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怀孕了不是吗?
  内射这种事,果然事后得立刻清理才行,不然怎么走怎么奇怪,随时都有湿黏液体滑出阴道,裤底湿淋淋的,搞得李善允别别扭扭的,只是……苏亚圣首次邀请她去他家做客了,让她无法拒绝也不愿意拒绝。
  “家里冰箱很空,我们需要先采买一些食物。”
  好的,现在又因为苏亚圣一句话,让她离脱下裤子的时间又远了一点。
  拐进附近的大型超市,苏亚圣推着推车,李善允跟在一旁。
  “你想吃什么?”
  “都好。”想一想,李善允转头再回:“是你家,买你想吃的就行。”
  这答案听起来很正确,似乎没有哪里可以挑剔,然而苏亚圣听完倒觉得刺耳,让他不太满意地抬手朝李善允水润脸颊一捏,“问你就是买你要吃的,分什么你家我家。”
  “知道了、知道了,别捏了,脸会肿。”
  “那另一边也帮你捏捏,才能平均。”眼神一暗,苏亚圣压低身子,悄悄地说:“你的奶子我也是这样对付的,两边都揉两边都吃,才不会以后长得一边大一边小。”
  “色狼。”李善允捧着瞬间胀红的双颊,老说些让人害臊的话,偏偏说的人脸不红气不喘,而她这个听者实在太有心了,羞的要命。
  苏亚圣往她俏臀一拍,反笑说:“你也不差。”
  才不理会他的讥笑,李善允挑了盒草莓,放进推车里。
  “不多挑一盒吗?”
  “你吃吗?”
  “吃啊,我最喜欢莓果类的食物了。”苏亚圣意有所指的扫了李善允饱满胸乳一眼。
  “你怎么什么都可以连想到……”忽然有人经过,让她停顿一会儿,等着没人时才接着道:“咳……情色上的事?”
  苏亚圣一脸正经,沉重地搂住她的肩头,认真辩解,“宝贝,我也不是谁都会想到上床的事好吗?”
  “那么你也都跟她们在这些奇怪的地方做过?” 李善允眼神直视前方,明明逼自己语气冷淡,显得越不在意越好,但脱口而出还是支支吾吾的,不过络算将她心里认为特别重要的问题抛出来了。
  苏亚圣脖子向后,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重覆李善允话里的关键字,“她们?她们是谁?奇怪的地方?是哪里?”
  苏亚圣是真心求教,李善允却觉得是回避问题,气嘟嘟的鼓起双颊,不想说话。
  “你总得给我提示吧?”
  他说的对。
  李善允双手抱胸,表情严肃,“前女友之类的或是任何跟你有约炮机会的女人,奇怪的地点当然是……像更衣室、电影院、顶楼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
  平时冷淡的善允小姐在这个时候更像只自我防卫的小刺猬,莫名有趣,不过苏亚圣知道若这时候开口大笑肯定会让她爆走,只好忍住笑意,但颤抖的嘴角藏也藏不住。
  苏亚圣拿了几包在李善允家中常见到的洋芋片,在女人快沉不住气的时候,问:“善允小姐想听到什么答案?”
  一个反问,李善允措手不及。
  她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无论答案是yes or no,她应该同样觉得难受。
  她垂头丧气,摇了摇头,“算了,当我没问。”
  “不,你问了,而我也准备好要回答了。”
  忽然,她幼稚地摀住耳朵。
  “李善允。”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十指圈住她两手手腕,缓缓拉开,“有,很年轻的时候有,可能已经是十年前了,那时候年少轻狂,后来我很重视自己的名声,我将自己保护的很好,不会让自己身陷风暴。”
  她不想听,然而他逼着她一字一字听进耳里。
  “至于现在…我也不晓得怎么说……大概就是失心疯了吧,一开始纯粹觉得将一本正经的李善允弄得毛毛躁躁很有趣,后来就是很想跟你一起开心、一起高潮,等意识到的时候,才惊觉曾经以为的框架和人设都不太重要。”
  跟告白似的,多让人动心——可惜下一句话,冻僵了李善允。
  “怎么说,我也是准备要当父亲的人了,若那么在意外界打量的目光,往后怎么给孩子当身教,生活已经太难了,我还是希望他活得自由自在一些才好。”
  苏亚圣没说,却偷偷于心底发誓,他肯定会好好照顾她与孩子。
  李善允眨了眨眼,顿时以为自己和苏亚圣根本平行时空还是错频之类的,怎么都听不懂他的话。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刚说你要当父亲了?你是说未来的事?还是现在你搞大了谁的肚子?”
  “还装?我都知道了,你怀孕了不是吗?”苏亚圣挑眉,想了想,打算将推车里的垃圾食物搁回架上,“孕妇不适合吃这些吧?没营养价值,还是买牛奶跟芝士好了……医生有说要怎么补身体吗?”
  “苏亚圣……”见他从容自在挑选食物,李善允无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后朝他用力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没装,我也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