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一走出总裁办,陆时熠立马给于牧打去了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
  “还能在哪。老子现在是健身达人,当然是在健身了,你下班过来吗?”于牧在跑步机上跑着步,气息还算均匀。经过两个多月的健身,于牧的身材终于不再单薄似面条,腹肌已经隐隐初现。
  “我现在就过来,你等我,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什么重要的事?喂?”于牧“喂”了几声,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他一脸狐疑,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事问他,怎么听起来急的像火烧屁|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时熠:作者你出来,为什么我这么生气了,你就只安排咬一口?不该是强吻吗?!!
  作者:叮~您预订的强吻套餐,近期就会安排。请保持口腔清新,随时做好强吻准备。
  陆时熠:……下次我要和我老婆接吻,我不要强吻!!
  作者:亲,您预订的强吻套餐已经下单,不能退货。谢谢理解,祝您生活愉快~
  陆时熠:……(很想打人怎么回事?)
  第32章 受伤
  [既然是为了唐宛晴回的国, 那就好好去追, 不要半途而废,她是个好姑娘。今天以及那晚的事, 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还跟于牧一样, 是我弟弟。]
  于晚发信息素来简洁,一般都是“嗯”、“好”、“没问题”之类的回复。有什么话都是直接电话沟通,快速又明了。这还是她第一次, 发这么多内容。
  发完信息后, 于晚就将私人手机关机了。
  半个小时后。
  陆时熠出现在东三环某健身会所,一上楼, 他就直奔于牧所在的私人健身房。
  私人健身房坐北朝南, 南边的墙全打造成了落地窗, 视野开阔, 采光极好。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就摆在落地窗前,虽说是私人的,但里面空间却很大。
  这间房, 平时除了于牧会来健身外, 林洲洋和陆时熠只要有空也会来。
  这会, 于牧正好跑完步, 在中途休息,听见身后传来推门声, 他转过身,朝来人得意的撩起上衣,显摆起自己的身材来, “你看我腹肌是不是更明显了?”
  陆时熠才没功夫看他那二两腹肌,一进屋,就开门见山的问:“是不是你和你姐说,我回国是为了追唐宛晴?”
  于牧撩下衣摆,喝了几口能量水,回忆了一下:“年前我好像是跟我姐说过,怎么了?你电话里说有急事问我不会就这事儿吧?”
  “你大爷的!果然是你干的好事!!”陆时熠咬牙,顿时火冒三尺,指尖悬空的指了指于牧,气不打一处来。最后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压下怒火,抬手搓了几下脸,兀自低喃着,“难怪,难怪她会那么对我……”
  这几天,陆时熠因为于晚给她找女郎的事,心都要郁结成块了。原来于晚以为他喜欢的人是唐宛晴,又脚踩两只船的去追求她。难怪他的表白,她连正面都懒得回复,直接给他塞了几个女人打发他……
  这几天他在于晚眼里,得是多花心,多渣的一个人?
  终于找到根源,心境虽然豁然开朗了,但一想到这都是于牧干的好事,陆时熠就恨不得将他摁在地上狠狠摩擦,狠狠爆锤。
  于牧见陆时熠一脸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神情,又是自言自语,又是跟盯仇人一样盯着他,看懵逼了。于牧谨慎的上前,伸长了手臂,拍了一下陆时熠的肩,“哎,你到底怎么了?鬼上身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陆时熠火大的拍掉于牧的爪子,一脸愤恨的盯着罪魁祸首,“就因为你的胡说八道,你知道我跟你姐产生多大的误会了吗?”
  于牧愣了愣。想到亲姐的工作作风,以为是他姐知道陆时熠“喜欢”唐宛晴才来的荣光,觉得他对工作的态度不严谨,在上班第一天就将人狠狠批评了。
  于牧赶紧道歉,“兄弟真对不住。当初我还跟我姐千叮咛万嘱咐过,说你绝不会因为追姑娘耽误工作……我这就给我姐打电话解释。”
  “现在解释还有什么用?误会都已经产生,你姐都tm要让我从公司滚蛋了!”
  “不是……多大点事啊,我姐至于吗?”于牧赶紧给于晚打电话,但她关机了。见陆时熠一副恨他恨的牙痒痒,随时都要将他吃了的模样,他就纳了闷了,“你也是,多大点事儿至于这么激动吗?今晚回家我见着我姐,我再跟她解释一下不就完了……”
  于牧说的轻松又随意,把陆时熠彻底惹恼了,他一脚踹向一侧的健身器,“我tm能不激动吗?要不是你满嘴胡言,让你姐误会我,我在你姐眼里,也不会成为脚踩两只船的大渣男!”
  要是没误会,今早他也不会冲动的咬于晚,两人的关系也就不会弄僵了……
  “……”于牧听的有些懵。什么脚踩两只船?什么大渣男?
  不过,陆时熠的火气也把于牧惹恼了,他将矿泉水瓶往地上一甩,撸起袖子,“你冲我发什么火?要不是你一直藏着掖着你的小真爱,我tm会误会你喜欢唐宛晴?”
  “不就喜欢一女人,至于在哥几个面前瞒这么久吗?我看你丫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兄弟吧?”于牧火一上来,什么狠话都开始往外飙,他重重的推了陆时熠一把,“你要还是个男人,你要还把我当兄弟,你tm今天就坦坦荡荡的告诉我,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也免得我tm再误会别人,让你再冲我撒气!”
  “我喜欢的人是你姐,行了吧?”陆时熠脱口而出。
  “……”于牧猛地怔住。愣愣的看向对面的人,难以置信,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盯着陆时熠看了足足半分钟。他才一字一字的问:“你再说一遍,你喜欢的人是谁?”
  两人话赶话,火一个比一个大。
  陆时熠不管不顾的朝他低吼道,“我喜欢于晚!于晚!于晚!你要我说多少遍?”
  “你tm的……”于牧瞬间瞪圆了眼,双目喷火。
  他忽然想到陆时熠回国以后,总是时不时跟他打听他姐的行程,还处处维护着他姐。还有上次舞会,陆时熠主动提出,愿意替他给他姐当舞伴,当时于牧还傻不拉几的以为他是个好人,感动的要死……这些蛛丝马迹慢慢串联成线后,于牧一阵阵心惊,后背发寒。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陆时熠真tm是个心机狗,真tm不是人!
  于牧握起拳头,猛地朝他的脸挥打过去,“你个牲口!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对我姐动歪心思!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叫于牧!!!”
  ……
  林洲洋今天一回国,就和于牧约好,下午一起来健身。但他临时有点事耽搁了,等他到时都快六点了。
  还没走到他们的健身房,就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撞翻了什么东西。
  林洲洋推开门,看到屋里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傻眼了,“我靠,你俩干嘛呢?”
  打的这么狠,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他将包往旁一丢,赶紧上去劝架。
  “我警告你,我不准你喜欢我姐!以后你tm离我姐远远的!”于牧边打边怒吼着。
  “我偏不!你姐我追定了!!!”
  两人顿时打的更激烈了。
  -
  夜很安静,一轮圆月,寂寥的高挂在落地窗外的夜空上。
  荣光集团顶层,总裁室灯火通明。
  今天于晚虽然是临时安排的外出活动,等忙完回公司,已经十点多。她又在办公室里处理了十几分加急文件。等忙完,都快12点。
  于晚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这才起身拿过桌上的车钥匙,和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关上门,乘总裁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库。
  虽然总裁室里有私人休息间,不过不管工作到多晚,于晚也没有睡在公司里的习惯。她虽然是工作狂,但睡觉是她唯一能放松解压的方式。所以,于晚不喜欢睡觉的地方和和工作的地方有任何关联。
  这个点回家显然太折腾,于晚前几年在公司附近买了套私人公寓,要是加班太晚一般都会去那住。
  于晚住的公寓很高级,一梯一户,电梯直达家门口。
  乘电梯时,她忽然想起,年前陆时熠还来过一次她的公寓。
  当时,也像今天这么晚,陆时熠和她加班到一个点下班后,送她来这。等她下车时,陆时熠忽然说他肚子不舒服,要借她家公寓洗手间一用。
  “真急假急?”当时,于晚满脸狐疑,总觉得这小混蛋,大晚上想去她公寓,没安什么好心。
  陆时熠点头如捣蒜,“领导,真急,特别急。人有三急,情有可原,您行行好,让我上去一下呗,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
  后来,那小混蛋上了楼后,忽然又说他肚子不疼了。反而一脸好奇的,将她公寓里里外外都参观了一遍,这才美滋滋的走了……
  于晚摇了摇头,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想起他了呢?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于晚迈出电梯,一抬头,忽然看到自家门口有个人,吓了一大跳。那男人背靠在她家大门上,坐在地板上,穿着西装,衬衫解了两粒扣,领带松散的挂在脖子上,长腿伸着,头斜斜的歪在一侧,像是睡着了。
  于晚看不到那人的长相,但觉得这身形有些眼熟,待走近,认出地上的男人竟然是陆时熠时,更吃惊了。她俯下身,立马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她推了推他的肩,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是喝了多少酒?
  于晚加重力气,又连着推了好几下,喊他,“陆时熠,你醒醒,你怎么在这儿?”
  陆时熠终于悠悠转醒,缓缓的侧过脸来,睡眼迷蒙的盯着于晚看了好一会,忽然咧嘴一笑,“晚晚,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说着,他张开双臂,就去抱于晚的大|腿。于晚后退一步,陆时熠扑了个空,身体直直的朝一侧栽去。整个人如若无骨的躺在地板上,隐隐又有睡过去的架势。
  于晚:“……”
  陆时熠这一趟,也让于晚看到了他另外半边脸颊,嘴角和颧骨居然都有伤痕。她再一细看,发现不仅脸上,他手上也有擦伤,暗红色的血已经干了,干巴巴的贴在肌肤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又醺酒,又打架,这小混蛋在这一天里都干什么了?
  于晚盯着地上的人,漂亮的眉头紧蹙着,有些烦躁。
  总不能就这么任由他躺在门外,不管他。最后,于晚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费了好大劲,终于将满脸是伤的醉鬼拖进她家里。但她实在没力气,将这么大一男人抱上沙发,只能任由他先躺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了。
  公寓不常住,很多东西于晚都不知放哪儿了,她翻箱倒柜,找了好一会,终于在吧台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
  酒精渗入伤口,疼的陆时熠直拧眉,也终于将他疼醒了,他吸的凉气,呢喃着:“疼……”
  于晚盘腿坐在地毯上,棉签沾着酒精,给他脸上的伤口消毒,见他醒了,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于晚脸色不自然,立马板起来脸,冷声说:“既然醒了,你就自己擦药吧。擦完药,赶紧从我家离开。”
  客厅的灯明晃晃的照耀着两人,将公寓照的敞亮,也将两人脸上的神情,照得清晰可见。
  陆时熠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凝着于晚,熠熠闪闪,似有波光粼粼跃动,又似阳光下濯亮的黑宝石,璀璨耀眼。于晚被他看的,只觉得有一种滚烫的热浪涌入她的心间,看的她的心兵荒马乱,不知所措。
  就在于晚再没法跟他对视下去时,陆时熠抿了抿微干的唇,哑着声,情绪低落的说了声“好”。
  他手撑着地毯,一脸吃痛,努力了好几次,终于从地毯上坐起来,气喘吁吁的靠在沙发上。
  于晚见他疼的整张俊脸都快扭成了一团,心有不忍,正要说她帮他擦药算了。就看到陆时熠忽然抬手,将西装里的白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后,就开始一粒一粒的解起了衬衫扣……
  “你干什么?”于晚冷声质问。
  这小混蛋当着她的面脱衣服,想耍什么流|氓呢?
  “上药。”陆时熠醉醺醺的脑袋,一晃一晃,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大反应。
  解了上衣,陆时熠又去解皮带。
  于晚彻底没眼去看了。
  慌慌忙忙的起身,小腿还撞在了茶几上,疼的她拧了拧眉。
  而另一边的人,三下五除二就将西装衬衫以及裤子都脱了个干净,身上只剩一条四角裤。于晚正准备逃离客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好痛——”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大佬,请尽情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