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三节 果真的位势大的
  第五七三节果真的位势大的
  说到了镇守太监。
  他的名字刘澈听到就想笑,因为和自己的班委同名,都叫魏大牛。
  四十多岁了,在自己面前还摆出一副晚辈的架势。回去暗地里会不会骂自己,刘澈也懒得去关心了。
  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刘澈说道:“前段时间在江南,原想订制一批筷子,结果倒是有些遗憾,工料不少,倒是没工匠去作活了。”
  “这个,您老要的,他们心中还敢不恭敬?”魏公公试探着问道。
  他有些搞不清楚刘澈这话的意思。
  “倒不是不恭敬,只是订制一批茶具用的竹器,工匠们日夜赶工都怕是作不出来。”
  “不知您老要让他们作多少?”魏公公眼睛都在发亮。
  早就听说过,这位爷一开口要东西,少说都在十万计,买一次梨,就让小半个山东市面上没梨可卖,多大的气势呀。
  “不多,桌上小一套,二百万!”
  魏公公差一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二百万套呀。
  桌上小一套,指的是茶筒,是放其余五件的小筒,然后是五件,分别是茶漏、茶匙、茶夹、茶食、茶针。
  刘澈又说道:“再加上竹、木、石茶盘各三万,却没有人作筷子了。”
  筷子就是小生意吗?
  买十双八双肯定是小生意,十万八万双就不算小,何况几百万双筷子呢?
  “听说,澄泥砚为四大名砚,只是不知眼下技艺还如前?”刘澈又开口问道。
  澄泥砚始于汉,盛于唐宋,兴于明。
  可惜眼下,已经落没,工艺复杂不说,仅是从泥变成坯就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准备,而石砚可就相对容易一些,特别是到了明中后期,晋地更是穷苦,所以落没了。
  刘澈想要,魏公公就算是把整个山西翻过来,也要给刘澈找到几块精品。
  “您老喜欢,保证给您准备好的,你说个数,咱不敢有丝毫怠慢。”魏公公媚笑着。
  “那就,十万块吧。”
  十万块!
  魏公公要疯了,这砚要十万块,就算现在组织熟手开始准备,一年内拼足了能有一万块就不错了。
  还好,刘澈又说道:“当然了,成色差一些也可以,小一点也可以,慢慢的会好的,这手艺可不能失传了。搞好,搞起来。”
  “是,是,您老的吩咐一定谨记于心!”魏公公心中松了一口气。
  “再来毛笔百万只吧。”
  “是,是!”魏公公连连点头。
  刘澈停下了,轻轻的摆了摆手:“这一路上,倒是有些累了,有些事情还是明后天细谈吧。许张家口百万两的生意不当事,你也去歇着吧!”
  刘澈象打发一个仆人一样,魏公公却是满脸堆笑的退着离去。
  出了门,就在这府门外站着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最低的一个也是正四品官。
  看到这些人,魏公公也没有摆什么高姿态,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公公?”有人问了一声。
  魏公公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这怎么也想不明白。”
  “公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问那毛线能不能从张家口入关的事情,您有问吗?”
  “啊!”魏公公一拍脑袋:“忘了。”
  一句忘了,没有人反感,倒是期待的多些,怎么可能把这种大事给忘记呢,那就是说屋里发生的事情更大些。
  一行人赶紧离开,到了魏公公的府上后,魏公公这才说道:“要说这是怪事,感觉辽东似乎就没有半个匠人一样,说了些东西全是小物件,买筷子,一次就是几百万双。买毛笔,开口就是百万只,听说还有其他的物件,这要有一个细谈的。”
  “这毛笔,差的一两银子一百支,好的要二两,大一些的三两也属正常。这生意听起来不小,少说也是五万两银子的生意。不知还有什么?”
  “不知,但百万两的生意肯定是有了。”
  “这些小东西,对军户们来说总不比削箭杆更难吧。”有位将军说着。
  话不错,制笔虽然是一个复杂的工艺,但笔杆确实没有箭杆更难搞,关键在笔头上,但也不算难。
  “罢了,不出点本钱怕是不行的。”魏公公一拍桌子:“各家,有什么稀奇的物件拿出来些。我出两副字画,一名砚。外加教坊司贵人两名,你们看着办!”
  “那,我有汉宫宝鼎一只,从江南带回来的那花魁也送上了!”立即就有将军表示愿意出本钱。
  当晚,刘澈和神乐千鹤下围棋的时候,礼物就送到了。
  有亲兵进来请示,捧着礼单站在下首的位置上。神乐千鹤接过,跪坐在刘澈面前念着。
  汉代的宫内用鼎,是礼器,这东西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宝物。而后那字画,刘澈需要让人鉴定,相信张慎言能看得出字画的价值来。而后一件件听着,刘澈都叫人往张慎言那里搬。
  听到美女十人的时候,刘澈笑了:“美吗?”
  亲卫陪着笑容:“这是礼物,美不美也不是属下能看的,但咱们号称江南一万花魁入辽东,这美能美到什么程度呀。只是听闻有几位是京中教坊司出来的,名门千金。”
  “那么,这是什么个意思呢?”刘澈又问道。
  “只说是大司马您到了张家口,安排些人来伺候着。”亲卫如实回答着。
  “去,给你一刻钟打听一下,这是送来让我们带走的,带是临时在这里陪几天,很重要。”
  “是!”亲卫依言退下了。
  他没本事打听,可队里有原东厂的高手在,他们肯定有办法。
  刘澈这里问神乐千鹤:“说说,关于这十个女子,你怎么看?”
  “回主人的话,想必是走了我们阴忍的路子。”神乐千鹤恭敬的回答着。
  刘澈再问:“那么,如何应对呢?”
  “如果确定了,那么妾以为几位将军一路辛苦,倒应该喝一杯放松一晚。主人以为如何?”
  “聪明,但这里的事情你不要伸手,去把我的意思传下去就好了。”刘澈吩咐着。
  神乐千鹤明白,这里是大明,不是倭岛,她作任何事情就是不给李常将军的安全司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