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牢房一日游
凤惊澜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事实上她早就猜到他们这些人的算计了。
“这……”沈氏迟疑了片刻，“这就要看老爷和族长他们的意思，最起码命能保住。”
沈氏垂着脑袋，干干的笑了笑。
“你确定？”凤惊澜反问，“还是让本小姐来告诉你，这个错认过之后会如何吧！首先一旦我们认了错，就等于承认了谋害爷爷的罪名，好的结果便是为了楚国公府的颜面，私下里将我和大哥从宗族除名，然后将我们赶出国公府，过个一年半载，咱们这位楚国公就会向朝廷报个恶疾什么的，改立楚国公府的世子，可这是在朝廷不追究的情况下。
但是堂堂开国功臣，当朝一等功，他突然暴毙，朝廷怎么会不追究。且我跟无极世子的婚约在即，你们又该怎么跟战王府交代，说我得了恶疾，没办法成婚？对方可是君无极，能瞒得住吗？而且斩草不除根，打蛇不死反被咬的案例太多了，某些人怎么能放心我二人活着，随时威胁他们的呢？
所以最终只会出现两个结果，一，先压后杀，等我二人离开帝都，在半路上直接将我们解决了，这是暗杀，这种做法变数太大，所以某些人应该会给我们选择第二种死法，明着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旦我跟大哥认了错，官府的人就会立刻上门，到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是证据，谋害国公，皇上震怒，就算是无极世子，也保不住了我，你们处心积虑设计这么一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拿爷爷的性命当筹码！”
凤惊澜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锐利，那眼神看的某些人一阵心虚。
“惊澜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陷害你们吗？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在场的怕是也就只有族长凤潭多少站在凤惊澜这边的，不对，他也不是站在凤惊澜这边，他是站在凤渊这边，为的是兄弟之情。
“大爷爷，我和大哥都死了，您觉得谁获利最多？”
“自然是夫人！”凤若霜突然开口，却被一旁的王氏拉到一边。
“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待着去。”王氏小声警告道。
凤若霜却不依不饶：“娘，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如今谁不知道夫人有了身孕，如果生了儿子，大哥又折了，最有可能继承楚国公位置不就是夫人的儿子吗？还有她的女儿慕容曦，前脚世子允了她进门，后脚凤惊澜就出事了，如果凤惊澜真死了，那世子妃的位置不就是慕容曦的。”
凤若霜言语之间充满了嫉恨，凤惊澜也就算了，凭什么慕容曦后来的却得了世子青睐，一个拖油瓶而已，她不服。
“你胡说，我没有。”慕容曦一听，连忙否认，“凤叔叔，你可千万别听别人胡说，曦儿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母亲也断不会做出这等事。”
“是与不是，你们还是留着跟官府的人说吧。”
凤惊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却让在场的众人变了脸色。
“凤惊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凤靖南蹙着眉头，看着凤惊澜平静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心头顿时窜起一抹不安。
“没什么意思，”凤惊澜慵懒的摊了摊手，“就是左右都是一个死，不如在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
“你！”凤靖南还欲问个究竟，就被凤庭风拦住了。
“父亲还是稍安勿躁，留着精力应对大理寺的人吧。”
说话间，就见凤忠领着一群官差走了进来，为首那人凤靖南比谁都熟悉，正是如今掌管大理寺的赵君羡。
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最重要的是他是靖边侯府的门生。
想到靖边侯府和凤惊澜的关系，凤靖南心中大呼不妙。
“本官接到报案，说是有人谋害楚老国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君羡锐利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
凤惊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赵大人，是小女报的案。”
“凤三小姐？”
凤惊澜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这赵君羡居然认识她。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赵君羡解释道：“三小姐如今也算是远近驰名，又即将嫁入战王府，下官认识也是正常的。”
凤惊澜又是一愣，怎么从他的语气里却听出几分不屑。
“这位赵大人素来雅正端方，将礼教法规看的很重，而且他最仰慕的便是无极世子，对于世子被你糟蹋，咳咳，跟你成婚这事，他颇为不满，经常在酒后跟同僚惋惜，说是世子因你晚节不保，被你荼毒了。”
凤庭风将头凑过来，小声解释道。
这原因听得凤惊澜颇有些无力吐槽，随后不禁在心里哀痛，这个君无极真是到哪儿都是个祸害。
不过显然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凤靖南已经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赵大人，你来的正好，真是家门不幸，家父惨遭凤惊澜凤庭风兄妹毒手，无辜枉死，谁想这二人居然恶人先告状，请来大理寺的人。”凤靖南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过就算赵大人今日不来，本国公也会绑了这两个逆子去大理寺，为家父伸冤。”
“凤惊澜和凤庭风谋害老国公？可本官怎么接到的却是楚国公你和尊夫人忤逆不孝，气死老国公？”
凤靖南瞳孔一缩：“什么人如此放肆，竟敢污蔑当朝国公！”目光一转，落在凤惊澜的身上，眼里顿时闪过狠光，“好你个逆女，本国公念及父女之情，本想留你一命，你竟敢以子告父！”
“父女之情？父亲心中除了你身后的女人，什么时候有过女儿，儿子，就连给你生命和荣耀的爷爷，你都能下得了手，今日我凤惊澜就算是顶着千古骂名，也有替爷爷讨回公道。”
凤惊澜一向很少动怒，但是凤靖南却真真切切触碰到他的底线。
刚刚一番试探，她基本上已经能断定爷爷会变成这样跟凤靖南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位老人家，明知道自己不是她亲孙女，可还是那般维护她，凤惊澜便怒从心头起。
“狡辩！刚刚大夫已经说了父亲他是胸口遭到重击致死，而且他死之前，祠堂内只有你们兄妹在场，我们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你们行凶，此时凤氏族人可以作证。”
凤靖南说着，就见凤靖北出来附和。
“赵大人明鉴，下官和舍妹是听到祠堂有声响才冲进来的，进去后发现爷爷昏倒在地，凤氏族人看到的是我们在给爷爷进行施救。且爷爷出事之前曾扬言要将公孙氏母子三人逐出家门，父亲不允，爷爷便怒开祠堂，并且请来了凤家族人作证，可族人未来之前，父亲却匆匆赶来，与爷爷关起门来在祠堂内发生争执，这事全府上下都是知道的，而且爷爷要求父亲休妻送子之时，战王夫妇和无极世子也在场，赵大人一问便知。”
凤庭风站了出来，一番言辞说的泰然处之，仿佛他所说的不是事关生命安危的大事，只是仅仅陈述一个事实，听得来格外有说服力。
那赵大人听得连连点头，一时间倒是为难起来。
“你们两位说的，本官自会考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上奏朝廷，不过凤大人凤三小姐，你们如今是最大的嫌疑人，需同本官去大理寺牢房走上一遭。至于楚国公府的其他人，你们亦有作案动机，虽不用下狱，但本官会勒令官差严格看守你们的行动，还请诸位配合一下，诸位可有意见。”
“愿听赵大人安排。”
这已是最公正的安排，而且情况对凤靖南等人有利，他们自然不会有意义。
至于凤惊澜，似乎一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所以一直很淡定。
只是临走前，凤庭风突然叫住了那位赵大人。
“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君羡虽有些不愿，但到底顾及同朝为官的情谊，跟凤庭风走到角落。
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一些什么，众人并不清楚，只是见那个赵大人时不时发出惊讶的声音，或将视线投射过来。
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里，自然是一阵心虚。
于是，待二人回来，沈氏立刻不淡定的站了出来。
“赵大人，你可不能被他们兄妹二人三言两句给忽悠了，平白冤枉了好人。”
“是非曲直，公堂之上自有分说。倒是你，看你打扮应该是楚国公府的妾室吧，什么时候妾室也能出现在宗族祠堂里，看来外间传闻楚国公宠妾灭妻，妻妾乱位真是确有其事。”
赵君羡最是看重礼仪法典，就算楚国公比他官高三级，他也无惧。
“都是妾身威信不足，管家不力，相公是做大事的人，如何知道这些内宅小事，还请赵大人不要相信外间传言。”公孙氏到底是做了好多年的郑王妃，这见地这气度自然比一个姨娘强多了，可偏偏她不仅言谈举止，进退有度，外表还是柔弱无依，十分具有欺骗性。
“这……”沈氏迟疑了片刻，“这就要看老爷和族长他们的意思，最起码命能保住。”
沈氏垂着脑袋，干干的笑了笑。
“你确定？”凤惊澜反问，“还是让本小姐来告诉你，这个错认过之后会如何吧！首先一旦我们认了错，就等于承认了谋害爷爷的罪名，好的结果便是为了楚国公府的颜面，私下里将我和大哥从宗族除名，然后将我们赶出国公府，过个一年半载，咱们这位楚国公就会向朝廷报个恶疾什么的，改立楚国公府的世子，可这是在朝廷不追究的情况下。
但是堂堂开国功臣，当朝一等功，他突然暴毙，朝廷怎么会不追究。且我跟无极世子的婚约在即，你们又该怎么跟战王府交代，说我得了恶疾，没办法成婚？对方可是君无极，能瞒得住吗？而且斩草不除根，打蛇不死反被咬的案例太多了，某些人怎么能放心我二人活着，随时威胁他们的呢？
所以最终只会出现两个结果，一，先压后杀，等我二人离开帝都，在半路上直接将我们解决了，这是暗杀，这种做法变数太大，所以某些人应该会给我们选择第二种死法，明着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旦我跟大哥认了错，官府的人就会立刻上门，到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是证据，谋害国公，皇上震怒，就算是无极世子，也保不住了我，你们处心积虑设计这么一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拿爷爷的性命当筹码！”
凤惊澜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锐利，那眼神看的某些人一阵心虚。
“惊澜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陷害你们吗？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在场的怕是也就只有族长凤潭多少站在凤惊澜这边的，不对，他也不是站在凤惊澜这边，他是站在凤渊这边，为的是兄弟之情。
“大爷爷，我和大哥都死了，您觉得谁获利最多？”
“自然是夫人！”凤若霜突然开口，却被一旁的王氏拉到一边。
“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待着去。”王氏小声警告道。
凤若霜却不依不饶：“娘，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如今谁不知道夫人有了身孕，如果生了儿子，大哥又折了，最有可能继承楚国公位置不就是夫人的儿子吗？还有她的女儿慕容曦，前脚世子允了她进门，后脚凤惊澜就出事了，如果凤惊澜真死了，那世子妃的位置不就是慕容曦的。”
凤若霜言语之间充满了嫉恨，凤惊澜也就算了，凭什么慕容曦后来的却得了世子青睐，一个拖油瓶而已，她不服。
“你胡说，我没有。”慕容曦一听，连忙否认，“凤叔叔，你可千万别听别人胡说，曦儿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母亲也断不会做出这等事。”
“是与不是，你们还是留着跟官府的人说吧。”
凤惊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却让在场的众人变了脸色。
“凤惊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凤靖南蹙着眉头，看着凤惊澜平静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心头顿时窜起一抹不安。
“没什么意思，”凤惊澜慵懒的摊了摊手，“就是左右都是一个死，不如在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
“你！”凤靖南还欲问个究竟，就被凤庭风拦住了。
“父亲还是稍安勿躁，留着精力应对大理寺的人吧。”
说话间，就见凤忠领着一群官差走了进来，为首那人凤靖南比谁都熟悉，正是如今掌管大理寺的赵君羡。
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最重要的是他是靖边侯府的门生。
想到靖边侯府和凤惊澜的关系，凤靖南心中大呼不妙。
“本官接到报案，说是有人谋害楚老国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君羡锐利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
凤惊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赵大人，是小女报的案。”
“凤三小姐？”
凤惊澜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这赵君羡居然认识她。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赵君羡解释道：“三小姐如今也算是远近驰名，又即将嫁入战王府，下官认识也是正常的。”
凤惊澜又是一愣，怎么从他的语气里却听出几分不屑。
“这位赵大人素来雅正端方，将礼教法规看的很重，而且他最仰慕的便是无极世子，对于世子被你糟蹋，咳咳，跟你成婚这事，他颇为不满，经常在酒后跟同僚惋惜，说是世子因你晚节不保，被你荼毒了。”
凤庭风将头凑过来，小声解释道。
这原因听得凤惊澜颇有些无力吐槽，随后不禁在心里哀痛，这个君无极真是到哪儿都是个祸害。
不过显然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凤靖南已经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赵大人，你来的正好，真是家门不幸，家父惨遭凤惊澜凤庭风兄妹毒手，无辜枉死，谁想这二人居然恶人先告状，请来大理寺的人。”凤靖南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过就算赵大人今日不来，本国公也会绑了这两个逆子去大理寺，为家父伸冤。”
“凤惊澜和凤庭风谋害老国公？可本官怎么接到的却是楚国公你和尊夫人忤逆不孝，气死老国公？”
凤靖南瞳孔一缩：“什么人如此放肆，竟敢污蔑当朝国公！”目光一转，落在凤惊澜的身上，眼里顿时闪过狠光，“好你个逆女，本国公念及父女之情，本想留你一命，你竟敢以子告父！”
“父女之情？父亲心中除了你身后的女人，什么时候有过女儿，儿子，就连给你生命和荣耀的爷爷，你都能下得了手，今日我凤惊澜就算是顶着千古骂名，也有替爷爷讨回公道。”
凤惊澜一向很少动怒，但是凤靖南却真真切切触碰到他的底线。
刚刚一番试探，她基本上已经能断定爷爷会变成这样跟凤靖南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位老人家，明知道自己不是她亲孙女，可还是那般维护她，凤惊澜便怒从心头起。
“狡辩！刚刚大夫已经说了父亲他是胸口遭到重击致死，而且他死之前，祠堂内只有你们兄妹在场，我们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你们行凶，此时凤氏族人可以作证。”
凤靖南说着，就见凤靖北出来附和。
“赵大人明鉴，下官和舍妹是听到祠堂有声响才冲进来的，进去后发现爷爷昏倒在地，凤氏族人看到的是我们在给爷爷进行施救。且爷爷出事之前曾扬言要将公孙氏母子三人逐出家门，父亲不允，爷爷便怒开祠堂，并且请来了凤家族人作证，可族人未来之前，父亲却匆匆赶来，与爷爷关起门来在祠堂内发生争执，这事全府上下都是知道的，而且爷爷要求父亲休妻送子之时，战王夫妇和无极世子也在场，赵大人一问便知。”
凤庭风站了出来，一番言辞说的泰然处之，仿佛他所说的不是事关生命安危的大事，只是仅仅陈述一个事实，听得来格外有说服力。
那赵大人听得连连点头，一时间倒是为难起来。
“你们两位说的，本官自会考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上奏朝廷，不过凤大人凤三小姐，你们如今是最大的嫌疑人，需同本官去大理寺牢房走上一遭。至于楚国公府的其他人，你们亦有作案动机，虽不用下狱，但本官会勒令官差严格看守你们的行动，还请诸位配合一下，诸位可有意见。”
“愿听赵大人安排。”
这已是最公正的安排，而且情况对凤靖南等人有利，他们自然不会有意义。
至于凤惊澜，似乎一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所以一直很淡定。
只是临走前，凤庭风突然叫住了那位赵大人。
“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君羡虽有些不愿，但到底顾及同朝为官的情谊，跟凤庭风走到角落。
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一些什么，众人并不清楚，只是见那个赵大人时不时发出惊讶的声音，或将视线投射过来。
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里，自然是一阵心虚。
于是，待二人回来，沈氏立刻不淡定的站了出来。
“赵大人，你可不能被他们兄妹二人三言两句给忽悠了，平白冤枉了好人。”
“是非曲直，公堂之上自有分说。倒是你，看你打扮应该是楚国公府的妾室吧，什么时候妾室也能出现在宗族祠堂里，看来外间传闻楚国公宠妾灭妻，妻妾乱位真是确有其事。”
赵君羡最是看重礼仪法典，就算楚国公比他官高三级，他也无惧。
“都是妾身威信不足，管家不力，相公是做大事的人，如何知道这些内宅小事，还请赵大人不要相信外间传言。”公孙氏到底是做了好多年的郑王妃，这见地这气度自然比一个姨娘强多了，可偏偏她不仅言谈举止，进退有度，外表还是柔弱无依，十分具有欺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