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君倾澜的刻意咬重她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淡然,看不出一点发怒的迹象。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让人不安,乔澜心底有股不详的预感,下意识的就抬脚离他远一些。
  看到她的动作君倾澜不怒反笑,眼角的泪痣闪烁着妖异的光泽,随着他伸手一揽乔澜就被抱在怀中双双落在浴池中。
  君倾澜欺身而上,将她死死禁锢在自己怀中不能动弹,目光冷冽的道:“你就这般不信任我?”
  乔澜被他深邃的目光灼伤,虽然那里面充满浓烈的宠溺和纵容,可是她却有些迟疑迟迟不敢踏出那一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者说在担心什么,这一刻她变得很胆小,变得不像自己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也搞不懂的陌生人。
  不必回答她的表情就已经说明,君倾澜禁锢着她的力道猛然一松,坐起身子定定看了她良久忽然随手将身上的衣物脱掉。
  半分钟后他身上除了亵裤之外再无其他,乔澜脸色顿时一黑:“滚开!”
  话落右手蓄力,一股淡淡的灵力已经包裹在掌心之上,红陵也被她唤出来悬浮在两人的头顶,只要稍有异动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君倾澜却好似没看见一样,闭上眼胸膛的地方出现一朵诡异的花纹,只听他轻声呢喃道:“我从未将你当成宠物,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主仆关系,你是主我才是仆!”
  什么?
  乔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听不懂他话中表达的意思,不过那黑色的花纹却有印象。
  她一直以为这是君倾澜赋予她的‘印记’,却不想原来是她想岔了,可是他说的主仆又是怎么回事?
  乔澜盯着那图案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久以前我被一个老东西算计,他修为比我高趁修炼之时偷袭。
  我们两败俱伤身差点神魂消散,拼着所有修为才保住半条命,一半元神却被强行抽离封印在禁魂石中,老东西在上面下了禁制契约者会成为我的主人”
  君倾澜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对当年之事并不在意,可乔澜又不是傻的,认识这么久他要真是以德报怨的人,那她就去吃翔!
  当初那老东西差点要了君倾澜的命,虽然他修为没老东西高,可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当时他一半神魂被抽,元气大伤一躺就是这么多年,这一半神魂却被封印在禁魂石中没想到被乔澜契约。
  乔澜虽不知其中缘故,可经过这段话已经大致能推算出部分真相,也总算明白当时这妖孽为何几次三番想要杀了她。
  思及此她又问道:“若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一半神魂毁掉,对本体造成巨大的创伤”
  是了,她该想到的。以君倾澜的骄傲即便付出代价也不肯成为别人的仆人,即便杀了她会造成不小的创伤他也不在乎。
  可既然如此他最后又为何没这么做?
  这句话她没有问出口,今天这件事情已经颠覆她的认知,乔澜突然有些不敢继续问下去,就怕了解的越深会越发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然而君倾澜却不给她逃避的原因,解开她的上衣纽扣露出那黑色的图案,同样的图案只不过一大一小一深一浅。
  他手放置乔澜身上的图案上:“我这条命现在是你的,若我有不忠你随时可以让我为此付出代价,只要运用灵力催动这图案就可以”
  说完掌心突然出现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就顺着皮肤直接渗透进她的体内,霎那间乔澜就觉得心头多了一股牵扯,她心底突然有些慌张忍不住拔高声音:“君倾澜放手!”
  此时君倾澜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没断过,他依言将手拿开认真的道:
  “这是生死血契,你生我生你死我亦不会独活,如果我对不起你就按照刚才说的办法做,不论我有多强大保证这世间都不会再有一个叫君倾澜的人”
  乔澜双眼因为愤怒憋的通红,她没想到君倾澜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将命交到她手里,别说是修士就是一个普通人都没几人能做到。
  这样的深情她如何承受?这样的情深意重如何能不叫她感动?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若再矫情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有些时候一味后退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既然退无可退那就迎难而上,撕开这一方天空看看走出去会如何。
  转瞬间乔澜就已下定决心,在君倾澜未有反应之前一个反转从被动转为主动,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主动吻了上去。
  浴池中乔澜的衣衫早已湿透,君倾澜紧紧搂着她的腰逐渐加深这个吻,就在他想要更近一步时却被人突然推开。
  此时的他早已情动,眯着眸子直喘粗气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
  乔澜勾唇一笑,淡定拍开他到处点火的手掌,单手捏住他的下巴道:“在此之前我们来定几个规矩”
  “嗯…”
  “第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打断你的腿,听见没?”乔澜扣住他的下巴冷声威胁。
  君倾澜心下大喜,这表示乔澜愿意接受他,但面上却仍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不过这凶巴巴的女王范儿倒是让他眸色深了深,不自觉喉咙滚动一下,毫
  ☆、180 女装乔澜,九爷心事
  早上醒来时乔澜就发觉身体不对劲,封印不会无缘无故解开,那么除此之外一定是君倾澜暗地做了什么手脚。
  为此他还特地围条围巾,就是怕被母亲和家人看出异样,更是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尽量不要亲密接触,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法。
  倒也不是说乔澜故意隐瞒,而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却突然从男孩变成女孩。
  这说出去没几人会相信吧?不被当成怪物研究才怪。
  更让乔澜觉得古怪的是,母亲对这件事似乎并不知情,身为她的母亲连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还是说母亲一直在刻意隐藏,这样一来乔澜更加好奇身体内到底有何秘密,而凤鸣又是谁派来守护她的?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在事情没有任何头绪之前乔澜并不想贸然行事,只是最近身体似乎出了许多问题。
  首先是莫名其妙封印会消失,还有体内的那小股格外清灵的气体,都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君倾澜坐在沙发上紧紧搂住她的腰,听到这话特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什么都没有做,昨天晚上明明是阿宁你…你…”
  听到他竟然像小媳妇一样支支吾吾,乔澜脸色顿时就黑了一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真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这人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昨天晚上她根本没占到便宜,自己反倒被翻来覆去吃个精光,想起这事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当时大话是放出去了,哪知道没到一半她就已经累的不行,接下来就完全被这腹黑的狼给拿话堵住,以此为要挟占了不少便宜。
  明明便宜都被他占了,回过头来却仿佛被霸占的良家妇女,乔澜深刻认识到这家伙的腹黑程度,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因为气愤乔澜脸颊有些发红,危险的眯起眼睛冷笑:“这么说来到成我的不是,既然如此今天开始…”
  “是我的错!我想看阿宁穿女装的样子,因为过几天我要回去一趟”
  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不能再见,这句话君倾澜并未说出口。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听到他的回答乔澜沉默不语,这两个字一听就是敷衍,这代表着之后可能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君倾澜,既如此她到是没太过计较。
  只是女装……
  乔澜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穿过女装,这让她觉得压力很大,难度系数颇高。
  前世那是不知情,今生一早就得知真相可是她却从没将自己当女人看待,仔细想想若有一天身份暴露就得恢复女身,到时候不得天天穿女装?
  如此那就当提前体验了,乔澜暗自在心里琢磨着,勉强点头答应这个要求。
  或许是心里有事压着,所以接下来乔澜带着弟弟妹妹几人玩都心不在焉,害的双胞胎还以为她公司有事。
  玩了一上午,将能玩的都玩遍之后龙凤胎就主动带着表弟回家,将剩下的时间留给大哥和看不见的‘姐夫’。
  三个小萝卜头走后,君倾澜就直接将人带进领域内,将自己亲手挑的衣服递过去后就在外面等着。
  乔澜目光纠结的看着手中得袋子,掏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若不是自控力够好估计都能直接给扔了。
  原来君倾澜准备的竟然是一件裙子,冬款的黑白格子过膝长裙,外面是一件非常潮流的呢子大衣,脚上是一双五公分高的黑色皮短靴。
  这一身是君倾澜精心挑选的,除此之外还贴心的准备栗色的波浪假发,甚至连女性贴身衣服都有准备,简直不能更齐全!
  要她穿裤子乔澜说不定还能咬牙坚持,可是这裙子,高跟鞋和丝袜却是让她从心理上接受无能,墨迹了半天都没有动作。
  她换衣服的这段时间,君倾澜并没有暗搓搓想入非非,或者仗着修为高而偷看,而是面色肃然的在交代什么。
  原本君倾澜这次不会出现,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这才抽空过来,就这一天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他手头上出了不小的事,再加上那边老东西有点眉目,若是耽搁太久估计老家伙又会像乌龟一样躲的无影无踪,想要找到恐怕没那么容易。
  磨磨蹭蹭半小时后,乔澜终于踩着重心不稳,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能跌倒的高跟鞋站在房门外。
  君倾澜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高挑的身影,她有着一头及腰的大波浪长发,清冷的小脸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杰作,悄无声息就能勾的人失了魂魄。
  她穿着一件长款的风衣,里面黑白的格子的长裙透露出姣好的身形,往那一站就是个容貌倾城的佳人。
  谁又能想到她居然是个‘男人’?
  男装的乔澜清冷孤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冰冷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然而女装的她却又是另一个感觉,虽然面上依旧毫无表情,但或许是头一次穿女装的缘故,总给人的感觉有些腼腆清冷的范儿也降低不少。
  “很适合阿宁!”
  不知何时君倾澜已经走到她面前,霸道的用力禁锢在自己怀里,轻轻在她额间印下充满爱恋的一吻,然后一起消失在领域内。
  再次出现乔澜很是别扭,尤其是大街上许多人的目光都在往她身上
  ☆、181 小姑装病,执迷不悟
  “哎呦!…哎呦!…”
  刚过初五,周家就发生这样的一幕:姑姑乔爱华躺在床上不停叫唤,额头上还放着一块毛巾,表情相当痛苦。
  事情是这样的,据乔爱华所说是这两天身体就有点不舒服,只不过因为不碍事所以就没说出来。
  谁知道今个一起来就病倒了,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哪里都不舒坦。
  两位老人一开始没多想,看女儿那样子似乎病的不轻,就寻思着有病就得治,这躺着也不是个事,得去医院让医生给瞧瞧。
  却不料乔爱华死活不同意,哼哼唧唧的道:“不用了爸,我就是浑身不得劲估计是感冒了,在床上躺躺就好,哪用得着去医院那不是乱花钱吗!”
  她嘴里说的诚恳,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以她的性格有便宜岂会不占?要真有病巴不得住进医院吃好的喝好的,怎么会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