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粉丝们激动不已的时候，楼景文跟杨佳妮对视，两人勾唇轻笑，随后楼景文的声音响起。
第91章
“思念绵延，你的微笑却在眼前，一切恍若昨天。”
歌曲经过重新编曲，配上钢琴声，节奏更加舒缓。
楼景文低沉的嗓音响起，深情温柔。他抬头看向杨佳妮，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几分爱恋几分怀念几分哀伤。
要说为什么会演戏的人唱歌不得了呢，歌曲本来就很能营造一个氛围，而一个演技精湛的人唱歌时，根本不用完全依靠歌词和氛围，只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如梦如醉。
不少人听这首歌都是女生演唱版本的，男歌手很少挑这首歌，即便偶尔有人演唱，都少了一丝感觉。
但此时楼景文的演唱跟原唱却有截然不同的味道，没有用华丽的技巧演唱，也不刻意做作的转音修饰。嗓音干净纯粹，跟这首怀念初恋的歌曲一般，苦涩中却又带着甜。
“喜欢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你的眼神你的微笑，你的一切……至今我都忘不了。”
轻轻拖长的尾音带着淡淡的忧伤，空气中似乎都染上了丝丝遗憾的味道，观众看着楼景文，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小节结束，直到杨佳妮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才回过神来！
电视机楼景文的粉丝们已经激动的不能言语，就在刚才，男神唱歌的时候，他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破这一美好的瞬间。
他们男神还有什么风格是驾驭不了的？这嗓音，这画面，简直要苏死个人吶！！
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有没有！！
心跳邹然加快，是音乐带给了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如此的震撼。
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的两个人，心情也随着歌声变得激荡。
《微笑》曾经风靡全国，不管是80后还是90后，甚至很多00后都听过并且会唱这首歌。
有些歌曲之所以被称为经典，那就是不管过了多少年，即便歌词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偶然间当你重新听到它的旋律，脑海里却能下意识的响起所有，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唱起来。
《微笑》就是杨佳妮的经典之一，是全国观众大多数观众第一次因为这首歌认识她的代表作！
杨佳妮拿着话筒，唱到歌曲高潮时跟楼景文深深对视。随后她转身看向所有人，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隐隐泪光闪烁。歌曲的高潮部分，原本高音，情绪高亢，但此时经过重新编曲，变得婉转哀伤。然而有现在的杨佳妮来演唱，也多了几分物是人非的凄凉。
“不管遇上任何风浪，你的微笑一直指引着我向前奔跑……”
歌曲到这里，杨佳妮抬起右手缓缓地却有力的往上抬起，也就在此时，几乎全场的观众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他们看着舞台上的杨佳妮和楼景文，亲不自禁跟着两人一起唱起歌曲里最经典的一段来。
“就算跌倒，就算受伤，我会一如既往，勇敢向前。”
“不管遇上任何风浪，你的微笑一直是我最大的力量……”
“不怕跌倒，不怕受伤，因为你的存在，是最美好。”
一首歌曲里有很多人的回忆，很多人一开始还是小声的唱，但是这样一个场合，是最能煽动人情绪的。国人现在最吃的又是名为情怀的东西，而对于杨佳妮，对于那些她陪伴着大家长大的歌曲，很多人都有着蜜汁情怀。
所以到了最后，他们已经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人开始放声跟着杨佳妮一起歌唱，亦有人唱着唱着就不禁泪流满面。
国内经典那么多，能引发集体合唱的歌曲不少，可是在国内所有这种类型的综艺节目的现场，杨佳妮的舞台是第一次，根本没有人会意料到，这首歌曲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观众们竟然会忍不住跟着一起合唱。
同样国内的歌曲类综艺节目不少，那些催人泪下的歌曲和现场也很多，然而在如今动不动就请人假哭来刻意煽情的氛围下，杨佳妮的表演，算少有的带动观众们露出自己最真情实感的现场。
不管是因为同情杨佳妮觉得她现在能站在这里不容易也好，还是因为歌曲想起了十年前的美好也罢，亦或是被歌曲本身打动联想起了种种往事和无疾而终的暗恋，总之，所有人都被打动了。
杨佳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走到楼景文身边，轻轻倚在钢琴旁，完成歌曲最后一段自己的独唱。
镜头里，楼景文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根根分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了丝丝微笑，美好的仿若一幅画。
他身旁的杨佳妮，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之前眼里的犹豫彷徨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我已经学会了坚强，也会每天微笑。”
杨佳妮的眼神闪烁光芒，里面透着十分的坚定和豁然开朗。
直到此刻，很多人终于从歌声中明白过来，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不管经历任何困难，她依旧没有变，对音乐的执着以及对生活的热爱！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楼景文修长的双手离开了琴键，伴奏的音乐也截然而止。
但现场观众的脑海中却依旧余音梁绕。
楼景文起身，无比绅士的牵起杨佳妮的双手，两人携手走到舞台正中央，深深的朝观众鞠了一躬。
现场的观众这才突然像是被拉回现实一般，愣愣的看着舞台上的人，就连主持人，一时之间都忘了该上台说台词。
随后有人反应过来，给两人献上掌声。
安静的演播室里一开始只有三两个鼓掌的人，但几秒钟之后，所有人如梦初醒。
尖叫声，掌声突然爆发了一般，场面无比热烈。
“杨佳妮！！！加油！！！”
“好！！！唱的真的非常棒！！！”
“啊啊啊啊啊楼景文我爱你！！！”
主持人在观众的呼喊声中赶紧走上舞台。
“唱的非常棒，刚才真的太感动了，很有感染力，你看现场的观众都被你们感染到了。”
现场观众太过热情，主持人的话几乎被压得听不清楚。
杨佳妮唱歌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听众的感受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歌曲唱完之后，她便再也克制不住，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要说一首歌能够感染打动其他人，首先演唱者自己就必须要先打动自己。
无疑，就连听众都能如此真情实感，那么作为当事人，杨佳妮内心更明白那种感受。
刚才这个舞台，在唱这首歌的时，恍惚间让她想起自己所有的经历。
从小凄苦，家里欠债，十几岁出道，吃尽苦头追寻自己的音乐梦想，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事业，家里所有人却当她是摇钱树，作为明星会有很多人诋毁谩骂，可是就算所有人的恶意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己亲人给自己的伤害带来的大。
毁了她的事业，毁了她的梦想，也毁了她的人生。身体出现问题，还患上了抑郁症，曾几何时她根本没办法再次站在舞台上继续演唱。
今天站在舞台上，复出后第一次这样受到全场观众的肯定，唱过无数励志歌曲实际上却很脆弱的杨佳妮也有了更多的勇气去面对未来的一切。
原来她的歌声依旧能引起听众的共鸣，依旧能够打动所有人。
对她而言，结果或许已经不再重要。
看到一旁泪流满面的杨佳妮，楼景文伸出手臂轻轻抱住她无声安慰。
此时的楼景文，像个大哥哥一般，给她提供一个暂时可以依靠的肩膀。
杨佳妮的亲哥哥，在他们没钱时逼她出去打工挣钱养家，在她红了之后又天天问她要钱。不管是哥哥弟弟还是亲生父亲，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
看到一个在曾经最低谷的时候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杨佳妮，今天终于忍不住释放自己的情绪，很多女孩子忍不住跟着留下了泪水。
主持人颇为感慨，哑着嗓子说道，“这些年来佳妮非常努力，也非常不容易……我想，她对音乐，对人生，一直坚持的，想要表达的，相信大家已经通过刚才的歌声感受到了，那么希望大家再次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佳妮，也送给小楼。”
“杨佳妮别哭！！你最棒！！！”
“谢谢佳妮，谢谢小楼，谢谢你们用心的表演，别哭，一切都会好的！”
现场鼓励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在震天响的掌声中更显得有力量。
杨佳妮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她对观众深深鞠躬，然后又对楼景文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大家，也特别特别感谢小楼。”
杨佳妮说完这句话，现场观众又是一阵掌声，此时导演按照惯例切换镜头拍几位歌手的反应。
镜头中，那位上了年纪曾经80,90年代在歌坛很有影响力的老前辈李老师无比感慨，几位女性歌手也泪光盈盈，小声的说着“佳妮确实不容易。”
原本都挺温馨感人的，然而眼尖的观众们还是发现了，此时几个歌手的异常。
画面中孙泽林翻了个白眼，张成一脸不耐烦，大姐程园也是面无表情。
大概是导演组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三个人的画面都一闪而过很快就切掉了。
杨佳妮是最后一个演唱的，她唱完之后便到了投票环节。
八位歌手里面只有一个人能留下，所有人的命运掌握在现场三百个观众手里。
大家都是会唱歌的人，比的就是谁更用心，谁更能打动人。
节目组将所有人以及搭档都请到了舞台上，给了每个歌手最后一分钟拉票的时间。
节目组大概是为了让比赛显得更加紧张，便先让观众们投出要淘汰的四个人。
虽然很残忍，但是观众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很快，舞台上便只剩下了四位歌手，孙泽林和杨佳妮都顺利的留了下来。
第二轮投票很快开始。
然而在开始之前，节目组为了给之前已经晋级的歌手加戏，特地给了他们点评的时间。
晋级的歌手有四个，李老师，程园，张成以及另一位年轻一些的男歌手。
男歌手和李老师为人都很和善，点评都很客观，对每个人的优点都进行一通分析。
这个画风大家都习惯了，大多数节目都是这样，毕竟都是歌手，而且也不容易，肯定不会去太苛刻和批评别人。
不过谁也想不到，画风到了程园这里，便变得特别清奇了。
“刚才几位表现的都很棒，都特别努力。不过我还是想说，我们节目是一个纯粹的音乐节目，每个人生活中都会遇到很多不顺不是，就像我，别看我整天嘻嘻哈哈的，我也会遇到很多烦心事啊，可是这个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屁大点事情不是，非要搞得要死要活的。好好的音乐节目弄成卖惨大会就没意思了，我们比的是实力根本不是谁更惨，希望观众们清醒一点，不要被某些人影响了。”
程园这话说的就非常有针对性了，很明显就是特地说给杨佳妮听得。
杨佳妮在现场其实并未提起过任何关于一句自己的事情，一切的反应不过是当时最真切的感受，大多数观众也是因为知道他的过去才觉得怜悯，然而大家并不是今天第一天才知道她的事情，可程园却偏偏要故意这么引导，非要定性杨佳妮是在卖惨拉票，心思十分歹毒。
有一直看这个节目的人就都知道，程园，张成还有孙泽林几个人一直就抱团，看不起其他歌手，就连最年长最受人尊敬的李老师，他们也根本不放在眼里，经常把李老师气的说不出话来。
今天孙泽林在pk台上等待大家的投票，于是几个晋级的人便想着帮他，几个人团结一致，一致针对杨佳妮。
以往他们都没把杨佳妮放在眼里，可是刚才她的表现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压力，心里自然也不由得为孙泽林捏一把汗。
所以现在他们便抓紧时间和机会，想要通过他们的话语来影响现场观众的判断。
程园的话说完现场气氛很是尴尬，随后张成又接过话来，说了让大家更尴尬的话。
“当然其他的就不说了，我就说说音乐。我个人是很喜欢本质的音乐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所以更看重编曲。不得不说我很喜欢泽林的编曲，不愧是专业音乐人，改变的特别本质，朴实，我相信大家也听出来了，确实花了很多心思。然后佳妮的歌曲我也眼前一亮。”说道这里张成顿了一顿。
杨佳妮脸上满是吃惊，她完全不敢相信张成竟然会说出夸奖她的话来。
然而事实打碎了杨佳妮的猜想。
一个成语叫做欲抑先扬。
第91章
“思念绵延，你的微笑却在眼前，一切恍若昨天。”
歌曲经过重新编曲，配上钢琴声，节奏更加舒缓。
楼景文低沉的嗓音响起，深情温柔。他抬头看向杨佳妮，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几分爱恋几分怀念几分哀伤。
要说为什么会演戏的人唱歌不得了呢，歌曲本来就很能营造一个氛围，而一个演技精湛的人唱歌时，根本不用完全依靠歌词和氛围，只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如梦如醉。
不少人听这首歌都是女生演唱版本的，男歌手很少挑这首歌，即便偶尔有人演唱，都少了一丝感觉。
但此时楼景文的演唱跟原唱却有截然不同的味道，没有用华丽的技巧演唱，也不刻意做作的转音修饰。嗓音干净纯粹，跟这首怀念初恋的歌曲一般，苦涩中却又带着甜。
“喜欢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你的眼神你的微笑，你的一切……至今我都忘不了。”
轻轻拖长的尾音带着淡淡的忧伤，空气中似乎都染上了丝丝遗憾的味道，观众看着楼景文，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小节结束，直到杨佳妮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才回过神来！
电视机楼景文的粉丝们已经激动的不能言语，就在刚才，男神唱歌的时候，他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破这一美好的瞬间。
他们男神还有什么风格是驾驭不了的？这嗓音，这画面，简直要苏死个人吶！！
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有没有！！
心跳邹然加快，是音乐带给了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如此的震撼。
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的两个人，心情也随着歌声变得激荡。
《微笑》曾经风靡全国，不管是80后还是90后，甚至很多00后都听过并且会唱这首歌。
有些歌曲之所以被称为经典，那就是不管过了多少年，即便歌词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偶然间当你重新听到它的旋律，脑海里却能下意识的响起所有，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唱起来。
《微笑》就是杨佳妮的经典之一，是全国观众大多数观众第一次因为这首歌认识她的代表作！
杨佳妮拿着话筒，唱到歌曲高潮时跟楼景文深深对视。随后她转身看向所有人，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隐隐泪光闪烁。歌曲的高潮部分，原本高音，情绪高亢，但此时经过重新编曲，变得婉转哀伤。然而有现在的杨佳妮来演唱，也多了几分物是人非的凄凉。
“不管遇上任何风浪，你的微笑一直指引着我向前奔跑……”
歌曲到这里，杨佳妮抬起右手缓缓地却有力的往上抬起，也就在此时，几乎全场的观众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他们看着舞台上的杨佳妮和楼景文，亲不自禁跟着两人一起唱起歌曲里最经典的一段来。
“就算跌倒，就算受伤，我会一如既往，勇敢向前。”
“不管遇上任何风浪，你的微笑一直是我最大的力量……”
“不怕跌倒，不怕受伤，因为你的存在，是最美好。”
一首歌曲里有很多人的回忆，很多人一开始还是小声的唱，但是这样一个场合，是最能煽动人情绪的。国人现在最吃的又是名为情怀的东西，而对于杨佳妮，对于那些她陪伴着大家长大的歌曲，很多人都有着蜜汁情怀。
所以到了最后，他们已经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人开始放声跟着杨佳妮一起歌唱，亦有人唱着唱着就不禁泪流满面。
国内经典那么多，能引发集体合唱的歌曲不少，可是在国内所有这种类型的综艺节目的现场，杨佳妮的舞台是第一次，根本没有人会意料到，这首歌曲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观众们竟然会忍不住跟着一起合唱。
同样国内的歌曲类综艺节目不少，那些催人泪下的歌曲和现场也很多，然而在如今动不动就请人假哭来刻意煽情的氛围下，杨佳妮的表演，算少有的带动观众们露出自己最真情实感的现场。
不管是因为同情杨佳妮觉得她现在能站在这里不容易也好，还是因为歌曲想起了十年前的美好也罢，亦或是被歌曲本身打动联想起了种种往事和无疾而终的暗恋，总之，所有人都被打动了。
杨佳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走到楼景文身边，轻轻倚在钢琴旁，完成歌曲最后一段自己的独唱。
镜头里，楼景文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根根分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了丝丝微笑，美好的仿若一幅画。
他身旁的杨佳妮，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之前眼里的犹豫彷徨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我已经学会了坚强，也会每天微笑。”
杨佳妮的眼神闪烁光芒，里面透着十分的坚定和豁然开朗。
直到此刻，很多人终于从歌声中明白过来，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不管经历任何困难，她依旧没有变，对音乐的执着以及对生活的热爱！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楼景文修长的双手离开了琴键，伴奏的音乐也截然而止。
但现场观众的脑海中却依旧余音梁绕。
楼景文起身，无比绅士的牵起杨佳妮的双手，两人携手走到舞台正中央，深深的朝观众鞠了一躬。
现场的观众这才突然像是被拉回现实一般，愣愣的看着舞台上的人，就连主持人，一时之间都忘了该上台说台词。
随后有人反应过来，给两人献上掌声。
安静的演播室里一开始只有三两个鼓掌的人，但几秒钟之后，所有人如梦初醒。
尖叫声，掌声突然爆发了一般，场面无比热烈。
“杨佳妮！！！加油！！！”
“好！！！唱的真的非常棒！！！”
“啊啊啊啊啊楼景文我爱你！！！”
主持人在观众的呼喊声中赶紧走上舞台。
“唱的非常棒，刚才真的太感动了，很有感染力，你看现场的观众都被你们感染到了。”
现场观众太过热情，主持人的话几乎被压得听不清楚。
杨佳妮唱歌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听众的感受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歌曲唱完之后，她便再也克制不住，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要说一首歌能够感染打动其他人，首先演唱者自己就必须要先打动自己。
无疑，就连听众都能如此真情实感，那么作为当事人，杨佳妮内心更明白那种感受。
刚才这个舞台，在唱这首歌的时，恍惚间让她想起自己所有的经历。
从小凄苦，家里欠债，十几岁出道，吃尽苦头追寻自己的音乐梦想，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事业，家里所有人却当她是摇钱树，作为明星会有很多人诋毁谩骂，可是就算所有人的恶意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己亲人给自己的伤害带来的大。
毁了她的事业，毁了她的梦想，也毁了她的人生。身体出现问题，还患上了抑郁症，曾几何时她根本没办法再次站在舞台上继续演唱。
今天站在舞台上，复出后第一次这样受到全场观众的肯定，唱过无数励志歌曲实际上却很脆弱的杨佳妮也有了更多的勇气去面对未来的一切。
原来她的歌声依旧能引起听众的共鸣，依旧能够打动所有人。
对她而言，结果或许已经不再重要。
看到一旁泪流满面的杨佳妮，楼景文伸出手臂轻轻抱住她无声安慰。
此时的楼景文，像个大哥哥一般，给她提供一个暂时可以依靠的肩膀。
杨佳妮的亲哥哥，在他们没钱时逼她出去打工挣钱养家，在她红了之后又天天问她要钱。不管是哥哥弟弟还是亲生父亲，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
看到一个在曾经最低谷的时候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杨佳妮，今天终于忍不住释放自己的情绪，很多女孩子忍不住跟着留下了泪水。
主持人颇为感慨，哑着嗓子说道，“这些年来佳妮非常努力，也非常不容易……我想，她对音乐，对人生，一直坚持的，想要表达的，相信大家已经通过刚才的歌声感受到了，那么希望大家再次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佳妮，也送给小楼。”
“杨佳妮别哭！！你最棒！！！”
“谢谢佳妮，谢谢小楼，谢谢你们用心的表演，别哭，一切都会好的！”
现场鼓励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在震天响的掌声中更显得有力量。
杨佳妮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她对观众深深鞠躬，然后又对楼景文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大家，也特别特别感谢小楼。”
杨佳妮说完这句话，现场观众又是一阵掌声，此时导演按照惯例切换镜头拍几位歌手的反应。
镜头中，那位上了年纪曾经80,90年代在歌坛很有影响力的老前辈李老师无比感慨，几位女性歌手也泪光盈盈，小声的说着“佳妮确实不容易。”
原本都挺温馨感人的，然而眼尖的观众们还是发现了，此时几个歌手的异常。
画面中孙泽林翻了个白眼，张成一脸不耐烦，大姐程园也是面无表情。
大概是导演组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三个人的画面都一闪而过很快就切掉了。
杨佳妮是最后一个演唱的，她唱完之后便到了投票环节。
八位歌手里面只有一个人能留下，所有人的命运掌握在现场三百个观众手里。
大家都是会唱歌的人，比的就是谁更用心，谁更能打动人。
节目组将所有人以及搭档都请到了舞台上，给了每个歌手最后一分钟拉票的时间。
节目组大概是为了让比赛显得更加紧张，便先让观众们投出要淘汰的四个人。
虽然很残忍，但是观众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很快，舞台上便只剩下了四位歌手，孙泽林和杨佳妮都顺利的留了下来。
第二轮投票很快开始。
然而在开始之前，节目组为了给之前已经晋级的歌手加戏，特地给了他们点评的时间。
晋级的歌手有四个，李老师，程园，张成以及另一位年轻一些的男歌手。
男歌手和李老师为人都很和善，点评都很客观，对每个人的优点都进行一通分析。
这个画风大家都习惯了，大多数节目都是这样，毕竟都是歌手，而且也不容易，肯定不会去太苛刻和批评别人。
不过谁也想不到，画风到了程园这里，便变得特别清奇了。
“刚才几位表现的都很棒，都特别努力。不过我还是想说，我们节目是一个纯粹的音乐节目，每个人生活中都会遇到很多不顺不是，就像我，别看我整天嘻嘻哈哈的，我也会遇到很多烦心事啊，可是这个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屁大点事情不是，非要搞得要死要活的。好好的音乐节目弄成卖惨大会就没意思了，我们比的是实力根本不是谁更惨，希望观众们清醒一点，不要被某些人影响了。”
程园这话说的就非常有针对性了，很明显就是特地说给杨佳妮听得。
杨佳妮在现场其实并未提起过任何关于一句自己的事情，一切的反应不过是当时最真切的感受，大多数观众也是因为知道他的过去才觉得怜悯，然而大家并不是今天第一天才知道她的事情，可程园却偏偏要故意这么引导，非要定性杨佳妮是在卖惨拉票，心思十分歹毒。
有一直看这个节目的人就都知道，程园，张成还有孙泽林几个人一直就抱团，看不起其他歌手，就连最年长最受人尊敬的李老师，他们也根本不放在眼里，经常把李老师气的说不出话来。
今天孙泽林在pk台上等待大家的投票，于是几个晋级的人便想着帮他，几个人团结一致，一致针对杨佳妮。
以往他们都没把杨佳妮放在眼里，可是刚才她的表现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压力，心里自然也不由得为孙泽林捏一把汗。
所以现在他们便抓紧时间和机会，想要通过他们的话语来影响现场观众的判断。
程园的话说完现场气氛很是尴尬，随后张成又接过话来，说了让大家更尴尬的话。
“当然其他的就不说了，我就说说音乐。我个人是很喜欢本质的音乐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所以更看重编曲。不得不说我很喜欢泽林的编曲，不愧是专业音乐人，改变的特别本质，朴实，我相信大家也听出来了，确实花了很多心思。然后佳妮的歌曲我也眼前一亮。”说道这里张成顿了一顿。
杨佳妮脸上满是吃惊，她完全不敢相信张成竟然会说出夸奖她的话来。
然而事实打碎了杨佳妮的猜想。
一个成语叫做欲抑先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