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节
  “是么?”他歪唇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你要不要看看这个,我刚拿到手的,还热乎着。”
  秋意浓只看了第一行字就脸色微变,他居然拿着亲子鉴定书。
  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鉴定书递到她面前。她别开脑袋,看向窗外,要不是手放在方向盘上,此时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深呼吸了好几次,一言不发的开车。
  车子驶上主干道,她不说话,双眼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僵硬而机械的开车。
  经过一家药店,她把车慢慢停到一边,依旧看着前方:“你哪儿受伤了?”
  “腰。”
  她沉默不语的下车。在车内向店员说明了一下,对方介绍了一副药,她付完钱拿上就走。
  宁爵西看着她拿了一盒药回来,眸色阴晦似海。
  她不是恨死他了么?
  还给他买药?
  她重新坐回车内,他挑眉:“不恨我了?”
  秋意浓冷然的看了那盒药:“给你买药让你早点好起来,不然我怕你讹上我。”
  宁爵西勾了勾薄唇,笑得大言不惭:“我还用讹么,你已经是我的了。”
  她当没听见,绷着张脸开车。
  车子开进小区停车位,秋意浓下车抱莫熙朗下来,见男人以极慢的动作慢慢从车里弯腰出来。她不由蹙眉,他腰真的伤了?
  公寓内,秋意浓和莫熙朗走在前面,宁爵西不声不响的最后一个进来。
  秋意浓在低头换鞋,莫熙朗非常积极的拿了一双拖鞋摆到宁爵西脚边:“爹地,换鞋。”
  宁爵西欣喜的摸摸小家伙的头:“乖。”
  秋意浓无语。
  几分钟后,莫熙朗到房间许久没出来,估计在玩玩具,秋意浓口渴,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喝,男人站在她身侧两米左右的地方:“我去你床上等你。”
  这话说得好象理所当然,秋意浓呛的咳嗽起来,脸色红白交错,水呛到了气管里,咳得她弯下腰来。
  男人皱眉迈步过来,伸手轻柔的替她拍背顺气:“喝个水也能这样,你几岁了?连你儿子都不如。”
  “不要你管。”她终于不咳嗽了,推开他的手,抬眼瞪着他,“宁爵西,你再逼我,你试试看。”
  “我逼你什么了?”他挑眉:“让你给我擦个药就叫逼你?”
  “……”
  “你趴沙发上一样。”
  “我趴在沙发上。露出大半个身体来,你蹲在旁边,你不觉得这画面少儿不宜?”
  “只有脑子龌蹉的人才会觉得少儿不宜。”
  最终,男人还是进了卧室,趴在床上等她。
  秋意浓不想理那种无赖,看看时间,她进了厨房,做午饭去了。
  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一道荠菜炒饭,里面加了鸡蛋和香肠,这是莫熙朗的最爱,每次都能吃光光。
  秋意浓把炒饭盛在漂亮的骨瓷盘子里,在骨瓷盘下铺好浅麻色的餐垫,摆好餐具,这才去叫莫熙朗。
  莫熙朗还没玩够,母子俩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再出来,餐桌前多了一道身影,宁爵西堂而皇之的坐在餐桌边,朝莫熙朗招手:“过来。”
  秋意浓抿紧唇走过去,不由打量了男人一眼,他坐姿是有点怪,像是腰伤得不轻。
  莫熙朗坐好后。小家伙就挥舞着勺子吃起来,秋意浓进厨房把汤盛出来,摆到莫熙朗的手边,是番茄蛋花汤,上面飘着几颗葱花,香气扑?。
  秋意浓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突然想起来好象火忘了关,赶紧折回厨房。
  等她回餐桌前发现她的炒饭和汤都在男人面前,她皱眉过去,碍于熙熙在这儿,压着嗓音说:“你怎么吃我的午饭?”
  “我以为这是你给我准备的。”他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汤。评价道:“油放多了。”又吃了一口炒饭,“米粒没打散,应该要炒到米饭松散。”
  秋意浓恼得不行,咬牙硬挤着笑说:“不好吃就别吃啊,你可以回家吃。”
  “我儿子在这儿,我回什么家?”宁爵西满眼柔色的看着对面认真吃饭的莫熙朗。
  “你把我饭吃了,我吃什么?”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炒饭:“你再做一份就是了。你说是吗?熙熙。”
  关键时刻,他又搬出了熙熙,果然小家伙被点到名后,抬起小脑袋说:“妈咪。你做的炒饭好好吃,给爹地也吃好不好?他受伤了,好可怜。”
  秋意浓:“……”
  没办法,秋意浓只得重新做了一份,等她做好端出来,一大一小不见了,她隐隐听到莫熙朗房间里有笑声。
  她解决了温饱问题,走进莫熙朗的房间,发现小家伙躺在床上睡着了,男人正轻手轻脚给小家伙盖薄毯。
  秋意浓靠在门框边盯着男人向这边走来,顺手拉上门后问他:“上次那几个被警察抓住的黑衣人后来怎么样了?一直没问出什么来吗?”
  “他们在警局里猝死了。”
  “和秦商商的助理徐璐一样?”
  “嗯。”
  “那这次抓住的两个黑衣人也会有同样的下场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他有条不紊的说道:“警方最新调查的结果是这群黑衣人来自一个神秘组织。他们在行动前都会服下毒药,如果完不成任务,时间一到,他们就会死亡,让人无迹可寻。”
  秋意浓落入沉思,她以为她不往下查,对方就会收手,原来不是,对方根本就是想置她于死地,上次是她,这次是连同熙熙。
  不行。她不能把熙熙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不是最有能耐的吗?就不能尽快查出来这幕后指使到底是谁?”
  “这个幕后黑手躲了我四年,你觉得会那么轻易被我找到?”
  抱歉,评论区从今天起永久关闭,鉴于有些读者对作者一再进行恶意的人身攻击,什么“有病”“骗钱”之类的侮辱话不觉得伤人吗?众口难调,对此我只想说喜欢可以继续跟,不喜欢可以看其它书,不满意剧情可以吐槽,但进行人身攻击就是体现某些人的素质低下了,显得很没教养。
  最后还要对大部分一路支持的读者说一声,谢谢,原谅我是个天秤座,喜欢在快乐的氛围中开开心心的写文,不想影响心情,故关闭评论区,么哒~
  第231章 有儿子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是,熙熙……你不能不管。”
  宁爵西眸色渐渐转深,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似笑非笑:“现在让我管熙熙了,以前怎么没见你承认他是我儿子?”
  秋意浓扭开脸,一声不吭。
  空气静止,过了会,她的脸依然没有动,盯着沙发的方向,幽幽开口:“还要不要我给你擦药了?”
  她的脸被一只大掌扣回去,男人吐露着低沉的气息:“告诉我,什么时候生下来的?”
  她拨掉他的手,仍旧缄默。
  “我看熙熙的‘莫’姓不爽已经很久了,你再不说话,我明天就把他的姓改成‘宁’。”他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她慌了,想也不想的跟上前,拉住他的衣服:“宁爵西,你别乱来,你是有妻子的人,熙熙突然改姓宁,那么外界会怎么看?你让熙熙安安静静、开开心心的长大不可以吗?”
  “我没说不可以。”他停下脚步,侧头看她,俊脸上溢出一层淡淡的笑:“关键在于你,浓浓。”
  秋意浓死死咬住唇,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他的脸,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移开视线看向别处道:“是五年前我和你离婚后。”
  “你在外面全国各地跑的时候?”
  “是。”
  宁爵西看着她没有出声。
  秋意浓以为他不相信,又急急说道:“是真的,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但我没办法。那时候我一心求死,我害怕我的病也传给下一代,我准备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找个长久的安眠之地。是蔻儿劝我的,她说孩子也是条生命,我想想也是,就把他生下来了。后来就交给了蔻儿,是她在帮我一直照顾熙熙,直到我去英国,我把她和熙熙都接到了身边。”
  他狭长的眸眯起看着她,低低沉沉的嗤笑:“五年前你和我离婚后,我一直让人在追踪你的消息。按道理你的身孕不可能过逃过我的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平静的陈述:“这个很简单,当时是冬季,衣服穿得非常多,从外面看不出来。新闻上不也经常报导说某某女明星到了临盆的时候肚子都不是很大么。”
  “你真有本事,瞒了我这么多年。”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秋意浓觉得好笑,骤然抬起头:“我欠你什么了?如果被你家里人知道我生下了熙熙,他们会怎么做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们不会认熙熙的,他们只会把熙熙抛弃掉。当年你母亲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到那时熙熙怎么办?他做错什么了,他什么都没做。就要遭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这对他从小的身心健康发展有利吗?”
  宁爵西拧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修长的腿迈向沙发,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话:“我的儿子必须认祖归宗。”
  “不要!”她大惊失色的跟在他身后,既生气又屈辱:“宁爵西,别打熙熙的主意,他不符合你们宁家的人要求,你不是有妻子吗?你让你妻子给你生好了,生上一打都没问题。你何必来和我抢一个熙熙?”
  他抬手摸出烟和打火机,几秒之后指间烟雾缭绕:“帮我把药拿来。”
  一听这纯粹命令的口吻。她就不想理他。
  宁爵西又怎么看不出她的心思,吐了个烟圈,淡淡的说:“你要想我在你家多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你就不给我擦药。”
  秋意浓把药拿了过来,扔到他旁边的沙发上。
  抬脚准备转身去阳台上收衣服,手臂被男人拽住了,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扣住她的下巴低头攫取了她的唇。
  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就咬紧牙关不让他侵犯自己,手也抵在他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
  他的手指加得了力道,从两边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唇,在吻下来的一刹那他俊美的脸盯着她抗拒厌恶的神情低笑着:“不是说想嫁给我吗?那你得表现好一点,不是吗?就你这样,随时给我脸色看,想利用我了就讨好我,不想利用我了就一脚踢开,那么外面那些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女人与你相比起来,岂不是显得她们太过于痴情了?”
  什么?
  她没明白他的意思,被他转了个身,后背抵进沙发。
  他薄唇再次覆盖上她的唇,长驱深入。
  他的吻技娴熟高超,似乎存着挑逗的心思,她陷在浓烈的烟草味道以及铺天盖地的男人气息里,只能被吻,思维和呼吸被他掠夺得一干二净,脑袋里变成一团浆糊,失去思考能力。
  男人放开她时,她垂着脑袋轻轻的喘息着,整个身体都软在沙发里,像抽去了骨头似的,手指紧紧揪住男人的衣服几乎忘记了松开。
  静了一会儿,秋意浓用力抹掉唇上他留下的气息,但抹不掉被他吮的红肿的唇瓣,抑制不住的轻轻笑着:“是啊,别的女人对你是痴情,我是滥情,可你怎么就非抓着我不放呢?”
  “嗯,说明我不喜欢主动倒贴的女人,你比她们的机会要大多了。”他的脸英挺深邃,带着笑,很温浅的那种笑,透着浓浓的蛊惑:“万事万物都在变化,说不定我哪天改变主意,又想娶你了呢,毕竟四年前我那么想娶你,不是么,嗯?”
  她支起身子坐起来,讽刺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乖一点,你也有可能离婚,娶我的是吗?”
  他叼着烟斜坐在她身侧,抬手取下烟,朝她脸上喷出一口烟雾:“凡事皆有可能。”
  秋意浓抬手扇掉他吐过来的烟味,唇角微微的勾了勾,这个男人真是坏啊。四年了,他已经变了。他之前直接承认不会离婚娶她,亏她以为他够坦诚,没想到他没玩够,想让她心甘情愿被他玩弄,连这种花言巧语都说得出来,真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