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心里却打定主意，明天先去外公那里，回来的时候要记得买个咖啡机。
次日一大早，闹钟响起，凌雨菡速度地便起身，因为约好了要回去陪外公一起吃早餐，凌雨菡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开着她的黑牧马出发了。
车子行到富山区，凌雨菡刚减了车速，变注意到前方一辆熟悉的大奔慢慢靠近。凌雨菡正犹豫着需不需要打个招呼，对方的车速随着越来越近而突然变慢，显然，他也注意到她了。
两人同时在路中央停下车，降下前面的车窗。
“早上好。”
“早上好。”
凌雨菡和迟御轩两人同时开口，然后都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就进了好多。
凌雨菡将胳膊肘支在车窗上，看着迟御轩，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今天怎么是你自己开车？杜凡呢？”
迟御轩眼睛闪了一下，看着凌雨菡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幽暗，仿佛潜伏在平静海面下波涛汹涌的巨兽，克制而压抑。
凌雨菡刚想要细看，然而只是一瞬间，迟御轩便恢复温文尔雅的如玉公子模样，嘴角漾着一抹笑意，说道：“他昨天向我请了假，我猜应该是去陪女朋友了吧。毕竟作为一位很仁慈的上司，善待员工是首则。”
“哦～”
在凌雨菡的几次印象中，迟御轩都是一位优雅矜贵的贵族公子，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淡漠疏离，嗯，虽然有时候很热心肠。但现在听他自夸的话，凌雨菡对他的印象又有了点改变，会自恋，也是……一位好上司。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忙着公务的杜凡，揉了揉发青的眼圈，突然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喷嚏。
“你这是？”迟御轩看了眼她来时的方向，眼神示意着问道。
“哦，我搬出去住了，周末回来陪外公。”说起这话，凌雨菡终于想起来了关键的事情，看了下时间，忙跟迟御轩告别，“那个，我得先回去了，我们回头见。”
“嗯，别急，小心开车。”迟御轩眼底暗藏宠色，平静地交代道。
“我知道了，你也是，拜拜。”凌雨菡一边回答，一边开动车子，快速驶离。
迟宇轩从后车镜里看着那辆黑色牧马人越来越小，最后转个弯消失不见，也重新发动了车子，只是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散……
凌雨菡刚走进别墅，弗一靠近屋门，便敏感地察觉到一股低气压扑面而来。
凌雨菡顿住脚步，见到吴妈手上正端着个盘子，往厨房里走去，而显然这时候吴妈也看到了她。抬了抬手里装着早餐的盘子，吴妈使劲儿地冲着凌雨菡使眼色，以期她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
凌雨菡对着吴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但是她真的理解了么？这个谁知道呢。
凌雨菡没有多想，深吸了口气，一边带着笑脸走了进去，一边已经开口叫道：“外公，我回来了。”
这般“热情”的凌雨菡已属罕见，再软糯的话她的性格也是轻易说不出来，凌闻启当然是了解自己这个唯一的宝贝孙女。
如果是以往的话，他是绝对会很乐意地配合着凌雨菡，好多哄着孙女说些软话，然后凌雨菡简单地撒个娇啊什么的，也就过去了。
但是今天凌雨菡的算盘显然是打错了，凌闻启原本铁青的脸色再听到凌雨菡的声音之后，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是暗沉了一分，眼里也添了一份怒意。
不过，这怒意却偏偏不是针对凌雨菡产生的，这倒也是有点奇怪了。
看来事情不好办了啊，难道不是因为她回来晚的事情？。凌雨菡注意着，更添了一份小心，同时心里对那个让自己外公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火的人升起一股火气。
外公年纪越大，身体也越发不好，虽然他严令陆叔不许说，但是凌雨菡还是得到了消息，只不过明面上装作不知道罢了。像这样一大清早就发火，更是对他现在的身体不利，凌雨菡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询问原因，再作开导。
只不过，她却是没想到，惹得外公生气的，会是那件事……
而另一边，迟御轩却是去了欧易那里。
听到门铃响，欧易戴上眼镜，穿着拖鞋便走过去开门，从显示屏上看了一眼，见是迟御轩，开了门，叫了一句：“来了。”
迟御轩点了点头，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欧易上下打量了一番，挑眉：“刚起来？”
欧易一边将茶具和茶叶都取出来在桌子上放好，一边打了个呵欠回答道：“嗯，昨天刚结束了一个case，晚上熬夜又把事后的资料整理了一下。”
“辛苦了，阿易。”迟御轩看着欧易眼镜框下遮挡不住的疲惫，突然开口，清冽的嗓音夹杂着一抹暗沉，锐利而锋芒不露，与他向来的温润形象极为不符，却又意外的和谐。
能够从一个门外汉，在四年时间里成为了一个界内有名的金牌律师，欧易的付出不是一点半点能够形容的。很多时候，迟御轩都会想，如果不是当年他的提议，欧易现在是不是还在军队里，过着他们所熟悉的，也热爱着的生活。
“二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欧易一眼就知道迟御轩在想些什么，收了脸上惯有的狐狸笑，一双狐狸眼里满是严肃。
迟御轩看着欧易的眼睛，两人对视片刻，都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
“二哥，你先喝点茶，我去收拾一下。”欧易交代了一句，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迟御轩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空茶杯，再加一盒没有牌子的茶叶，不置可否。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人总是想方设法地让他为他们泡茶，不过很少成功罢了。
今天就看在欧易辛苦的份儿上，迟御轩决定满足他这个简单的愿望，谁让他手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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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游戏开始
凌雨菡看着手上陆博拿给自己看的东西，那是一个信封，签件的时间是今天早上七点，比她来的时候早不了多久。
凌雨菡疑惑地打开，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凌雨菡心里无端地升起一股没完没了的厌烦。
同时，她也大概了解了凌闻启生气的原因，真的只是大概，因为她并不知道，其实凌闻启早就调查过韩奕明，当然其中少不了涉及到他身边的人，比如乔苡冉，比如她身后的……乔家。
“外公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么？”凌雨菡将信件收起，示意陆博出去忙，走到凌闻启跟前，她面对面坐下，这一次，凌雨菡表情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外公，你不需要为这种事情不高兴，真的，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因为这件事情会有些情绪低落，但是现在，外公，我可以告诉您的是，不属于我的，我不会去强求。”
“他不会再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那种情况，不适合我，更何况……外公，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的，相信我。您不需要插手，也不需要因为不想干的人生气。”
凌闻启看着自己家傻孙女，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他现在也不能告诉她，而且他不是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他明明是为了她生气的。
那个叫韩什么明的，真是有眼不识真金珠。一个小公司董事长的儿子，而且别人不知道，他凌闻启却清楚，那韩什么明还是个私生子。
要他说连给他家妞妞提鞋都不配，现在竟然欺负到他凌闻启的孙女头上。凌闻启的火气不降反升，但是现在凌雨菡说不要他插手了，凌闻启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哼，你放心，你外公我还不屑自降身份。”凌闻启没说的是，如果韩奕明还是不识趣的话，就别怪他前账后账一起算了。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他对自家孙女有信心。
“是是是。”凌雨菡连连点头应和。
“你那份工作怎么样？怎么还加班到那么晚呢？”凌闻启虽然答应了凌雨菡可以自由去工作，但是也不愿她整天累死累活的加班啊，尤其是这加班还会耽误到凌雨菡回来陪他。
“还好，昨天那是意外。”凌雨菡知道凌闻启想什么，笑着解释。
“嗯，没事不用在这陪我，该去干嘛就干嘛吧。”凌闻启看着凌雨菡眼下的乌青，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好，那我先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会出去买点东西。”凌雨菡站起身，走了几步，转身道，“外公的大红袍快没有了吧，我让安妍帮我在那边预预定了今年的新茶，过几天应该就到了。”
凌闻启看着凌雨菡的背影，眼神欣慰而又怅惘……
……
欧易很快便收拾整齐出来，刚好迟御轩的茶也泡好了。
欧易走到沙发前坐好，二话不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脸享受地叹道：“还是二哥泡的茶最好喝。”
其实向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礼仪修养等方面的所有东西，都是从小就要学习的，会是都会一点，但在这些方面做得最好的从来都是他这二哥。
欧易想，如果是在古代的话，宫老大必成一代神将，霸主不外如是。而迟二则是文能兴邦，武能定国，儒将非他莫属。
他们这几个兄弟里，他只服这两个人。
迟御轩手执茶盏，动作优雅，为自己添上一杯，瞥了眼欧易，语气淡淡，开口道：“难道不是你们几个都太懒的原因？”
“像泡茶这种雅人之事还是最适合二哥您来做。”吃人家的嘴软，欧易毫不吝啬地说好话。
迟御轩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不作他说。
“不吃早餐了？”迟御轩态度随意地问了一句，不等欧易回答，便自顾地接着说道，“茶都喝了，不吃就不吃吧，先说正事吧。”
欧易刚想反驳的话，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噎了回去，不上不下地，堵得难受。这也是他不得不服迟御轩的一个原因之一，他总是有办法心甘情愿地被强迫着跟着他走。
说起正事，欧易扶了扶眼睛，将手边的一个黑色文件袋递给迟御轩，见迟御轩翻开开始看，欧易在旁边解释道：“这是上次二哥让杜凡交给我的资料，我又做了一番整理，将相关的证据条例等都做了标记列举。”
迟御轩一边翻看着文件，以便将欧易的话听在耳中，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运转。
“如果按照现在这份文件上面所有的证据，最严重的会定什么罪？”
欧易一双狐狸眼微眯，嘴角的狐狸笑再次勾起，薄唇微动，缓缓吐出两个字：“按照目前国内的法律，至少二十年。”
“太轻了。”迟御轩眼里闪过一道戾色，语气却轻淡的仿若与空气相融。
“二哥是想……”欧易眼神微闪，同样看着迟御轩，眼底狠厉尽显，犹疑地问道，“死罪？”
“不，”迟御轩眼神悠远，出生否定，幽黑的瞳仁闪过一道诡异的红芒，然后便听他缓缓开口，“无期，我不允许出现其他结果。”
迟御轩眼神幽暗，深邃的瞳眸如同古井深潭般，散发着蚀骨的寒凉，他目光清濯，盯着欧易，决绝而坚定。
他要他们，生不如死！
“我明白了。”欧易看着迟御轩的样子，瞬间便明白他心中所想，略一思量，接着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四年了。”迟御轩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
是啊，四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点时间么？
虽然必须要走正规途径，但是只要进了那里面，欧易相信，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万种方法，让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一想起当初他最后见到阿珩时的样子。欧易心中就忍不住暴虐的杀欲。
不急，不急，游戏会准时开始的。到时候，可就要先拿你开刀了啊。
欧易食指点了点资料上面的人物照片，笑得邪气而又带着狠辣，目光落在姓名那一栏，明晃晃的三个字映入眼帘。
李、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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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商场遇事
凌雨菡在周日下午的时候，离开富山壹号，按照计划打算在回家之前，先去商场买台咖啡机。
“小姐，要不您在看看这一款？”导购小姐看凌雨菡意兴阑珊的样子，终于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将她引向另一边。
“您再看一下这一款，这是我们这儿最新上的货，也是意式全自动的，不过就是价钱上……”这也是导购小姐没有一开始就将凌雨菡带到这儿边的原因。
凌雨菡身上穿的衣服什么的，没有明显的牌子，而且她性格淡静娴雅，对陌生人更是带着一副疏离的淡漠，所以一般人估计谁也想不到她就是凌氏的神秘公主。
导购小姐显然是担心凌雨菡的经济能力，怕她买不起自己白费口舌。
凌雨菡买东西有个特点，就是不论买什么，她都喜欢以貌取“人”，也就是说，她只喜欢精致漂亮的东西，而且宁缺毋滥。然而，一旦看上又会产生一种收藏欲。
而现在，凌雨菡看到眼前这款咖啡机，顿时眼前一亮，早就将导购小姐的话抛诸脑后。
“小姐，要不您再看看别的？”导购小姐见凌雨菡一直看着这款咖啡机不说话，更以为自己猜测全对了，好态度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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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菡顿住脚步，见到吴妈手上正端着个盘子，往厨房里走去，而显然这时候吴妈也看到了她。抬了抬手里装着早餐的盘子，吴妈使劲儿地冲着凌雨菡使眼色，以期她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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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阿易。”迟御轩看着欧易眼镜框下遮挡不住的疲惫，突然开口，清冽的嗓音夹杂着一抹暗沉，锐利而锋芒不露，与他向来的温润形象极为不符，却又意外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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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闻启看着自己家傻孙女，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他现在也不能告诉她，而且他不是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他明明是为了她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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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昨天那是意外。”凌雨菡知道凌闻启想什么，笑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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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易很快便收拾整齐出来，刚好迟御轩的茶也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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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易想，如果是在古代的话，宫老大必成一代神将，霸主不外如是。而迟二则是文能兴邦，武能定国，儒将非他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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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迟御轩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
是啊，四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点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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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起当初他最后见到阿珩时的样子。欧易心中就忍不住暴虐的杀欲。
不急，不急，游戏会准时开始的。到时候，可就要先拿你开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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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菡在周日下午的时候，离开富山壹号，按照计划打算在回家之前，先去商场买台咖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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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购小姐显然是担心凌雨菡的经济能力，怕她买不起自己白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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