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猝不及防
  本是站在有利位置的人,却只是被顾寻轻轻一扔,就倒在了地上。
  要么是他故意的,要么是他被顾寻说中了心事。
  “你给我站起来,今天我要和你将所有的恩怨都了解,我让我的生命从今天开始,再没有李川这两个字。”
  他如此厌恶,可见是受到了很大伤害。
  “进去谈吧,”
  颜云上前拦住冲动的顾寻,指了指旁边休息室。
  虽然此时旁边并没有人,但如果两人持续吵闹下去,就一定会弄得人尽皆知。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休息室,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颜云本不应该掺和。
  但李川站在门口,目光幽深地看向她,“你不好奇吗?”
  他要她一起进去,不知原由。
  “又如何?”好奇又如何?他们不想说,就照样不会说,无论她怎么疑惑。
  “好奇就跟着进来,或许所有你想知道的,都会在此刻知道,要是离开了,就错过了。”
  李川转身进入房间,似乎不再期待她是否会选择进入,而是笃定她一定会跟来。
  颜云看了旁边的顾寻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抬脚跟上两人。
  在两人长达半小时的你来我往的争吵中,颜云一直都是充当一个观众的角色。
  直到他们话锋一转,说起关于这次变故的细节。
  “李川,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等我把我们都一网打尽不是吗?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我没什么需要承认的。”李川始终坦然如斯,好像无论顾寻多么歇斯底里,都无法动摇他半分心思。
  他越是这样,顾寻就越是觉得心寒。
  “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无论是那件事,还是这件事。”顾寻上前,揪起他的衣领。
  “你想要什么?”他懒懒地抬起眼皮,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如果你想要的是道歉,是补偿,我都可以给你,或者你需要来欺骗我一次,平衡一下你脆弱的内心?”
  “李川,你个混蛋!”
  顾寻再次挥拳,一拳下去,李川的左脸颊立刻肿了。
  “够了吧。”顾寻仍想动手,李川转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两次欺骗,换两个拳头,你还有得赚。”
  “李川,你真的要我恨你,讨厌你,你才甘心,是吗?”顾寻全然失控,他看着是在揪着李川的衣领,但其实是在掐他的脖子。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只会让你后悔,让你的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面对这般凶神恶煞地咒骂与威胁,李川只是转转眼皮,问一句,“你真的能做到吗?”
  “李川!”顾寻怒气被激到极点,一声怒喝。
  李川紧闭双目,“从开始到现在,你让我说一句话了吗?凭什么就认为我欺骗你。”
  他这句话的转折太快,让顾寻愣在原地,让打算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颜云立刻清醒。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两人同时开口,李川的目光扫过两人,很清晰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们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转头看向李川,对于他们来说,得到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结果。
  “那天,我刚签了合同,就接到了一个威胁的电话。”
  李川一开口,就说重点。
  两人呼吸一滞,正带他详细说明,好解答这么久以来心中的疑惑的时候。
  门外传来王瓶的声音,“你确定颜总在这里?”
  “别说了。”听到手掌扭动门锁的声音,颜云立刻出声提醒李川。
  这个人看着年轻,实际高深莫测。
  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防着王瓶。
  “你们都在。”王瓶推门进来,目光在三人身上分别扫视一圈,最终停留在颜云身上,“去云城的车已经备好了,如果你也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走。”颜云上前两步,又转身看向两人,“你们两个再好好聊聊,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好。”两人同时点头,颇具默契。
  颜云和王瓶一起走出公司,来到门口等待的车旁。
  她突然站定,王瓶扭头看她,“怎么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王瓶,然后告诉他,“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与你有关的事。”
  “是吗?”王瓶微微一笑,“看起来不像好事。”
  “你怎么知道?”她反问。
  王瓶弯身上车的动作一愣,“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我怕我们今天都无法出发。”
  颜云低眉,弯腰先上了车。
  正如他所说,两人此去云城半个月,每天朝夕相对,不怕没有时间讨论这些事情,可若是在路上耽误时间,只怕会耽误业务的进程。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信任我。”
  途中,王瓶主动挑起话题,末尾不忘得意地补了一句,“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敢轻易地信任我。”
  “那你觉得,这是你的原因,还是别人的原因?”
  “谁说得准呢?如果别人不是不值得付出信任的人,我又何尝,会让他们都不信任我?”
  信任都是相互地,他们不信任他的原因,在于他们也从未让他信任。
  “你还真会说话,就是不知道此去云城,你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我这个人不喜欢平平淡淡,但凡是我所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数不清的惊喜的发生,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此去云城,会觉得无聊难过。”
  这番话看似给人无限期许,但实际上却让颜云不寒而栗。
  他所说的惊喜,怕会只是他一个人的惊喜,却是别人的惊吓。
  “我其实不明白,你才二十一岁,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变得这么老练,你有憎恨的人吗?有必须要做到的事,和达到的目的吗?”
  王瓶转头看她,目光含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要让我回答那一个?或许是你认为,我会回答你那一个?”
  他说到这个地步,就是一个都不会回答。
  “随你。”
  颜云转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