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宋H)
  “唔……干嘛呀!”
  罗生生掰开他的脑袋往四周看了看,生怕哪个漆黑角落里突然蹿出人影,把他们撞个正着。
  “还没在外面做过,想试一试。”
  宋远哲回得很轻巧,就像在说还没吃过哪样食物,看过某地风景一样的,那种轻巧。
  真是恬不知耻!
  罗生生暗骂。
  简单回想了一下从诊所出来后的种种异常,梳理后,她的怒气瞬间冲顶。
  “你是不是算好了油表,故意把我引到这儿的!”
  不怪她恶意揣度,有太多经验佐证,宋远哲为了做那事,是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
  “你高看我了,就是个巧合。”
  这男人一向不会放过抬高自己的机会,身上压根没什么谦虚的基因,他既然说是巧合,那大概率也没她说得那么神算。
  既然不是蓄谋的,想他也没多迫切。于是罗生生试着推了推男人胸膛,放软道:
  “远哲,别闹了,快点叫人来接我们吧。”
  手还没动几下呢,就被他给牢牢捉住,男人将它们摁在两侧,顺势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
  “我和别人上床都会做措施,初检也没什么问题,你放心。”
  解释地一本正经,褪下了不少往日轻浮。
  可……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没问题也不做,快放开我!”
  罗生生现在被他压迫着锁在车前,仰躺的姿态磕得腰都难受,她试着又挣扎了几下,拗不过男人的力气,最后全部扑了个空。
  宋远哲静静看着身下,眼色里微光闪动。
  夏热天气里,她的身上有层薄汗,被风吹散的几缕碎发黏湿后,凌乱地贴在面上,落到嘴边,她微张的唇上还泛着接吻后的水泽,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性感,透露出外泄而不自知的情欲诱惑。
  好看的女人宋远哲见过,也睡过太多,不懂是什么原由,唯独只有她,却怎么都看不腻,也肏不够……
  “下面还疼吗?”
  虽然有些羞耻,但罗生生听到关心,以为是他松动放弃的前兆,于是立马放下抵抗,轻声回他:
  “嗯,疼的……”
  她在说时眼角挤了挤泪,没成功,遂直接抬头,改换计策哀求道:“远哲,等我不疼了再做……好不好?”
  对方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接了阵难耐的静默。
  隔了好几秒才终于看他喉结滚动,幽幽开口,
  “那我轻一点。”
  罗生生哑然。
  不等反应,一个啄吻便落了下来。因为贴近,宋远哲下体的坚硬触及她小腹的敏感,瞬间带起自胃向下的一阵酥麻。
  两人的呼吸都随着软舌的入侵和交缠,而变得愈加深重。
  宋远哲怕她躲闪,直接伸手向后扣住罗生生的后脑和腰肢,携卷着她一路从车前吻到门侧。
  “唔……嗯……”
  激吻埋没了罗生生的神智,却并没有轻减宋远哲的头脑。
  寻到把手,这个男人只些微从抱腰的右手中,抽出食指,轻轻一勾,车门便弹顶着,将她向他又前送几许,直至两人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啊!”
  拉开车门,宋远哲没有拖沓恋吻,而是直接推她倒进副驾,放下靠背,利落地跨出长腿,将罗生生死死压在身下。
  “在外面做过吗?”
  这人挑眉问道。
  他什么意思?在试探她什么?
  “你没做过,我又怎么可能做过?”
  罗生生头脑转得很快,她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性事上要和他这样斗智斗勇。
  宋远哲听言勾唇,没忍住笑意。很明显,无论真假,光是她这种表忠心的态度,他就很受用。
  于是在愉悦感的作祟下,这个男人委下身,奖励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左手点开敞篷,右手则顺道将她碎花小衫的领口,扯至肋下。
  如此一来,女人纤薄内衣包裹着的酥胸,全然袒露于月光,随呼吸的起伏,微微颤动。
  因画面多有美感,他没多想,直接掀上胸衣,低头含上了她的乳首,唇舌配合着,舔舐又吮吸地悉心嘬弄了起来。
  快感、羞耻感和生理上的不适同时来袭,罗生生急得想哭,她用力推他肩膀捶他后背,但这些暴力,于宋远哲来说,都过于绵软,完全无法同欲望的汹涌相比拟。
  “远哲,我真的疼……嗯……别做了好吗?我难受啊……”
  埋首在她胸口的头颅,闻言暂停了动作。
  他的手现时正扶着罗生生两边侧腰,温润拇指摩挲着腰眼,既是挑逗,又是安抚。
  “医生怎么说?”
  “嗯?”
  这人良心发现了?
  可她今天压根就没让医生检查,让她现编,一时还真有点苦手。
  “就是……就是撕裂吧,你又治不了,问那么清楚干嘛?”
  “说什么时候能做了吗?”
  原来是想知道这个。
  听他这么问,罗生生一时没忍住,抿嘴笑出了声。
  “反正今天不行的,少说要个一周吧,不然会有妇科病的后遗症,对你也不好。”
  她在瞎编,但骗他足够了,尾巴上惯常带些亲近感,足以把他哄个七七八八。
  “太久了。”
  “那你找别人去呗,放我休息两天。”
  往常听她这么说,宋远哲也只当是句揶揄,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开心的时候还会顺着话头和她斗上两句。
  但是今天,一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他很不高兴。
  “你是在嫌弃我吗?”
  “我一直都挺嫌弃你的,你知道网上怎么说你这样的男人吗?”
  “怎么说?”
  这辆车的空间实在狭小,宋远哲身高体长,同个姿势维持久了,肌肉便酸胀地厉害。
  他是一点都吃不得累苦的人,失去激情的掩盖,不适感攻占来袭,于是干脆松懈力道,整个趴到罗生生身上,细嗅着她的体香安静躺下,左手在动作中牵起对方右手,十指交错紧扣。
  “说你们是‘烂黄瓜’,又脏又臭。”
  “嗤”
  听她小嘴里难得蹦出脏词,窝在她颈项的宋远哲,非但没有愠怒,反而笑着朝她脖梗喷薄出一片炽热的鼻息。
  罗生生莫名也被带笑,为了掩盖,抬手朝他后背落下一记掌风。
  “骂你还笑得出来!”
  这种击打,在宋远哲的眼里,顶多算是打情骂俏。他紧了紧怀里的女人,向上索吻,分开后淡淡道:
  “我烂不烂,你最清楚。”
  真不害臊!
  “你……你要不还是松开我吧。”
  “怎么了?”
  罗生生没答他,只用大腿蹭了蹭他仍旧热硬的前裆,揭示出问题的根源所在。
  这个动作饱含着暧昧,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更像是种撩拨。
  宋远哲低头看了眼自己分身鼓胀的状态,还不算太难忍,但他又没那么想忍。
  “真做不了吗?”
  罗生生看他眼里带着哀求,禁不住吞了口唾沫,有了动摇的念头。
  此时不远处的大路上有人声闪现,几个醉后的青年叫叫嚷嚷的,吓得罗生生赶紧侧身缩他怀里。
  “你听,有人的。”
  因她蓦然的抱紧,宋远哲眼内暗色加重。
  “你叫小声点,就没人会过来。”
  说着,他退身一些,拉开她下身的裤链,只手探入。
  “啊!别!”
  “嘘!”
  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他灵巧手指的操弄下,下体很快便有了湿意。
  他们两人对彼此太熟悉,熟悉到……他的手刚一触碰,罗生生身体的肌肉记忆就会自动开启,爱液浸润甬道,流过伤口,有些刺痛,但与快感相比,在这个当下,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还疼吗?嗯?”
  他轻声问。
  罗生生咬住下唇,只摇头发了几声“嗯”的鼻音,不说疼,也不说不疼。
  “噗滋……噗滋……”
  搅水声合上了边岸潮汐拍打的节奏,帆船在静波中荡漾,发出偶尔碰撞的声响,她听着周围一切,企图去用感受美好来让自己尽量分心,消散一些难受。
  “啊—————”
  可性器嵌入的一刻,她还是痛叫出了声。
  隐没的飞鸟自林间惊起,成群飞过头顶。
  宋远哲进入地又慢又轻,痛感让她的阴道如痉挛般收缩,比从前任何一次做的时候都要来得紧致,末根后,甚至绞得他也感到了疼痛。
  怕伤到她,今晚这个男人的动作比往常都要轻缓许多,但这种慢慢凌迟的感觉,对罗生生来说,实在太煎熬。
  “唔……远哲,没事的,你正常来吧……”
  快一点还好受一些。
  宋远哲不是女人,对她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听言后动作一滞,好像领会了什么似的,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眉眼。
  温柔地对她说:
  “生生,我爱你。”
  没有给她回应的机会,他说完便大刀阔斧地动作了起来。随着剧烈的起伏,这辆小车本就松散的部件,开始发出吱吱呀呀断续的合奏,听来既刺激……又危险。
  罗生生害怕地紧抱住了他,嘴里呻吟破碎,但头脑却异常清明。
  她想
  他会懂什么是爱?
  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引擎的一声爆响中,车体巨震,宋远哲和她身体同时绷紧,男人来不及抽出,直接激射了她满腹精液。
  “这下真爆缸了。”
  他说得真是轻巧。
  罗生生拍额,只觉得头痛。
  看她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这男人当她是心疼车,于是找补道:
  “你喜欢这个车型的话,我再帮你买辆新款的。”
  “算了,别浪费钱了,家里还有车的。”
  “你是我老婆,给你花钱不算浪费。”
  罗生生没想到他清醒的时候也会这么叫自己,一时竟还有点语塞。
  “别这么叫我,怪肉麻的。”
  “听听就习惯了。”
  后来没过多久,林瑜带着傅家值夜的司机,开车来接走了他们。
  今夜傅云不在,宋远哲归家后便直接进房洗浴更衣。他原本想拉罗生生一起洗,但被她给明确拒绝了。
  她对德宝湾的这栋别墅还算熟悉,曾经住过几晚,所以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客房的位置。
  和宋远哲睡一间,对今夜的她来说,实在是疲于应付……
  以前只耗身体,现在还得费脑子,真累。
  罗生生坐在床沿,翻了翻包,里面有盒紧急避孕药,离上一次飞机上那场性事,应该还没超过72小时。她第一次吃这个,说明书上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她头疼,按照剂量说明抠了两粒后,才发现没有水送服,于是只能生吞了下去,又苦又涩。
  包里还有一盒烟,是今天出门时偷偷买的,她看着烟盒熟悉,就没忍住要了一包,是程念樟常抽的七星。
  她打开闻了闻烟身,有股淡淡的蓝莓香气,擦燃火柴后点上,初始的烟味会有些呛鼻,但到了后程,果香就出来了,还挺好闻的。
  客房有个不大不小的阳台,罗生生携着烟倚靠着围栏,学那人的样子抽了两口,她还不太会过肺,吐的烟又碎又散,完全没他自然又好看。
  唔……有点想他了。
  这人在干嘛呢?
  她觉得自己真没出息,受了一点委屈,就开始想着找他,他能做什么?除了骂自己,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就算这样,还是很想他啊。
  从口袋掏出手机,寻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她没有多想就拨了过去。
  长久的等待音后,是一句机械的女声,和她说着:
  “机主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
  还好,没拉黑。
  大概是想他想地太投入,罗生生并没有发现房间内此时多了个人影。
  换洗一新的宋远哲坐在她刚才坐着的位置,拿起床边散落的药盒粗看一眼,他可能不晓得大写的“EC”代表什么,但药盒上的子宫图案却已足够直白。
  他沉默地看了会儿罗生生的背影,烟雾自她身前扩散,动作说不上多熟练,可也绝不是一个初学者该有的姿态。
  “生生,谁教你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