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我想应该正式跟你介绍一遍。”李格菲领着她坐到中间的沙发上，自己则站在一旁。“这些都是杜克俱乐部的干部，我们的人必须要对世界有贡献，或是有杰出表现的人才，而这些干部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雷克斯，vandi设计总监，在组织里是重要的情资部门总管。”李格菲笑了笑。“或许你会问我设计师跟情资有什么关系，但他们是拥有最敏锐知觉的人们。”
“札克，世界拳王，维安部门。”身穿花衬衫的魁武大汉起身，笑得灿烂。
“区克谨先生，安全理事会理事，我们的常务董事。”
听到区克谨的名字，顾凉顿了一下，这个平常在电视上板着脸语气严肃表达世界维安诉求的硬派领导，现在笑的跟平常邻居爷爷一样和蔼可亲。
“久仰区先生大名。”她起身，眼前这个除了世界和平重要的推动者外，也是这里唯一的长辈。
“顾小姐客气了。”他点点头。
“你可以跟我们一样，都喊他区叔，他只是长得很凶而已。”札克笑嘻嘻地看了区叔一眼。
“叫我区哥我也不介意。”区叔挑挑眉。
“我很介意，听起来好不舒服……”雷克斯莫名打了冷颤。
“这四位是四个重要城市的据点负责人，飞隼、蜂鸟、松雀、红栗分别负责伦敦、纽约、东京、杜拜。”
“很有趣的代号。”顾凉缓缓地点了头。“听起来就很有李格菲的风格。”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头，眼神温柔。
雷克斯被这股恶心的粉红恋爱氛围弄得浑身不对劲，连忙从袋子里甩出一迭资料，一脸无奈：“来谈正事，关于娜塔莉跟那娜的关系，我已经查到了。”
“嗯。”李格菲瞥头看着他，脸色平静。“娜塔莉最近有跟那娜联络吗？”
“没有，最近她都在拍戏，最快预计明年上半年就会杀青。”雷克斯说。“而且我也不想把这消息告诉她，以免影响她拍摄心情。”
“是什么事？”顾凉淡淡的问。
“泄漏娜塔莉有孩子的人，确实是那娜。”雷克斯正色说道。“而那娜会做出这个决定，绝大部分跟马丁脱不了关系。”
“马丁又是谁？”顾凉转头看了一眼李格菲。“那娜跟巩青什么关系？”
“那娜你见过，她是李泰安的二房，而马丁……”李格菲说到后者的名字，目光微黯。“是我很重要的老师。”
“……”顾凉一怔，她开口想要继续问，就听到李格菲垂眸苦笑了一下。
“对了，介绍这么多人，忘了说我自己。”
他微微退后几步，从容缓慢的向顾凉弯身。
“我是杜克俱乐部的现任首领，埃维斯。”他说。“而马丁，是我的上一任。”
顾凉凝视李格菲几秒，好半晌才问：“那马丁呢？”他的眼神很哀伤，是为什么？
“死了。”他垂眸轻叹。“监守自盗，挪用公款。”
“那是咎由自取，你不需要替这种人难过。”顾凉语气淡然。
“是我处决他的。”李格菲幽幽低吟，
作者有话要说： 目光淡漠。“他如同我父亲一样，但我却亲手杀了他。”
☆、第36章 0627｜
“马丁与那娜之间的关系异常暧昧，与此同时他又想与娜塔莉交往。”雷克斯不疾不徐地说。“那娜嫉妒，马丁一死后，她就怕自己跟马丁的事，娜塔莉也会知道，所以她早一步就下手，打算先让娜塔莉事业受阻，接着再用她惯用的流氓方法去胁迫对方。”
“她是哪来的脑子觉得娜塔莉会这么容易就被摆平？国际巨星身边会没有人脉处理这种恶意诽谤？”札克翻了白眼。
“你确定是在跟我聊那娜的智商？”雷克斯没好气的握拳撞了一下札克的手臂。“我他妈都觉得去调查她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不过以她现在这样的年纪，婚外情能搞得这么出彩，我真佩服她。”
“你别忘记她本身就是第三者上位的，中国大清朝有她这种伤风败俗的子孙，默哀三秒。”札克挑眉。
“你说那娜除了马丁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顾凉有些吃惊地问。
“嗯，就是那个姚海清。”雷克斯小心翼翼的说，一边偷偷打量李格菲。
只见李格菲淡淡的用食指贴在唇上。
──显然还要再瞒小嫂嫂一阵子。
顾凉当然有感觉雷克斯的异样，她转头看着李格菲，只见男人只是笑了笑。
“怎么回事？”她说。
“我觉得不自在。”他淡淡的低下头。“从别人口中说出家里的丑事。”
“上次市中心的展售会，埃维斯本来是要引迪亚哥，却没想到刚好碰上拍卖品是假货，所以他打算将计就计，结果这拿假货拍卖的女人，是那娜。”雷克斯认真的说着。“那娜的家族似乎掌握着清官窑时期的秘法，因此对于俪人瓷有再造宋瓷的技术，他们一直认为是埃维斯偷了属于他们的东西。”
顾凉听到这个答案，冷笑一声。
这反应让雷克斯睁大眼睛，札克眨了眨眼，而区叔也露出意外的表情，面露微笑。
李格菲见到顾凉那不屑的反应，忍俊不住。
“你们两个不要反差这么大好不好？到底什么意思？”雷克斯忍不住问。
“俪人瓷的关键技术是她研究的。”李格菲上扬嘴角。
“……”全场静默。
“所以你们的先生，实际是靠我养。”顾凉淡淡的哼了一声。
“我只是个挂名的董事长，基本上所有公司的事，都是她签名核准就可以，不需要我。”他笑语。
“真没想到小嫂嫂这么厉害。”雷克斯讶异的看着顾凉。“所以你平常正常上班，然后兼差当保镳？”
“嗯。”她点头。
所有人的眼光飕飕飕的往李格菲那里看去，目露嫌弃。
李格菲则转头露出温柔且意味不明的灿笑，众人的眼睛快速地回到自己的腿上。
此时飞隼缓缓起身，来到顾凉面前恭敬的弯腰：“顾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带您去楼下参观。”
“参观？”顾凉淡淡的挑眉。“这倒不用。”
“小嫂嫂怎么不用？你是埃维斯的女朋友，在没有其他女人打败你以前，你就等于是我们重要的成员，去熟悉熟悉环境也是好的。”雷克斯笑了笑，语气却很认真。
“打败我？”她瞥了一眼李格菲。
“我以为你的重点会是女朋友三个字。”李格菲莞尔。
顾凉瞅了他一眼后才起身向飞隼点点头：“那有劳了。”
飞隼跟另外一个女性成员蜂鸟，两人一左一右就领着顾凉离开。
当门一关上，适才欢愉的气氛瞬间降下，所有剩下的男性成员脸色马上凛然，全部起身又再次向李格菲行礼：“先生。”
李格菲平静的来到刚才顾凉的位置坐下，这中间的位置从一开始都是属于先生的。
“先生，关于娜塔莉的孩子，我们已经掌握了可靠的线索，找到了她那时的经纪人。”松雀首先报告，他看了一眼雷克斯。“根据西蒙先生的资料，我们确定孤儿院的院长与娜塔莉的经纪人一直都有联系，毕竟院长是唯一知道孩子去向的关键人物，我们以调查局探员的身分向院长确认孩子的身分与状况，才发现这孩子已经被认领，是个女孩。”
“接着我们拿到这个女孩的基本资料，她叫米奈娃，原先领养她的是一对美国夫妻，但是后来似乎因为私人原因，把5岁的她放到网络秘密社团里交易打算弃养，等于当作物品贩售。”红栗不疾不徐的接着说。
“美国在收养孤儿上有严格的法律限制，包括家庭经济状况、家族成员是否有犯罪纪录、心理健康状况跟申请的合理性等等都有严格把关，这些孩子还要跟养父母生活过一段时间才能真正领养。当然，这是台面上的规矩，台面下仍然有许多是走私下领养的，这些受害孤儿通常都是来自俄罗斯、中国、非洲等国家，一些美国父母海外领养小孩后，回国就后悔，便透过网路私下与陌生人交易把孩子带走，而米奈娃就是这样的状况。”
此番话一说出来，大伙儿心情沉重，李格菲目光如水，淡淡望着有点坐立难安的雷克斯：“怎么？”
“埃维斯…那个我、我觉得你要有点心理准备。”雷克斯深吸口气，缓缓地说。“米奈娃当时还没被卖出去，就有邻居通报她受虐，后来被警方带走送医，我们有找到她那时住院的资料，她被凌虐，养父母给她注射不少毒/品，甚至还殴打她，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几乎是濒死。后来她被救醒，据当时医院的纪录，她变得异常安静，而且脑部创伤下遗失了某些记忆。”
“嗯。”他垂眸，双腿交迭。“继续说。”
“社工后来安置她，之后她就被一个中国男人收养，但是什么原因收养，这部分已经很难追查，只知道纪录上的中国男人名字，叫做史蒂芬?姚。”
史蒂芬?姚。
这名字让李格菲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紧绷，他半瞇起眼，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寒冷。
“史蒂芬?姚，你确定没错？”
“完全正确，而且他收养的文件上，除了签他的名字，另外一个名字叫做nana。”雷克斯从资料袋里面拉出一份打印的纸，推去给李格菲。“很不巧的，中文翻译应该就是那娜，我照着这个线索去追，再加上阿道夫的情报，我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
李格菲握着那张纸，紧蹙眉头瞇着眼，那凌厉的目光彷佛快把纸张穿破。
“米奈娃10岁左右就被送出国念书，大学后才回来。我查到的资料里，她被送出国的那一年，姚海清就申请弃养，理由是管教问题。”雷克斯缓缓地说。“但实际他还是有支付孩子的所有开销，这些钱应该都是那娜的。”
“我们不清楚米奈娃知不知道自己被弃养，但是一个孩子两次都被遗弃，这心理伤害应该很深。”札克语气沉重。
雷克斯苦笑：“但我实在无法把米奈娃跟她联想在一起，就算我跟阿道夫前两天喝到大醉想要忘记这件事，最后我他妈反而忘不掉。”
区叔神色平和，他看着脸色略微苍白的李格菲，温和的问：“先生，你需不需要来点喝的？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不了。”他把手上的纸放下，沉黑的双眸此刻泛起一抹忧伤，众人屏气凝神，他的语气轻且浅。“所以娜塔莉的孩子，实际上就是史蒂芬最後弃养的受虐儿。”
“没错。”雷克斯缓缓点头，轻叹。“所以米奈娃不记得自己叫做米奈娃，因为她早就有了新的名字。”
李格菲缓缓地阖上眼睛，好半晌他才沉痛的低吟：“她是顾凉，是吗？”
空间里一片死寂，彷佛一根针掉落都会听得见。
最后，雷克斯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是，我们几乎可以断定她就是，只差最后血液的验证。”
李格菲的脸色蒙上前所未有的阴暗，他十指交握，紧紧地捏住手背，不发一语。
---
顾凉隐约知道不对劲，但看到这两个女人客气又礼貌的介绍周边环境，她选择静观其变。毕竟如果楼上的男人们真的要谈什么事情，需要把自己支开的话，那问眼前这两个女人似乎也不会获得什么正确答案。
“顾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吗？”飞隼客气的微笑。
“对于你们组织的事我知道不多。”她说。
“那么请您随我来这里。”
三个人进入透明电梯里，顾凉才发现这里有85层楼，而她们现在就是位于第80层，转头就可一览无遗整个繁华热闹的都市与河岸景色。
高速电梯的状态下让她暂时性耳鸣，她们走出电梯后，一群穿着剪裁合身的女人们刚好路过，见到飞隼出现似乎有些讶异，整群人都停下脚步恭敬的向飞隼这边鞠躬。
飞隼仰首后淡淡点了头，领着顾凉跟蜂鸟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们进入了一间非常有设计感的大空间，中间是用蓝色光投射出来的地球，左右两旁都有大萤幕，左边轮播着人物照片，右边是开会照片。顾凉定睛一看，发现不少是现在世界上重量级的经济、政治与人权的要角，当然她也看到了区克谨。
“加入你们有什么条件？”顾凉问。
“正规的路线来说，只有成员推荐。”飞隼回答。“我们不需要自荐，我想你看到这些人，应该也知道真的不用。”
顾凉本来只是随意看看，接着她瞬间凝眸，看着浮出来的李格菲照片。
“雷克斯，vandi设计总监，在组织里是重要的情资部门总管。”李格菲笑了笑。“或许你会问我设计师跟情资有什么关系，但他们是拥有最敏锐知觉的人们。”
“札克，世界拳王，维安部门。”身穿花衬衫的魁武大汉起身，笑得灿烂。
“区克谨先生，安全理事会理事，我们的常务董事。”
听到区克谨的名字，顾凉顿了一下，这个平常在电视上板着脸语气严肃表达世界维安诉求的硬派领导，现在笑的跟平常邻居爷爷一样和蔼可亲。
“久仰区先生大名。”她起身，眼前这个除了世界和平重要的推动者外，也是这里唯一的长辈。
“顾小姐客气了。”他点点头。
“你可以跟我们一样，都喊他区叔，他只是长得很凶而已。”札克笑嘻嘻地看了区叔一眼。
“叫我区哥我也不介意。”区叔挑挑眉。
“我很介意，听起来好不舒服……”雷克斯莫名打了冷颤。
“这四位是四个重要城市的据点负责人，飞隼、蜂鸟、松雀、红栗分别负责伦敦、纽约、东京、杜拜。”
“很有趣的代号。”顾凉缓缓地点了头。“听起来就很有李格菲的风格。”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头，眼神温柔。
雷克斯被这股恶心的粉红恋爱氛围弄得浑身不对劲，连忙从袋子里甩出一迭资料，一脸无奈：“来谈正事，关于娜塔莉跟那娜的关系，我已经查到了。”
“嗯。”李格菲瞥头看着他，脸色平静。“娜塔莉最近有跟那娜联络吗？”
“没有，最近她都在拍戏，最快预计明年上半年就会杀青。”雷克斯说。“而且我也不想把这消息告诉她，以免影响她拍摄心情。”
“是什么事？”顾凉淡淡的问。
“泄漏娜塔莉有孩子的人，确实是那娜。”雷克斯正色说道。“而那娜会做出这个决定，绝大部分跟马丁脱不了关系。”
“马丁又是谁？”顾凉转头看了一眼李格菲。“那娜跟巩青什么关系？”
“那娜你见过，她是李泰安的二房，而马丁……”李格菲说到后者的名字，目光微黯。“是我很重要的老师。”
“……”顾凉一怔，她开口想要继续问，就听到李格菲垂眸苦笑了一下。
“对了，介绍这么多人，忘了说我自己。”
他微微退后几步，从容缓慢的向顾凉弯身。
“我是杜克俱乐部的现任首领，埃维斯。”他说。“而马丁，是我的上一任。”
顾凉凝视李格菲几秒，好半晌才问：“那马丁呢？”他的眼神很哀伤，是为什么？
“死了。”他垂眸轻叹。“监守自盗，挪用公款。”
“那是咎由自取，你不需要替这种人难过。”顾凉语气淡然。
“是我处决他的。”李格菲幽幽低吟，
作者有话要说： 目光淡漠。“他如同我父亲一样，但我却亲手杀了他。”
☆、第36章 0627｜
“马丁与那娜之间的关系异常暧昧，与此同时他又想与娜塔莉交往。”雷克斯不疾不徐地说。“那娜嫉妒，马丁一死后，她就怕自己跟马丁的事，娜塔莉也会知道，所以她早一步就下手，打算先让娜塔莉事业受阻，接着再用她惯用的流氓方法去胁迫对方。”
“她是哪来的脑子觉得娜塔莉会这么容易就被摆平？国际巨星身边会没有人脉处理这种恶意诽谤？”札克翻了白眼。
“你确定是在跟我聊那娜的智商？”雷克斯没好气的握拳撞了一下札克的手臂。“我他妈都觉得去调查她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不过以她现在这样的年纪，婚外情能搞得这么出彩，我真佩服她。”
“你别忘记她本身就是第三者上位的，中国大清朝有她这种伤风败俗的子孙，默哀三秒。”札克挑眉。
“你说那娜除了马丁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顾凉有些吃惊地问。
“嗯，就是那个姚海清。”雷克斯小心翼翼的说，一边偷偷打量李格菲。
只见李格菲淡淡的用食指贴在唇上。
──显然还要再瞒小嫂嫂一阵子。
顾凉当然有感觉雷克斯的异样，她转头看着李格菲，只见男人只是笑了笑。
“怎么回事？”她说。
“我觉得不自在。”他淡淡的低下头。“从别人口中说出家里的丑事。”
“上次市中心的展售会，埃维斯本来是要引迪亚哥，却没想到刚好碰上拍卖品是假货，所以他打算将计就计，结果这拿假货拍卖的女人，是那娜。”雷克斯认真的说着。“那娜的家族似乎掌握着清官窑时期的秘法，因此对于俪人瓷有再造宋瓷的技术，他们一直认为是埃维斯偷了属于他们的东西。”
顾凉听到这个答案，冷笑一声。
这反应让雷克斯睁大眼睛，札克眨了眨眼，而区叔也露出意外的表情，面露微笑。
李格菲见到顾凉那不屑的反应，忍俊不住。
“你们两个不要反差这么大好不好？到底什么意思？”雷克斯忍不住问。
“俪人瓷的关键技术是她研究的。”李格菲上扬嘴角。
“……”全场静默。
“所以你们的先生，实际是靠我养。”顾凉淡淡的哼了一声。
“我只是个挂名的董事长，基本上所有公司的事，都是她签名核准就可以，不需要我。”他笑语。
“真没想到小嫂嫂这么厉害。”雷克斯讶异的看着顾凉。“所以你平常正常上班，然后兼差当保镳？”
“嗯。”她点头。
所有人的眼光飕飕飕的往李格菲那里看去，目露嫌弃。
李格菲则转头露出温柔且意味不明的灿笑，众人的眼睛快速地回到自己的腿上。
此时飞隼缓缓起身，来到顾凉面前恭敬的弯腰：“顾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带您去楼下参观。”
“参观？”顾凉淡淡的挑眉。“这倒不用。”
“小嫂嫂怎么不用？你是埃维斯的女朋友，在没有其他女人打败你以前，你就等于是我们重要的成员，去熟悉熟悉环境也是好的。”雷克斯笑了笑，语气却很认真。
“打败我？”她瞥了一眼李格菲。
“我以为你的重点会是女朋友三个字。”李格菲莞尔。
顾凉瞅了他一眼后才起身向飞隼点点头：“那有劳了。”
飞隼跟另外一个女性成员蜂鸟，两人一左一右就领着顾凉离开。
当门一关上，适才欢愉的气氛瞬间降下，所有剩下的男性成员脸色马上凛然，全部起身又再次向李格菲行礼：“先生。”
李格菲平静的来到刚才顾凉的位置坐下，这中间的位置从一开始都是属于先生的。
“先生，关于娜塔莉的孩子，我们已经掌握了可靠的线索，找到了她那时的经纪人。”松雀首先报告，他看了一眼雷克斯。“根据西蒙先生的资料，我们确定孤儿院的院长与娜塔莉的经纪人一直都有联系，毕竟院长是唯一知道孩子去向的关键人物，我们以调查局探员的身分向院长确认孩子的身分与状况，才发现这孩子已经被认领，是个女孩。”
“接着我们拿到这个女孩的基本资料，她叫米奈娃，原先领养她的是一对美国夫妻，但是后来似乎因为私人原因，把5岁的她放到网络秘密社团里交易打算弃养，等于当作物品贩售。”红栗不疾不徐的接着说。
“美国在收养孤儿上有严格的法律限制，包括家庭经济状况、家族成员是否有犯罪纪录、心理健康状况跟申请的合理性等等都有严格把关，这些孩子还要跟养父母生活过一段时间才能真正领养。当然，这是台面上的规矩，台面下仍然有许多是走私下领养的，这些受害孤儿通常都是来自俄罗斯、中国、非洲等国家，一些美国父母海外领养小孩后，回国就后悔，便透过网路私下与陌生人交易把孩子带走，而米奈娃就是这样的状况。”
此番话一说出来，大伙儿心情沉重，李格菲目光如水，淡淡望着有点坐立难安的雷克斯：“怎么？”
“埃维斯…那个我、我觉得你要有点心理准备。”雷克斯深吸口气，缓缓地说。“米奈娃当时还没被卖出去，就有邻居通报她受虐，后来被警方带走送医，我们有找到她那时住院的资料，她被凌虐，养父母给她注射不少毒/品，甚至还殴打她，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几乎是濒死。后来她被救醒，据当时医院的纪录，她变得异常安静，而且脑部创伤下遗失了某些记忆。”
“嗯。”他垂眸，双腿交迭。“继续说。”
“社工后来安置她，之后她就被一个中国男人收养，但是什么原因收养，这部分已经很难追查，只知道纪录上的中国男人名字，叫做史蒂芬?姚。”
史蒂芬?姚。
这名字让李格菲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紧绷，他半瞇起眼，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寒冷。
“史蒂芬?姚，你确定没错？”
“完全正确，而且他收养的文件上，除了签他的名字，另外一个名字叫做nana。”雷克斯从资料袋里面拉出一份打印的纸，推去给李格菲。“很不巧的，中文翻译应该就是那娜，我照着这个线索去追，再加上阿道夫的情报，我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
李格菲握着那张纸，紧蹙眉头瞇着眼，那凌厉的目光彷佛快把纸张穿破。
“米奈娃10岁左右就被送出国念书，大学后才回来。我查到的资料里，她被送出国的那一年，姚海清就申请弃养，理由是管教问题。”雷克斯缓缓地说。“但实际他还是有支付孩子的所有开销，这些钱应该都是那娜的。”
“我们不清楚米奈娃知不知道自己被弃养，但是一个孩子两次都被遗弃，这心理伤害应该很深。”札克语气沉重。
雷克斯苦笑：“但我实在无法把米奈娃跟她联想在一起，就算我跟阿道夫前两天喝到大醉想要忘记这件事，最后我他妈反而忘不掉。”
区叔神色平和，他看着脸色略微苍白的李格菲，温和的问：“先生，你需不需要来点喝的？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不了。”他把手上的纸放下，沉黑的双眸此刻泛起一抹忧伤，众人屏气凝神，他的语气轻且浅。“所以娜塔莉的孩子，实际上就是史蒂芬最後弃养的受虐儿。”
“没错。”雷克斯缓缓点头，轻叹。“所以米奈娃不记得自己叫做米奈娃，因为她早就有了新的名字。”
李格菲缓缓地阖上眼睛，好半晌他才沉痛的低吟：“她是顾凉，是吗？”
空间里一片死寂，彷佛一根针掉落都会听得见。
最后，雷克斯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是，我们几乎可以断定她就是，只差最后血液的验证。”
李格菲的脸色蒙上前所未有的阴暗，他十指交握，紧紧地捏住手背，不发一语。
---
顾凉隐约知道不对劲，但看到这两个女人客气又礼貌的介绍周边环境，她选择静观其变。毕竟如果楼上的男人们真的要谈什么事情，需要把自己支开的话，那问眼前这两个女人似乎也不会获得什么正确答案。
“顾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吗？”飞隼客气的微笑。
“对于你们组织的事我知道不多。”她说。
“那么请您随我来这里。”
三个人进入透明电梯里，顾凉才发现这里有85层楼，而她们现在就是位于第80层，转头就可一览无遗整个繁华热闹的都市与河岸景色。
高速电梯的状态下让她暂时性耳鸣，她们走出电梯后，一群穿着剪裁合身的女人们刚好路过，见到飞隼出现似乎有些讶异，整群人都停下脚步恭敬的向飞隼这边鞠躬。
飞隼仰首后淡淡点了头，领着顾凉跟蜂鸟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们进入了一间非常有设计感的大空间，中间是用蓝色光投射出来的地球，左右两旁都有大萤幕，左边轮播着人物照片，右边是开会照片。顾凉定睛一看，发现不少是现在世界上重量级的经济、政治与人权的要角，当然她也看到了区克谨。
“加入你们有什么条件？”顾凉问。
“正规的路线来说，只有成员推荐。”飞隼回答。“我们不需要自荐，我想你看到这些人，应该也知道真的不用。”
顾凉本来只是随意看看，接着她瞬间凝眸，看着浮出来的李格菲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