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王睿:“怎么样,紧不紧张?”
  “还行,之前挺紧张的,不过刚才跟作家聊了半天,感觉好多了,”明一湄含笑垂眸,挽起鬓发,与他们慢慢走回片场,“多谢您,王导。我知道,您是特意请作家过来一趟安我的心,对我帮助特别大。”
  往旁边神情自若的司怀安飞快瞟了一眼,王睿打了个哈哈:“有帮助就好,有帮助就好。既然这样,那怀安你先过去做一下准备,一湄你也……”
  目光与司怀安对上,明一湄迅速偏过头,含糊应了一声。
  剧组下了封口令,提前进行清场,只留下寥寥数位必要的工作人员。
  简单处理了一下发型,补了一下妆之后,明一湄来到准备拍摄的场地,诊疗床周围重新布置了一下,用一圈淡灰蓝色的布帘子围住,她掀开帘子,看着诊疗床出神。
  司怀安过来了。
  王睿使了个眼神,副导演他们立刻潮水般退开。
  “开始吧,你们两个到帘子后面去,怀安把灯的开关打开。”
  开关?
  明一湄张了张嘴想问,司怀安已经越过她掀帘而入,悉悉索索摸索了几秒钟,咔嗒,灯亮了。特制的灯从帘后投来,斜向上的灯光将男人和女人的身影清晰投映出来。
  顿了一下,明一湄咬唇,鼓起勇气钻进帘子里。
  司怀安正将敞开的衬衫脱下,看到她进来,分给她一记眼神,动作依旧不停,有一种行云流水的优雅,牵动他紧实分明的肩背肌肉,一拉一伸,矫健有力,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明一湄看得脸瞬间红透。
  他身材生得极好,猿臂蜂腰,肌肉线条瞧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羞得不敢多看,明一湄低下头去,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慌意乱的缘故,她指头仿佛打了结,在扣子上滑动好几下,越着急越解不开。
  司怀安转过身来,就看见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拧眉跟自己的衣扣过不去,他忍俊不禁,唇角往上翘起来一个弧度,走过去,将她带入怀中。
  明一湄惊慌地扭头往帘外张望。
  按住她脑袋不让她乱动,司怀安开口,他声音近乎耳语:“别动,外面会看到的。我帮你……这就好,快弄完了。”
  他指尖轻轻擦过心口周围,明一湄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露出异样的反应。
  然而身体并不停理智命令。
  他的靠近,他的体温,他的气息,都会引起强烈的悸动。
  司怀安动作一滞。
  他的目光与她同时落在柔软布料下逐渐凸起的两点。
  明一湄羞窘得无以复加,往后退了一小步,从他手里抢回衣角,侧身颤抖着指尖继续往下解,一粒又一粒。
  坦诚相见。
  明一湄埋着头,盯着自己足尖,挪到诊疗床边,脑子里空白一片,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做什么,也记不起剧本上的台词。
  被隔绝出的空间,一道薄薄的布帘,将其他人划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仅剩下彼此。
  呼吸清晰可闻。
  走到她背后,司怀安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光滑的背,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大手扶着她腰,往上托起,将她放在诊疗床上,继而自己单膝跪在床沿,倾身压了过去。
  帘外,王睿无声打个手势,摄影导演会意,摄像机开始运转。
  帘内,明一湄躺在诊疗床上,她仓惶无措,望着他深邃明亮的眼睛,嘴唇翕合,想说点什么,嗓子却干涸得发不出声音。
  司怀安温柔地理了理她头发,给她一个叫她安心的鼓励笑容,扭头对帘外喊:“我们准备好了。”
  王睿:“《自愈》,第七十一场,第一次。三、二、一,a。”
  场记打板。
  拍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发一章防盗,然后老时间(十点半左右)过来替换~
  这几天水逆,啊啊啊各种拖延症发作_(:3ゝ∠)_
  最惨的是我下午走过一条小路的时候,被草坪里的喷水器突如其来浇了个浑身湿透!
  阿嚏qaq
  我去洗个澡,希望水逆快快离开=皿=
  第94章 |||
  被司怀安注视着,明一湄几乎没办法正常思考。
  她勉力回想剧本里的内容,身体努力往后缩,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别碰我……会电到你……”
  司怀安噙着笑,那笑容与他平素的样子不同,有几分轻佻,眸中闪动着危险的意味,他举起右手,用诱哄的口吻沉声道:“我们已经做了几次实验,你也清楚,我和别人不一样。这次我们再试一试,只是一个实验。”
  “只是实验?”明一湄不安地重复。
  “对。”
  司怀安为了安她的心,身体稍稍往后退,拉开距离之后,他抬起右手,仅用指尖轻轻朝她眉心点去。
  窗户被遮光板挡住,室内一片漆黑。
  镜头对准布帘,将男人与女人的身影交错,逐一记录。
  蜻蜓点水的触碰,荡开圈圈涟漪。
  睁开眼,明一湄眉心渐渐舒展。
  “只是试一试。”司怀安笑意更深,见她露出孩子气释然的浅笑,他指尖往下滑,指腹擦过她微湿的肌肤,一路燃起朵朵火苗。
  身体不由自主紧绷,神经变得更加敏感。被他碰到的地方,变得很热,明一湄闭上眼,侧过头,这个动作让男人的手落在了她修长脆弱的颈间。
  指尖游弋、徘徊,没有再出现往常的刺痛,她越来越放松。
  觉察到指下她身体的那根弦已松,男人俯身,用唇替代了手指,吻在她颈侧。
  明一湄惊诧睁眼,肩轻轻一晃就被他双掌按住。
  “别紧张,这也是实验。”
  湿热的触感与指腹的摩挲完全不同。
  明一湄僵硬地躺在诊疗床上,睁着眼睛望着斑驳昏暗的天花板。
  好热。
  他轮流用唇与舌品尝她肌肤的滋味,那种微妙的炙热一点点累积起来,她就像一块巨大的奶油,被他烫得渐渐化了。
  男人松开她肩,屈起指节,以指背滑过她光洁的手臂,然后落到她腰间,再一寸寸揉催向上,盖住了高|耸的丰|盈。
  女人惊喘,腰肢拱起又落下。
  男人动作缓慢而坚定,伴随他催眠般的低语:“放轻松,这只是个实验,如果又发作了,我马上就停下来。”
  “嗯……”
  男人以唇膜拜她每一寸肌肤,让女人错觉此刻她不是那个卑微内向的自己,而是受人喜爱的,被人珍惜的。
  这样的感觉很美好。
  逐渐麻痹了她的神经,松懈了防备。
  肢体瘫软,落入男人的掌控。敏感的神经如弦,被反复拨弄,奏出媚人的轻喘低吟。
  吻落在她逐渐充血硬挺的茱萸上,男人啧啧有声地反复品尝,含住或轻或重地吸吮,再放开来,用舌尖反复戳刺,另一边则落入他修长灵活的指间,被夹着飞快弹弄,挤压拉扯变形,指腹在周围打圈圈,带给她多重的刺激。
  酥麻酸胀的异样感觉蹿到全身,女人双目失神,无力地张开了双唇,语不成声,只剩下幼猫般浅浅的娇弱吟啼。
  “啊……嗯……”
  女人难耐地屈起一腿,男人大手沿着那曲线缓缓爱|抚。
  肢体的纠缠,如同一曲亘古的舞,影影绰绰,投在布帘上。
  导演王睿看得十分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而站在他身旁一同观看监视机器的副导演压抑着兴奋对他说:“……不愧是铂林影帝,戏感确实不一般。性感的张力,暧昧的不同层次表达,他们用细腻而默契的方式诠释得淋漓尽致!如果换了其他演员来拍,怎么入戏都是个大问题……”
  王睿并没有搭话,他注意力始终放在正拍摄的画面当中,偏头轻声给摄影导演下指示,让摄影机调整角度,捕捉更好的画面。
  “实验”早已变味,男人的动作越发激烈,他用力扣住女人后脑勺,不让她摇头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唇凶狠地压了上去。
  明一湄瞪大眼睛,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
  拍摄之前,导演他们反复给她宽心,会尽量拍出艺术感,压抑而唯美,绝不会有过多的情|色,也不会流于肉|欲。
  于是她也催眠自己,就是脱了衣裳跟司怀安配合着摆一些pose,用演技让一切看起来真香那么回事,绝对不会动真格的。
  然而司怀安的吻来势汹汹,蛮横地冲破了她虚妄的想象,告诉她这才是现实。
  男人与女人。
  本能碰撞。
  感官的刺激被无限放大,燃起的爱火炽烈狂热,无法阻挡。
  咬着牙关不松口,明一湄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这是在拍戏,你在想什么?司怀安,冷静一点啊!
  司怀安用体重将她压入床面,被他死死抱着,从手臂上传来的力道与温度,都在提醒着明一湄,这个男人他是来真的。
  她很窘迫,与司怀安拍摄这样的戏,本来就像是在走钢丝,提心吊胆随时怕被人窥破她压抑的情愫,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关系。明一湄必须一遍又一遍,用理智提醒自己。
  一个演员的专业素养,就是要分清私人感情与戏中角色。
  能入戏,也要出得了戏。
  也许换一个对手戏的搭档,明一湄都能坚持住原则。
  然而此刻抱着她,吻住她的人,不是别人。
  是司怀安。
  眼底掠过一丝挣扎,电光火石间,明一湄心中一软,立即被司怀安抓住机会。他舌尖在她唇间灵活地挑了挑,挑开一条缝,没作任何犹豫迅速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