释道:“本来是要在燕城拍的,但咱们这空气不太好,等个蓝天太不容易,就改到鹏城了。”
  “你现在是不是不再接电视剧了?”
  陆悦扬想了想,说道:“不出意外《夕阳下的余晖》是最后一部了,去年拍的《繁花盛开》是第一部公映的电影。”
  他知道这是陆悦扬要开始转型了,秦映川是那种二十五岁就能规划好退休之后干什么的人,所以在陆悦扬如日中天的时候就打好了让他华丽转型的算盘。陆悦扬今年二十四岁,正是担当流量的最佳年龄,但过几年到了而立就必然要找到新的出路,他才有可能经久不衰,一直活跃于银幕上。
  演技可以慢慢锻炼,但态度一定要摆正,先演些爆米花电影,有了机会再尝试更高端的文艺片。
  他不由怀疑,让陆悦扬重金拍下袁渊女儿的作品,应该也是秦映川的一步棋吧。
  “可不可以让我提前听一下片尾曲?”他注意到陆悦扬吃得不多,大概也是有些嫌弃今晚的菜品。
  “后期大概一周能修完,刚好从岛国回来,就能拿给你听了,安音璇那首应该也能一起。”
  白雁岚不解:“安音璇?什么歌?”
  陆悦扬看这二人关系,还以为白雁岚是知道的,谁知他似乎并不知情,便解释道:“他唱插曲,这次公司安排我们一起去录M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