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168 薛家倒台,生不如死
  面对‘亡’妻的指控薛清池脸上并没有出现羞愧的神色,反倒是他怀里的许梦洁脸色苍白,若不是被扶着估计早已瘫软在地。
  此时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贱人一定是疯了!
  许梦洁虽算不上聪明绝顶,但毕竟在商场打拼那么多年,虽说背后有薛清池扶持可她本人也是有些手段的。
  眼下霍清秋的出现实乃意料之外,仅凭着她嘴里的那些话两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她才刚当上薛夫人,还来不及享受怎会轻易就让她破坏?
  许梦洁急的心里乱成一团,看着霍清秋的目光充满憎恨。
  薛清池对她并没有感情,甚至这些年因为她而让许梦洁吃许多苦,所以对于霍清秋更是厌恶居多,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人心本就是偏的,加之许梦洁一直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由此可见他的心该偏到什么程度。
  见到霍清秋的瞬间他眉梢微拢,双眸中闪过一缕杀气:“你以为找个假的就能够颠倒黑白,试图让我身败名裂吗?”
  “薛元九,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并没有看霍清秋一眼,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她旁边的男人。
  闻言各位宾客这才注意到前薛夫人身旁的男人,那是一个样貌风流,通身流露着贵气,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的中年男人。
  再听那姓名,薛元九?
  仔细一琢磨似乎有所耳闻,厅内的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敢确定来人身份。
  那不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元九爷?听那意思他原也姓薛?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了解薛家的自然清楚,而不了解的则是满心疑惑,此时哪还记得薛家的热闹不能看?一个个皆竖起耳朵伸长脖子注意着场中的两人。
  元九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唇角划过一抹讽刺:“连自己同床共枕的发妻都辨认不出来,真不知该说你痴情还是薄情?另外重申一遍我姓元,别把那肮脏的姓氏灌在我头上。
  我——嫌脏!”
  最后二字他咬的极重,那嘲讽的语气令薛清池脸上青筋暴起,即使努力压抑还是不免露出一丝戾气。
  薛元坤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碣,沉声道:“你这逆子!我薛家养你供你吃穿,你不仅不感恩竟然掉转枪头反咬一口,你的良心都喂了狗吗?如此昧着良心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天打雷劈?就算要劈劈的也是你,何况我说错了吗?也难怪薛清池会抛弃发妻另娶他人,盖因有你这个老子在做榜样!”
  “你……你……”
  薛元坤脸色涨的通红,指着她半晌却没说出一句话,不仅因为这逆子给的难堪还因为当着这么多面揭穿家中之事。
  这一段话信息量太大,一时间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暗自琢磨着两人的关系。
  那些清楚薛家家底的则是恍然大悟,猛然记起来早年时薛元坤曾经有过一位糟糠之妻。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那时候普遍结婚都比较早,十几岁就当爹妈的人比比皆是。
  薛元坤家并非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在小的时候父母就为他定了亲,两人刚满十六岁就结了婚,但是没多久他就外出当兵。
  一开始他只是贫苦家庭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心性也比较老实忠厚,但随着时间在外面呆的越久就越发觉得自己渺小,也是这时候渐渐发生改变。
  他的发妻一直呆在农村,并且没过多久就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然公公婆婆还有亲人却在战乱中去世,只留下孤儿寡母的两个人。
  这时候薛元坤已经靠着能力爬上一个不小的位置,心性也有了很大改变,看到别人的夫人光鲜亮丽更觉得自家农村婆娘很是丢人现眼。
  恰巧那时有个千金小姐看上他,并且家族愿意扶持,薛元坤经历过多年的打磨早已野心勃勃,当下便撒谎说自己还未成亲。
  然后就自然而然的跟那千金小姐在一起,当然纸永远包不住火,没过多久他的发妻找上门那位千金小姐才知道自己做了小三。
  那千金小姐从小生活富裕,没吃过什么苦脾气更是骄纵蛮横,大发一通脾气之后直接让他将那位发妻休掉。
  一个是光鲜亮丽,对他事业有所帮助的千金小姐,一个是乡下没读过书的山野村妇,该选谁不用说一目了然。
  薛元坤将发妻休掉之后,给了一笔钱就将人打发走甚至连儿子都不要,发妻被休虽然伤心痛苦,可念及儿子毕竟是丈夫的骨肉所以一直苦苦纠缠。
  她纠缠的目的只是希望丈夫能将儿子接过来,然那千金小姐本身就讨厌妇人的穷酸样,又怎么可能收留她的儿子?
  后来被纠缠的没办法,她就出了一个恶毒的想法,说如果妇人去死那她就将其儿子接回家中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
  发妻本就没读过书,人也非常老实本分信以为真当天就悬梁自尽,留下儿子孤零零一个人。
  那个时候国家还处于发展阶段,闹出人命那千金小姐也有些慌神,迫不得已之下将她的儿子接回薛家。
  妇人是死了,千金小姐有怒有缘皆朝着她的儿子身上发泄,可怜那时候元九才不过五岁却日日遭受虐待,而他得父亲对此却视而不见。
  从那时起元九就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统统付出代价!
  ☆、169 自取其辱,好戏开唱
  军部的速度一向很快,没过多久薛清池就被定罪并且不日执行枪决,虽然没有公开罪行,但网民们却沉静了下来。
  纷纷留言骂了句死有余辜就彻底消停下来。
  儿子是薛家唯一的继承人,得到这则消息的薛元坤身形晃了晃,连日来的强撑终于没了依仗,直接在大会上就不省人事。
  “老薛!”
  “薛老!”
  一时间会议室响起不少担忧的声音,虽然心口不一,但这会却没人敢耽搁直接就将人送进医院。
  当再次醒来,薛元坤人已经躺在高级干部医院,他的嘴里带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看起来虚弱不已。
  他的顶头上司重重叹了口气,见他醒来语重心长的道:“老薛放宽心别想太多,不用担心工作我会找人暂时接你的班,好好在医院养病”
  这是变相的让他下台,说是暂时其实就是直接换人,等到薛元坤病好从医院出来等待的就是退休养老。
  他心里头虽然明白,也很不甘心可此时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他是深刻的感受到这句话。
  下意识的摆了摆手,那领导面色未改的离开病房,心里却在冷笑:呵!还以为自己是从前的薛元坤?
  如今的官场上,谁对薛家不是避如蛇蝎?谁都害怕跟薛家站边倒霉,薛元坤或许还没回过神来,那领导却看的清楚。
  在拨打几个电话,遇到的不是拒接就是支支吾吾推辞时,薛元坤手腕无力的垂落面色灰败。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薛家或者说他已经背放弃,这也就代表离开医院后等待的将是普通人的生活。
  他再也没有能力呼风唤雨,想到这里薛元坤很不甘心,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面色阴沉,眼底浮现出一抹恨意。
  当初怎么就没将那个孽种掐死?他好心留其一命却不想竟然恩将仇报。
  薛元坤找人威胁一番才得到元九地电话,怀着满腔恨意直接就打了过去。
  普一接通便劈头盖脸的骂道:“薛元九你翅膀硬了所以就忘了是谁将你养大?忘了你是花着谁的钱吃着谁的饭长大?
  早知道你是这样一头白眼狼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掐死你,而不是让你有机会害的薛加家破人亡,现在你满意了?…”
  那头元九靠坐在椅子上,表情慵懒悠闲的掏了掏耳朵,面上闪过一抹讥讽。
  养大?
  他所谓的养是指一天三顿就给个馒头,心情不好还会手刀薛夫人的虐待?动不动就打的他遍体鳞伤?
  至于花钱或许是真的有,但也正因此所以他们更有理由抽打自己,怎么现在是来算那点可怜的学费吗?
  元九小时候在薛家过的很苦,薛夫人每次看到他就会生气,往往一句话没说完巴掌就直接甩过来。
  而他父亲唯一的亲人却视而不见,那时候他虽然还小却已经有是非观,一开始也反抗过,但那只不过会遭到薛夫人越发厉害的毒打而已。
  所以在吸收一次教训后,元九就再也没有反抗过,他有想过离开可是年纪还小根本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离开薛家甚至都没有地方睡。
  他一直都在忍耐,暗中将着一笔帐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直到十几岁即便不靠薛家也能自食其力,这才离开。
  他蛰伏了三十多年,花费七八年的时间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暗处慢慢收集薛家的罪证。
  本早就可以动手,却没想到他一生中温暖的阳光却陷入泥潭,为了她他不得不搁浅自己的计划,迟迟没有动手。
  或许是想到霍清秋,元九布满阴霾的双眸闪现一丝温柔,但很快就被狠戾所代替。
  扯了扯嘴角嘲讽道:“满意!当然满意!薛老先生这是再跟我讨要赡养费吗?
  虽说我很不想承认跟你的关系,但不可否认我身体里确实留着你的血液,看在这一半血液的份上您找我讨赡养费也是应该的”
  说着故意顿了顿接着道:“十万够吗?不够的话您老尽管开口,只要你说想要多少都不是问题”
  他这行为看似大方,然仔细听来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富豪在施舍乞丐,薛元坤登时就被气的差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你…你这逆子!”薛元坤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憋了半天却只说出这一句话,最后更是直接狠狠挂断电话。
  找那逆子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不仅没捞到好反而把自己气的再度晕过去,也不知到底图什么。
  薛家倒台已经是板上定盯,许梦洁即便疯了也还是被关进特殊监狱,而薛长风却清醒着被扔进精神病院,并且连逃跑和自杀的念头都不能升起。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噬骨丹治好的碎骨就会一点点碎裂,他再一次感受到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整张脸因为疼痛已经彻底扭曲。
  然而他却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即便张着嘴大声嘶吼也发不出声音,这时候他心底就会升起一股恐惧,恨不能立马死去。
  这念头刚升起他的头就仿佛要裂开,身体与脑仁的双重疼痛导致他直翻白眼,就算想要晕过去都做不到,只有硬生生抗下来。
  到了这会他终于明白乔澜的可怕,也明白自己招惹到怎样的存在,可却已经为时已晚。
  薛长风再次被送进精神病院后,
  ☆、170 出售丹药,皓月玉牌
  乔澜想要收购夏氏的股份,这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巨大的钱财。
  然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虽说华南集团这两年也赚了不少钱,但要收购股份却是远远不够。
  左思右想乔澜觉得只能向韩云城张口,可真要这样那就得做交易,交易二字但凡开口就必定跟利益挂钩。
  跟利益挂钩就代表她得损失点东西,而韩云城那个人别看私下关系多好,真正到商场上那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可是夏氏的事又迫在眉睫,一时间乔澜还真的有点惆怅,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