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我也是那个时候与乔大哥称兄道弟的,那个时候物质不多,做的活永远比拿到吃的多,我们很多时候都是边饿着肚子边干着家活的。但乔大哥自从认了我这个弟弟之后,就处处维护着我,吃得有时也毫不犹豫地分一大半给我。”
  只因我那个时候,身质实在太差,做家活时还好几次半路晕过去的,没少给生产队里的人笑话我是像个娘们似的,唯有乔大哥心疼我,不仅帮着我做完了活,也就是一人做两人的份,我病着时还常起夜来照顾我。”
  说句不应该的,就算是亲生的哥哥也不过如此,乔大哥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般,处处为着想的。但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想我俩也会一直这样相处下去的。”
  事情说到这里,江成伟却适时地顿住声音,让想要知道真相的乔瑞与汪正阳都不知不觉地竖起耳朵来,只等江成伟喝口茶润下喉咙继续说下去。
  但见江成伟已接连喝了几杯茶了,也不见他再开口说下去,乔瑞不禁忍不住地问道:“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让你们走到今时今日这种地步的?”
  江成伟缓缓地抬起眼来望了乔瑞一眼,突然眼里闪出一片狠色,声音也变得狠声起来:“就是你父亲他居然要极力地阻止我与他妹妹的婚事,还一度地要与我断绝一切关系的事情来威胁我,让我远离他的妹妹。说什么他妹妹刁蛮我俩的性格根本不配的混话,我看他根本就是看不起我的身势,觉得我配不上他妹妹才是真。”
  “但幸好天晴也是爱着我的,所以我俩就偷偷地预谋着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起私奔了。但是你父亲他无所不能,就在天晴刚好怀有身孕时,他竟然找到了我们,并不由分说地强行将天晴拉了回去。”
  我当然不肯,你父关他就骂我白眼狼,不知好歹的东西。呵呵,我真是万万想不到呀,曾经那个对我亦兄亦友的乔大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我,你说我脸而往哪搁好?这当然是没地搁的,我当时就被那些人批斗地体无完肤的,一气之下就跑去跳河去了。”
  哪知命中注定我命不该绝,所以我后来被人救起来,也是那时候,我奋发图强,势在将来再找上你哥证明我是绝对配得上天晴,能给她幸福的。”
  可是没多久,我就得到消息知道天晴她为了找回我,又偷偷地从家里逃出来了。我知道这个消息你知道当时有多高兴吗?所以我二话不说,直接前来接应天晴她,而这时她已有三个月的孕期了,但她告诉我说家没人知道这件事,只因她根本不敢说。”
  这听着多可悲呀!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大的幸福莫多于怀上了孩子,但天晴她偏偏不能将此喜事告知家里,让他们也跟着她一起高兴。而是怕极了他们会伤害到孩子,而忍着喜悦不敢说。”
  因此,我也特心疼天晴的,带着她到了一个再无人认识我俩的地方,准备安心地过日子。但天晴不知是不是太过于思念家里的亲人了,怀孕期间每每都是闷闷不乐的,这也是她后生产时出现难产的原因,我记得当时给她接生的医生是这样对我说的。”
  没想到这医生的话说地绝了,天晴的难产竟然如此的厉害,医生一个劲地催着我说是要保大人还是孩子。我当时听到这个就整个人都懵了,哪还拿得到主意?当医生再问我时就想也不想地说要保大人。”
  第246章 乔瑞的遭遇
  “但为时已晚了,天晴还是因为产道太窄,而孩子又是胎位倒立着的,所以在我终于说出保大人这句话时,她已坚持不定地晕过去了。”
  而孩子就是在她晕过去的最后一刻,是她拼尽全力将她逼出来的。呵,我的天晴呀,到最后一刻想的都不是她自己,而是孩子与我这个时时想当父亲的人。”
  故事到此又止住了,包厢里又开始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乔瑞借着这沉默在暗自分析着江成伟所说的话的可信程度,因为从曾经乔老爷子对待这件事情那讳莫如琛的神色,与江成伟现在所说的情节,确实有太大的出入了,由不得乔瑞要认真地分析一会。
  到底是谁在说假话呢?老实说,这事情已过那么久,三个当事人已少了两个,任凭江成伟如何说不行呢?
  “那后来呢,天晴姑姑到底如何了?孩子呢?孩子后来又去了哪?”只听汪正阳等不及地出声问道。
  可这下江成伟真的就闭口不谈了,只盯着眼前的茶杯,动了不动地发着呆。
  见他如此,乔瑞不觉又与汪正阳对视了一眼,而乔瑞伸手拿起茶壶,换他来给江成伟斟了茶。
  也许是乔瑞不太在行的原故,茶一下子斟得太满了,滚烫的茶水从杯沿里溢出来,将还抚在杯沿上的江成伟的手指烫到了。
  江成伟这才见回过神来,立显得尴尬地干笑一下,就势端起茶杯笑道:“来来,喝茶喝茶。”
  乔瑞一把打断他:“江董事长,这茶有点烫,先别急。”
  但江成伟早已快一步地一口抿尽了,也不见因此烫到他,神色不改地自个又斟满了一杯,道:“没事,喝茶就得趁早,不然过一会这味就得变了。”
  “是吗?但我不懂不这些,真是见笑了。”乔瑞笑道,“那江董事长现在可以接着继续说了吧!”
  “哈,说什么?我们刚才说了什么?是这茶太烫了吗?”
  不知为何,江成伟突然一改话风,死活也不愿提起刚才话说到一半的故事了。
  这让乔瑞感到很是不解,按理说故事说到这里就该结尾的了,但偏偏江成伟说这里就借故沉默不语起来。现在清醒过来了,还假装着从没过什么,就仿佛刚才说这些事的不是他这个人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乔瑞禁不住惊惕起来,他突然想起来,也许江成伟知道乔瑞有兴趣听这些故事的,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就冒险地说起来,以引起乔瑞的注意力,从而他散了乔瑞警惕力。
  但现在才想起来,为时已晚了。
  就在乔瑞刚要集中注意力的当口,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汪正阳,突然毫无预兆地栽倒在地上。
  乔瑞随即大吃一惊地从座位上跳起来,但谁知才起身,眼前就一阵晕眩,还不及看江成伟一眼,两眼一黑,也跟着栽倒在地上了。
  而江成伟则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面无表情地看着直直倒下去的两人,眼也不眨一下。
  直到包厢里静地出奇的一样静时,江成伟才嘿嘿地阴笑起来。
  “嘿,想跟我斗,没门!我这就让你们尝尝与我江成伟作对的滋味。”
  说才完,就伸双手用力拍了几下,没一会就从门外涌进一些穿着如服务员打扮的人来。
  只见这些一进门就对着江成伟鞠躬令命道:“董事长,有何吩咐?”
  江成伟再次阴笑一声:“把这俩带到上面准备好的房间里,记得别声张,这事绝不能让任何知道了,也不能让人看到是乔瑞这个人。”
  “是!”
  “那手脚麻利点,别耽误了我的事情。”
  服务员二话不说,果真动作麻利地将乔瑞与汪正阳分别架起来,动作迅速地往江成伟所说的房间里奔去。
  原来这是一家楼下两三层用餐,四层以上为住店房间的酒店。
  很快地,乔瑞与汪正阳都被这几个服务员打扮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了楼上的房间里,并且不是一个房间的。
  而刚才他们所谓喝茶的房间里,同一时刻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低着头,认真地听着江成伟对她交待的事情。
  而这不是别人,正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乔瑞的江幼菱。
  当江幼菱突然被江成伟叫到这家酒店时,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还以为江成伟是想要与她一同吃晚饭。
  但一来到这里就听到江成伟郑重其事地吩咐着这些事情,心里禁不住地雀跃起来。
  可与此同时的,不免也感到紧张,怎么说这也是暗算乔瑞的勾当,乔瑞晕迷着还好,但若一旦他醒过来了,江幼菱有点不敢想像那画面了。
  难道江成伟没想过当乔瑞知道自己被昨算后的后果吗?
  然而事情已到了这地方,江成伟根本不给江幼菱多想的机会,不住地催促她赶快地动身。
  江幼菱没撤,怀着即激动又惧怕的心情,一步步地步出了包厢。
  于是乎可想而知,就想许多电视桥段一样,当乔瑞从晕迷中醒过来时,第一时间就看到身旁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再定睛一看时,这女人不是别人,竟是江幼菱。
  这可不是一般的惊吓,乔瑞只觉浑身一个激灵,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瞬间紧绷了起来,向着江幼菱还在熟睡的睡颜不可思议地大吼道:“江幼菱,你怎么睡到我床上来了?”
  这一吼不比河东狮吼的威力小,江幼菱也被惊地倏然睁开眼,条件反射了坐起身来。
  却不成想,动作太过猛烈了,了顾不得其他的,一坐而起的身子全然暴露在空气当中,白晃晃地呈现在乔瑞的眼前。
  然而乔瑞却果断地撇开脸,手一扬,一张被子准确无误地盖上江幼菱的身子,也遮住了那乔瑞他全然不在乎的春光。
  而随着这乔瑞这一系列的动作,江幼菱这时才从刚才的吼声中清醒过来,同时也清楚地捕捉到了浮现在乔瑞眼里的鄙夷神色。
  呵呵,都这个样子抱着睡了一个晚上了,醒来他却鄙夷地连看也不看我!
  江幼菱禁不住地苦笑一下,随手将被子扰紧在身上,硬是挤出一抹笑道:“早啊,阿瑞,这样一大早就能看到你,感觉可真好!”
  第247章 别丢下我一个人
  乔瑞在掀起被子盖在江幼菱身上空档,自己也动作迅速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去。
  等江幼菱跟乔瑞道出那句早安时,乔瑞系钮扣的动作顿了下,但又若无其事地拉好领口,也不回转身,只背对着江幼菱冷然地道:“起来,把衣服穿好。”
  然后不等江幼菱回话,就径自走入洗浴室里。
  片刻哗啦啦的水流声从洗浴间传出来,江幼菱不禁苦笑起来,低头拉开被子,一片白皙的肌肤显露无遗。
  江幼菱再次抬眼看下洗浴间的方向,眼圈却不知何时红了一圈,却独自强忍着,只见泪花在眼里来回地转动。
  默默地,江幼菱动作缓慢地从床上站起来,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想起昨晚上她战兢兢地解开乔瑞的衣服时,心里不知有多佩服江成伟能为她想出来的这个办法。
  但现实与梦想总是有一大段差距的,这不才睁眼,迎来的只是乔瑞冷然到底的话语,就连多看一眼的动作也没有。
  试想一个女的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男的的身边,而这个男的却表现出半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甚至不屑一顾的,那这个女人活着是有多失败来着?
  哼,好像这些话,江幼菱她曾经还时不时地搬出来膈应柴雪呢,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自己不仅半点好处也没捞动,反倒是将骂柴雪的话报应在自己的身上来了,真够现实的。
  江幼菱边想边缓缓地给自己穿着上衣时,只听洗浴间里的水声嘎然而止,门随后打开,乔瑞依然紧穿着衣服,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
  但乔瑞一见江幼菱只穿个上衣,雪白的大腿依然无遮无挡地站在他眼前时,眼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恼怒,但并没发作,找到自己的外套后,就要往门外走。
  江幼菱见了失望不绝于眼,但条件反射般,她抬腿就冲过去,大乔瑞就要找开门时,从乔瑞的背后一把抱住了他,从而止住了乔瑞的开门的动作。
  “阿瑞,再陪我一会,求你了,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江幼菱带着哭腔的哀求声从背后响了起来。
  乔瑞扶着门把手,忍住内心的厌恶,才没一把将江幼棱甩开了。
  “幼菱,到底我与你为何一觉醒来就在一张床上的?我想你心里比我更加清楚。”乔瑞语速很缓慢,但说出来的话语却瞬间令人冰冻三尺的感觉。
  紧紧抱着乔瑞的江幼菱不自觉地身子僵了一下,同时心里莫名地惊惧起来。
  接着乔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我不揭穿仅是因为我还想给自己留点面子,但你若再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番脸不认人,女人我也照样打得出手。”
  说着乔瑞已动手将紧锢在腰间的手,毫不怜惜地用力掰开来。
  江幼菱难以接受地倒退了一步,再看时已是泪流满面的了。
  耳中听着乔瑞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还有那冷绝的背影,江幼菱再也顾不得心里的对乔瑞的顾忌了,反正这些顾忌在乔瑞的眼里根本半毛钱也不值得的,那她何必再去在意,按着江成伟所说的方法去作,也许才能最后将全局掰回来。
  “乔瑞,难道你不想这样一走了之了吗?我的感情你已不屑一顾了,可我的身子你还想着用完就丢?告诉你,没门!”
  事情到了这步,江幼菱果真不能再顾着乔瑞的想法了,因为乔瑞的想法江幼菱她自己根本承担不起,所以声音越显得恨气起来。
  乔瑞眉头微跳,不得已转身过来面向江幼菱,“用不用过并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证实得了的,难道是我昨晚拖着你来这里的?实际上不然,应该是我被药倒了,然后就在不醒人事的情况下,醒来了,就只见眼前的情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实上我也很好奇,你们父女俩休想把我当成傻子来耍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乔瑞真的是在这房间里半秒里也不愿多待的,转身就打开了门。
  “乔瑞,你不能对我这样的无情,回来!”江幼菱又扑上乔瑞。
  没想到这次,乔瑞又被江幼菱扑了个满怀,这下江幼菱抱着他的腰更紧了,就算乔瑞再想掰开她,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只因眼前有人挡住了乔瑞的路,才如此轻易地让江幼菱得逞的。
  一瞧见挡住自己的人脸,乔瑞瞬间满目恨怒,怒瞪起江成伟来,咬着后牙槽道:“江董事长果真是名不虚传的一条腹蛇,有你这样的父亲,这人生该有多悲剧呀!”
  连讽带刺,乔瑞真恨不得上前就是一脚踹过去的,这毒蛇,不仅害人不眨眼,算计起自己至亲的亲人,也是毫不手软的,此处求江幼菱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