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她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迟疑了下,按了接听健。
  “林小姐。你好。”
  “江念是吧?你就叫我筱楠吧。是这样,你给我设计的婚礼我很满意,想表达一下感谢,晚上请你吃个饭。”
  江念礼貌回应:“工作范围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跟我客气。”
  林筱楠坚持:“餐厅我都订好了,赏个脸怎么样?过来吧。地址我发给你。”
  江念推脱不过去,答应下来。
  晚上七点,江念到时林筱楠早就来了,桌上就她们两人,没什么约束,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聊了些话题,江念对林筱楠有了改观,觉得她也不是什么多傲气冷冰冰的人。
  用顾行南得话说,她人还不错。
  饭后,林筱楠接了一个电话,她没让江念走,带她一起去了娱乐场所。
  车上,林筱楠问:“你唱歌怎么样?”
  江念说:“凑合。”
  林筱楠笑了下,“我也不行,高的上不去低的下不来。郁闷死了。”
  江念很少出来玩,不太喜欢吵闹。
  到了地方,看着嘈杂的环境,江念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随林筱楠一同进电梯,来到包间,推门而入时,她不禁愣住。
  站在门边没进去。
  林筱楠回头问:“怎么了?”
  于此同时,坐在沙发上低头打牌的顾行南抬头不经意望过来。
  视线相对两秒。
  江念心口一跳,低头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
  替顾行南捏了把汗=3=
  哎!
  第14章 十四
  房间里有八个人,三个女的,剩下都是男的。江念跟林筱楠一起,合唱了一首金志文的《远走高飞》。
  屏幕在里角,距离男人打牌的地儿稍远,江念有些拘谨,倒还算放得开。
  一首歌结束,那边牌局也打完一场。
  顾行南好像打输了,面上不太高兴,闷头抽烟。
  重新洗牌,发牌。
  有人上卫生间,沙发闲坐着的就替补上。
  林筱楠的丈夫瞄了一眼顾行南,笑说:“行南,真是见鬼了,以前怎么没见你点背过。”
  坐对面的王宇说:“他一直就心不在焉,不输才奇了怪了。”
  话题被带起来了。
  “飙车被警察抓了还是被顾老爷子打了?”
  “我看是想哪个女人了。”
  “行南,你收了吴倩得了,她可对你死心塌地,连男朋友都不交一个。还是青梅竹马。”
  顾行南看着手中牌,一声没吭过。
  林筱楠走过去,手搭在老公肩上,给大家介绍:“认识个朋友,江念,婚礼策划师。”
  褚子越最先打招呼:“褚子越,上回见过一面。”
  江念微笑:“有印象。”
  王宇停了牌:“你好啊美女!王宇,宇宙之宇。”说着伸手。
  江念回应:“江念。”
  都打完招呼。
  一行人唯独顾行南没说话。
  褚子越捅了下顾行南胳膊,“失声了?”
  顾行南淡声开口:“哪次打牌输过。”
  “靠!”还想着打牌的事呢!
  褚子越骂道,“你偶尔给人留条活路能死啊。”
  顾行南:“还真会死。”
  褚子越真想用牌把他抽死!
  顾行南这才抬眼看江念。
  两人谁都没说话。
  江念情绪百转,对着顾行南先开口:“你好。”
  顾行南望着她,“我好。”
  没了。
  褚子越听着两人答话险些喷酒。
  他摇摇头,没憋住笑了。
  这顾行南真有能气死人的本事!
  沙发上坐的都是男人,屋里也没多余的椅子,江念一时站着。
  褚子越热情招手:“江念,过来坐。”
  江念还没动,就见顾行南撂下手中牌起身,“不打了。”他径直走到另一边,示意换位。那人也乐意。
  褚子越不满的冲顾行南喊:“你又哪根神经不对?”扭头对江念说:“别理他,一身臭毛病。到这儿坐。”
  江念没推辞,走了过去。
  刚要坐下,就听到顾行南的声音,“到我这儿来坐。”
  江念犹豫着,又听顾行南说,“那里呛。”
  确实烟味大,难以忍受。
  江念跟褚子越说了下,转身去了顾行南那里。
  王宇看了顾行南和江念一眼,扭头小声嘀咕:“铁树开花这是!没见有女人近身过。”
  褚子越意味不明笑说:“他是作!”
  王宇:“谁作?顾行南?”
  褚子越“啧”一声,“好好打你牌。”
  那边热闹,这边安静。
  顾行南剥着冰糖橘,问江念:“你怎么来了?”
  江念说:“反正不是看你的。”
  顾行南反应了一下,笑了笑,“刚才吃辣椒了?口气这么冲。”
  江念看他,“你给我降火吗?”
  顾行南将橘子掰了一半塞江念嘴里,“吃点水果去下火。”
  江念说:“橘子更上火。”
  顾行南问:“什么下火?”
  江念:“橙子,火龙果,香蕉,有吗?”
  还真没有。
  顾行南摇摇头:“你这女人!”
  打开一瓶罐装啤酒,又顺手递给江念一罐,“喝吗?”
  江念没接,说:“你要没事的话,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顾行南明知故问:“跟我聊什么?”
  江念很直接:“那天的事。”
  顾行南喝了几口啤酒,缓缓开口:“出去说。”话落起身。
  林筱楠一群人正聊的火热,江念就没打扰,拿着包跟了出去。
  两人在公园里漫步着,外人眼中俨然像一对情侣。
  江念思考着,怎么开口合适。
  半天见她不说话,顾行南问:“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江念抓了抓包,说:“我们真发生关系了吗?”
  不是她质疑,而是没有痕迹。
  后来她仔细的想过了。
  她没感到过身体的不适,也没有发现酒店床单有污渍,这不合理。
  但是,她确实没穿衣服。还有那天散落在地上,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