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君戏九之前是插班生，自我介绍都是老师代劳的，就在黑板上写了他的名字，然后就让他下去座位上听课，其他同学的名字都是私底下自己慢慢知道的。冯图说的这些，让君戏九以为大学生自我介绍的规则不一样，犹豫了下，还按照她提示的那些挨个回答。
有个别心思敏锐的女生已经发现君戏九的性格似乎带着点天然呆，在心里刷屏般的尖叫着好可爱。
冯图在君戏九补充完基本信息后，就让下面的同学也来个自我介绍，方便君戏九对号入座。
男生基本上就说个名字就坐下了，女生在第一个胆大的带头下，自我介绍纷纷夹杂着一些基本信息，某个性格很外向，身材火辣的女孩甚至报了三围尺寸，惹来几个男生的口哨声。
在班级的学生自我介绍的时候，君戏九都会很认真的注视着对方，记忆特征。
只是每个被他注视着的女生都一脸的娇羞，心脏碰碰的直跳。对着那张脸，个别害羞的说话都有些结巴，还有些说着说这就忘词了的。就算是男生在对上那双温润如水，恬静淡然的眼睛时，心内刚才升起的火气也逐渐消弭了。
长得好看就是了不起！
恨不起来。
这一通自我介绍完，也到了上课的时间。老师进来先自我介绍了下，客套了几句就拿着花名册先点名。在叫到君戏九的时候，导师脸上严肃冷淡的神情都温柔了下来，慢声细语的问了句君戏九的身体情况，还放话说他要是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立马说出来。
老师姓裴，曾经是陈教授的学生，目前是副教授的级别。
君戏九礼貌的道谢，班上的男女看他的目光又变了。他们也想起了，君戏九没参加军训的原因是体弱。此时再看君戏九，纤细的身体就被自动理解成为瘦弱。
是美人，还病弱。
坐在君戏九身边的那个同学闻言呼吸声瞬间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就怕稍微重点，会伤到身边的病美人。
君戏九：“……”
总觉得周围人的眼神怪怪的？
裴教授讲课到中途的时候，突然停下，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默不作声的环视了教室一周。
大一新生，都是刚从高中生走出来的，打心底对老师的敬畏感还存留了一些。加上裴教授的气场很强大，凡是被扫视到的学生都莫名有些心虚。
裴教授放下粉笔，然后双手撑在讲台上，甚至还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幽幽的问了句：“后面好看么？”
好看啊！
美人怎么看都很好看，不过在看到裴教授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后，快冲到嘴边的话又赶紧咽了下去。刚才很多女生在课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趁裴教授在黑板写字的时候回头偷偷的看君戏九一眼。一个人做这样的小动作时或许不显，但一群人这么做，瞎子都能看到了。
看到学生都老实下来了，裴教授心里满意的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道：“嗯，接下来我们来讲”
课时结束，裴教授也不拖堂，直接宣布下课。
每节课只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老师一走，教室里的学生瞬间都活跃起来。毕竟高中毕业后，成为大学生的第一节 课，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新奇感。
下课后，三三两两开始聚集在一起谈论，他们大多都是以寝室为单位或者军训时积累的交情。
其实也有人想和君戏九说话的，只是看他静默的在复习笔记上的内容，一副学霸大佬的架势，给人一种很难以接近的感觉。
只要不看君戏九的眼睛，单看外表，维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神态，加上上挑的丹凤眼，他不笑的时候，五官给人一种很高冷淡漠的感觉，愣是没有人敢过去搭话，只能偷偷的瞄上两眼。
君戏九则安静的坐在座位没去主动交谈，方教授给他开了一段时间的小灶，还是有点作用的。虽然这节课他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但总算不再是一头雾水的状态了。
他没系统学习过现代课本上的知识，初中他是插班进去的，然后第一节 课就蒙了。从小学的四书五经和九年教育的课程根本不一样，没办法他又从小学的课程开始自学。高一的时候又因为身体的缘故休养了一年，知识点落下来更多。
原本的计划是不管怎么样，先体验一次高考，积累个经验什么的，成绩太差的话就复读一年。只是计划没有赶上变化，考场上有个小胖子替他考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午休吃饭时间。
庞海早早的就等在教室外门口了，他们上课用的教室刚好相邻。
九尾狐尾巴毛的枕头已经拿到了，说好的要包君戏九四年的伙食，庞海一直记在心里，下课铃刚响，老师还没走，他就从后门溜出去了。
庞海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说：“我一早就打听清楚了，第四食堂的饭菜价格实惠还好吃，最主要的是干净。”
走半道的时候，君戏九接了个电话，是陈教授打过来的，问候他在学校适不适应。君戏九自然捡好听的回答，不过没聊了两句就挂了，陈教授不想耽误君戏九吃饭的时间。
庞海发现君戏九手机上的绿植挂坠，随口问了句：“九哥，你这挂坠怪好看的，哪买的？”
君戏九沉默了下道：“不是买的，这是我儿子。”
第36章 古书籍书灵
啪！
君戏九听到什么东西摔了的动静后，回头看了眼。橘座突然蹲下身, 歪着脑袋冲他卖萌：“喵~”
“小九。”陈教授这时候走了进来, 看到橘座屁股底下压着个手机, 就顺手捡了起了, 发现屏幕中间碎了一道裂缝。
陈教授看着手里老旧的手机, 瞬间想起昨天下午老友说他的孙子缠着他要买新手机，说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那款，拿出去也有面子。想到君戏九明天就要正式开课了, 如果同学看到他拿旧手机，看不起他怎么办？
君戏九对物质上的要求很低，如果手机没坏，他是能凑活用就凑活, 肯定不会想着要买新的。节俭是美德, 但他可不想自己的曾孙被人看不起，年轻人都有, 他的曾孙也要有。
陈教授想了下说道：“这手机屏幕都摔裂了，我等会要出去, 那里好像有个维修店, 顺带给你修修。”
然后就说修不好了, 趁机换个新的。买都买了, 君戏九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他给的, 肯定不会推辞。
完美, 我简直老友的小孙子怎么说来着。
哦, 对了。
机智的两匹！
陈教授拿着新买的手机回来，君戏九诧异了下，事情已成定局，只好接受了这份暖暖的心意。
买手机的时候，店家还送了一些赠品，其中就有一个盆栽手机挂坠。君戏九看着挺好看的，就随手挂了上去。谁知道这个举动，瞬间戳爆了绿萝敏感的神经。
“嘤嘤嘤，你宠妾灭妻也就算了，为了我们的孩子妾身能忍就忍了。你竟然还想抬举那个贱人的孩子跟着你一起出门见客，你这是想逼死我们娘俩啊。”
君戏九：“……”
最近绿萝看到什么都会带入戏中。
绿萝用叶子抱着他的小嫩芽，哭诉道：“庶压嫡，乱家门。你敢把爵位传给那个贱人生的庶子，我就敢带着儿子碰死在你君家大门前！让世人好好看看，君家被称颂为德才兼备、高风亮节、虚怀若谷的君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君戏九：“……”
虽然被夸了，但心情还是很复杂。
君戏九被入戏太深的绿萝哭闹的没办法，只能特意去了趟鬼市，求了那位拥有空间力量的大妖，加急给他定制了个内部有空间的小盆，把绿萝新生的那颗小嫩芽移植了过去。
原来的赠品绿植挂件被放在了后来的那盆绿萝旁边，自认为是正宫的绿萝得意的给小妾训话。
“呵呵，妾就是妾，庶子永远也越不过嫡子。阻了你的前程，你也别恨我，谁让你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绿萝转过身，看着被君戏九挂在手机上自己的嫩芽，语气又转的温柔：“不过一个塑料的东西哪能比的过我儿。”
君戏九：“……”
你也知道那就是个塑料的挂件啊。
这就是君戏九为什么称盆栽的绿植说是自己的儿子，他要是敢不认，入戏太深的绿萝能闹死他。
庞海愣了下，也戏精上身的一脸羡慕又无奈的拍了拍君戏九的肩膀：“你多保重，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他话音一转又道：“九哥你看哪天有空，带我去见见嫂夫人。小弟上次只匆匆见了一面，并不知她乃嫂子。言语之上多有失礼之处，想正式拜访致歉。”
军训之前庞海去过君戏九的房间，也看到过绿萝。只是当时他身上的阴邪之气已经被完全驱散了，看不到形体，也听不到绿萝说话。说无礼之处，是因为他曾经顺嘴吐槽了下绿萝的大辫子有些土气。
庞海不知道的是，绿萝事后足足批判了他一下午。
君戏九：“……”
这可算了吧，一个戏精就够让他脑阔疼的了，两个戏精凑到一起，他还要不要活了。
一路走着说着，很快就到了食堂，庞海大致的把这里有什么出名的美食都报了一遍，然后问道：“九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你在这里占座。”
君戏九的味觉曾经系统出了点问题，不是完全的失去感知，还能体会到点味道，只是不太灵敏而已。因此对吃这一项上并不怎么挑剔，能要能填饱肚子即可。
包子吃着方便，他就要了包子。
等庞海买回饭的时候，就发现君戏九的前后左右斜对面都坐满了妹子。他知道君戏九并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因此挑选座位的时候，特意占了个两人单座。
庞海顶着一众妹子的目光，坐在了君戏九的对面，向君戏九挤了挤眼睛，贼兮兮的道：“九哥，你艳福不浅啊。”
君戏九给小绿萝浇了点清水，也有心情开玩笑道：“我是有家室的人，承受不起。”
咔嚓。
庞海笑嘻嘻的，挤眉弄眼的看了周围一圈：“九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君戏九随口问了句：“什么声？”
庞海捂着胸口，一副悲痛的神色，操着不论不论的咏叹调说道：“那是少女心碎的声音~”
食堂的桌子挨得很近，刚才君戏九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制，那句“有家室”旁边坐的几个妹子也听见了。顿时觉得食不下咽，明明很饿，却没有胃口。
哎，她们就不该期待的。
帅哥从来都不缺女朋友和男朋友。
君戏九不清楚自己长相的杀伤力，闻言也没在意。随手拿起一个包子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包子里灌满了汤汁，猛地咬下去，滚烫的汁水一瞬间就喷溅在舌头上。他味觉不怎么灵敏，但冷热上的感知是完好的。
以前用猫妖的精血做药引，最明显的异样是是眼睛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变为竖瞳。另外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副作用，比如他也继承了猫舌头的感知。
怕烫。
被灌汤包里的汤汁烫到，君戏九很想吐舌头散热，只是周围的人群是在是太多了，他不能在公众场合中做出如此有失礼仪的事情来，赶忙端起旁边的清水往下灌。
被烫到发疼，君戏九蔫蔫的把包子放在盘子里。
庞海还以为君戏九不喜欢吃这个馅的包子，随意把一盘麻婆豆腐往前面推了下，又端了一小碗米饭说道：“这道菜在第四食堂可是一绝，九哥你尝尝？”
君戏九看着麻婆豆腐冒着的热气，觉得舌头更疼了。
吃完午饭，距离下午的课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庞海住校，前几天在网上买了一些装饰宿的舍东西，刚才电话通知他的邮件到了，他要过去取一下。
君戏九则打算去图书馆打发一些时间。
庞海临走之前，还不放心的叮嘱了句：“九哥，如果你绕不出来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去接你。”图书馆内部很大，而且布置着很多书架，君戏九特别迷这类。
君戏九：“……”
扎心了。
君戏九在外界开阔舒朗的地方并不会迷路，基本只要走过一次就能记住路线。只是一进入大型建筑物的内部，他的方向感就像是被屏蔽了一般，特别的迷。
进了图书馆后，为了方便以后借阅方便，君戏九先去办理了借阅卡。庞海之前给过他新生入学攻略大全，证件照之类的都多准备了几张，一直随身带着。
借阅卡办理的很快，君戏九打算先大致的逛一圈。等地点踩熟了之后再来根据索引找资料，知道大概的地点会比较方便，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室内路痴的属性。
转了一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了。
有个别心思敏锐的女生已经发现君戏九的性格似乎带着点天然呆，在心里刷屏般的尖叫着好可爱。
冯图在君戏九补充完基本信息后，就让下面的同学也来个自我介绍，方便君戏九对号入座。
男生基本上就说个名字就坐下了，女生在第一个胆大的带头下，自我介绍纷纷夹杂着一些基本信息，某个性格很外向，身材火辣的女孩甚至报了三围尺寸，惹来几个男生的口哨声。
在班级的学生自我介绍的时候，君戏九都会很认真的注视着对方，记忆特征。
只是每个被他注视着的女生都一脸的娇羞，心脏碰碰的直跳。对着那张脸，个别害羞的说话都有些结巴，还有些说着说这就忘词了的。就算是男生在对上那双温润如水，恬静淡然的眼睛时，心内刚才升起的火气也逐渐消弭了。
长得好看就是了不起！
恨不起来。
这一通自我介绍完，也到了上课的时间。老师进来先自我介绍了下，客套了几句就拿着花名册先点名。在叫到君戏九的时候，导师脸上严肃冷淡的神情都温柔了下来，慢声细语的问了句君戏九的身体情况，还放话说他要是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立马说出来。
老师姓裴，曾经是陈教授的学生，目前是副教授的级别。
君戏九礼貌的道谢，班上的男女看他的目光又变了。他们也想起了，君戏九没参加军训的原因是体弱。此时再看君戏九，纤细的身体就被自动理解成为瘦弱。
是美人，还病弱。
坐在君戏九身边的那个同学闻言呼吸声瞬间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就怕稍微重点，会伤到身边的病美人。
君戏九：“……”
总觉得周围人的眼神怪怪的？
裴教授讲课到中途的时候，突然停下，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默不作声的环视了教室一周。
大一新生，都是刚从高中生走出来的，打心底对老师的敬畏感还存留了一些。加上裴教授的气场很强大，凡是被扫视到的学生都莫名有些心虚。
裴教授放下粉笔，然后双手撑在讲台上，甚至还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幽幽的问了句：“后面好看么？”
好看啊！
美人怎么看都很好看，不过在看到裴教授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后，快冲到嘴边的话又赶紧咽了下去。刚才很多女生在课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趁裴教授在黑板写字的时候回头偷偷的看君戏九一眼。一个人做这样的小动作时或许不显，但一群人这么做，瞎子都能看到了。
看到学生都老实下来了，裴教授心里满意的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道：“嗯，接下来我们来讲”
课时结束，裴教授也不拖堂，直接宣布下课。
每节课只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老师一走，教室里的学生瞬间都活跃起来。毕竟高中毕业后，成为大学生的第一节 课，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新奇感。
下课后，三三两两开始聚集在一起谈论，他们大多都是以寝室为单位或者军训时积累的交情。
其实也有人想和君戏九说话的，只是看他静默的在复习笔记上的内容，一副学霸大佬的架势，给人一种很难以接近的感觉。
只要不看君戏九的眼睛，单看外表，维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神态，加上上挑的丹凤眼，他不笑的时候，五官给人一种很高冷淡漠的感觉，愣是没有人敢过去搭话，只能偷偷的瞄上两眼。
君戏九则安静的坐在座位没去主动交谈，方教授给他开了一段时间的小灶，还是有点作用的。虽然这节课他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但总算不再是一头雾水的状态了。
他没系统学习过现代课本上的知识，初中他是插班进去的，然后第一节 课就蒙了。从小学的四书五经和九年教育的课程根本不一样，没办法他又从小学的课程开始自学。高一的时候又因为身体的缘故休养了一年，知识点落下来更多。
原本的计划是不管怎么样，先体验一次高考，积累个经验什么的，成绩太差的话就复读一年。只是计划没有赶上变化，考场上有个小胖子替他考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午休吃饭时间。
庞海早早的就等在教室外门口了，他们上课用的教室刚好相邻。
九尾狐尾巴毛的枕头已经拿到了，说好的要包君戏九四年的伙食，庞海一直记在心里，下课铃刚响，老师还没走，他就从后门溜出去了。
庞海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说：“我一早就打听清楚了，第四食堂的饭菜价格实惠还好吃，最主要的是干净。”
走半道的时候，君戏九接了个电话，是陈教授打过来的，问候他在学校适不适应。君戏九自然捡好听的回答，不过没聊了两句就挂了，陈教授不想耽误君戏九吃饭的时间。
庞海发现君戏九手机上的绿植挂坠，随口问了句：“九哥，你这挂坠怪好看的，哪买的？”
君戏九沉默了下道：“不是买的，这是我儿子。”
第36章 古书籍书灵
啪！
君戏九听到什么东西摔了的动静后，回头看了眼。橘座突然蹲下身, 歪着脑袋冲他卖萌：“喵~”
“小九。”陈教授这时候走了进来, 看到橘座屁股底下压着个手机, 就顺手捡了起了, 发现屏幕中间碎了一道裂缝。
陈教授看着手里老旧的手机, 瞬间想起昨天下午老友说他的孙子缠着他要买新手机，说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那款，拿出去也有面子。想到君戏九明天就要正式开课了, 如果同学看到他拿旧手机，看不起他怎么办？
君戏九对物质上的要求很低，如果手机没坏，他是能凑活用就凑活, 肯定不会想着要买新的。节俭是美德, 但他可不想自己的曾孙被人看不起，年轻人都有, 他的曾孙也要有。
陈教授想了下说道：“这手机屏幕都摔裂了，我等会要出去, 那里好像有个维修店, 顺带给你修修。”
然后就说修不好了, 趁机换个新的。买都买了, 君戏九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他给的, 肯定不会推辞。
完美, 我简直老友的小孙子怎么说来着。
哦, 对了。
机智的两匹！
陈教授拿着新买的手机回来，君戏九诧异了下，事情已成定局，只好接受了这份暖暖的心意。
买手机的时候，店家还送了一些赠品，其中就有一个盆栽手机挂坠。君戏九看着挺好看的，就随手挂了上去。谁知道这个举动，瞬间戳爆了绿萝敏感的神经。
“嘤嘤嘤，你宠妾灭妻也就算了，为了我们的孩子妾身能忍就忍了。你竟然还想抬举那个贱人的孩子跟着你一起出门见客，你这是想逼死我们娘俩啊。”
君戏九：“……”
最近绿萝看到什么都会带入戏中。
绿萝用叶子抱着他的小嫩芽，哭诉道：“庶压嫡，乱家门。你敢把爵位传给那个贱人生的庶子，我就敢带着儿子碰死在你君家大门前！让世人好好看看，君家被称颂为德才兼备、高风亮节、虚怀若谷的君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君戏九：“……”
虽然被夸了，但心情还是很复杂。
君戏九被入戏太深的绿萝哭闹的没办法，只能特意去了趟鬼市，求了那位拥有空间力量的大妖，加急给他定制了个内部有空间的小盆，把绿萝新生的那颗小嫩芽移植了过去。
原来的赠品绿植挂件被放在了后来的那盆绿萝旁边，自认为是正宫的绿萝得意的给小妾训话。
“呵呵，妾就是妾，庶子永远也越不过嫡子。阻了你的前程，你也别恨我，谁让你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绿萝转过身，看着被君戏九挂在手机上自己的嫩芽，语气又转的温柔：“不过一个塑料的东西哪能比的过我儿。”
君戏九：“……”
你也知道那就是个塑料的挂件啊。
这就是君戏九为什么称盆栽的绿植说是自己的儿子，他要是敢不认，入戏太深的绿萝能闹死他。
庞海愣了下，也戏精上身的一脸羡慕又无奈的拍了拍君戏九的肩膀：“你多保重，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他话音一转又道：“九哥你看哪天有空，带我去见见嫂夫人。小弟上次只匆匆见了一面，并不知她乃嫂子。言语之上多有失礼之处，想正式拜访致歉。”
军训之前庞海去过君戏九的房间，也看到过绿萝。只是当时他身上的阴邪之气已经被完全驱散了，看不到形体，也听不到绿萝说话。说无礼之处，是因为他曾经顺嘴吐槽了下绿萝的大辫子有些土气。
庞海不知道的是，绿萝事后足足批判了他一下午。
君戏九：“……”
这可算了吧，一个戏精就够让他脑阔疼的了，两个戏精凑到一起，他还要不要活了。
一路走着说着，很快就到了食堂，庞海大致的把这里有什么出名的美食都报了一遍，然后问道：“九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你在这里占座。”
君戏九的味觉曾经系统出了点问题，不是完全的失去感知，还能体会到点味道，只是不太灵敏而已。因此对吃这一项上并不怎么挑剔，能要能填饱肚子即可。
包子吃着方便，他就要了包子。
等庞海买回饭的时候，就发现君戏九的前后左右斜对面都坐满了妹子。他知道君戏九并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因此挑选座位的时候，特意占了个两人单座。
庞海顶着一众妹子的目光，坐在了君戏九的对面，向君戏九挤了挤眼睛，贼兮兮的道：“九哥，你艳福不浅啊。”
君戏九给小绿萝浇了点清水，也有心情开玩笑道：“我是有家室的人，承受不起。”
咔嚓。
庞海笑嘻嘻的，挤眉弄眼的看了周围一圈：“九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君戏九随口问了句：“什么声？”
庞海捂着胸口，一副悲痛的神色，操着不论不论的咏叹调说道：“那是少女心碎的声音~”
食堂的桌子挨得很近，刚才君戏九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制，那句“有家室”旁边坐的几个妹子也听见了。顿时觉得食不下咽，明明很饿，却没有胃口。
哎，她们就不该期待的。
帅哥从来都不缺女朋友和男朋友。
君戏九不清楚自己长相的杀伤力，闻言也没在意。随手拿起一个包子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包子里灌满了汤汁，猛地咬下去，滚烫的汁水一瞬间就喷溅在舌头上。他味觉不怎么灵敏，但冷热上的感知是完好的。
以前用猫妖的精血做药引，最明显的异样是是眼睛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变为竖瞳。另外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副作用，比如他也继承了猫舌头的感知。
怕烫。
被灌汤包里的汤汁烫到，君戏九很想吐舌头散热，只是周围的人群是在是太多了，他不能在公众场合中做出如此有失礼仪的事情来，赶忙端起旁边的清水往下灌。
被烫到发疼，君戏九蔫蔫的把包子放在盘子里。
庞海还以为君戏九不喜欢吃这个馅的包子，随意把一盘麻婆豆腐往前面推了下，又端了一小碗米饭说道：“这道菜在第四食堂可是一绝，九哥你尝尝？”
君戏九看着麻婆豆腐冒着的热气，觉得舌头更疼了。
吃完午饭，距离下午的课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庞海住校，前几天在网上买了一些装饰宿的舍东西，刚才电话通知他的邮件到了，他要过去取一下。
君戏九则打算去图书馆打发一些时间。
庞海临走之前，还不放心的叮嘱了句：“九哥，如果你绕不出来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去接你。”图书馆内部很大，而且布置着很多书架，君戏九特别迷这类。
君戏九：“……”
扎心了。
君戏九在外界开阔舒朗的地方并不会迷路，基本只要走过一次就能记住路线。只是一进入大型建筑物的内部，他的方向感就像是被屏蔽了一般，特别的迷。
进了图书馆后，为了方便以后借阅方便，君戏九先去办理了借阅卡。庞海之前给过他新生入学攻略大全，证件照之类的都多准备了几张，一直随身带着。
借阅卡办理的很快，君戏九打算先大致的逛一圈。等地点踩熟了之后再来根据索引找资料，知道大概的地点会比较方便，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室内路痴的属性。
转了一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