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下肚，就有点一杯敬过去，一杯敬远方的感觉。
  她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啊，我两岁的时候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对他比对我妈妈还亲。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在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慢慢在我心里生根发芽，长城了参天大树。到头来，他轻飘飘地跟我说一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他一直把我当成妹妹。”
  泽尔苦笑着：“妹妹？妹妹对哥哥是什么样，她难道不知道吗？我对他，是妹妹对哥哥的样子吗？再说，当初明明是他家老爷子把我从国外叫回来，说希望我和他的事情能尽快成的。为了成全我和他，我爸都放弃了连任。如果当初要是不放弃连任，今天也不会死。”
  调酒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的，可是谈家的三少爷，东林的董事长，谈昕！”
  “不是他还有谁？”泽尔继续说着，“男人都靠不住！我爸爸死了，别人从悬崖上推下去，这种时候，不但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反而还一个劲地维护着她的女朋友。这么多年的情意，居然比不过一个杀人凶手！人说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我跟你说，谈昕在恋爱的时候，智商就是负数。”
  调酒师震惊了：“谈昕有女朋友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如今信息大爆炸，不应该啊！”
  泽尔说：“难道我还需要胡说八道诽谤他？”
  调酒师连连摇头：“那当然不可能。不过你刚刚说他维护他女朋友，他女朋友和你爸爸的死有关系吗？”
  “他女朋友就是杀人凶手！”
  调酒师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新闻也太劲爆了，他理都理不顺。
  泽尔说：“是不是想不通啊？”
  调酒师不停点头，跟鸡啄米似的。
  泽尔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秘密没几个人知道。知道谈昕的女朋友是干什么的吗？”
  调酒师不停地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泽尔向他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你过去！”
  他俯身，凑到她面前。
  她压低了声音：“他女朋友是个杀手！”
  调酒师开始吓了一跳，但再看看泽尔的样子，笑道：“你喝多了吧，说的是醉话吧？”
  泽尔说：“当然她还有另外好听点的名字，叫间谍；还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情报工作者。”
  调酒师告诉自己，自己也是闯江湖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新闻没听过，要冷静，保持镇定。可是他发现自己擦杯子的酒在抖。
  不管是间谍，还是杀手，那都是小说中的人物，怎么会跑到现实中来呢！可从说这话的人的身份判断，她又不是一个胡编乱造的人。
  泽尔说：“他管我爸叫干爹，可他干爹死了，被她女朋友杀了。他不配合警察抓人不说，还协助凶手逃走了。这样的人，是不是没良心，白眼狼！”
  调酒师发现这瓜太大，自己吃不了，只剩下点头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