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损失这部分按照股份多少分摊,不要认为今年没有红利,和国外有一个合作案,完全可以把这次损失弥补回来。”
  萧竞翘起腿嘴角微微上扬。
  “撤股的人是不能分享这份红利了,很可惜。”
  秘书低着头憋着笑,萧总故意把最甜的那头留到最后,撤股不怕,撤了以后只能承担损失,不能再享受其他的分红。
  给一棍子再给个甜枣,萧总干得漂亮。
  “还有问题吗?没有,散会。”
  那残存的几位元老灰溜溜的不敢再叫板了,也不敢再对萧竞指手画脚,也不骂他决策失误,早就跑了。
  萧竞的人在会议室里欢呼庆祝。
  萧竞心里冷笑,三年前举步维艰的时候老子都没有让你们挤下台,这时候根基稳固了还怕叫板吗?
  回到自己办公室,千万的损失,按照股份来分摊,几百万他要承担了。也就是说,秦九放的父母二叔是损失最大的。
  算了,自己担下这部分的损失吧,老两口和二叔都这么信任自己,股份都交给自己打理,不能稀里糊涂的赔进去,最大的错也是自己,当初购买矿山的时候也有人提出弊端,这座矿山在两个地壳上,地震频繁。他也看中了这座矿山的潜在的财富还是购买了。是他忽略了这种危险。他来担下这部分损失。
  从自己的私人账户内提出几百万补上亏损。
  白梅瑜伽拳击练得特别有劲,练完瑜伽练拳击,身材好得很,精气神特别足,每天一早还会换上运动鞋跑步去呢,想买一只宠物来着,猫呀狗啊的,又怕这院子里人太多,万一小猫小狗跑出去被人打一顿怎么办?白梅也没有买。
  六点就起来去跑步,七点回来洗澡化妆吃饭,打扮得美美的准备去健身馆。朝气蓬勃的样子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听到楼下叮叮当当的二房披着一身睡袍打着呵欠靠在楼口,她打麻将到凌晨,后半夜才回来的,一早起楼下传来声音吵醒了,这就有点有气没处撒。
  头发披散着也没化妆,裹着睡袍一身的懒散,萎靡得很,怎么看都像妓女接客刚睡下又被吵起来,二房也就是这出身,反观白梅,运动鞋运动衣长发盘起来了,背着一个大包,背影一看像是去上学的。
  二房心里怒火中烧,五十多了,老太婆了,一辈子都没受过宠爱,老了老了,儿子争气,这老太婆还青春在焕发了。
  一摇三晃的下了楼,白梅看她一眼也没在意,保姆送上了早饭,白梅刚要坐下吃,二房抢了这份早饭。
  “我也饿了,吃完了我还有牌局。你反正没事儿,等等吧。”
  白梅还是没说话,抢了就抢了。她性子就是这么软,都不知道往回抢的。
  保姆赶紧去厨房又准备早饭,咸粥拿小菜,又摆了一份在白梅面前。白梅小口的吃着。
  二房说要吃,也没有吃,坐在那抽着烟,鄙视的看了一眼白梅。
  “多大岁数了,满脸皱纹还装嫩,再打扮你也年轻不了。”
  白梅还是低头吃饭,还是不理她。
  二房有点唱独角戏了,她要是一扭屁股走了,这事儿就是日常的,白梅都习惯了二房的挤兑和不好听的话。
  可是二房昨天打麻将输钱了,今早还被吵醒,一肚子火没处发。
  要不说这种事吧,天作有雨,人作有罪,活该二房挨揍。
  他们所有人都把白梅当小兔子,当受气包,随便欺负都没事儿,顶多哭一哭,萧竞再强,这时候他也不在这,他也没办法维护他妈。
  二房就想让白梅哭一哭,哭了她心情好。
  “还有脸吃,觉得你儿子给你长脸了是吧,呸,不要脸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看看,卖屁股傍上个大款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秦家这是恩赐,赏给你们的,秦家不要他了,你们娘俩吃屎都要自己拉。老太婆也长骨气了,学会无视人了,看看你的脸,看着就丧气,看看你儿子,人模狗样的自以为是,也是一个丧门星的样儿,早晚也是被甩的货。用不了几天,你和你儿子,都给老娘滚蛋。”
  白梅不吃东西了,恶狠狠地盯着二房,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哟哟哟,这就要哭啊,哎哟喂,姐姐啊,你没看清楚形式吗?也就你把儿子卖给人家还乐得屁颠屁颠的,说到底你儿子就是卖屁股的啊。吃几年青春饭,能生孩子吗?生的孩子人家认吗?到时候秦家找个女人给秦九放,萧竞算什么东西了啊?叫他爸,他算老几,叫他妈,他不是亲的,老了老了没有儿女,爷们还是别的女人的,他现在给秦家卖命觉得很风光,你看他老了,不,你看他和秦九放离婚了,他屁也不是,你连屁都不算。萧竞还和秦九放结婚,你还觉得是好事儿,也就你这撒子觉得是好事,你毁了萧竞一辈子,到时候啊,哭你都找不到调。”
  二房撇叱拉嘴的,看着白梅要哭,她越兴奋。
  “你胡说,九放和我儿子不会离婚,他们三十五岁以后还要代孕呢,要生两个孩子!”
  “切,这话也就哄你的,要说你傻吧,你还真傻。谁家财产会给外人啊,代孕?代孕十个也没有你儿子一个,你儿子啊,给别人做嫁衣让人家利用死,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九放不是这样的人,秦家也不是这样的人!”
  “哼,为什么没离婚?秦家需要萧竞,要是萧竞出轨呢,谁家会要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媳妇儿?萧竞敢做出出轨的事儿,那就不要怪秦家不要他。我就说,萧竞不是个东西,目无尊长,不会有爱兄弟,背信弃义,出轨了吧,和别人勾搭上了吧,贱人的儿子,还是个贱胚子!”
  二房笑的特别期待,只要看到白梅哭,心情就特别好。一肚子的火也就舒缓了。
  哭啊,你倒是哭啊,你个老不死的,赶紧哭,娱乐一下我!
  白梅看着二房咬牙切齿的羞辱着萧竞,一脸怨毒的笑,和针扎一样痛苦。
  换做以前,白梅绝对哭着跑上楼,给萧竞打电话,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离婚。至少要哭一天的。
  ———————三更,第一更。大秦,有人欺负你丈母娘,你管不管?
  第108章 手撕二房
  可今天白梅不忍了,尤其看到二房脸上得意洋洋的笑,白梅想起秦九放举着手靶对她吼,这是小贱人的脸,她骂你,骂萧竞,打她!
  小手攥成拳头,出手如电,一眼炮就把二房打翻在地。
  直中目标,打在二房的右眼上。
  二房还得意洋洋呢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啪叽人就摔地上了。
  白梅上去骑着二房,把她按在身下,抓着她的头发往地上磕,那力道把一个核桃放在二房脑门下,都能磕稀碎啊。
  二房长头发,白梅踩着头发用力磕,磕的二房惨叫,挣扎扭动,推搡开白梅就要跑,白梅从后面抓住她又一个背摔,摔倒在地,啪啪扇了她嘴巴子。
  “婊子,贱人,让你他妈满嘴喷大粪,老娘扇死你,抽烂你这张臭嘴。”
  多年的恩怨,多年压抑,被欺负了所有痛苦都在心里,憋得她都抑郁症了,都不会骂一句人打一下,今天是小宇宙爆发,逆袭了。
  打的二房哭爹喊娘,满地乱爬,衣服撕烂了,头发扯掉了,大把大把的掉在地上,把二房引以为傲保养特别好的头发薅掉一撮一撮的,都快薅秃瓢了。
  白梅练了将近俩月的拳击,时长不短的还和姑爷对打,那,大有长进啊,她一拳可以打歪了秦九放的下巴,秦九放说的,虽然没有歪,是和媳妇儿撒娇,那力度也很猛。
  锻炼得浑身有劲,拳头有劲,骑着二房开始打。
  二房打麻将在行,打人她也就会动动嘴皮子,真动手了白梅占了上风。
  二房连踹再挠,白梅就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一个直拳,碰碰眼炮,二房不用化妆了,烟熏妆紫红色。嘴巴都扇肿了。
  客厅里打起来了,二房的尖叫,保姆的尖叫,把三房小四小五都惊动了。
  一个屋檐下住着的女人,每天和甄嬛传差不多,斗得你死我活的,他们跑出来不是拉架的,是看戏的。谁打谁无所谓,打得热闹才好。
  萧元从小五屋里跑出来,他不管不行啊,他俩媳妇儿打架呢,萧海一看他妈挨打了,撩胳膊挽袖子往上冲。
  二房都发出猪被杀时候的惨叫了,和鬼叫差不多。
  叫的都瘆的慌。
  那也盖不住白梅的咒骂。
  “你儿子卖屁股撅着都没人上,你儿子就是个废物,和你一样都是婊子生的贱种!”
  萧海用力一把推开白梅,白梅再武力值爆表,也挡不住成年男人的一推,一头撞到沙发角,头磕出鲜血。
  萧海轮拳头就要打白梅。
  “我看你敢!”
  白梅发出这辈子的第一次警告,震慑住了萧海。
  “你敢打我一下,我儿子让你睡大街。我姑爷弄死你!”
  萧海还真不敢,他不敢对萧竞的母亲下手,这一拳下去,估计他真的会被萧竞整死,秦九放也不会饶了他。
  萧海不敢,萧元敢,萧元上来对着白梅就是一耳光。打的白梅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额头的血液顺着流下来了。
  “贱人,好日子不过你要造反啊。”
  谁也没想到,包括萧元,他这辈子就以为娶了一个窝囊废的大媳妇,一辈子只会哭哭啼啼丧门星,骂她只会哭,吼她还会哭,就没有不哭的时候。谁知道她还会反抗,还会打人。把二房打得像个猪头了。
  一地的断头发,碎布片,二房都被打晕了。
  萧元这么多媳妇儿,就喜欢二房,生个儿子萧海比谁都贴心,现在可好,财产不能交给萧海,萧竞把持着,大房还把二房给打了,能不火吗?
  指着白梅的鼻子破口大骂。
  “滚,给我滚,造反了你啊,谁你都打,过几天你是不是要打我啊,惯得你们母子无法无天,萧竞呢,把他喊来,让他跪下给他二妈道歉!”
  白梅笑了,哪怕头破血流嘴巴肿了,白梅摇晃着站起来。
  “萧元,离婚,我和你离婚!你等着倾家荡产吧。”
  “早就该离婚,你个死老太婆!占着茅坑不拉屎,不给好人腾地方,你前脚离,后脚我就和萧海他妈结婚!”
  白梅轻哼一声,嘴角一抹冷笑。
  “可怜我到现在才看清你这畜生。”
  推开保姆搀扶的手,白梅走出大门。
  没有哭,也不在乎路上有人看她脑袋上的血吓出来的惊呼,白梅长长出一口气。解脱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萧竞啊,你来一趟吧,我在路口。”
  这时候还不够早上八点,萧竞和秦九放都在家里,准备吃早饭。萧竞接到白梅的电话有些奇怪。
  “妈,这么早你去路口干什么?你怎么了?”
  “解脱了,我和你爸说离婚了,我不想回去。”
  白梅哽咽着,头晕目眩的坐到马路牙子上,一捂额头,满手的血。
  “哎,你在流血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一边的环卫工人凑上来想帮忙,这话就传到萧竞的耳朵里了。
  流血了?
  “妈,你等我!”
  什么都顾不上了,跳起来就往外跑。
  “快点,估计我爸把我妈打了。”
  秦九放一听这个,赶紧和萧竞一块往楼下跑,飞似得开车。
  等他们俩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白梅身边围了一圈的人,分开人群看到白梅额头用纸巾堵着,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是鲜血,一边的脸颊也肿起来那么高。
  “妈!妈呀,你这是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