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室内的温度越升越高,方才的不悦像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很快就消失在了被万景渊刻意撩拨起来的熊熊烈火里。
  翌日周六,醒来时已太阳高照,我把自己收拾好后,准备带着谦谦去店里,万景渊说:“你去吧,我带着他去游乐场,中午给你打电话,我们一起吃饭。”
  “好。”
  我这是找了个免费的保姆啊,晚上陪我睡,白天给我带孩子,哎,人都是不知足了,这保姆要是还自带赚钱功能该多好。
  晚上万景渊就圆了我的梦想,当我们吃了晚饭回到家的时候,万景渊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透明袋子,我看着好像是一本本的什么,我直接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休息。
  万景渊一手抱着戴子谦,一手将袋子放在我面前,“这是我的家当,给你的。”
  ☆、202 男保姆月薪一万
  我睁大眸子,目露惊讶,“什么意思?”
  万景渊脱掉戴子谦的鞋将他放在床上,然后翻过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这是我所有的房产证和行驶本,还有两家正常盈利的子公司法人也是我,全部给你,我们周一去过户。”
  哇塞,钱啊。
  我披着被子坐起身,翻看着面前一个个本子,七套别墅,四十多套不同楼盘的房子,十几套商铺,卡宴、揽胜、法拉利多辆豪车,不要问我这些值多少钱,我脑子笨,算不出来,这要是给阮瑷,她一会就会给我个差不多的数字。
  万景渊也窜到床上来和戴子谦玩闹着,我看完了又一件件装进袋子里,别说,还真沉。
  我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抬手看了眼腕表,该补妆了,等会还要直播,我走到梳妆台拿起了粉饼,万景渊走过来,在我身后弯着腰,脑袋探过来吻着我的发顶,“飞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明知故问。
  “结婚啊,我们现在办了过户,这些都是你的婚前财产,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签财产协议,你的都是你的,我的……”
  我顿住手里的动作,眼睛盯着镜子里万景渊俊朗的五官,嘴角浅勾着似有似无的弧度,眉梢扬起抹倨傲,“我可没说过我要你这些东西,更没有说过我要跟你结婚。”
  我抬起胳膊,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起来,我要补妆。”
  万景渊的双手伸到前面来捧着我的脸颊,“好,那等你直播完再谈。”
  我眼角轻挑,“好。”
  谈你个大头鬼,直播结束后,我蹑手蹑脚的钻进了戴子谦的房间并反锁了房门,哼,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戴子谦的房间没有我用的卸妆液和护肤品,不过多洗两遍也能把脸洗干净,抹点谦谦的儿童霜也能凑合一宿。
  一张一米五的儿童床睡我和谦谦正好,我正美滋滋的为自己的计谋开心着,敲房门的声音像暗夜的鬼魅般炸开。
  我又无奈的下床走到门边,低声说:“你别敲了,等会吵醒谦谦了。”
  万景渊柔声道,“好老婆,开门。”
  我冷笑,“别叫我老婆,到了我家里,就要遵守我制定的法则,不然我让保安把你扔出去。”
  “好,我不叫老婆了,宝贝儿,你开开门,好不好,你不在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回房间去睡觉,要么你离开我家。”
  “宝贝儿,我不在,你能睡好吗,被窝里多凉。”
  我抿唇轻笑,“你不在我搂着小鲜肉睡觉要多美有多美,又帅又嫩又小的小鲜肉。”
  话音落我变了语气,音调严厉,“别打扰我睡觉,不然我马上叫保安。”
  万景渊倒也识趣,我想象着他那张不甘心的脸偷偷地捂着嘴笑了。
  在有着强大的“赖死你”精神的万景渊面前,我注定是个只能嚣张一时却不能嚣张一世的失败者,这不,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我抱着戴子谦打开房门,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揽了过去,“宝贝儿,早上好。”
  我睨瞪了他一眼,却藏不住眉眼间的笑意,我故意板起一张脸,“你不回自己家,老赖在我家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老赖啊。”
  万景渊从我的怀里接过戴子谦,“儿子,陪妈妈睡觉幸不幸福,爸爸也想陪妈妈睡觉,可是妈妈不理爸爸,就让你这小子占便宜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我。
  戴子谦朝我伸着手,“妈妈,妈妈。”
  我摆手,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让张阿姨给他洗脸换衣服去。”
  万景渊抱着戴子谦往回走,“宝贝儿,爸爸给你洗脸,好不好?”
  这可真是超级奶爸免费保姆,不对,人家还想贴财产呢,可是,本姑娘不稀罕。
  早餐时,我提议着,“你在家带谦谦吧,我出去趟。”
  万景渊一边擦着戴子谦嘴上的奶渍一边说,“好,你干嘛去?”
  “跟小瑷逛街。”
  我回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柜里竟然有了万景渊的衣服,我凝眉看了一会,这才走过去打开衣服最少的那个衣柜,好家伙,里面满满都是万景渊的衣服,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万景渊!”我直接给他打电话,“你给我上来。”
  他很快就抱着谦谦蹬蹬地跑了过来,他的眼神落在开着的衣柜门上,眸子里的光芒亮了亮,“我当然要跟老婆孩子住一起。”
  我眼眸微眯,“我给你发工资,你要多少?”
  “啊?不用工资。”
  我抱臂环胸,嘴角轻扬,“那不行,你得开个价,我一般睡男人都付费的,何况你还要帮我带孩子。”
  万景渊面色颓败,目露真诚,“宝贝儿,我错了,我知道以前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我脸上的笑容不减,“别啊,你不开价我就不让你住我家,我分分钟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万景渊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我问。
  万景渊摇头,“一千。”
  “不行。”我靠在柜门上,“俗话说,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一千块钱一个月的能有什么好货色,我家里打扫卫生的保姆还好几千呢,钟管家不陪,睡年薪也有十万。”
  “那你说多少就多少。”万景渊无奈道。
  我摇头,嘴角的笑意愈浓,“那不行,你必须要开价,你综和评定一下,论颜值,论床技,论精力,论时间,论次数,你值多少钱?”
  万景渊弯腰把戴子谦放在地上,戴子谦跑到穿衣凳上蹦蹦跳跳,万景渊走到我身边,“宝贝儿,在我心里,你是无价之宝,以前我就是个混蛋,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别放在心上了行吗?”
  我一个厉色丢去,“你开不开价?”
  万景渊无奈地点头,“开,一万吧。”
  我双手拍掌,笑的张扬,“先给姐笑一个,我看下何不合格。”
  万景渊龇牙咧嘴地假笑着。
  我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还行,差不错,就是笑起来太瘆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面前的不是美女,而是鬼呢,重新笑。”
  万景渊勉强勾着嘴角,硬生生挤出个笑容来,“你看这样行吗?”
  “嗯。”我审视的眸光打量着他,“你这样的也就值一万了,跟人家一个月赚六位数的少爷没法比,看在你会带孩子的份上,凑合事吧,不过,我们得签一份合同。”
  “别。”万景渊语带祈求,“我们换个花样玩,好不好?”
  我瞪着他,“谁跟你玩了,你公司招聘不签合同吗?我家里保姆保安都签了合同。”
  万景渊赶紧点头,“签,你说怎么签,就怎么签。”
  “这还差不多。”
  我叫来张阿姨带走戴子谦,又把万景渊领到我的书房,让在坐在椅子上,我拿出纸笔,放在他面前,命令道,“我说,你写。”
  “好。”
  我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只一瞬,我又刻意板起一张脸,一字字道,“我,万景渊,今日起应召为戴云飞的男保姆,负责白天带孩子,晚上陪,睡觉,陪,睡,方面只能在戴云飞有需要时为其服务,每次最少一个小时,最少换五个姿势,平时任由戴云飞捏圆搓扁为其洗衣做饭按摩剪指甲跪舔不能有丝毫怨言,万景渊不能提出离职,戴云飞可以随时无理由开除,并无须任何赔偿,戴云飞每月一号支付万景渊人民币一万元整。下面落款写上你的名字和年月日。”
  万景渊乖乖的,一字不落的写完后递给我,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把纸张折叠好放进了风衣兜里,尔后命令道,“现在白天,是你带孩子的时间,老板要出去潇洒了。”
  万景渊挺直身板90度鞠躬,“遵命,戴总。”
  平时周末出门我一般都带着戴子谦和张阿姨,也正好给姨妈放个假,平时她都陪着去早教中心,现在有了万景渊这个让人放心的保姆,我和阮瑷玩起来也就没完没了了。
  何忆凡打来电话,约我吃晚饭,我措辞拒绝,“不好意思,我得早点回家。”
  “带着谦谦一起吧。”
  “不了,他爸爸带着他呢。”
  相亲的初衷是奔着结婚努力的,虽然我们做了一段时间的普通朋友,不过我现在不准备这样发展下去了,一来没了继续敷衍他的耐心,二来这样的“朋友”总有几分惹人遐想的意味。
  如果不是晚上需要直播,我想我还会光顾一下许久没有踏进过的本市的酒吧ktv。
  晚饭后我才开上车子回家,万景渊正在给戴子谦洗澡,浴池里漂满了各种颜色的塑料球,水溅了一地,戴子谦在水里连蹦带跳玩的不亦乐乎,房间里开着暖气,万景渊的白衬衫也因为浸湿而紧贴着肌肤透着肉呼呼的性感。
  也许是我的警告起了作用,他没再提出无理的要求,我也就看在他知进退的份上,在直播结束后去了自己的卫生间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万景渊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捶打着他,“我们的合同里有规定,你只能在我有需要时……”
  万景渊吻着我的耳朵,“我会让你有需要的。”
  我轻哼一声,“你个大流氓。”
  “一个小时,五个姿势,再附赠你六次高,潮……”
  ☆、203 高级技工
  翌日。
  早餐后,万景渊拉过我的手,“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开车就行。”我拒绝。
  万景渊伸出食指,语带讨好,“就一次。”
  车子驶到半路,我指挥着,“走错路了,前面左拐吧。”
  万景渊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不发一言,却伸过手来握上我的手,车子不一会就拐进了一个大院,我看到上面的牌子写着:房管所。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的侧脸,一字字说着我的坚决,“你自作多情了,如果你不想送我上班,我可以打车。”
  万景渊拉上我的手,轻舔了下唇瓣,满眼诚恳,“宝贝儿,我想给你一个安心,要不要结婚你可以再考虑,现在我想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我摇头,盯着他的眼睛,“以前,我们相处的时候,一切都遵循着你制定的游戏规则,但是现在,我有我的游戏规则,如果你愿意玩,就玩下去,如果你不愿意玩,随时可以出局。”
  万景渊眉宇间聚拢起无奈,“好,我听你的。”
  “呼死你”“堵死你”“赖死你”发展到今天就成了“粘死你”,这不,刚到公司不久,我就接到了我万景渊的电话,“宝贝儿,干嘛呢。”
  “上班。”
  挂断电话,不出一个小时,我又接到了万景渊的电话,“宝贝儿,中午吃什么?”
  “食堂。”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