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她蹙起了眉头,都到这个时候了,有些话哪怕不该说,她也得说出来了。
  “巩子安,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嘴里说的那件事,那天晚上我也确确实实呆在南楼跟巩眠付在一起,这种事情假不了。更何况,从一开始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如果我真的对你有那个意思,我为什么要拒绝你?”
  “那是因为你羞涩,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自有他的说法。
  闻言,她眸底的冷意是更甚了些。
  她不知道他说这么说,甚至不惜把她给扯下水到底是有何用意,如果,他是想污蔑她,想要用这样的办法逼迫她到他的身边去,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这事,本就是他逼迫在先,那就休怪她说话不留情面。
  “巩子安,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喜欢你?”
  她仅仅这么一句,就让在场的人脸色一变。
  她顾不得什么,这是攸关于她的清白问题,哪怕是得罪人,她也必须这么做了。
  “我这个人简单得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会什么欲迎还拒,更不懂什么手段,所以,我不会嘴上说不喜欢你身体上却去贴近你,那是我最不屑做的事情。”
  她顿了顿,迎上了他的双眸。
  “同样的话我只说一遍,巩子安,我不知道你这是故意捏造出来污蔑我还是确有其事,如果你是故意捏造出来的,那么恕我不奉陪,我没有这个时间跟你在这纠缠不休;如果确有其事,那怕是你认错人了,你应该好好去想想那天晚上陪在你身边的女人是谁,又是谁爬上了你的床。”
  江沅无视他苍白的面容,转身面向主位上的巩老爷子。
  “爸,我今天想说的就这些了,是我做的事,我会承认,但是不是我做的事,打死我我都不会去承认。”
  她说完这话,心情也是忐忑的。
  她摸不准巩老爷子的想法,她清楚,巩老爷子是疼爱这唯一的孙子的,从小到大,都不曾让这唯一的孙子受过半点的委屈。
  可她能说的,不能说的,今天都说了出来了,也算是豁出一切了。
  最后,只能看这个人怎么想了。
  巩老爷子没有说话,巩子安心有不甘,他不觉得自己会是认错了,那天晚上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犹如置身在天堂般,那样如同美梦的片刻,怎么可能会是错误的?
  那个跟他翻雨覆雨的女人,只能是她,也必须是她。
  巩子安刚想要说些什么,巩老爷子一个利眸扫过来,他瞬间定在那,什么话也不敢多说半句。
  巩老爷子的唇瓣抿紧,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这过程无疑是难熬的,最起码对她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倘若巩老爷子相信她,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但,倘若不相信她呢?
  江沅不敢再想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巩老爷子抬起了头,一一扫视了过来。
  最后,将目光投驻在了她的身上。
  “主楼后方有一处祠堂,你去给我跪着,不得我的命令,不许迈出一步。”
  听到这话,她的心猛地一沉,眼里充斥了满满的不敢置信。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巩玉堂倏然开腔:“还愣着做什么?爸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
  她望过去,巩玉堂的眸光浓重得很,让人根本就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佣人已经走了过来,显然是想为她带路,她迟疑了一下,哪怕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跟着佣人离开客厅,毕竟,要是被人擒着走,更不好看了。
  待江沅的身影消失在客厅后,巩子安才反应过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想要追上去,可他还没跑出几步,巩绍元便冷喝出声。
  “你还想去哪?!”
  巩子安顿足,然而,他仍是有些不甘心。
  “爸,我只是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巩绍元倏然站了起来。
  “你连想都不许去想!”
  现在江沅也不在了,这里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巩绍元顾不得二房还在,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儿子,如果可以,当真是恨不得掐死他。
  “你嫌这脸还没丢够是不是?你看上哪个不好,非得看上一个你不该看上的人!你莫要忘了这江沅是谁,她现在可是你的小婶,是你亲小叔的妻子!就算她不是,她的身份也休想攀上我们巩家!”
  他今天算是把话给撂在这了,巩子安不可能听不出他这话的意思,巩绍元说得很清楚,就算江沅不是巩眠付的妻子,凭着她是从小暗巷里出来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们巩家有半点的瓜葛。
  主位上,巩老爷子默不吭声,若换着是平时,他是将这唯一的孙子捧在手心里宠着的,自然也不允许自个儿儿子来责备,但是,今天闹出来的事太过荒唐了,别说是巩绍元了,就连他都无法容忍。
  这种事情幸好还没传到外面去,若是被别人知晓了,他们巩家的脸怕是彻底没了。
  只是,巩子安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弃?
  他对江沅是入了魔,他对她一见钟情,光是追求就追了大半年,哪怕一直都被拒绝,他也不曾打消过放弃的念头,如今,他和江沅有了一夜贪欢,他是更不可能就此放弃了。
  “爸,今天既然这事在这说开了,我也不怕承认,是,我喜欢江沅,除了她我不会要别人,无论她是小叔的妻子,还是贫民窟里的人,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你!”
  这话听在耳里,别说是巩绍元了,连白晴都接受不了。
  白晴赶紧搀扶住丈夫,只觉得喉咙里一口气怎么都上不来。
  “子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清楚得很!”
  巩子安站在那,腰背挺得笔直。
  “爸,妈,哪怕你们要跟我脱离关系,我还是要跟她在一起,我喜欢她,我爱她,我只想要她一个人!”
  “孽障!你给我闭嘴!”
  巩老爷子是再也听下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没有多想,手一个抬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挥去。
  他没有留力,巩子安吃痛,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好半晌都没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