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M字開腿(限)
  楊式瑢和許祈修吃飯的次數已經遠超過他這輩子看電影的次數了,但從沒有一次如此安靜,如此讓他覺得不高興。
  不愧是有名溫泉會館的懷石料理,一道又一道擺盤精緻、做工繁複的料理送了上來,芥末的嗆搭配辣椒的辣,讓每一品料理都十分對楊式瑢的胃口,但他就是覺得吃的不開心,起因就在對面那個人身上。
  這個包廂不大,桌子放在正中央,地上鋪滿榻榻米,是標準的日式餐飲包廂。他們倆人隔著桌子對坐,男人就像從前一樣為他殷勤佈菜,端茶遞水,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距離。
  動作拉開幾分距離,用字生出幾分距離,連笑容也劃下了幾分距離。
  一頓飯下來,這些距離積累的讓他心頭煩亂,食不知味,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低頭兀自生著悶氣。
  「怎麼了?不好吃嗎?我看你吃的不多。」許祈修溫言道,隱隱感覺到對方在生氣,他卻覺得十分委屈。
  楊式瑢搖搖頭,不欲多言。
  「還是……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他試探的問了問,感覺對方一下僵硬起來。
  楊式瑢捏著碗,正自緊張著,猶豫了一陣子才慢慢開口,「我……」
  「不好意思打擾您,」穿著和服的女服務生敲了敲門,等了幾秒鐘之後把紙門拉開進來,「先幫您收拾桌面,再為您送上甜點。」她跪坐在桌邊先收拾了空盤,再一一擺放好茶飲與甜點。
  許祈修笑著對她點點頭,「謝謝,很高興妳今天的服務,希望下次再帶朋友過來,還能再遇上妳。」
  女服務生笑的溫婉,但臉上泛起的一點點紅暈,兩個人都看到了。
  一直到門又重新闔上,楊式瑢終於表情破裂,把許祈修遞給他的湯匙一甩,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許祈修反應很快兼而腿長,快他一步整個人卡在門口擋住,但還記得不能碰到人,張開雙手擋住門卻不敢攔他,「怎麼突然不高興了?」他有點急切,微微俯身殷切的問。
  滿滿的嫉妒一朝打翻,楊式瑢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湊近許祈修拉住浴袍衣襟冷言道:「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什麼?」
  「故意跟其他女服務生調笑、故意說要帶其他人來、故意戲弄剛才的服務生……你還要說你不是故意的嗎?」楊式瑢臉上閃著怒容,連聲質問。
  許祈修愣著看著那張因為怒色而染的緋紅的臉,發現是從沒看過的景致,一時不由得貪看住了,遲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反握住對方扯住衣襟的手包了上去。
  那隻氣得發抖的手還想抽回去,卻被他牢牢握緊,等到對方放棄了,他再像往常一樣溫柔的摸揉,安撫似的磨過一下又一下,臉上綻出了笑意。
  「瑢瑢,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他空著的另一隻手環過楊式瑢整個身體,用力的往自己懷裡帶,像要把人狠狠捏進自己身體一般,「你吃醋了。」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宣布。
  楊式瑢如遭雷殛,睜大了眼睛反應不過來,「什、什麼吃醋?我才沒有!」他結巴起來,撇開了眼神不願意看向男人。
  許祈修笑出聲,心情極好似的,丟掉了什麼「你不同意我絕不碰你」的鬼話,攬住他的腰身摩娑起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對別人笑?嗯?」帶著誘哄的語氣,他故意在他耳邊吹氣,然後看著對方的臉從怒轉羞,泛起淺淺紅潮,「喜歡你這麼久了,你第一次為我吃醋,我開心死了!」說完低頭下去,淺淺的親了幾下那張紅灩灩的小嘴。
  楊式瑢被逗弄的細細喘了起來,腦子裡卻還依稀記得什麼,在親吻的間隙裡呼吸不穩的問,「……你說了,我不同意的話、你、你絕對不碰我的……」
  「呵呵,」看著還苦苦掙扎的人,只覺得可愛到了極點,「我看到你一出溫泉的第一眼我就在想,只要你主動碰我任何一個地方,哪怕是一隻手指頭,我今晚就一定要親手剝下你的浴袍。」說著,伸手從浴袍下擺間探了進去,摸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大長腿。
  「嗚、啊……」被摸到的地方又燙又麻,他軟的站不住,一下就被順勢撲倒在榻榻米上,被揉得衣襟散亂,下擺大開,慌亂中感覺到身上那個人用炙熱的硬物抵住了他的腿,他忍不住喘出聲音,有點害怕卻又隱隱有點期待。
  看著那雙膚白似雪的腿被凌亂的深色衣料半遮半掩,強烈的顏色差異讓許祈修呼吸加重,他把那雙那腿往上推再左右分開,著了魔似的低下頭用唇舌從膝眼開始膜拜,一路走到柔軟的大腿內側,把頭完全埋進那雙腿間,用嘴唇把白皙腿肉狠狠吸起來咬住,一邊咬完了另一邊也不放過,留下好幾個清晰的齒痕與吸吮的紅漬,雙手也貼著外側上下來回愛撫,綿軟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對這雙腿的執念早在一年多前就深深種在他的靈魂深處,如今終於可以摸了又摸、一親再親,他激動得忘記今夕何夕,只顧著對每一寸白潤肌膚連吮帶咬,不把每一處都親過誓不罷休似的癡纏著。
  男人的頭埋在他的雙腿中間歙動,被那雙大手緊緊按住的腿只能被迫持續張開,讓他即便是羞恥的想躲也無法闔起,然後感覺腿肉被牙齒啜咬、被嘴唇吸抿、被舌尖呷舔,加上男人口中不斷發出溼潤的水澤聲響,更讓他被褻弄得直不起腰,完全沒有勇氣往下看,只能癱軟在地上,用手背遮掩自己時不時喘出的呻吟。
  許祈修擦過對方的性器,發現明明完全沒有碰觸,底褲下的可愛物事已經微微硬起,把頂口附近的布料染上一片水澤。不想楊式瑢不只乳尖,連大腿都這麼敏感,尤其是大腿內側的根部,他只要嘬起來咂吮幾下,整個身體就會微微的發抖,連帶讓從鼻間發出變了調的曖昧軟哼,雙腿不由自主的想夾緊,卻徒勞的只能把腿肉更往他嘴裡送。
  正自沉醉在讓他魂牽夢縈的大長腿裡,卻忽然聽一陣很輕的腳步聲響起,他忙抬起頭,正要拉起渾身脫力的楊式瑢,房門已經被敲響,他只好把人拉到窗邊靠著牆跪坐,待女服務生拉開房門,只看到兩個人靠得稍近、正背對著門在窗邊欣賞夜景。
  「您好,為兩位收拾桌面,」女服務生低頭說完,看甜點沒有被動過,忙問道,「是餐點不合胃口嗎?要不要幫兩位換上清淡一點的蕨餅?」桌上的甜點是紅豆麻糬甜湯,雖然糖度已經調低,但吃起來還是軟糯甜膩的口感,怕有些客人不喜歡,店家另外備有第二選項。
  許祈修回過頭溫笑道,「沒關係,我們吃不下了,請幫我們撤掉吧,另外請幫我開一間房,我朋友溫泉泡得累了,想休息一晚再走。」他語氣平穩,但細細聽來還有幾分低喘,巴不得服務生趕快離開。
  「知道了,」女服務生快速收掉餐點,「等一下會有其他服務生為兩位領路,溫泉換下的衣物也會直接先送到房間,不打擾兩位休息。」
  待門一關,許祈修扯過楊式瑢雙肩面向自己,依舊火熱的身體被懷裡人用朦朧的眸色一瞟,頓時覺得下半身又被放了一把火,卻又顧忌著服務生隨時都會進來,只能死死按下慾念,安撫的一下一下啄吻、順便捏了捏他的後頸,平息雙方被撩的幾丈高的焚野慾火。
  被溫柔的親了好一會兒,楊式瑢才終於能把雙眼聚焦,雖然還有幾分懵,但至少還能自己站起來走路、知道要跟著許祈修離開。
  兩人跟著後來的男服務生離開包廂,進了電梯到達三樓,走入有室內溫泉池的房間,再聽著服務生簡單講解了放水的方法和總機介紹之後,房門一關,許祈修吐出好大一口氣。
  他先把「請勿打擾」的標示掛在外面門把上,又巡了一遍確定行李都已經事先被拿進來、再也不會有人衝進來之後,他轉身面向站在一邊始終低著頭的楊式瑢,獸性一發急切的把人整個抱起扔上床,隨即整個人覆蓋上去,用力的扯開對方浴袍繫帶,然後火急火燎的從下巴開始沿著頸線啜吮不休,感覺身下的人臣服的仰起頭獻出脖頸任他嘬咬,他激動地用雙手來回愛撫每一寸皮膚,漂亮的鎖骨、微微挺起的乳頭、明顯的肋骨、平坦柔軟的小腹、還束縛在底褲裡的脹紅性器、花白細嫩卻被他連掐帶捏得發紅的大腿,沒有一處放過,鍾情的再三流連。
  他手勁有些大,被摸到的地方慢慢透出紅痕,但楊式瑢始終沒有推拒,只有在羞恥得無法忍受的時候,咬住手背想阻止自己越發大聲的吟喘,與越發難耐的嗚咽媚哼。
  許祈修一口咬住他的乳尖,激烈的啃了又啃,正想往另一處軟肉咬去,卻聽見懷裡的人微微縮起身體,難受的哭著喊疼,他頓了頓,咬牙直起腰喘了幾息。
  終於在床上找回一點點理智的許祈修看向身下人的表情,眼角綴著一點淚光,眉頭皺起,死死咬住自己手背的隱忍模樣讓他心裡發軟,抬手撩開對方的瀏海,在額頭上落下幾個輕吻,直到他放下眉頭與緊咬的牙關,急喘平復了些許,睜開眼睛微帶朦朧的回視著他,像在詢問他為什麼停下來了,他才笑了笑,從狂暴化恢復成平日風流瀟灑多情繾綣的許祈修模式,低聲道,「我想親你。」然後不等他反應,抵住嘴唇擦著牙關,把舌頭送進去和他纏吻起來。
  一上一下的位置讓許祈修採主動攻勢,對著嫩紅的舌尖發起強烈猛攻,把對方的吸捲出來用嘴唇圈住、用牙齒細細嚙咬。
  嘴巴裡所有地方都被重舔輕挑,楊式瑢感覺自已被親的發麻,根本無力抵抗男人的唇舌侵略,腦袋漸漸發暈,等對方移開了嘴唇也毫無所覺,只能讓身體本能的喘氣,以填補被吻的無法呼吸的缺氧量。
  看著他被自己親的喘不過氣,許祈修又愛又憐,滿心感情洶湧彭湃起來,忍不住伸手揉上潤紅色的嘴唇,說出了他第17的告白:
  「楊式瑢,我真心喜歡你,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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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服務生:「為什麼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眼神兇狠的死死瞪著我,我做錯了什麼嗚嗚嗚嗚嗚……」
  包廂裡的M字開腿……(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