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她在医院?她怎么了?
  友人正犹豫着该怎么说,就在这个时候,秦慕思放下手机,抬起头来。
  “我跟言蕊关系好,她最近烦心事多,精神也不太好,我就出点钱,让她出去放松放松,毕竟过段时间就是钢琴选拔赛了,我记得她进了决赛,怕她会影响状况,还是稍微放松一下会比较好。”
  听见她的话,友人如捣蒜般猛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边上的人也没有再多问,言蕊在她们中间也算不得什么,刚才不过随口那么问问罢了,其中一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扭过脸看着秦慕思。
  “慕思,你知道吗?今天江沅没有来上课,听说,连巩子安也是。”
  闻言,秦慕思斜睨过去,显然很感兴趣。
  “为什么?”
  那人耸了耸肩膀。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听说,江沅是请了假,不过我觉得好奇怪,江沅在艺大读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请过假,更何况今天的课还是必修课,那老师严格得很,脾气还古怪,大家都忌讳着,从来都不敢缺席。”
  她的话音刚落,她身边的人便笑得一脸的暧昧。
  “你还看不明白吗?江沅请假了,巩子安也没来,那很显然是一起的啊!”
  “你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啧啧,毕竟是曾经睡过的关系啊……”
  秦慕思垂下眼帘,拿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这样的传闻似乎越传越开,甚至是越闹越大,不过,这样也好,恰恰是如了她的愿。
  吃过午饭,她便去上下午的课,当她结束今天的课程,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她回到江家,意外的吕静竟然不在,她觉得有些疑惑,上楼去换了身衣服,等到她下楼来时,看到江成和和吕静一起走进门来。
  她看了看,吕静这一身,很明显是外出回来的。
  虽说吕静偶尔也会跟她的闺中密友出去逛逛街喝喝茶,但却是甚少会跟江成和一起,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点,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心里有着疑惑,缓步走了上去。
  “爸,妈,你们回来了啊!”
  江成和抬眸看了她一眼,随意的应了声,她走到吕静的身旁挽起了她的手臂,状若无意的问了句。
  “妈,你这是跟爸去约会了吗?”
  吕静瞟向江成和,而后才回答。
  “没呢,都老夫老妻了怎么可能还会去约会?我刚刚跟你爸去了趟医院。”
  “医院?”她怔住,“怎么了?你们身体不舒服吗?”
  吕静摇了摇头,江成和抬步往二楼走去,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才收回了目光,带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下。
  “我们去看江沅了。”
  秦慕思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她在医院?她怎么了?”
  她今个儿听说江沅请假,还以为这人是跟巩子安在一起,怎么这会儿是在医院呢?
  吕静叹了一口气。
  “你爸中午的时候回来,跟我说江沅住医院了,让我跟他过去一趟,我寻思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又折腾到医院去了,去了以后才知道,昨天夜里江沅高烧到四十度,还有些轻微肺炎,至今还昏睡着,没有醒过来。”
  高烧到四十度,还轻微肺炎?
  怎么就没能把她给烧死?
  秦慕思敛下思绪,她垂着眼帘,声音很轻。
  “她怎么突然发烧了?她的身体还好吗?医生怎么说?要不,我到厨房去熬点汤,然后送到医院去吧!”
  说着,她就想起身到厨房去。
  吕静适时按住了她,一脸的不赞同。
  “你给她熬什么汤?她现在嫁进了巩家,是巩家的三少奶奶,多的是人给她熬汤水,再说了,你现在可是我们江家的千金大小姐,为什么要给一个身份比你还要低微的人熬汤?”
  秦慕思抬眸,小脸微皱着。
  “妈,你别老是那样说她,她好歹在你们身边侍奉了二十年,再说了,她比我早些出生,我得喊她一声姐姐,熬汤对我来说没什么,她能尽早出院才是重要的。”
  她顿了顿,忍不住问了句。
  “对了,要不我也去医院看看她?”
  “你去做什么?”
  对于她的提议,吕静是反对的。
  “我和你爸过去一趟,算是江家的情份了,你就没有必要过去了,说白了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再多的关心也是浪费。”
  听她这么说,秦慕思也没再执意,只是顺口问了句在哪间医院,而后也就结束了话题。
  吃过晚饭,她便上楼回房。
  她刚撞上门,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出看了眼,按下接听键。
  很快的,电话那边传来了言蕊的声音。
  秦慕思走到床边坐下,那一头,言蕊声音轻快的说着她的旅游趣事,她心不在焉的听着,临了,言蕊似乎表现出想早些回来的意图,她握紧了手机,淡淡的说了句:“你急什么?难得有这个机会,就在外面多走一走看一看,只要在比赛之前回来就可以了。你身上还有钱吗?你出门在外,花费少不了,也别给我省着,我再给你转一些过去吧,你记得给我带点纪念品回来,别忘了。”
  言蕊说了句好,两人又聊了会,她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
  医院。
  窗外的天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被夜色所笼罩,今个儿的天气尚且不错,隐约的还能看到繁星闪烁其中。
  床上,江沅慢慢的睁开双眼。
  意识开始逐渐回笼,她先是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的白色天花板,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身处在哪里,那空气中飘散的消毒水味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动了动手指,试图坐起身来,可是挣扎了许久,始终未果。
  她唯有重新躺回去,只觉得全身乏力得很,还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低沉的浑厚男声传了过来。
  “醒了?”
  她长长的睫毛一颤,扭过头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巩眠付就坐在靠近窗户的沙发上,他的双腿叠起,腿上还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修长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来回,似是在看着什么,神情尤为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