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恶劣如斯
  “战王爷,我可否理解为你在撩我?”许安然侧眸,望进夜寒轩幽深如星海的眸子里,夜风轻轻拂过,耳边青丝款款扬起,如画的眉眼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美不胜收。
  夜寒轩两步便踱到了许安然的面前,近乎t上她的身,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清浅的呼吸。
  他垂首,直接望进她的眼眸里,带着几丝玩味的笑意,薄唇微微勾起,状似在呢喃:“你说呢?”
  那声音低沉浑厚,x感温润,仿若泉击玉石,余音袅袅。
  她半眯着凤眸,盯着他眸中闪耀的光芒,没有半分怯意,宛若欲探究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夜寒轩身形微微一僵,片刻双臂一挥,便将她圈入怀中。
  他光洁的下巴抵着她漂亮的额头,x感的薄唇蜻蜓点水一般直接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他凛冽霸道的气势在她周身萦绕,许安然似乎忘记了挣扎,一双闪亮如星子般的眸子诧异地看着夜寒轩。
  只见他低垂着眼,眼里不见光,幽邃深沉一片,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仙姿玉色的脸。
  她长长的眼睫轻颤两下,娇艳欲滴的桃腮渲染上两抹嫣然红晕,更显得秀色可餐。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夜寒轩才嗓音十分低沉惑人地道:“本王要回了,你不挽留一下,嗯?”
  她傻傻地摇摇头,此时她的额头,仿若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隐隐发烫。
  半晌才回过神来,粉嘟嘟的小脸带着愠怒。
  夜寒轩淡然一笑,将许安然稍微往怀里带了带,道:“你若是不挽留,本王可真的走了?”
  许安然眉头轻蹙,一脸的不悦:“王爷走好,不送,麻烦将门代上!”
  夜寒轩清了清嗓,摩~挲着下巴,道:“你这可有过河拆桥的嫌疑。”
  许安然抬眸看着他,气鼓鼓地:“不然呢?”
  战王邪佞一笑,戏虐道:“以身相许……”
  我去!又来了,许你个大头鬼啊!“王爷,这时候不早了,安然就不送了。”许安然下了逐客令。
  “嗯,明一早我接你入宫。”夜寒轩微微颔首,一本正经地道。
  “进宫?为何?”许安然顿时不解地看向夜寒轩,她又不是朝臣,进宫干嘛,没事找事儿去?
  “丽妃娘娘身体不适,宫里的御医一直没诊出个结果来,明儿一早,你去为她瞧瞧。”夜寒轩根本不是商量的口气,而是直接替许安然决定了。
  “非去不可?”许安然心里不忿,话里有话题道。
  “你不是还欠我人情呢吗?给你机会还一次。”夜寒轩留下一句,迈开大长腿,踱出了院子。
  一夜安好,翌日,一早,许安然早早用了早膳,收拾妥当,在大门外等着那位大神,她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片刻,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出现在巷子口。许安然提着小药箱,迎了上去。
  果然,那车子在许安然的近前缓缓停了下来,一只指节分明的白皙大手挑开了车帘。
  “没想到你还挺积极,让你久等了。”夜寒轩不冷不热地道。
  “我也是刚出门。”许安然不着痕迹地解释一句,鬼才喜欢站在门外等他。
  “嗯,上车!”夜寒轩轻声道。
  车夫赶紧搬来一把矮凳,让许安然踩着上了马车。
  车内果真如许安然想的一样,简单奢华,为了离某人远点,她选了对面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马车徐徐启动,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逼厌。
  夜寒轩并没有再开口,薄唇微微抿着,眼角还有淡淡笑意。
  许安然有些坐立不安,双手不知道往哪里安放,索性抱紧药箱阖着眼假寐。
  夜寒轩薄唇噙着一抹坏笑,将窗帘整个拉开,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往车里看。
  许安然哪里还能“睡得着”立即睁开眼,气呼呼地将窗帘拉上。
  夜寒轩呼吸清冽,凑到她的眼前笑问:“你不是睡了吗,本王怕你着凉,让你沐浴在阳光下难道还做错了不成?”
  许安然收敛心神,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战王爷,我名义上还是太子未婚妻,单独与你共乘,传出去怕是不妥!”
  夜寒轩像是想到了什么,低笑出声:“昨晚你利用我的时候,可不是如此胆小,谁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听蝲蝲蛄叫,难道还不种地了?”
  “呃……”这货记性倒不错,那不是情况特殊嘛。
  许安然能肯定,她与战王的事情,许府的人无论如何不敢对外说,所以她才不怕,但是这分明是熙熙攘攘的大街,她再不惧怕流言蜚语,也得顾及人家皇家颜面不是。
  “昨晚我利用了王爷不假,王爷不是也索要了报酬?”许安然下意识地睨了一眼手中的药箱意有所指地道。
  夜寒轩竟恶劣地凑到她的颈侧,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戏虐道:“你是暗指昨晚的那个吻?那也能算报酬?要不重来一次,本王认真些?”
  “战王爷,还能不能好好讲话,还能不能做朋友了?”许安然徒然提高了音量,气吼吼地。
  “哈哈!嘘!这可是在大街上,耳目众多,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你这太子妃怕是做不成了。”夜寒轩魅惑地眨眨眼,朗笑出声。
  “本小姐还真就不稀罕做什么鸟太子妃,当今皇后尚且不受宠,太子妃的光芒再盛还能盖得过皇后不成?那些不过时天边浮云,虚无缥缈,本小姐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太子那大猪蹄子显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许安然敛起脸上的囧意,豪情万丈地道。
  “你要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你当真嫁给太子,本王便在半路抢亲,除了本王,你不可以嫁给任何男人。”
  许安然扬起愤愤的小脸儿,这货也太霸道了,她很想问问,不可以嫁给任何男人,那嫁给女人行不呢?但是当她望向夜寒轩冷冽的眸光时,那句话立即咽了回去。
  夜寒轩怔忪片刻,一双手捧住了她的小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活了两世,她终于明白了接吻也是个力气活,简直是玩命的。
  男人的气息炙热温醇,完全地将少女的清纯馨香所覆盖。
  一时间许安然觉得自己大脑似乎因为缺氧而处于混沌状态,她觉得她马上要窒息了,她使劲儿地挣扎,欲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