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秦慕思,是不是你做的?
  老白一直都站在边上,自然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
  他走近床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厚重的门板。
  “少奶奶,有一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江沅斜睨过来,老白清咳一声。
  “在我看来,巩爷他对你是极好的,甚至是好得无话可说,换着是其他人,他早就不忍了,自从跟你在一块以后,他就把最好的耐性给了你,最好的脾气也给了你,我是觉得吧,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还是关起门来自个儿闹就好,莫要让外人看了去,巩爷对外是将你护得紧,方才在外头,老爷说要把你赶走,巩爷说除非他点头,不然的话没有人能够把你赶走,把老爷气得呀……”
  “巩爷的心思我不敢随便揣测,但就我看来,巩爷是对你上了心,所以,少奶奶,我希望你也站在巩爷的位置上替他好好想一想,不要让巩爷太过为难。”
  老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出来,随后,他便也跟随着巩眠付的脚步离开了病房。
  江沅坐在床上,双腿蜷缩起来,把脸埋在了双膝之间。
  她在想巩眠付的那些话,还有老白的那些话,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是想到了自己,想到她不能离开巩家,害怕离开巩家之后的事,可是,她害怕有什么用?她的害怕,就能制止那些事情的到来了吗?
  她知道是不能的,因此往回一看,似乎,都是逃避。
  哪怕她嫁进了巩家,嫁给了巩眠付,但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融入到巩家,她想的,还是自己的事。
  老白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巩眠付是把最好的耐性最好的脾气都给了她。
  她不止一次碰到了他的底线,还一次又一次的惹怒他,他呢?有对她发过火吗?好像,就只有那么一次,还是因为她在自虐,他看不下去。
  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了。
  她紧了紧手臂,感觉自己如同陷入了一个漩涡里,要想把自己给拉出来,似乎,要花上全部的力气。
  ……
  夜幕,笼罩着整个大地。
  秦慕思把车子停好,随后便打开车门下车,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建筑物,眼底有什么快速的闪过。
  就算吕静说,她和江成和已经过来看过了,她根本无须过来,但是,她还是想过来瞧一瞧,毕竟,这是表现的一个好机会。
  她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敛回思绪,缓步的往住院部而去,她对这间医院不算熟悉,中途的时候问了人,才总算是找对地方。
  她过来的事,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所以,当她推开门走进去,江沅愣了愣,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到这里来。
  秦慕思走进病房以后,也不着急,她先是环视了一周,而后才将目光投驻在她的身上。
  房间内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她自然不需要装模作样。
  “我听说你高烧住院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江沅皱起了眉头,她们两个向来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但也不至于让她欢迎她的到来。
  “你来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过来看看你。”
  秦慕思在笑,只是,那抹笑却是没有到达眼底。
  “怎么那么不小心?你好像还有轻度的肺炎对吧?这么严重,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呀?”
  江沅不吭声,她也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让我来猜猜是因为什么事吧?是因为巩子安的事吗?”
  秦慕思径自坐下,抬起手翻看着自己精致的美甲。
  “你和巩子安的事传遍了整个艺大,恐怕,已经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吧?我听说,校方有点在意,好像要对你做出什么处罚吧?”
  闻言,江沅的面容有了变化。
  “你少在这里糊弄我。”
  “是不是糊弄,等你出院了回到学校,不就知道了吗?”
  她仍然在笑,只是她脸上的那抹笑怎么看都有些刺眼。
  “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一件男女之间的普通床事罢了,非要弄得人尽皆知,还好,别人不知你已经结婚了,是巩子安的小婶,不然的话,不就要把你往死里骂?”
  她顿了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要不,我帮你一把,在论坛上发个帖子让他们都知道你们的关系?”
  江沅握紧了拳头,“秦慕思,你闭嘴!”
  她不怒反笑。
  “那么紧张做什么?你我好歹同是江家的人,你求求我,或者我还不至于落井下石。”
  江沅冷笑,求她?先不说她不会求她,哪怕她当真如她所愿求她了,她也不会真的帮她一把吧?
  “秦慕思,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那麻烦你现在离开,我没有这个闲工夫在这应付你。”
  秦慕思看着美甲,这次做的是类似钻石风的,闪闪发光,真是越看越好看。
  “你先别急着把我赶走,我要是走了,我怕你会哭。”
  江沅的眉头皱得死紧,看着她这个样子,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秦慕思,这次我和巩子安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听见这话,她总算是将目光从指甲上移开。
  “你可别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是我闹出来的?我有这么大的本事么?”
  她怎么可能没有?
  江沅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以前的事,她还没忘记,秦慕思到底有多恨她,她也心知肚明,类似于陷害的事,秦慕思不是头一回做了,她向来会装,再加上江成和和吕静对她愧疚,便自然而然的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这样的想法不浮现脑海还好,一旦浮现,似乎,很多地方都成了疑点。
  “那一天,是你堵在我的面前,说要跟我好好谈一谈。”
  她抬起手,直直的指向了她。
  “仔细想想,所有的事情通通都是发生在那一天,我跟你见过面后倒在大街上,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酒店的房间,可是当时,我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包包里也没丢东西,我就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我为什么突然倒在大街上?我为什么会在酒店的房间里醒过来?为什么不是被送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