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节
直接就说起凤无俦来。
这里下雨了，凤无俦知道了之后，肯定是会带伞来接她的，这一点她是绝对相信的。不过营帐离这里，其实很有些远，策马过来也需要一个时辰，所以洛子夜知道凤无俦为啥还没到，她就故意这么说，表示自己并不想跟武修篁进行任何沟通。
武修篁也不傻，一听她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自己的确是很不得她待见。
就在这时候，洛子夜还饶有兴味地瞟了他一眼，微笑询问：“对了，武神大人，您这回出现在我面前，怎么没看见您的宝贝女儿武琉月啊？您难得看见我一回，难道不想打我一顿，给你女儿出气吗？”
她这话一出，武修篁的脸色更是一阵红一阵白。
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前看见洛子夜，还当真就是十次看见她，就有八次是为了给武琉月出气，动手的次数武神大人自己都记不清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把洛子夜追杀得在整个天曜皇城飞奔，要不是她去寻求凤无俦的庇护，说不定初见就死在自己手上了！
这么一想，武神大人更是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两巴掌。
这时候对于他最不看好的女婿凤无俦，他心里头竟然有了一丝感激，若非是对方在很早的时候就护着洛子夜，那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就真的如武琉月所说，要死在自己手上了？
然而，想了想一再险些要了洛子夜命的自己，再对比一下多次解救她的凤无俦。武神大人原本就铁青的面色，这时候就更加难看了。想跟女婿争宠，仿佛已经不太可能了！
他已经不是输在起跑线了，他是栽倒在起跑线上！
“那个，朕……”武修篁听着洛子夜的问题，很想说出来一句什么话，来为自己拉点分回来，至于说话的内容是道歉还是旁的，武神大人还正在琢磨。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洛子夜就先瞟了他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你如今已经不想打死我了，你比较希望我给你女儿，武琉月公主殿下道歉对吧？”
洛子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被人家冤枉了不说，还被自己面前这个智障要求给武琉月那个贱人道歉的事儿。想起来她就一阵憋屈！
“洛子夜，朕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朕不是为了这个来的！”武修篁急切地为自己解释。
洛子夜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从自己的胸口，掏出来那半本札记，非常嫌弃地对着武修篁扔了过去：“你不是为了让我给你女儿道歉来的，所以你就是为了这半本札记来的了？给你给你！快拿走，不用谢！请你有多远走多远，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当然，等我武功比你厉害了，你可以出现一下，我也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想扫跛你一条腿！”
洛子夜这会儿是真的看见他就心烦，打又打不过，所以只希望他快点滚。
武修篁伸出手将那札记接住。
脑海中又想起来，自己是如何从洛子夜的手中，抢走另一半札记，当初又是如何打伤她的。这一幕出现在他脑海，他立即便是心如刀绞，悔不当初。
然而，垂眸之间，却看见札记的边角，染上了血迹。
他愣了愣。
洛子夜的眼神也随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耸了耸肩，她面上毫无愧意：“哦，对了，忘了给你说，你的札记上面被我不小心染血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这是上回在凤溟你打伤我之后，我一口血吐衣襟上，把它给染脏了。所以责任还是在你自己！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太难过，反正这玩意儿被那个什么无垠之水泡过，上面的字你也看不见，染血了就染血了吧！”
她这话一出，武修篁随手将那札记翻看。
然而，诡异的是。
原本应该一个字都看不见的札记上，在边角染血的地方，竟然显露出来了一些字迹。方才下雨了，洛子夜的身上被淋湿，这札记上面也沾染了一些水。至亲之人的血，融入水中，将之浸泡起来，就可以解开无垠之水。
这札记上之前就染上了洛子夜的血。
眼下又沾了血水，虽然只是边角上显现出来几个字，但已经足以证明，洛子夜的血，才是能解开这札记上谜团的东西。而眼下只解开了几个字，若是要完全解开，需要半碗血。
武修篁眼神一滞。
所以，她真的就是自己和水漪的女儿无疑了？边角显露出来的字，加起来也并没有几个。并不能通过这个看出什么内容，但是武神大人，依旧是红了眼眶，洛水漪的字迹，即便十年，百年，千年，他也不会忘记，也同样能撩动他的情绪。
而他呢。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他们的女儿都弄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这也就罢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一再对她动手。
也就在这时候，武神大人还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当初在天曜皇宫，她险些被洛肃封父子给打死，彼时洛肃封已经对着她的脸，说出了一句对不起水漪。
可自己那时候竟然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见死不救，等着凤无俦去救她。
这些种种加起来，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枉为人父。
洛子夜看他容色深沉，要哭不哭的样子，冷嗤了一声，也不想理他。
就在这时候。
一阵马蹄声传来。
洛子夜抬眼看去，便见夜色之中，一袭墨色锦袍的他，疾驰而至。他那双魔瞳，很快地便落到了她身上，那眸中似乎有几分怒气。还不待洛子夜反应过来，他手中的披风，便抛过来，劈头盖脸地盖住她的脑袋。
跟洛子夜想象的甜蜜场景完全不同。
武修篁这一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对凤无俦说一句话，那人的掌风就迎面打了过来。他飞快后退避过，心里也是一阵火光冒气！这个没礼貌的小子，一见面就对自己动手。
而下一瞬，帝拓的皇帝陛下，扫了一眼洛子夜，见她无事，便知武修篁没对她动手。
冷嗤了一声，人便已经到了洛子夜身边，警告了武修篁一句：“离孤的女人远些！想死可以单独来找孤！”
－－－－－－题外话－－－－－－
一大早整个镇上都停电了，写完更新笔记本电脑只剩下百分之二的电，我们商量一下，你们多给朕投几张月票，朕就抱着电脑开车一个半小时，去市区有电的舅舅家给你们写二更？摸下巴……好吧，就算你们不投，朕也还是会去舅舅家借电给你们写二更的，毕竟朕是爱你们的，不过你们投一下月票朕会很高兴的╭（╯^╰）╮
☆、64 姑奶奶，你扫跛朕一条腿吧！（二更
说完这话，便不再理会武修篁。
一把将洛子夜拉入怀中，为她擦拭被雨水淋湿的头发。魔魅的声线，带着几分责备的味道，开口便是教训：“孤今日是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偏是不听！身上都淋湿了，就不知道用内功将衣物蒸干？孤一刻不在，你就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你这女人……”
洛子夜被教训得很没面子，心里头也是默默无语，大概谁都不会想到，凤无俦这样威严霸凛的人，会这样教训人吧？
而他教训之间，却是很快用内力为她烘干了衣物，擦拭完头发上面明显的水珠，再用内力将剩下的水分蒸干。
武神大人才避开了凤无俦的一掌，就听见凤无俦这不客气的针对自己的话，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再看看那小子的表现，一来了之后，便做出这些举动，怕洛子夜受凉。说的这些看似责怪，实则关切的话，再对比一下在这里傻站了半天的自己，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都快自卑了！
有凤无俦这样的吗？
还给不给做父亲的人留活路了？
“我不就是一会儿忘记了嘛……”洛子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为自己申辩。
还不是因为武修篁这个人，忽然跑来顾人怨，招人嫌，为了跟他进行一些社会主义沟通，使得她这样一个现代人，忘记了内功的便利，以至于完全就没这么想，由着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贴着。
她这话一出，他原本便不悦的声线，此刻更是冷沉了几分：“继续狡辩！”
这声线冷醇磁性，但是话里头完全是危险的味道。
洛子夜：“……”
好吧，轮武力值她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老实闭嘴得好，省的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生气了，等她月事走了，又跟她算账什么的。
在内心告诉自己，自己如今是有男人的女人了，适当地让着自己的男人一下，是一女人应该有的良好品性，是的，这样安慰自己。
云筱闹在边上要笑不笑地看着，总归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人，能把他们爷收拾的服服帖帖就是了。
只是爷这么一个跳脱的性格，也实在是让人担忧她的未来是否靠谱，这要是有了孩子，帝拓的皇帝陛下以后指不定就是要照顾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了。
武神大人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便看出了女儿是被凤无俦吃的死死的。
根本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想想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女婿就是对方，武神大人在这一秒钟，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累。
待到凤无俦将洛子夜身上的水汽都蒸干，已经不再余下任何生病的隐患，他大掌便放在她的额头探温度。洛子夜扯了扯他的手：“好了，我没事，我哪里有那么娇弱……”
然而她这种拉扯他大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动摇他。
那手依旧探上了她的额头，确定无事之后，才收回，便算是放心。
洛子夜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家伙总是这样的，她实在是忍不住要用小题大做来形容他的行为！
就在这会儿，雨慢慢变小了。
武修篁舔着一张脸过来了，从凤无俦对待洛子夜的态度，他不瞎，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对于洛子夜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心爱之人，甚至还如兄如父，有了这么体贴入微，父亲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还对自己好的没话说的男人在，谁会想要自己这种不靠谱的爹？
他很快地就认识到了危机性，也意识到了凤无俦的过于关怀，导致自己想要认回女儿，将更加艰难的重大问题。
然而，他还没往洛子夜的方向走出两步。
凤无俦便抬眸看向他，那双魔瞳之中，杀气森然。这令武修篁眉心一跳，一时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这个小子了。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流露出来这样的神情吧？
难道自己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自己不知道？
他还真的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不日前那一掌，以至于洛子夜三年不能怀孕的事儿。
他眼神也不太友善地盯着凤无俦，开口道：“凤无俦，这是朕和洛子夜之间的事情，洛子夜想对朕怎么样，朕都不会还手，但是你这个毛头小子，还轮不上你对朕动手动脚！”
他这话一出。
洛子夜立即站起身，二话不说，扬起一掌就对着武修篁打了过去！
“不还手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这一掌洛子夜用上了足足八九分的力道。
心中思虑着武修篁即便不还手，肯定至少会将自己的内力化解掉的。
却没想到，自己这一掌过去之后，武修篁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硬生生受了这一掌！
“陛下！”茗人瞠目欲裂，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一掌过去，纵然不足以将武修篁的身体打得飞出去，但是他还是遭受重创，猛然呕出一口血，后退数步！
看着这一幕。
洛子夜心情有些复杂，但是并没有多少愧疚，虽然说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并非从灵魂到身体都是武修篁的女儿，但是即便出于对方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伤自己，害得她三年不能为心爱之人怀上子嗣，不必考虑什么父女之间是否有血缘，即便对方是一个陌生人，洛子夜也是憎恶他的。
更别提这时候，自己面前这个人，还指望自己喊他爹了。
看她出手这样不容情面，但到底并没有真的要打死武修篁的意思。
凤无俦浓眉皱了皱，到底没有再出手。
洛子夜瞟了一眼武修篁，那眼神很冰冷，说出来的话更是无情：“我不是你女儿，你女儿早就死在天曜皇宫了，你眼下应当也能看得出来我不待见你，所以你也不必继续出现在我面前了，毕竟你的出现，也改变不了什么，更无法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大概每一次，也只能以要么你被打伤，要么我被打伤的故事结尾了。既然这样，我认为我们没有再相见的必要！”
说完这话，她也不想再跟武修篁多说什么了，扯了凤无俦的手，直接便走。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洛子夜，所以对武修篁不能有什么女儿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于是迫不及待上去相认的念头，更不会有任何因此萌生出来的情感与亲情桎梏，在她看来，武修篁就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既然她是不打算认他的，那么再相见，的确是没什么必要。
无非就是令她觉得厌烦，而他也觉得失望罢了。
这里下雨了，凤无俦知道了之后，肯定是会带伞来接她的，这一点她是绝对相信的。不过营帐离这里，其实很有些远，策马过来也需要一个时辰，所以洛子夜知道凤无俦为啥还没到，她就故意这么说，表示自己并不想跟武修篁进行任何沟通。
武修篁也不傻，一听她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自己的确是很不得她待见。
就在这时候，洛子夜还饶有兴味地瞟了他一眼，微笑询问：“对了，武神大人，您这回出现在我面前，怎么没看见您的宝贝女儿武琉月啊？您难得看见我一回，难道不想打我一顿，给你女儿出气吗？”
她这话一出，武修篁的脸色更是一阵红一阵白。
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前看见洛子夜，还当真就是十次看见她，就有八次是为了给武琉月出气，动手的次数武神大人自己都记不清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把洛子夜追杀得在整个天曜皇城飞奔，要不是她去寻求凤无俦的庇护，说不定初见就死在自己手上了！
这么一想，武神大人更是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两巴掌。
这时候对于他最不看好的女婿凤无俦，他心里头竟然有了一丝感激，若非是对方在很早的时候就护着洛子夜，那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就真的如武琉月所说，要死在自己手上了？
然而，想了想一再险些要了洛子夜命的自己，再对比一下多次解救她的凤无俦。武神大人原本就铁青的面色，这时候就更加难看了。想跟女婿争宠，仿佛已经不太可能了！
他已经不是输在起跑线了，他是栽倒在起跑线上！
“那个，朕……”武修篁听着洛子夜的问题，很想说出来一句什么话，来为自己拉点分回来，至于说话的内容是道歉还是旁的，武神大人还正在琢磨。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洛子夜就先瞟了他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你如今已经不想打死我了，你比较希望我给你女儿，武琉月公主殿下道歉对吧？”
洛子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被人家冤枉了不说，还被自己面前这个智障要求给武琉月那个贱人道歉的事儿。想起来她就一阵憋屈！
“洛子夜，朕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朕不是为了这个来的！”武修篁急切地为自己解释。
洛子夜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从自己的胸口，掏出来那半本札记，非常嫌弃地对着武修篁扔了过去：“你不是为了让我给你女儿道歉来的，所以你就是为了这半本札记来的了？给你给你！快拿走，不用谢！请你有多远走多远，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当然，等我武功比你厉害了，你可以出现一下，我也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想扫跛你一条腿！”
洛子夜这会儿是真的看见他就心烦，打又打不过，所以只希望他快点滚。
武修篁伸出手将那札记接住。
脑海中又想起来，自己是如何从洛子夜的手中，抢走另一半札记，当初又是如何打伤她的。这一幕出现在他脑海，他立即便是心如刀绞，悔不当初。
然而，垂眸之间，却看见札记的边角，染上了血迹。
他愣了愣。
洛子夜的眼神也随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耸了耸肩，她面上毫无愧意：“哦，对了，忘了给你说，你的札记上面被我不小心染血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这是上回在凤溟你打伤我之后，我一口血吐衣襟上，把它给染脏了。所以责任还是在你自己！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太难过，反正这玩意儿被那个什么无垠之水泡过，上面的字你也看不见，染血了就染血了吧！”
她这话一出，武修篁随手将那札记翻看。
然而，诡异的是。
原本应该一个字都看不见的札记上，在边角染血的地方，竟然显露出来了一些字迹。方才下雨了，洛子夜的身上被淋湿，这札记上面也沾染了一些水。至亲之人的血，融入水中，将之浸泡起来，就可以解开无垠之水。
这札记上之前就染上了洛子夜的血。
眼下又沾了血水，虽然只是边角上显现出来几个字，但已经足以证明，洛子夜的血，才是能解开这札记上谜团的东西。而眼下只解开了几个字，若是要完全解开，需要半碗血。
武修篁眼神一滞。
所以，她真的就是自己和水漪的女儿无疑了？边角显露出来的字，加起来也并没有几个。并不能通过这个看出什么内容，但是武神大人，依旧是红了眼眶，洛水漪的字迹，即便十年，百年，千年，他也不会忘记，也同样能撩动他的情绪。
而他呢。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他们的女儿都弄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这也就罢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一再对她动手。
也就在这时候，武神大人还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当初在天曜皇宫，她险些被洛肃封父子给打死，彼时洛肃封已经对着她的脸，说出了一句对不起水漪。
可自己那时候竟然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见死不救，等着凤无俦去救她。
这些种种加起来，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枉为人父。
洛子夜看他容色深沉，要哭不哭的样子，冷嗤了一声，也不想理他。
就在这时候。
一阵马蹄声传来。
洛子夜抬眼看去，便见夜色之中，一袭墨色锦袍的他，疾驰而至。他那双魔瞳，很快地便落到了她身上，那眸中似乎有几分怒气。还不待洛子夜反应过来，他手中的披风，便抛过来，劈头盖脸地盖住她的脑袋。
跟洛子夜想象的甜蜜场景完全不同。
武修篁这一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对凤无俦说一句话，那人的掌风就迎面打了过来。他飞快后退避过，心里也是一阵火光冒气！这个没礼貌的小子，一见面就对自己动手。
而下一瞬，帝拓的皇帝陛下，扫了一眼洛子夜，见她无事，便知武修篁没对她动手。
冷嗤了一声，人便已经到了洛子夜身边，警告了武修篁一句：“离孤的女人远些！想死可以单独来找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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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便不再理会武修篁。
一把将洛子夜拉入怀中，为她擦拭被雨水淋湿的头发。魔魅的声线，带着几分责备的味道，开口便是教训：“孤今日是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偏是不听！身上都淋湿了，就不知道用内功将衣物蒸干？孤一刻不在，你就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你这女人……”
洛子夜被教训得很没面子，心里头也是默默无语，大概谁都不会想到，凤无俦这样威严霸凛的人，会这样教训人吧？
而他教训之间，却是很快用内力为她烘干了衣物，擦拭完头发上面明显的水珠，再用内力将剩下的水分蒸干。
武神大人才避开了凤无俦的一掌，就听见凤无俦这不客气的针对自己的话，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再看看那小子的表现，一来了之后，便做出这些举动，怕洛子夜受凉。说的这些看似责怪，实则关切的话，再对比一下在这里傻站了半天的自己，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都快自卑了！
有凤无俦这样的吗？
还给不给做父亲的人留活路了？
“我不就是一会儿忘记了嘛……”洛子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为自己申辩。
还不是因为武修篁这个人，忽然跑来顾人怨，招人嫌，为了跟他进行一些社会主义沟通，使得她这样一个现代人，忘记了内功的便利，以至于完全就没这么想，由着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贴着。
她这话一出，他原本便不悦的声线，此刻更是冷沉了几分：“继续狡辩！”
这声线冷醇磁性，但是话里头完全是危险的味道。
洛子夜：“……”
好吧，轮武力值她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老实闭嘴得好，省的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生气了，等她月事走了，又跟她算账什么的。
在内心告诉自己，自己如今是有男人的女人了，适当地让着自己的男人一下，是一女人应该有的良好品性，是的，这样安慰自己。
云筱闹在边上要笑不笑地看着，总归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人，能把他们爷收拾的服服帖帖就是了。
只是爷这么一个跳脱的性格，也实在是让人担忧她的未来是否靠谱，这要是有了孩子，帝拓的皇帝陛下以后指不定就是要照顾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了。
武神大人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便看出了女儿是被凤无俦吃的死死的。
根本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想想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女婿就是对方，武神大人在这一秒钟，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累。
待到凤无俦将洛子夜身上的水汽都蒸干，已经不再余下任何生病的隐患，他大掌便放在她的额头探温度。洛子夜扯了扯他的手：“好了，我没事，我哪里有那么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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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依旧探上了她的额头，确定无事之后，才收回，便算是放心。
洛子夜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家伙总是这样的，她实在是忍不住要用小题大做来形容他的行为！
就在这会儿，雨慢慢变小了。
武修篁舔着一张脸过来了，从凤无俦对待洛子夜的态度，他不瞎，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对于洛子夜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心爱之人，甚至还如兄如父，有了这么体贴入微，父亲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还对自己好的没话说的男人在，谁会想要自己这种不靠谱的爹？
他很快地就认识到了危机性，也意识到了凤无俦的过于关怀，导致自己想要认回女儿，将更加艰难的重大问题。
然而，他还没往洛子夜的方向走出两步。
凤无俦便抬眸看向他，那双魔瞳之中，杀气森然。这令武修篁眉心一跳，一时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这个小子了。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流露出来这样的神情吧？
难道自己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自己不知道？
他还真的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不日前那一掌，以至于洛子夜三年不能怀孕的事儿。
他眼神也不太友善地盯着凤无俦，开口道：“凤无俦，这是朕和洛子夜之间的事情，洛子夜想对朕怎么样，朕都不会还手，但是你这个毛头小子，还轮不上你对朕动手动脚！”
他这话一出。
洛子夜立即站起身，二话不说，扬起一掌就对着武修篁打了过去！
“不还手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这一掌洛子夜用上了足足八九分的力道。
心中思虑着武修篁即便不还手，肯定至少会将自己的内力化解掉的。
却没想到，自己这一掌过去之后，武修篁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硬生生受了这一掌！
“陛下！”茗人瞠目欲裂，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一掌过去，纵然不足以将武修篁的身体打得飞出去，但是他还是遭受重创，猛然呕出一口血，后退数步！
看着这一幕。
洛子夜心情有些复杂，但是并没有多少愧疚，虽然说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并非从灵魂到身体都是武修篁的女儿，但是即便出于对方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伤自己，害得她三年不能为心爱之人怀上子嗣，不必考虑什么父女之间是否有血缘，即便对方是一个陌生人，洛子夜也是憎恶他的。
更别提这时候，自己面前这个人，还指望自己喊他爹了。
看她出手这样不容情面，但到底并没有真的要打死武修篁的意思。
凤无俦浓眉皱了皱，到底没有再出手。
洛子夜瞟了一眼武修篁，那眼神很冰冷，说出来的话更是无情：“我不是你女儿，你女儿早就死在天曜皇宫了，你眼下应当也能看得出来我不待见你，所以你也不必继续出现在我面前了，毕竟你的出现，也改变不了什么，更无法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大概每一次，也只能以要么你被打伤，要么我被打伤的故事结尾了。既然这样，我认为我们没有再相见的必要！”
说完这话，她也不想再跟武修篁多说什么了，扯了凤无俦的手，直接便走。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洛子夜，所以对武修篁不能有什么女儿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于是迫不及待上去相认的念头，更不会有任何因此萌生出来的情感与亲情桎梏，在她看来，武修篁就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既然她是不打算认他的，那么再相见，的确是没什么必要。
无非就是令她觉得厌烦，而他也觉得失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