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李长风闻言一笑,“给马富贵介绍了一个媳妇儿,管教管教他。”
  “媳妇儿?你认识的?”
  李长风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林方良找的,镇上的,非常会持家,我想马家既然是做买卖的,可能就需要娶这么一个精打细算的人。”
  许清挑了挑眉头,别以为他听不懂李长风语气里幸灾乐祸,精打细算?换句话说不就是个吝啬的吗?
  这边李长风两人做好饭菜吃好就休息了,镇上马家人可是要过一个不眠夜了。
  “你看看!仔细看!这是不是你家富贵那个畜生!”一个粗眉厉眼的中年大汉扯着一个一丝不挂,身上充满酒味的男子冲着马家夫夫嚷嚷。
  马阿么看着被中年汉子提在手里的马富贵,这眼前是一阵一阵的发黑啊!这个不着调的!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东西!马老汉说不话来,只能指手画脚的对着大汉比划。
  “怎么?要我放了他?行啊!娶了我家哥儿,我们两家就是亲家了!这事儿也变成皆大欢喜的喜事不是!”
  “娶你家那个被休弃的哥儿?!”马阿么也顾不得眼前发黑了,因为大汉说的话更让他难以置信!这镇上谁不知道杨大牛家里的小儿哥儿长得五大三粗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个性子泼辣的哦!常常打他前面那个汉子,打的那是叫一个鼻青脸肿!为人又吝啬!这样的哥儿怎么配得上自己这么优秀的富贵儿哦!
  杨大牛听着马阿么说的话,顿时不乐意了,大手使劲儿扯了扯还在呼呼大睡着的马富贵,“这是说的什么话!是我家哥儿看不上那个小子!是我家哥儿休了他!呸,差点被你们忽悠过去了,快!你家小子非礼我家哥儿,这事儿,快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说法!”
  马阿么颤抖着身体,用那双气的发抖的手指着杨大牛,“什么叫非礼你们家哥儿!我这富贵平时可是一个正正经经的汉子,断文识字的,可做不出这这等龌龊之事!”
  杨大牛也是个脾气大的,听完这话直接将手里的马富贵一丢,砰当一声就是马富贵摔在地方的沉重声,这不用看马家夫夫那满脸的心痛表情了,这就是听,也是疼的紧哦!可奇怪的是就是被这么摔,这马富贵硬是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你这个天灾的!怎么敢这么对待我们家富贵儿哦!你是死的吗?还不快去找吴三儿!他的表兄弟都被人欺负成这个模样了!还不快去!”马阿么一边跑过去查看着马富贵的情况,一边吼着跟着过来的马老汉,让他去找在衙门当差的吴三。
  杨大牛任由着马老汉跑出去,脸上是一点慌色也没有,反而大摇大摆的转过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蹲着的马阿么和被他揽在怀里的马富贵,“怎么,你家儿子都睡到我哥儿的床上了,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们还犟嘴不承认,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他妈拔~屌不留情的事儿也就你们家干得出来!”
  马阿么心里一个跳失,他们家这些年之所以能够在镇上混出一点儿正经模样还不是有着吴三在衙门当差的关系,这邻里邻外的谁不是让他们家三分,这杨大牛怎么脸上一点慌张都没有,不对啊,他可没有听说这杨家其他的关系啊!
  “呸呸呸!说的什么粗话呢!我家富贵清白的很!指不定是你家哥儿耐不住寂寞,看我家富贵儿张的好给强办的呢!”谁家不要脸?马家就是最不要脸的代表!
  林方良坐在堂屋里和一位打扮比较儒雅的汉子聊着天,“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兄弟!我林方良欠你一个人情!”
  儒雅汉子哈哈一笑,“这是什么话!要不是你家老爷子出手救了我阿父的命,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诉苦去了!这事儿啊,包在我身上!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扰了,回见!”
  “慢走!兄弟!有时间咱俩去喝一壶!”林方良将儒雅汉子送至门口,看着对方走后,才浅笑的关上院门,脚步轻快的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方良。”
  林方良跟着声音一看,是林老大夫从铺子里回来了,“我刚刚瞧见说书的那个小子了,他来我们家做什么?”
  林方良走过去将林老大夫挎在身上的医药箱给接了过去,搀着他往堂屋里去,“没事儿,就来问问他阿父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地方,您也知道他们父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这老父突然重病,可不就担忧吗。”
  林老大夫坐在椅子上,接过林方良倒的热茶,想起那对父子,他也是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那人已经到了灯枯的日子了,我这给他开的药也只是维持着他体内的生机罢了。”
  “对了,我问问你,你看见过我放在右柜第三格的蒙汗药没有?我可是上了锁的,那药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少了一大半,快说!你拿去干什么了!”
  林方良摸了摸鼻子,“我送人了。”兑在酒中给马富贵喝下去了,那也是送不是。
  “送人?送什么人?这东西用的不恰当,可不是什么好事!”林老大夫一听送人了,直接将茶碗放在桌子上,不悦的看着林方良。
  林方良连忙给老爷子顺了顺气,“送给李长风李二哥了,他用来是做正经事的,放心我也只给了他一点,多的我都留着呢,明天就放回店里去,天也不早了,我给你打点水,洗洗脚!”
  “这小子!”
  林方良溜得快,徒留下林老大夫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唉,那个老父的期限快到了,他的期限也是不远了哦!也不知道方良这孩子追人家哥儿追的如何了,这要有个人陪着林方良,他这把老骨头才能放心的离开,到了地下,对老伴儿也有个交代。
  半夜时分,许清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这一动,李长风便醒了,“怎么了,一头汗!做噩梦了吧,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
  许清点了点头,他很久没有梦见末世时的事了,这回怎么会突然梦见自己被碾杀时的情景呢!
  “没事儿了吧?”李长风为许清擦完以后,滑进被子里,抱住许清,许清顺从的窝进李长风的怀里,“长风,我想要。”
  李长风眼前一亮,可是又想到许清刚刚才做了噩梦,有些犹豫,可是他的兄弟却已经昂首挺胸了,抵着许清精神着呢!
  “快点儿,你要是不想,就睡了!”
  许清见李长风迟迟没有动作,便故意挑唆着,李长风急忙将许清扯回怀里,用力的压了下去,“想,简直想死了!”
  第49章
  许清被李长风整个儿压在身下,双手交叠着抬过头顶,在微微的光下,李长风能够清楚的看到许清前面艳红的两点,光是这么看着,他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了,许清微微泛着水光的眼神一闪,微微挺了挺胸,将那两点送到了男人嘴边。
  李长风爱极了许清的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张开嘴,唇齿从身下人的脖颈开始慢慢的游移下去,舌尖抵住左边一点小小的红,含进嘴里,放肆的含弄着。
  胸前传来的湿痒感让许清不由自主的仰起头,李长风便顺着他的动作将他整个红点都吸进了嘴里,用力的啃咬着,许清咬住双唇抑制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压抑声,而一直注意着他表情的男人已经变本加厉的反复用舌头把玩着他的尖端,甚至还故意发出“啧啧”的水声,似乎非要逼许清发出些许令他满意的声音。
  慢慢的许清有些不满足于一边的抚慰,他看着李长风,无声的发出意愿,李长风眼眸微闪,另一只手从许清的腰间上移,轻轻罩住他空虚的另一侧点,忽轻忽重的揉捏起来,许清紧闭着双眼,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显然已经被李长风带入了情海之中。
  可是李长风却似乎有些不满足於这样的索取,用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赤~裸着身体。附在许清的身上,忽如其来的肌肤之亲让许清更加意动,他能感受到身上之人的每一处,不同于许清身上软绵绵的肉,李长风常年做农活,练的一身的硬肉,更别说他还有让许清垂涎想得到的八块腹肌了。
  直到前戏已经差不多了的时候,李长风才分开了他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刚硬抵着已经准备好的入口,只探进一点点,又退了出来,然后又进去一点点,反反复复这简直折磨的许清快要疯了。
  许清用环住李长风腰间的腿在李长风又进来一点点的时候突然用力的往自己这边一带!李长风尽根没入带来的满足感与些许的肿胀感让许清彻底忘掉了梦中的恐惧与孤独,这个在他体内的男人,和他肉体合一的男人,是上天给他的归宿,是他的救赎与寄托。
  李长风看着许清带着情~欲而微微泛红的脸,胸口用力起伏着,一边用力的动作着,一边笑着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怎么,等不急了?”紧接着,大手也伸到被窝里面,抚慰着许清“昂首挺胸”的小兄弟。
  许清发一声压抑声,忍不住李长风整个人抱的更紧,双腿也跟着夹住了李长风,将自己往李长风手里送去。
  李长风大手力度适中的摩挲着许清,身体开始缓慢而深刻地契入他的身体,许清扶住李长风阔肩的手紧了又松,最终忍不住抬起来,手指插~入李长风的微微凌乱的长发之中。
  李长风挺着腰,循着记忆中许清体内敏感之处撞去,见到许清的身体紧紧绷起来,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对着许清邪魅一笑,继续大力的朝着那处持续用力着。
  许清只觉得一时间被面前邪笑的人迷惑了心智一般,抬起头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
  李长风趁机狠狠吻住许清,一重接着一重的快感,迷失的哪里只是许清而已。
  马富贵昏昏沉沉的醒来,他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几十斤的东西,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这哪来的猪叫声啊?
  “哼哼哼哼呼!哼哼哼哼哼哼呼……”斗大如雷的呼噜声从马富贵的耳边传来。
  “难道我睡在猪圈里了?不对啊,这颜色也不像啊!”马富贵费力的睁开双眼,入眼的确实一片红,“有点像当初和小雨成亲的房间。”
  “啪” 的一声,马富贵发出一声惨叫,挣扎的坐了起来,抚住自己的脸,“你谁啊!干什么打人!”
  只见一个肥肉横长的一个大汉,呃,不对,眉心有红痣,这是个……哥儿?翻了个身,惹得被装饰的大红的床摇了摇,不耐烦的用他那钟声般响彻的声音抱怨着:“不打你打谁,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自己不想睡就给老子滚出去!”
  被声音熟悉又陌生,身体肥大的哥儿给吓了一大跳的马富贵心里涌出一股强大的不安,他僵硬的低头微微扯开被子,看了看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又僵硬的看了看身旁“巨大”的哥儿和周围一副新房的房间。
  马富贵僵硬的咽了口唾沫,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推了推身旁的人,“你……啊!!!”
  话都没说完的马富贵便被不耐烦的杨小春提着扔了出去,狠狠的关上房门扣住了,“滚出去,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中看不中用的软鸡仔!”
  马富贵光着身子被扔在地上,疼的他是龇牙咧嘴的,这几乎一夜没睡的马家夫夫听到声响,急忙奔了出来。
  “富贵儿!我可怜的富贵哟!”马阿么一脸痛心的将马富贵给扶坐起来,“这天杀的杨小春!你这是在掏我的心窝子啊!”
  “杨小春?!”
  马富贵听到这名,身上的疼痛都被遗忘了,这名字……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又胖又丑又吝啬还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打人的杨小春吧!
  马老汉将拿来的衣服给马富贵盖上,指手画脚的催着马阿么起来,把马富贵扶到他们的房间,“可不就是杨家的杨小春!我说你啊!怎么就!怎么就醉的这么糊涂啊!”马阿么一坐下就拍着自己的大腿恼怒道,他们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哦!清白哥儿没有娶到!倒是被硬塞进一个破烂货!还不如那个不生蛋的谢雨!
  马富贵一路回房看着家里的布置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他到如今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娶了那个被休弃的杨小春!而且他还不知道怎么会娶!如何娶的!谁也没有事前告诉他一声!这算怎么会事儿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这就出去喝了一趟酒,怎么就!这!唉!”
  马富贵气的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了。
  马阿么听完大叫道:“别跟我提喝酒!你要不是喝了酒!你!你!”说着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旁的马老汉连忙上前为马阿么顺了顺胸口,马富贵是一脸的委屈,这事他才是蒙在鼓里的人吧!
  马阿么顺过气后,看着马富贵那模样,更是气闷,这都是什么事儿阿都是!“你要不是喝醉了酒,你怎么,怎么就会爬上杨小春那个肥哥儿的床!你向来不是都喜欢颜色好的!怎么喝醉了酒,反而!”
  “我?!我爬上杨小春的床?!!我!我!”马富贵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是知道杨家在镇上哪个地方,可是他连杨小春的床都不知道在哪儿!他怎么就上了杨小春的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上了他的床!又怎么会才一晚上的时间就和杨小春成了亲?!”马富贵的暴吼声却依旧挽回不了满屋红色带给他的提醒,他,已经和杨小春那个处处都不堪的哥儿成亲了。
  谢哥儿正在院子里晾洗好的衣服,赶集回来的谢阿叔便一脸喜气洋洋的打开院门回来了,“阿父,这儿遇见什么好事了吗?笑的这么开心。”
  谢阿叔将背篓放进厨房,腾出东西后,这是心里也轻松,身体也舒坦极了,从谢哥儿合离回家到现在,他是真正的舒了心了。
  “哥儿问你话呢!就知道笑!”谢阿么手里是刚捡的鸡蛋,这是要凑来拿到集市上去卖的。
  谢阿叔赔着笑脸,坐在屋檐的凳子上,拿出旱烟慢慢的弄了起来,“这马富贵成亲了!”
  谢哥儿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一瞬间后又接着刚才的事做着,倒是谢阿么给了谢阿叔一个黑脸,“关我们家什么事!以后别给我提到马家!恶心!”
  谢阿叔叼着旱烟对着谢阿么摇了摇头,“他这次可真行,我家这么好的哥儿不要,娶了镇上那个吝啬又爱打人的杨家哥儿,啧啧,重口味!”
  “杨家哥儿?!可是那个刚被休了不久的那个胖胖的那个杨小春?”
  谢阿么听到马富贵居然娶了这么个人,这兴趣也跟着上来了。
  谢阿叔吧唧一口旱烟,点了点头,“听说是昨儿马富贵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和杨家哥儿睡在一起了,杨家上门求个说法,马家夫夫那性子你也知道,那是死不认账还请了那个!那个衙门的那啥玩儿来着!”
  “是吴老三!”谢阿么很恨的说道,当初要不是有他在马家后面撑着腰,他家哥儿也不会合离!
  “对对对!就是那个狗么养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猜什么猜!快放!”
  谢阿叔摸了摸鼻子,“结果那杨家的不知道什么和那个衙门里的师爷扯了点关系,这师爷的人直接就上马家当着吴三和马家夫夫的面,说是今天就是个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就办喜事给这么办了!那马富贵就这么睡着被杨家哥儿扯着摆完了堂。”
  作者有话要说:  变小的许清躲在一旁等着李长风醒来,李长风在失去身边的热源时便觉得不对劲儿了,猛的一睁眼,果然旁边没有了人,“媳妇儿?”
  李长风叫了几声,没人应他,心里也急了,直接裹着薄衣服就跑了出去,鞋也没有穿,许清在一旁暗骂着,也不害怕生病!
  第50章
  谢阿么听完心里也是极舒畅的!自家哥儿这么好,那马家人狗眼看不见,最后居然娶了这么个人!呸!那杨哥儿嫁过去这么多年,除了爱打汉子,还不是一个没有孩子的!
  谢哥儿晾好衣物,一言不发的回了房,前些日子他能听着钟花说马富贵要娶新人了,心里难受,可如今真正听见马富贵已经成亲的消息后,他反而冷静的很,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看来,这份孽缘已经完全了断了,不是吗?
  “媳妇儿……”
  许清转过身背着往他眼前直凑着的李长风,一脸的冷漠。
  李长风见许清毫无所动,有些急了,不停的围着许清转悠,“媳妇儿,我错了!下次我不那么用力了。”
  许清对着李长风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还有下次?!”李长风不疼不痒的挨着,听到这话立马表示悔过之心,“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你就说今儿晚上,我们怎么睡吧。”许清干脆放下手里忙活的东西,直视着李长风,真是够了!混个床单居然把床给滚塌了!
  李长风赶忙接过许清的活,一边利索的干着活,一边大声说道:“暂时先把床修一修,再趁着这几天我做一张大床!”一定要耐用的,不会因为动作太大发出“嘎吱嘎吱”的噪音,更不会就这么“小小”的运动一下就这么塌了!
  也只能这样了,许清有些懊恼的甩了甩头,低声嘟囔着:“我怎么就想要了呢!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