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就是天作之合(34)
  小学生折玉郎羞愤地拉着高中生老婆,走在前面。
  身后跟着高中生梁舟和大学生元辰。
  折玉郎羞愤欲死,要知道他前世可是国外知名大学的硕士研究生,这辈子竟然因为学历,被情敌羞辱了!他男人的面子都没有了!他妈的原身折玉郎这猪脑子怎么就不多读点书!
  交完费,折玉郎拽着春晓回家,一个眼神也不给身后两个情敌。
  折玉郎的愤怒持续到晚上,在床上他翻覆睡不着,将春晓搞醒,渴望得到来自老婆的安抚,他别别扭扭地问:“要是我和梁舟,元辰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春晓十分老练:“先救你!”
  折玉郎抿嘴一笑:“什么先不先的,救我就好,那俩不用救。”
  他心满意足地躺平,在床上蹬了蹬腿,将老婆的腿架在自己的身上,快活了一会,又问:“要是我和折福宝掉进水里,你救谁呢?”
  春晓皱着眉,“福宝还是个小朋友,和他比什么?”
  “我要听我要听。”折玉郎拉住春晓的胳膊,不依,“你说。”
  春晓儿被他恶心坏了,“救你救你,我不活了也要捞你上去。”
  折玉郎快乐得不行,他一天的郁卒被抚平了,满足地抱着春晓,将折福宝往床里头塞了塞,贴着她的枕头,小声和她说:“你不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俩一起坠入爱河,不上去了。我们俩就是命中注定,天造一对地设一双,永远不会分开。”
  春晓困得不行,打起精神和他说:“老夫老妻的,咱们现在的任务是把折福宝好好养大,别整这些虚的。”
  折玉郎本来还想和妻子来一段甜蜜蜜的夜生活,但是因为春晓太困了,他夹了夹腿,忍住精神抖擞的小玉郎,“你睡吧,养孩子的事包在我身上,我都想好了,一定会将折福宝养成一个出的厅堂下得厨房,吃苦耐劳勤勤恳恳的好孩子。”
  春晓临睡前觉得那形容词不太对,可是很快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春晓被李氏分配任务,带着五个小孩去打猪草,去年的杀猪饭太好吃了,所以今年春晓对养猪这项事业特别有激情,并做了详细的计划,将方圆十里的猪草长势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打定主意在抛夫回城之前,再吃一顿美味的杀猪饭。
  每天早上,折玉郎都要天不亮就起床,将春晓儿的早饭留好,打扫一遍屋子,将昨天的衣服给洗了,然后跨上自行车去县城家具厂上班。
  今天活不多,快要到中秋节了,具备一流摸鱼技术的折玉郎同志,如今已经是技术部的小技术员,在完成今日份质检工作后,他提前下班了。
  自从打定主意好好教育儿子后,他也详细制定了计划。折玉郎首先分析了自己的成长之路,并否定之——世界上如他这般可爱聪明的男人只能有一个,他不会培养出一个小情敌。
  折玉郎又分析了一遍自家前世精明强干,领导着一家跨国万人大企业的大哥,觉得儿子如果像大哥那样能干,他和春晓儿一定能早早过上含饴弄孙被孝敬的好日子。
  但在研究大哥的成长之路时,折玉郎犯难了,他大哥折玉州打小就贼聪明,家庭教师从来教不了他一年,八岁就掌握了七国语言,十二岁已经可以带领十位数的项目组,读书都是跳着念,折玉郎一直觉得,以他哥折玉州那脑子,要不是从商,怕是诺贝奖都能给老折家搬回来。
  折福宝这小玩意,尿尿都不知道脱裤子,肯定脑子不太好使,而且折玉郎也没钱给他请各国顶级名师,叁百六十无死角培养他的各项素质水平,带他结交那些大佬人脉。
  左思右想,折玉郎将自行车停下来,大步走进家门。
  “妈!”他大叫一声。
  李氏从厨房走出来,她昨天将自留地的蔬菜收了,现在正在腌咸菜,听到心爱的小儿子的呼唤,连忙擦擦手走出来,“怎么了玉郎,缺钱花了吗,这么早就下工啦!来来来,妈给你鸡蛋吃。”
  折玉郎不客气地接过鸡蛋,一屁股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纳闷地问李氏:“妈,你是怎么教育儿子的啊?”
  李氏被问懵了一下。
  折玉郎指了指被一根绳子拴在椅子上,在院子里蹲在看蚂蚁的折福宝,“怎么样才能将儿子养得,像叁个哥那样孝顺勤快啊?”
  折玉郎左思右想,条件有限,也别追求将折福宝养成他哥那样跨国集团的精英总裁,现阶段只要培养折福宝能早早接过养家的重任,学会养家糊口孝敬父母那就够了。
  折玉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只要知道您怎么教我哥的?不要知道怎么教我的。”养成折玉郎这样好吃懒做的,那儿子就废了,直接干湿分离处理了得了。
  李氏一边处理着咸菜,一边瞅着儿子,寻思着儿子总算把小福宝当回事,不再是撒手不管了。儿子有了责任心,李氏自然欣慰,她传授自己的心得:“农村养儿子,还能怎样养?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听话就使劲打,不要心疼呗。”李氏指指院子角落靠着的一根棒槌。
  折玉郎差点被鸡蛋噎住,他将鸡蛋黄艰难地吞下去。难怪他成不了孝子,他从小没挨过打,一直接受着爱的教育。
  不过为了儿子好,折玉郎点头:“我懂了,以后孙子,还是麻烦妈帮我带一带!该打就打,不能心疼。对了,妈您觉得,按您的教育折福宝什么时候可以学会扫地,几岁能挑水,几岁能给我和晓晓儿洗脚尽孝?”
  李氏:“……”她养四个儿子,大的快叁十岁了也没一个人给她洗脚尽孝。
  恶毒婆婆人设都要绷不住了,李海棠无语地瞅着儿子,维护小孙子,“小福宝还要长身体呢,可不要胡乱玩。”
  折玉郎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理直气壮:“我看土疙瘩水疙瘩他们干活都是一把好手,咋我家金疙瘩就不能勤劳勇敢了?他爹这样优秀,虎父不能出犬子啊!”
  李氏端着盆转身走了,“那你带着金疙瘩一起去打猪草吧。”她总觉得自家儿子是被儿媳妇影响了,那个女知青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现在自家儿子也不正常了。
  折玉郎解开捆着金疙瘩的绳子,就将儿子夹在咯吱窝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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