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把她想成什么人了,她是会做出非礼一名男子的事情的人吗,是会对太子做出不轨事情的人吗。
  当然不是了。
  就算做了,也一定是是太子主动勾引她的。
  她才不会这般没节操。
  而且,景元桀,你这样想入非非又自我催眠,真的好吗。
  好吧,姐不跟你计较。
  而身后,景元桀却站在那里一僵,清澈的眸底,有光芒闪烁而过,倏然……
  而出初只觉身后气息突然迫近,刚想要转身,便觉腰间一紧,然后,身体一凉,气息一变,风声呼呼。
  再睁开眼,自已已经躺在了草地上,头顶,是景元桀此时光束涌动,情素明朗的凤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而他的腿,压着她的腿,他的手扶着她的肩,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如此急剧的,明显的,扑在她的脸上,带着水珠儿,凝视,深情。
  呃……如此居高临下,又霸道总裁的范儿。
  “咳咳……”云初知道景元桀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轻咳一声,学着景元桀方才的语气,语重心长,“景元桀啊,天色怪晚了,不必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你在我心里,棒棒哒。”话落,云初还抬手在景元桀湿透的衣衫上轻轻拍了拍。
  废话,还要不要命了,还受着伤呢,之前才毒发过呢,刚刚那一场,估计就够他受了。
  然而……
  “我没你想像那么弱。”景元桀道,声音似乎压抑着什么。
  云初一愣,“我没说你弱。”这句话也不知是在照示着什么,但,似乎,这看似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周身的气息变了,变得那么不可捉摸,变得,那么不可把制,好像,方才在水中那温软的,意晕的,让人神思错乱,又大脑空白的感觉再度袭来。
  云初黑亮如宝石的眸子盯着景元桀,拍他肩膀的手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再极其慢的收回,呼吸,似乎紧了紧。
  而景元桀似乎也觉着有什么东西要超出自己预料般的,目光,不和大脑同一阵路的偏开,偏开,又觉得心里好空,又转回来,转回,看着那样一双赛星赶月的眼眸里那含星如雾的眸光,手不想放,腿不想移,身体血液沸腾的似苦似腥,向下吧,不去看她的眼睛,向下……
  向下……
  目光下移的景元桀,一点一点的越过云初的眉,眼,算,唇,太柔软,仿若方才那柔软的触感唇齿相交间的感觉又突入心防。
  景元桀气息重了重,再往下,是洁白如天鹅之玉项,每一丝,每一点都晶莹剔透,都带着浅浅红痕,她的肌肤本就娇嫩雪白,之前他就知晓,可是这下一看,还是忍不住吃惊,忍不住心旌荡漾,脖子,以及此时那湿粘在身上的薄透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肩膀上,也是他留下的一点一点浅粉浅粉的印记。
  会不会痛呢。
  “不痛。”云初这一瞬,似乎看懂了景元桀的眼神,轻声道,话落,又觉得这个时候,其实自己应该矜持一下,声音轻了轻,“也不是一点不痛。”
  景元桀拧眉,依然保持着一手扶着云初的肩膀,一手撑在她头旁的姿势,眉心,轻微一蹙,“痛吗?”这语气……似乎不认为。
  云初抿唇,眨巴着眼睛,“当然。”
  “我看典籍有去,当男女二人忘情相触,肌肤相交时,把握好疼爱的力度,是不会痛的。”景元桀眼底说这话眼底情愫依然浓烈,可是,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众容。
  云初却是怔了好几稍才反应过来,当下一手朝景元桀胸口拍去,“靠,景元桀你都看的什么书。”
  “史书故典。”景元桀如此诚实。
  云初如此无语,如此面色一红,“史……史书故典?”
  “总要学习一下。”景元桀点头,很认真。
  云初偏头,她不想再和景元桀说话,她要拒绝和他说话一小时,不,一天。
  气氛,依然暧昧,并没有随着二人的谈话,而消退半点。
  云初此时微微羞恼着,却好像忘了她此时的衣衫是湿透的,随着她这般大动作的一偏头,没了精致小脸与漆亮眸光成重点,春日衣衫本就单薄,玉颈向下,绣着红芳清荷牡丹的肚兜下,有什么,突然一下,就撞进了景元桀的眼。
  一瞬,似绵软落冰湖,春雨缠柔情,轰隆隆,心头跳动。
  一瞬,好像挣扎半响快要退下去的情素突然就又如潮水般蔓延而上,只是,同时的,眼底一丝青黑之色也卷滚而来。
  景元桀气息一滞。
  “景……唔……”而感觉到景元桀气息的轻微变化,云初当即将头偏回来,只是,一个字刚出口,吻,再度被封住。
  云初没看到景元桀眼底的青黑之色,只被吻得地暗天荒,地暗到云初终于软弱无力的求饶。
  再这样下去人,她会窒息而死,唇瓣一定肿得不能见人,她想。
  而仿佛听到云初的心声,也心知,眼底青黑之色退去,许久,景元桀这才移开唇,身子微微移开,依然是男上女下的姿势看着云初,呼吸,轻微急促着,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够,心头痛苦又欢愉,就是哪里不够,然后,向来万事不变于心的景元桀目光又情不自禁的看向……
  那此时,随着云初急喘的呼吸起伏如绵山之上,那里,就像是从未见过的领域,迫切的,想去翻开领悟一般的诱使着他。
  更何况,此时二人衣衫已经全湿,每一处,每一线,都是极好极好……
  云初本来盯着一旁的大树平息呼息,可是见景元桀半响不说话,有些纳闷,当即偏头,然后,顺着景元桀的目光,靠。
  云初恼羞,一拍景元桀的肩,“死色狼,你看哪……唔……”云初的一句话没说过多,唇又被封住了。
  铺天而来的雪子松香,夹着微微晕晕的水汽,掠夺着她的呼吸,那般比立才更缱绻更深入的想要将灵魂掏空。
  如果说,方才在水里是肌肤相亲,在之前是唇齿相依,可到底却还有水的阻隔,有些东西没走样,而此时,岸上,草丛里,彼此对望着,腿挨腿,头碰头,唇压唇……
  温度,倏然一下升高,云初只觉得身子已经快软成水,大脑似乎也在一瞬间晕晕沉沉,有什么东西,就要自己不受控制的跳出来般,恍恍惚惚间,她脑中只映着景元桀的脸,映他专注她时的眼眸,微笑的,冷漠的,疏离的,高洁的,倨傲的,然而,每一个看向她的,都是满满的宠溺与无以言说的爱恋……
  呃……
  然而,云初的身子突然一颤,紧接着,二人的动作一顿,景元桀原本已吻至脖子的唇,在感受到身下人儿的轻颤之后,也是一顿。
  而他一只手,此时正落在那里,指结如玉,根根修长,好像触到了西山朝霞漫天而映起伏的山脉,脑海,是震撼,心头,是震动。
  云初的……
  “景元桀,拿开。”云初喘着粗气,压着声音羞怒的开口。
  可是此时的羞怒,看在景元桀的眼里,更是娇媚的撒娇,所以,他没动。
  “我说,拿开,听到没有。”
  景元桀依然没动,而且,手指,似乎还下意识的弯了弯。
  “唔……”云初情不自抑的低唔一声,抬手就要去拂开景元桀的手,却被景元桀快速的抓住,“我……”
  “你什么你……”
  “我就是想……”
  “别想,你也有。”
  “啊?”
  “你走开。”云初突然压着声音吼。
  这下,景元桀的手顺势移开,而云初趁这功夫,当即一推,景元桀,闪到一旁。
  方才还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倏然分开,二人只觉从头到脚的一空,只是,景元桀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动弹,那里,好像是被沸水浇腾着似的,方才那奇异的触感,还残留。
  云初也没动,虽尽力平着呼吸,可是方才那似烙铁般的感受……
  景元桀一贯气息冰冷,如雪似香,体温也较之常人而凉,可是,方才,他的手,竟,那般的烫到她神智回归,烫到她一慌一错失间,便推开了他。
  此时,树林里一片沉寂,月光,自树林间斑驳落下,映二人眉目如画。
  “你,不愿意。”好半响,景元桀这才开口,声音,轻轻寂寂,但是,敏感的云初依然能听到他口中微微的幽怨,与小心的不确定。
  这厮脑袋在想什么,她方才那样……还不愿意?
  呀呸,什么不愿意,这是和之前两码事好吧,她喜欢他,也不代表现在……而且,她是为他考虑好不好。
  “你确定你继续下去不会精尽人亡。”云初道,说话间上下扫一眼景元桀,意思很明确,他现在还受着伤……
  而且,云初这样一扫,眸光却盯着景元桀的腹部处一深,似乎方才,虽然说,他腹部被纱布包裹碰上,可是别处都肌肤滚烫,为什么那里,却好似,冰凉一片,在水中,二人看似肌肤相亲,到度水波阻横,感觉不太真切,可是刚才呢?
  隔着纱布也不可能如此冰凉。
  而且,腹部冰凉不说,再往下……
  许是云初的目光太过于赤裸而明显,以至于,景元明在听到云初的话后,本来想说的话也吞了下去,随即眸光一闪,而是道,“我体力很好。”
  “我说能力。”云初不假思索道,话落,似觉自己失言,这个……到底是太子,到底是男人,她这样,会不会太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
  “你可以试一试。”然而,须臾,安静的树林里,响起景元桀的声音,他声线本就好听,只是其人太冷,以至于声音也几乎没有感情,有许多次,云初都在想,这样的人,这样似清泉的眸伴着似清泉的流水叮咚的声音,如果有一天说着温柔至极的话,一定贼好听。
  事实是,她现在听到了。
  他说,试一试,如此温柔,温柔得像邀请。
  云初微微扬头,看着景元桀,看着景元桀坐在那里,天光月树下,轮廓完美,线条柔和,眉梢似雪,却眸光似画,更是薄唇轻启,一软红润……
  云初心头,突然一动。
  好想扑倒在没有,她方才已经忍了很久有没有。
  是为他考虑有没有,他如此这般考量她,她经不住的。
  当即,云初快速的闪了过去,一下子扑倒景元桀。
  居高临下。
  女上男下。
  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方式。
  景元桀眸光里隐约有什么一闪而过,定定看着云初。
  “好啊,我试试。”云初坐在景元桀的腿上,笑盈盈的开口,空气中微微湿润的衣衫互相纠缠,肌肤相触,她脸蛋柔若似白月光。
  只一眼,魂断心紧。
  她紧张,他知道。
  最开始吻她时,他就知道,她虽言语嬉笑,但是,若真到那一步,必定是极怕。
  可是,这一瞬,他从她眼底看到的是认真,愿意的认真,隐藏在盈盈笑意下的认真。
  他想和她走得更远,更久,为此,他愿意忍。
  所以,下一瞬,景元桀轻轻一笑,然后,猛的抬手一把拉下云初的脖劲,头微抬,重重一个吻,在空气中辗转缠绵,然后,退开。
  云初眼底闪过笑意,小样,叫你今晚……
  “天色晚了,回府吧。”然而,吻很快,唇离开,云初还没转过神来,只觉得舌尖儿一痛痛,心尖儿一柔柔,然后,身下人一句,天色晚了,回府吧。
  再然后,身下之人已经一个起纵,带着她,双双站了起来。
  躺着。
  果然,容易出事。
  “靠,景元桀你推开我,你又推开我,老子都这般主动了,你……”后知后觉的云初对着景元桀不满的咆哮,手作势就要伸出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