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她也发现这是平光镜,狐疑道:“戴这个做什么?”
  “装。”戴不戴眼镜气质截然不同,有时候是很好的道具。
  白晓把眼镜给自己戴上,朝他眨眨眼,“好看吗?”
  他看着仰头凑近自己的她,红润的嘴唇饱满诱.人,心里突然被勾起痒来。倾身上前低头蹭上红唇,声音微微哑,“好看……”
  自从上次在电梯里那个短暂的亲吻之后他就再也找不着机会,那种感觉异常美妙。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白晓很主动,在他靠过来时勾住了他的脖颈。这对他而言无疑是鼓励,接吻这种事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舌尖碰触的刹那仿佛要融化彼此。
  白晓晕乎乎地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想一直这么亲昵下去。纪南谨想的却是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迟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差一点就错过了她。
  热吻把肺里的空气抽空,额头抵着额头微微喘着。纪南谨想着她先前说的失贞,嘴角翘起来,“这下我真的失贞给你,你要负责。”
  “那要看你的表现。”
  表现?
  二话不说,他的唇又压了上来。这种事会上瘾,一次两次三次,怎么也不够。
  她怎么这么软?唇软软的,身上也软软的,水一样契合着他没有一丝缝隙。他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双手仿佛有意识一般去它想去的地方。
  好在理智还在,即便有些激动却没放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打断车里的暧昧。白晓的酒气似乎散了几分,咬了咬被吻得略显红肿的唇,推推他示意他起来,“电话!”
  纪南谨盯着她绯红的脸庞看了几秒,意犹未尽地撑起身体,摸出了电话。是柱子来电,他已经到了,问车停在什么位置。
  纪南谨说了大致的位置,心说柱子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是因为跟白晓在一起才没感觉到时间流逝?
  偏头看白晓,她已经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可脸颊还是红扑扑的。感受到他的目光,她也偏头看过来,眼神有些飘。
  他无声一笑,害羞了?
  她眼角余光看到他笑,脸不由又是一红,摘下眼镜给他戴回去。结果一看,带上眼镜的他这么笑显得更狡猾了!
  纪南谨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唇上又印了吻,要不是柱子马上就到,他想再来一个热吻。白晓这回坚定地推开了他,“别以为接个吻就能上位!”
  “那要怎样才能上位?你说,我全力配合!”
  这个嘛……都她说就没意思了,他不是脑子好么?就不能动动脑子?
  他忽然凑到她耳边,还没说话鼻息就惹得她直躲,他一把搂住她不让她躲,轻声道:“我的第一次还留着,够不够?”
  白晓顿时轰的一声脑子里炸开,他……他怎么说这么露骨的话?什么第一次?其实也不难想象,肩膀都没被人靠过,自然不会有更亲密的接触,第一次还留着不奇怪。
  只是这种情形下说出来,总感觉的充满暗示。不对,他不是暗示,是明摆着告诉她要给她!
  她……她还是满意的,可是,这话她怎么接?
  她恼羞的一把推开他,瞪眼,“我不是那种可以用美.色收买的人!”
  纪南谨扶了扶眼镜,“我不介意被收买,你可以随便撩。”
  白晓咬着唇,她觉得自己那点酒气全散了,反倒是他醉了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骚!
  忽然,车窗被人敲了两下,是柱子来了。
  “纪哥?”
  纪南谨降下车窗,“来得挺快的。”手脚太麻利也不全是好事。
  柱子见白晓也在,笑了笑,“白晓也在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白晓僵了一下,打着哈哈,“喝了点酒……”
  柱子又不是傻子,孤男寡女喝了酒在车上独处,不会只单纯地排排坐聊聊天吧?纪哥可是让他跟二牛跟拍他们一周了呢。笑了笑坐上驾驶座。
  纪南谨瞥了眼正襟危坐的白晓,勾勾嘴角,:“下周一出差,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第38章 怕了?
  白晓终于有双休日了,尽管周一要跟纪南谨去李家沟出差,却也比跟着孙立原没日没夜地连轴转来得强。算算时间,剧组那边应该快要杀青了,孙立原欠她的八万尾款应该快到了。
  十万到手,这些年砸在孙立原身上的钱连本带利回来了。既然账算清了,那么他们以后还是好兄弟,他跟白富美的恋情她举双手双脚支持,就等着喝喜酒。
  起床,热了杯牛奶当早餐,心里盘算着出差要带什么。山区蚊虫比较多,驱蚊水一定要带。不知道住宿条件怎么样,很好估计指望不上,唉,小纪也不说清楚,连出差几天都没说。
  说起来白母真是偏心纪南谨,一听说她现在给纪南谨当助理,马上就无原则无底线地夸,好像她即将登上人生巅峰。就连听说她要去山沟沟出差都夸出一朵花来,去山区好啊,多好的亲近大自然的机会,还让她记得带农家土猪肉回来。
  啧,她就不担心她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人卖去山沟沟回不来?
  白晓看了一圈,老妈不在家,应该出去买菜了。喝了牛奶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听见门口有动静,白母不知道跟谁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妈。”白晓叫着迎出去,竟见纪南谨提着菜篮子跟白母一道回来。
  她无语了,看看他,再看看白母,这是什么情况?
  白母笑道:“我出去时遇到了小纪,小纪非要陪我去买菜不可。”说着从纪南谨手里接过菜篮,“你们聊,我去洗菜。”
  她又不瞎,小纪肯定是对白晓有意思,要不能巴巴地跑她跟前刷好感?她这点眼色还是有的,提了篮子躲进厨房。
  纪南谨确实是来未来丈母娘跟前刷好感的,他相信自己不说白晓也懂,白母也懂。
  “出差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白晓转身往房间去,“还没,我们去几天?”
  “三四天吧,看情况。”
  纪南谨跟着她进了房间,看着她找出行李箱开始往里面装衣服,出声提醒,“尽量带长裤,山里蚊虫多。”
  白晓想了想觉得也是,再怎么喷驱蚊水都不如穿长袖长裤。不过现在大夏天,叫她裹得严实也不大可能,就带长裤吧。一边收拾一边问:“那边住宿条件怎么样?”
  “住我家。”
  白晓偏头看向倚靠在门框上的纪南谨,住他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好在他老家也没人,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纪南谨又道:“一起去的还有几个项目负责人。”
  白晓翻了个白眼,他故意的吧?有话不一次性说完!
  “怎么?失望?”
  “你可真会自作多情!”
  他笑了笑,“什么时候跟阿姨坦白我们的关系?”
  她冲抽屉里拿了几片面膜塞进行李箱,一边道:“呵,想上位可没那么容易。”
  纪南谨也不跟她争辩,他让着她,白母可比她好说话多了。
  ***
  白晓享受了一把坐直升机出差的待遇,几个项目组的负责人都坐汽车呢。
  直升机降落在纪家院子,当然,纪家现在的房子是推倒重建的。占地面积不算大,毕竟纪家人丁单薄又不在老家住,只是盖了三层小楼。倒是院子修的很大,山里土地不值钱,也没人说什么。
  纪大伯衣锦还乡之后给村里修了路捐了路灯,缴了十年的电费,是村民眼里的大善人。跟善举比起来,院子修大一点算什么?
  除了纪大伯的捐赠,纪南谨也收购了村里的西瓜,对村民来说是实实在在地好处。现在又要回来开发家乡,带着村民共同发财,没有人不夸他的。
  白晓还记得纪南谨对白富美说纪家祖上是书香门第,为了避祸才逃进山里。可现在看纪家的三层小楼完全看不出底蕴,小楼也不是典型的农村结构,跟普通的公寓房结构没两样。
  纪南谨的房间在三楼,她被安排在他隔壁。条件不错,还有空调。不过房间里只有床铺书桌和衣柜,还算整洁,不过没有床上用品。
  纪南谨指指自己的房间,“先在我的房间休息,晚上他们会带必需品过来。”
  坐车进来的除了几个项目经理还有两个帮佣,这么多人这几天在这里要吃饭,不能他亲自下厨吧?这里平时没人住,也不会有被褥备用,进来前他都吩咐人备好带来。只是他们开车进来没这么快。
  白晓不累,放下行李就要出去逛逛,她还是第一来山区,感觉挺新鲜的。
  纪南谨带她出了门,一边走一边介绍村子的情况。这个是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村落,看惯了城市的高楼,来了这种地方看哪都觉得风景如画。在这修一个避暑度假山庄不错,他们确实也打算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区。
  不过交通是个大问题,听柱子说进来的全是盘山公路,光是路上就要花费好几个小时。度假山庄那么多,这里实在有点远了。
  纪南谨却觉得这是个卖点,他不打算修建普通的度假山庄,而是打算做成探险队的补给站。山里的传说很多,总会吸引好奇心旺盛的驴友来探险。座位补给站,越是保持村子的原始风貌越是有神秘感。
  穷乡僻壤流传着传说,村子质朴,村民神神叨叨,容易让人入戏。
  白晓属于文职工作,策划方面有几个项目经理,她听听就好。实际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来干嘛。似乎没她什么事。
  走着走着,突然有个东西砸在后颈,吓得她尖叫着蹦起来,结果那东西从领口滑到后背。说不清的触感叫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拼命扯着t恤下摆要把东西抖下去。
  “小纪!快帮我看看!”
  纪南谨被她吓一跳,也顾不得不方便,拉着他的衣领往里面看,一团黑色的东西粘在她的衣服上。
  “别动,我把它弄下来。”
  说着卷起衣摆,手指一弹,一只毛毛虫被弹飞。
  白晓的脸都白了,声音打颤,“什么东西?”
  “毛毛虫。”
  毛毛虫!
  没有几个女人不怕虫子,白晓顿时浑身都痒起来,眼泪都出来了,“我要回去洗澡!”
  不是错觉,被毛毛虫碰触过的地方已经红了起来。纪南谨抬头看看头顶的树枝,她运气真不行,他在村里生活那么久都没遇到过虫子掉身上,她一来就中奖。
  见她是真的难受,赶紧带着她折回去。
  回到住处,白晓衣服都顾不上拿,直接冲进浴室洗澡。一想到跟毛毛虫亲密接触过她身上的鸡皮疙一阵一阵地起来,恶心死了!
  洗澡似乎没什么效果,后背还是起了一大片红疹子,又痒又疼。
  纪南谨在外面敲门,“怎么样?我这里有药,抹一点就没事了。”
  听到有药,她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一回来就冲进来洗澡,衣服都没拿,她窘了。叫小纪给她开行李箱找衣服也不方便,还好架子上有一条浴巾,先裹着吧。
  浴室门开了一点,她探出头,有些窘,“你……先出去,我换一下衣服。”
  纪南谨猜到是怎么回事,“先抹药,抹了再穿。”
  疹子在后背,她穿了衣服还不是要脱?
  白晓迟疑了一下,他说得也有道理。紧紧抓着浴巾出了浴室。虽说浴巾裹在身上跟裹胸裙没什么差别,不过总觉得有些暧昧。
  纪南谨的注意力在她肩颈处的疹子上,皱着眉道:“趴着,我给你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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