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平哥儿赞同的点了点头,拿着狗尾巴草去勾姜成袁的下巴,见怎么碰姜成袁都没有反应,就挣扎着要下地。
  姜成袁把人放下,淡淡地朝蒙瑾道:“我今日就是来跟蒙三公子学习如何陪孩子玩,还请蒙三公子不吝赐教。”
  蒙瑾拱手不敢,满头的冷汗,淡漠的语气配上他似刀的眼神,那里像是在跟他请教,分明就是要教他做人。
  不得不说蒙瑾的预感十分正确,姜成袁来这一趟就是教他做人的。
  蒙瑾说带平哥儿投壶,投了几支,蒙瑾都投进了,但姜成袁却得出了一个他臂力不行的结论,找了铅块绑在他手上,让他反复练习。
  而姜成袁把平哥儿带到一旁继续玩。
  姜成袁的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蒙瑾一停下他就一个眼刀扫过来,半个时辰没停歇,蒙瑾全身是汗,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姜成袁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蒙三公子的体力怎么这么差。”
  蒙瑾憋屈的低着头,对着姜成袁,他就像是对着自己的爹,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见他这个窝囊样,姜成袁还真不知道他从那里来的胆子,在他媳妇面前晃悠。
  “体力不好就扎马步,总能调理好的是不是?”姜成袁说完凤眼一眯,蒙瑾回过神来已经扎起了马步。
  折磨了蒙瑾几个时辰,平哥儿犯困,他才逃过一劫,不过蒙瑾气没喘匀,就发现姜成袁又来了。
  反正元帅府跟蒙府离得近,只要平哥儿说要找蒙瑾,姜成袁二话不说就抱着儿子上门,好好的教蒙瑾怎么做人。
  蒙瑾被折磨的苦不堪言,但却见自己母亲给元帅府备了不少礼,感谢姜成袁对他的照顾。
  蒙瑾被折磨的看到姜成袁就觉得腿软,连带着平哥儿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感知明显,再加上每天找蒙瑾,他都是在一旁做其他的事,只有他爹陪着他玩。
  久而久之,平哥儿就不喊蒙瑾了,倒是习惯了姜成袁这个老子,虽然对着他还是没几个笑脸,但却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他。
  姜成袁成功拐回了儿子的心,扬眉吐气,比打了胜仗还让他高兴。
  第116章 116
  可怜蒙瑾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存的那些旖旎心思还没有动作,就被姜成袁吓得不轻,一边觉得自己没出息,一边听到“姜”字就怕的慌,就是姜成袁回了边城都还做了几晌的噩梦,根本不敢再去杨歆琬的面前乱晃。
  他一个读书人又不是舞刀弄枪的粗人,那里受的了姜成袁像是操练下属一样操练他,特别是姜成袁每次的借口都合理,他说累他娘就说是姜成袁看重他,让他好好做,身体疲惫加上心里委屈,他感觉的出来若不是他爹是蒙武,他又是蒙家仅剩的子孙,估计姜成袁是真的能弄死他。
  佳人动人,但小命更难得,得了这个教训蒙瑾连姑娘都不敢多看,一心开始读书中举,所以说来说去,姜成袁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这几年习惯了聚少离多,姜成袁说要回边城,杨歆琬连送他都懒得送,倒是平哥儿一反常态,知道姜成袁要走,拉着他不准他走。
  见状,姜成袁发笑的揉了揉儿子的脸,这些天就是一直处在一起,也没见儿子像是对待蒙瑾一样对他,他还以为平哥儿就是不喜欢他这个老子,没想到这些日子做的事还是有用的。
  也不枉他伺候了他几次如厕。
  “为什么要不准走?”平哥儿窝在姜成袁的怀里,扯住姜成袁的衣裳,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
  “去善后,再过几个月就能回来。”姜成袁低着头十足的耐性朝平哥儿解释,“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京,我就一直陪着你玩。”
  “回京看祖母?”经常收到京城送过来的小玩意,平哥儿知道他的祖母在那边。
  见姜成袁点头,平哥儿小手扯进了姜成袁的衣服:“现在就要回去,你不准走。”
  杨歆琬在旁边看着惊奇,见到姜成袁无奈的样子有些好笑,要是以前估计他就冷脸把孩子放在她怀里,人就直接走了,但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应付缠人的儿子。
  “之前怎么没见平哥儿那么喜欢你,你的怀里是不是藏了甜酥果,让他拉着你不准你走。”见姜成袁求助的看向自己,杨歆琬调侃道。
  平哥儿没听出母亲的调侃,伸手就去摸姜成袁的怀中,去找果子吃。
  姜成袁任由他翻找了一遍,平哥儿没找到果子,却拿出了一个令牌。
  “这是什么?”
  牌子是玄铁打造的,平哥儿一只手还拿不了,拿了两只手捧着,看着上门的龙虎雕画,觉得有趣:“这是什么,我要。”
  “那是你爹爹的兵符,不能拿来好玩。”杨歆琬说完,平哥儿就看向了姜成袁,“爹爹,我想要。”
  这些天姜成袁讨好平哥儿的方法很简单,就像是他讨好媳妇一样,儿子想要啥就给啥,所以平哥儿也养成了一个习惯,什么跟娘要不到的东西,问爹要就对了。
  不管是东街的桂花酥,还是西街的糖人,他爹都能给他变出来。
  对着儿子期待的眼睛,姜成袁同往常一样点头:“拿去玩吧。”
  姜成袁说完,杨歆琬就翻了一个白眼:“你是疯了不成,这东西怎么能给平哥儿玩,他要是弄丢了怎么办。”
  “不过是个信物罢了,难不成没有了这个东西我就不能调兵遣将?”姜成袁挑眉,让所有人渴望的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可以睡意拿给孩子玩的玩具。
  杨歆琬走到平哥儿面前伸手:“娘等会带你吃米糕,你把令牌给娘。”
  平哥儿淡色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似乎在衡量米糕和令牌哪个重要。
  姜成袁长臂一伸,把媳妇也搂进了怀里,一边一个,好不逍遥。
  “他玩够了,你收起来就是。”
  “我看你是这些年随意惯了,这东西又不是你造的,也不是属于你,等到回京你还要还给圣上。”
  杨歆琬说完,就觉得的男人的脸色沉了沉,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姜成袁摇头,说完见杨歆琬依然盯着他不放,轻笑了一声,“媳妇说的有道理,有又不是我的东西,怎么能拿给平哥儿玩。”
  而平哥儿也从米糕和令牌之中衡量出了哪个重要,把令牌递给了亲娘:“吃糕糕。”
  杨歆琬把令牌塞回了姜成袁的怀里:“好生背着,我还指望你快点把东西交给陛下,我们一家人好一直在一起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