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幼菱,她身上有伤,快放手。”乔瑞也试图阻止江幼菱的动作。
  可没想到适得其反,原先他护着柴雪的举动就已深深地刺激了江幼菱了,如今这话出口,反而更加加剧了江幼菱的动作。
  江幼菱快速地往旁一闪,手上更加用力了:“有伤就去医院啊,干嘛来这?”
  而柴雪在听到江幼菱脱口而出的那句脏女人,整个人就如遭雷劈一样,脑海里只不停地回荡着这句,别的就完全听不到了。
  脏女人!是呀,自从去了趟英国回来后,她就成了个身心肮脏的女人了。
  这样的女人,如何佩与他站在一起?
  想到这,柴雪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窘然间用力了将江幼菱的手甩开,又把乔瑞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拂去,面无表情地道:“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然后抬起一双沾满细沙的赤脚,不卑不亢地往门外走去。
  怀抱突然落空,乔瑞不禁黑沉着脸,紧握起双手,极力压下想一把冲上去的念头。
  被甩开手的江幼菱本来还很恼怒地要再次扑上去的,转身却见到柴雪一个人径直往门外去了,心里才好受点,不禁轻蔑一笑,转身顺势往乔瑞的身上扑去。
  “阿瑞,你看她那样子,活像人家欠她很多一样。”
  “砰”门适时关上,阻隔了房间里的一切声音。
  柴雪无力地靠在紧闭的门上,脑海里还在回荡着江幼菱的话。
  如果柴雪没记错的话,从她走进房间到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只不过说了短短的两句话,却是天壤之别的心情。
  江幼菱这个无风不起浪的女人,这么多年来,在乔瑞面前定是没少说柴雪的坏话,乔瑞也算是个眼瞎的,怎么就迷恋上这种女人了!
  是有钱人的世界她看不懂,还是这个江幼菱的演计太好了,好到像乔瑞这样精明的男人也会迷了眼。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柴雪不甘拜下风都不行。
  心情平静了下,柴雪才慢悠悠地回到隔壁的房间里。
  深秋的季节很快就入夜了,早早躺在床上的柴雪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她警惕地支起双耳,在窗外传来的阵阵海浪声中,好像还夹杂着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心头一紧,柴雪下意识地摸起手机看下时间,差不多十二点了。“啪嗒”又一声响,妈呀,柴雪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特么地像是午夜凶铃的气氛。
  好像门被打开了,天,这深更半夜里,在这海边的酒店房间里,谁会来打开她房间的门?
  慌乱中,柴雪随手拿起个枕头护在胸前,可触及到那软绵绵的感觉整个人又不好了,拿个绣花枕头能当枪使?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逗了。
  于是快速地丢下枕头,并滑下床来,脚刚好触到地上的拖鞋,突然眼前灵光一闪,跟着二话不说弯下身子就将一只拖鞋操在手里,并快速地蹲下身子,警惕地看着房门的方向。
  门已被打开了,有个身影缓缓地走进来。
  柴雪强迫着自己定下心来,手握着拖鞋,猫着腰也缓缓地向着黑影靠近。
  可令她吃惊的是,这身影的主人好像对她这里熟门熟路的一样,一进来,就径直往她睡的床上走来。
  卧槽!不会遇上采花贼了吧!
  顿时,柴雪的脑海里浮起了杜鲁那张丑陋的嘴脸,在黑影靠近她眼前的一瞬,操起拖鞋不由分说就一阵狠劲地拍打。
  这么多天以来积压在心底下的羞愤,终于得以施放了,柴雪可真是越打越起劲,嘴里还不忘气愤地说着:“打死你!打死你!”
  第85章 以前瞎眼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显然黑衣人是始料不及的,在柴雪的拖鞋打到身上的那一下,本能地抬起只右手来试图挡住。
  然而柴雪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地那叫一个过瘾呀,根本停不下来!
  “嘶”黑影终于抵不过这样猛烈的攻势,闷哼一声:“喂,快住手,是我!”跟着就反身一把将柴雪整个人禁箍在怀里,并把头顺势靠在柴雪的肩膀上,像是隐忍地喘了口粗气。
  听到声音的刹那,柴雪的脑袋出现片刻的短路,感觉这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是谁的,而黑影就是趁着她愣神的这会才能将她的动作阻止下来的。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柴雪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让柴雪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很自然地又想起了杜鲁将她抱起来的一幕。
  于是,本能地柴雪张开了嘴,一口咬在了那男人的臂膀上。
  才刚喘口气的男人根本不曾想过柴雪还会来这一招,第一反应就是要用力推开她。
  可是,刚动手又顿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改而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柴雪。
  事实上,这样的反应反而适得其反了,柴雪更加地认定了此人就是一个趁夜潜进来做坏事的贼人,于是,嘴上咬得更加用力起来。
  如果双手不是被人紧砸住,她还更想拳打脚踢的。
  当然像柴雪这样好的牙口而用来咬人,被咬的人也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将柴雪的头用力地按向自己,仿佛试图闷住柴雪那样,嘴巴也寻找到柴雪的耳朵,同样地想也不想,张口就咬住了柴雪的耳垂,并恶声恶气地道:“看在你身上还有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再不放开嘴巴的话,那我可不再保证还不计较的了。”
  柴雪耳上吃痛,正再次发力嘴上的力度,刚好觉得口腔里充斥了一股甜腥味时,听到这些话,犹如醍醐灌耳般,猛然惊醒过来。
  “乔瑞?”柴雪顾不得口腔里的血腥味,惊叫起来,就要用力推开乔瑞的禁箍。
  然而咬过人的她哪能这么容易就脱身?至少乔瑞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臂膀上的制痛点刚脱离,他就机不可失地抱着柴雪往她身后的墙壁上撞过去,这下柴雪整个身子都紧贴在墙壁上,彻底陷入了前不能进后不能退的境地里。
  “你想干什么?”不得已,柴雪揪起一颗心紧张地问。
  被咬得臂膀生痛的乔瑞,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点的体位将咬伤的右手抬高,轻撑在墙壁上,心想不能轻饶了这个越来越胆肥了的女人。
  于是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可惜在漆黑的房间里,没人看见。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成这样的姿势搂抱在一起的情形下,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闻言,柴雪果然身子一凛,并伴随着轻颤,失声道:“果然男人为了这些事,个个都表现地丧心病狂的。”
  乔瑞哪曾被人这样说过,立即怒不可遏地伸手要掐住柴雪的脖子。可电光火石的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柴雪在英国时的遭遇,爆起的怒意,倾刻间就像泄气的皮球般,跑得无影无踪了。
  伸到柴雪脖子上的手改而轻抚上她的脸,变得沉默不语了。
  这一刻,乔瑞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一时不察,竟又戳中了柴雪的痛点,难怪她刚才的反应会那么激烈了。
  柴雪却非常抵触乔瑞的触抚,将脸快速地别过一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乔瑞不禁心下一紧,特地将声音压低下来:“屋里太黑了,去把灯开了。”
  “不要!”柴雪却很干脆地拒绝了,“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哦,”乔瑞挑眉,“以前是谁巴巴地盼着我出现在她眼前来着?”
  闻言,柴雪有种咬碎牙的冲动:“别再跟我提起以前了,我那是瞎了眼,”
  “没事,现在变得雪亮了就行。”
  “你说得对极了,现在就是雪亮得很,所以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柴雪越说越来气,恨不得一脚将乔瑞踹了出去,可是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是怎样进来我的房间的?”
  “当然是从门口走进来的了,难道还会从窗户爬进来,你以为是在拍美剧吗?”乔瑞哑然一笑,这反应真够迟顿的。
  “不是,我是问你是怎样开门的?”柴雪也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只是黑夜里没人看见而以。
  突然乔瑞又将嘴巴凑到她耳边上,吓得她本能地要跳开,奈何整个身子还被乔瑞禁箍在墙上,只听到乔瑞轻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这个不告诉你。”
  立马就将柴雪气得怒起,抬起脚就往乔瑞的脚背上踩去。
  可悲剧的是……
  “嘶”呼痛的人竟是施暴之人。
  “扑哧”某人忍俊不禁地失声笑起来:“这叫什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知不知道?不过也是你太喜欢打赤脚的缘故了,可记住了,下次若再想这样踩我时,一定要先穿好鞋子先,不然,倒霉的还会是你的。”
  “不会再有下次了,这个老娘绝不会允许,因为……”话还没说完,柴雪的腿再次趁着乔瑞不注意的空档,弓起膝盖猛力地往上一顶。
  “啊!”如柴雪预想中的一样,果然见乔瑞痛呼着弯下身去,双手同时护住了被柴雪膝盖顶过的下体。
  “你这是在谋杀。”连说出的话都是咬牙隐忍着的,可想而知,乔瑞这会所承受的有多痛。
  “没关系,你还能说话呢,最多也是谋杀未遂而以。”终得以自由的柴雪,第一反应就是跳离了乔瑞几步,感觉距离安全了,才老神在在地回道。
  可马上,她又觉得不对劲了。
  因柴雪喜欢厨艺,所以也热爱着美食,更擅于发现美食,而做这些往往就炼就了一种特殊的技能,那就是嗅觉与味蕾的发达程度往往就异于常人。
  于是,她很轻易就嗅到了空气中夹杂着的一丝血腥味,虽然很淡,但柴雪绝不会认为是还残留在自己口腔中的味道。而且那丁点的味道也早就被口水稀释了,所以柴雪清楚不是自己咬乔瑞时沾染在口腔里的那点甜腥味。
  而自己身上的伤早就结痂并开始脱落了,所以也不会流血。
  那就是说不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也就是说……
  房间里就只有她与乔瑞两人,不是自己,就是乔瑞的了。
  想到这里,柴雪顿觉不妙了。
  难道是刚才咬得太用力,将他咬得血流不止了,还是那一脚将他踹得够呛,都流血了。
  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柴雪支吾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流血了?”
  第86章 今天很不对劲
  说着,柴雪就要去开灯,然而还没找到开关就被乔瑞打断了:“不要开灯!”
  “奇了怪了,你之前不是要求开灯来着的吗?等我真要开了,你又出尔反尔了。”
  “我这是顺应女士的感受,不开灯你确实是看不见我的脸了。”
  这时的乔瑞的左手紧握着右手上的动脉,不动声色地试图让开裂的伤口不再流太多的血出来。
  事实上,最让人他受折磨的不是下体被袭击的疼痛,想必是柴雪也不敢真的太用力,痛过之后也就没事了。
  只是另一处被柴雪咬过的地方,刚刚好接近乔瑞的伤口处,偏偏柴雪在不明情况时确实是下了狠劲地咬的,不仅牙印深陷,还将近处的伤口扯皮般扯开了,现在就开始不停地冒血了。
  可乔瑞又不想让柴雪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因为有些事她知道地越少越好。
  奈何柴雪那鼻子灵敏到只闻到了血腥味却闻不到他身上的药味,而且还是离她下口之处那么地近。
  “啪”柴雪还是打开了灯,瞬间的敞亮令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