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董奇伟说道:“我们刻意按照监控里的衣服找的,但是很可惜,没有这件!”
  纪铭臣想了一下,说道:“你们把这视频放大,找出件一模一样的,再去突审他!”
  “是!纪局!”董奇伟说着,匆匆地走出门去。
  纪铭臣看向唐黛说道:“坐吧,刚好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照片的事查出来了?”唐黛反应迅速地问。
  “不错,你们猜是谁干的?”纪铭臣卖关子地问。
  唐黛还没说话,晏寒厉就以一副平淡的语气说道:“晏天爱!”
  唐黛转过头去看他,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纪铭臣瞪他说道:“你既然自己能查,还让我去忙活?”
  晏寒厉抬起手臂,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自己西装袖口,慢条斯理地说:“我没有去查,想也能想的出来!”
  唐黛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的唇枪舌战,她兴奋地说:“太好了,我能从中赚笔了!”
  晏寒厉和纪铭臣都看向她!
  唐黛看着晏寒厉问:“你说,我找三婶要多少精神赔偿好呢?”
  晏寒厉微微扬起唇,但笑不语,不过目光十分的宠溺!
  她想了想说:“一千万好了!”
  晏寒厉终于忍不住说道:“她才从爷爷那边抠了五百万!”
  唐黛瞥他一眼,说道:“就不兴三婶还个价吗?”
  晏寒厉的唇角微抽,他怎么觉得这小女人比自己还会做生意?明明是从三婶手里抠出钱,还得让三婶感觉捡了个便宜!
  纪铭臣只觉得她瞥的那一眼,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是万种风情流露了出来,他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儿!
  他摒弃了心里的不爽,问她:“我什么时候配合你演戏去?”
  唐黛看向晏寒厉,他说道:“明天上午好了!”
  纪铭臣看向屋里,叹了声气说:“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确定监控里的人是他!”
  “什么?”唐黛问他。
  纪铭臣立刻探了身子,看向她说:“现在国外有种行为分析仪,简单的说就是每个人行走有自己独特的、旁人无法模仿的特点,那个仪器可以在两种行走场景来分析,看是否是同一个人!这是个好东西啊!只是有点贵!”
  他啧啧地说。
  唐黛立刻作势要捂紧自己的腰包,说道:“这钱是我的,谁也不给!”
  五百万啊!她所有资产的二分之一,还没进腰包就有人惦记上了,她能给吗?
  晏寒厉看她这副紧张的模样,不由失笑,他抬手揽了她的肩说:“行了,你别害怕,这钱我出了!”他看向纪铭臣,打趣自己的小娇妻,说道:“你差点让她晚上睡不着觉了!”
  纪铭臣玩味地说:“晏少如此大方,少见啊!”
  晏寒厉勾了勾唇说:“纪少这么操心地帮我们,给些回报也没什么,反正这五百万,在我们晏家,就是个零花钱!”
  又在这儿跟他装土豪,纪铭臣气,你是不是就抓住我这么一个弱点不停地踩下去了?
  看纪铭臣的脸色微微变色,晏寒厉的心情别提多好了!
  董奇伟很快便走了回来,他拎着一个袋子说道:“纪局买到了!”
  纪铭臣接过袋子,把衣服拿出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脚下的地,皱着眉说:“去外面花池子里滚一翻,然后把浮土拍拍!”
  新衣服太干净了,只要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出是怎么回事!
  董奇伟立刻让人去干,然后马上回来,拿着衣服进去了。
  唐黛等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看屋里的情况。
  董奇伟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先未坐下,而是拿着衣服在赵亮面前晃了晃,厉声说道:“这件衣服不陌生吧!我们在衣服上提取到了死者容绯的衣物纤维和你的皮屑纤维,现在可以确定,你就是杀她的人!这是铁证,你没办法翻供!”
  赵亮脸上大惊失色,他突然要站起身,叫道:“不可能,这衣服我已经烧掉了!”
  “在哪儿烧的?”董奇伟跟着快速地问。
  “在……”赵亮的脸色立刻变得灰败,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董奇伟又问:“你与死者容绯毫无恩怨,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没杀她!”赵亮连连摆手否认!
  董奇伟冷笑一声,说道:“证据在这儿摆着,你如果不好好交待,我们只能以杀人罪定案了,不过如果你只是个帮凶的话,那倒不是什么大事!”
  赵亮立刻说道:“我说、我说!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我只是负责把尸体扔下楼去!”
  “那人是谁杀的?”董奇伟跟着问,目光炯炯,带着严厉的光芒。
  “不知道,我没见到!原本说的不是这个楼层的,我刚到那儿,就又来电话,说在楼下,我跑到楼下,看到人已经死了,躺在那里,我不敢多耽搁,看左右没人,便赶紧把人给扔了下去,然后我就按照原计划跑下楼了!”赵亮开了头,便把所有的事实都给说了。
  “十万块钱呢?”董奇伟又问。
  “那是对方说用这样的办法交易,比较安全!”赵亮说完,他低下头说道:“那件事把我吓得够呛,连游戏都没有心思打了,幸好对方说以后不再找我!”
  “你说的‘对方’是谁?”董奇伟问道。
  “我不知道,他每次给我发邮件,落款的都是火凤凰,我没见过他,可是他却知道我的一切!”赵亮有些惶恐地说。
  “还有呢?”董奇伟盯着他问。
  “再有就是跟踪那个女人了,把她的行踪告诉对方,别的就没有了!”赵亮摇头说道。
  “又是这样!”纪铭臣叹气说道!
  唐黛说道:“这也是有突破的,毕竟我们确定了杀人的和抛尸的的确是两个人!”说完,她微微皱起眉问:“你说为什么不让杀人者直接抛尸呢?那样不是更容易一些?多一个环节,就会多一分的意外发生啊!”
  纪铭臣认真地想她说的这个问题!
  晏寒厉突然开口说道:“和尸体有直接的接触,会留下更多的证据,如果凶手只是杀人,那他很可能和容绯没有过多的接触,这样查起来就非常的困难了!”
  唐黛说道:“不错,我想火凤凰好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杀人利器,不想那么早的暴露吧!”
  纪铭臣点头说:“看来我们要好好查一查王医生了!”他话音刚落,看向唐黛说道:“对了,那个宋康因为证据不足,已经放了,虽然目前他的嫌疑不算太大,但你也要小心一些,避免发生什么意外,知道吗?”
  “嗯,我知道!”唐黛问道:“那个宋康,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目前我们正在查!羁押时间一到,不得不放,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了,避免他会逃跑!”纪铭臣说道。
  唐黛笑了一下,说:“我觉得他不会跑的,你看他现在用那种方法给酒吧招揽生意,就证明他是想把酒吧做好的!如果他真是凶手,那心理素质倒是符合的!我有种更好的办法,如果是真凶,可以让他露出马脚!”
  “什么办法?”纪铭臣问道。
  “他敢威胁唐如,就得有做好对付容宛静的心理!”只说了一句,唐黛就不肯再说下去了!
  纪铭臣眼前一亮,他会意地说:“谢了!”然后跟着说道:“明天上午给你们打电话,我准时到晏宅!”
  晏寒厉站起身说道:“放心吧,钱一入了黛黛的账,我的钱就入你们的账!”
  纪铭臣咬牙,这男人算的真够仔细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晏寒厉带着老婆回家,已经时近午夜,他还惦记着自己的那点福利呢!可是他还没说话,前面的唐乙抢先说道:“小姐,韩小丝给我打电话,说您约见的那些人打算什么时候见?”
  唐黛“呀”了一声,说道:“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先是经历了绑架事件,后又从女孩变成女人,这两件事情对于她来讲,都是人生中的大事,也难怪她会忘记公司的事情了!
  “不然明天?”唐黛随口说了一句。
  晏寒厉立刻面无表情地说:“明天要去晏宅,约了纪铭臣,你忘了?”
  唐黛推他一把,说道:“没睡好觉脑子都不好用了!”
  这都是让他给折腾的,不然以前她哪里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晏寒厉心想你记性不好怪我?算了,谁让他还惦记着吃肉呢?如果把人惹恼了,她承诺的说不应就不应,他找谁哭去?
  于是他一声不吭,算是把这黑锅给背了,她脑子不好怪他,行了!
  高坤趁机说道:“晏少,天珍小姐给您打过电话,说您答应送她上学的!”
  晏寒厉一瞪眼,坏了,他把这事儿给忘了!他立刻拿手机,唐黛看他一眼,兴灾乐祸地说:“现在可是半夜了!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竟然连妹妹的事儿都忘了!”
  晏寒厉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那天早晨是该送她的,可是你前晚不是刚受了惊,所以得在家安抚你啊!”
  一听这话,她明白他为什么忘了,脸顿时有点红,心想这个大色狼,明明就是你自己得了便宜,还美其名曰说什么是为了安抚她?
  他抬起手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我和你说一下三婶的事!”
  车子的挡板升了起来。
  高坤心想晏少的春天又来了!
  唐黛还傻乎乎地问他:“你想问明天怎么对付三婶吗?”
  真叫一个天真,看来她真是不懂男人,这一点他非常的开心!他的小妻子纯洁的很呢!他逮了她,不顾一切地开始“死去活来”!
  唐黛顿时懵了,不是说谈正事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喘息的间歇,他沉声问她:“还记得晚上答应我什么吗?”
  她酡红着一张小脸,冲他眨眨眼睛,很是无辜地问:“明早要早起的,你忘了?”
  “明早可以睡懒觉,我通知纪铭臣晚去!”晏寒厉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唐黛瞪着他,一脸羞愤的表情,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闷声笑的胸膛都震了起来,轻拍她的肩说:“来,先歇会儿,一会好有力气!”
  他微微地勾着唇,神情看起来十分地自得,唐黛郁闷地在他怀里闭眼,谁让自己随便许诺了呢?当时光想着案子了,真叫个倒霉,这下惹了他,不折腾半死估计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虽然她也尝到那事的妙处,可是初尝人事的她,欢快后的难受,还是挺让人受不了!
  就这么胡乱想着,困意袭来,等到了晏宅,晏寒厉发现美人在怀里睡得正香时,已经晚了,他简直欲哭无泪,气得要命,这事儿还有砸罐的?
  他真恨不得把人摇起来,让她继续履行承诺,可是看她睡的那么香,脸颊还隐隐有着红晕,他真是舍不得叫她了,无奈只能把她抱上楼,怕吵醒她,给她脱了衣服,然后抱着她睡觉!
  你说晏冷少多么大的克制力才能做这样的事情?他现在简直就跟狼似的,天天在想着这等事,恨不得天天都和她腻乎在一起,如今滑腻肌肤贴着他,却什么都不能干,简直痛不欲生!
  于是乎,第二天唐黛发现自己被剥个精光指着晏寒厉控诉,“你个禽兽,我睡着都不放过!”时,晏少顺应她的话,真把自己变成禽兽,把她按在爪下吃光抹净了!
  情事完毕,唐黛在床上装死,呜呜地哼哼。
  晏寒厉靠在床上,表情餍足地说着风凉话,“你说你,自己都不知道睡觉的时候被人上了是什么滋味儿的,下回我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