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兮兮,不是这样帮。”
  楚襄勾起嘴角,眸光深暗而幽魅,撑在另一侧的手已经缓缓朝下探去,滑过幽谷,拨开花瓣,然后精准地捏住了那颗柔嫩的尖蕊。
  “火,就该用水来浇灭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今天再偷懒不留言,明天我就拉灯,口亨(傲娇脸)
  第57章 缠绵
  岳凌兮曾经在西宫的藏书楼见过一本小册子,瑰帛作封,金箔镶边,在一排满是尘垢的古籍中甚是显眼,她一时好奇便翻开看了,哪晓得里面全是彩画,画中男女皆裸裎相对,有的似鸳鸯交颈,有的似阵前冲锋,雪白躯体与艳色背景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甚是香艳刺激。
  后来她拿回去问书凝,书凝红着脸告诉她这是给后宫嫔妃看的东西,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还道里面大多是女子侍奉男子的模样,原来是为伺候帝王所用,她当时觉得画得甚是精致,便多看了几眼,此刻尽数浮出脑海,对比之下却令她疑惑不已。
  陛下怎么不按章法来?
  “陛下……嗯……”
  岳凌兮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接着便是一连串克制不住的低吟,身子似要抖碎了一般,连经脉都在深处微微痉挛,已经不受意识所控制。
  楚襄从她腿间抬起头来,见她双眸紧闭满面潮红,遂低低一笑,然后轻柔地扳开了她紧捏着丝缎的手,道:“放松,兮兮。”
  往常他的话都很管用,今天却没有任何效果,湿热的气息喷洒过来,岳凌兮下意识地绷直了双腿,下一秒,他的唇果然再度含住了玉核,先是吸吮,又用舌尖翻来覆去地拨弄,仿佛那是一颗甜蜜至极的糖果,令他百试不厌。
  她指尖一搐,忍不住挠了他的掌心。
  楚襄侧首,转而去舔舐幽深的溪地,犹如攻城掠地一般飞快地绕着圈,两瓣嫩粉被他拨过来又扫过去,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潮,直逼下腹。岳凌兮难耐地拱起了身子,想退却不由自主地往他嘴边凑,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仿佛已经受不住了。
  “陛下……”
  支离破碎的两个字,几乎难辨音调,很快又被甜润的呻。吟声所盖过,楚襄听在耳朵里,果断地将舌尖顶入了蜜。穴之中,岳凌兮浑身一震,小腹亦随之轻搐了下,一股清流顿时冲涌而出,滋润了唇舌,洇湿了锦缎。
  知她未经人事,却不知她如此敏感,轻易撩拨便如一汪清泉满盈而淌。
  楚襄缓缓撤离,直起身子将岳凌兮抱进了怀里,细吻着她桃粉色的眼角的眉梢,脉脉温情,难以言诉,却在这如雾似幻的紫绡帐中悄然弥漫开来,醉人亦醉心。
  岳凌兮尚未从残存的情潮中恢复过来,侧着脸靠在他胸前平息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伸手抚上他的肩头,轻喘道:“陛下,有了么?”
  “有。”楚襄声音喑哑,扶在她腰间的大掌亦是一紧,“你流了好多,兮兮。”
  岳凌兮微微退离半寸想要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却因为酥软无力而作罢,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眸子晃了半天,最终落到夹在两人身体之间的火硬上,它抵着她的小腹,昂扬威武,那股烫意源源不绝地渗进她的身体里,似要燎干所有水分。
  为什么还不动?
  她咬着唇,甚是困惑不解,眼见楚襄又低下头慢条斯理地舔着她的香肩,完全没有要行动的意思,她心里一急,不由得撑身坐了上去。
  硬中带软的尖头被她如此一压,纵未进去,亦教楚襄变了脸色,他猛然握住她的腰将她微微提起,冷不防两团柔软冲到了眼前,定睛看去,平滑的黑缎上清晰地浮现出两颗圆粒,撑起细小的弧度,瞬间教他血冲头顶。
  本欲等她缓口气再继续的心思在这一刹那完全崩塌。
  楚襄蓦然吻住岳凌兮的嘴,托着翘臀的手稍稍往下一压,就这样进入了她体内。
  好疼。
  岳凌兮一阵剧颤,只觉得像被贯穿了一样,连跟楚襄亲吻的力气都没了,趴在他肩头细细地呻。吟着,眸底水光渐盈,宫灯屏影都绞卷成一团,模糊不堪。
  肩膀上散开的湿意霎时将楚襄从旖旎浪潮之中拽了出来,他僵着身体,不敢深入亦不敢退出,只暗中把手伸到两人的交合处轻轻揉捏着,缓解她的不适,碰触之间越发觉得她娇嫩紧致,心里也越发后悔。
  还是早了些。
  就当楚襄内心和身体都备受煎熬之时,岳凌兮忽然在他耳畔低声道:“……陛下,让小襄襄出来一点。”
  她的声音满含隐忍,未及说完,额角汗粒又滴落楚襄肩头,楚襄又怜又痛,立时小心翼翼地往外撤了一些,置于下方的手跟着就感觉到有股黏腻流出,抽出来一看,满掌猩红,刺得他眼睛生疼。
  “兮兮。”楚襄吻去她眼角悬而未落的泪珠,然后试着去托她的臀,“你忍一忍,我慢慢出来。”
  到底是不忍心她再受苦。
  岳凌兮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抓住了楚襄的手臂不让他动,就在他错愕之时,她又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往下一坐,呻。吟依旧,却不像刚才那么痛苦了。楚襄亦感觉到经此一动又润滑了不少,低眸看去,她眉心似乎舒展了一些,有种难以表述的感觉。
  楚襄搂着如玉娇躯不敢擅自乱动,眼神似有询问之意,岳凌兮喘了几口气,没有回答他,腰骨骤然往下一压,直接沉到了最深处,楚襄喉间滚出一声闷哼,身躯亦随之剧震。
  “兮兮?”
  “陛下……”岳凌兮抵在他胸前,似已被这磨人的情爱折腾得直不起腰来了,只余最后一丝神智,“我没力气了,您动一动……”
  闻言,楚襄蓦然绷紧了身体,眸心火光暴涨,燃成一片赤焰火海。
  她如此要求,他又岂会不应?
  楚襄亲了亲她嫣红的脸颊,握住纤腰往上抬了几寸,落下时轻轻一顶,她立时低叫,声音轻细娇软,甚是让人心动。他忍不住伸手覆上她胸前,一边揉挤着雪嫩软肉,一边将那颗颤立的红蕊左旋右捻,她顿时仰头长吟,葱甲陷入他紧实的肌肉里,宛如猫儿挥爪在挠,令他又痒又麻,下身不免又挺进去几分。
  端是如此,反复数次,不见她有任何隐忍的痛色,他才敢放下心在她体内驰骋。
  到不能承受之时,她伏在他耳旁轻泣:“陛下,慢一些……”
  “好,慢一些。”
  楚襄弯唇轻笑,速度果然放缓,搂着她九浅一深地动着,虽意犹未尽却完全不在乎,仿佛这场欢爱只为取悦于她,她舒服了,他便也舒服了。
  待到后来,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穿透轻纱薄帐直往门外而去,一干宫女太监听得脸色都变了几轮,他却使劲添柴加火,不禁身下愈发卖力,还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蛊惑着她:“兮兮,我独爱听你叫。”
  岳凌兮被他颠得起起伏伏,已是没有半分力气,半晌才一睁眼,却是含着朦胧水雾向他控诉。
  “上次小襄襄没这么久……”
  楚襄失笑,心知她初经人事,也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遂抚了抚她汗湿的额发,然后徐徐探至身下捏住她最敏感的那一处,才搓揉了两下,揽在她腰后的那只手就感觉到一阵浅浅的痉挛,他知道她快来了,于是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果然,几经深入之后她骤然发出重重的吟喘声,旋即如落叶般坠进了他怀里。
  几乎是眨眼间就睡着了。
  她身体本来就虚,又连着被他折腾了两回,会这样也不出奇,楚襄搂着汗淋淋的娇躯,心想还是要让陆明蕊给她看看才稳妥,于是扬手一掀幔帐,唤来了外面只候的宫人。
  暮色已深,殿内没有掌灯,两名宫女在这个当头也不敢擅自秉烛,循着墙边摸黑走了一会儿,然后停在了榻前,稍一抬眸,两具躯体交叠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嵌在帐影上,丝毫不加掩饰,两人当即一惊,还未缓过劲来楚襄就开口了。
  “去请陆太医过来。”
  “是,陛下。”
  宫女们匆匆退下,一人去向薛逢春请示要不要上起居注,另一人则挑着紫竹灯去了太医院,整座玄清宫看似平静如昔,内里已经悄悄泛起了波澜,始作俑者却毫不在意,径自抱着累极而眠的佳人去了莲池。
  长信宫灯次第亮起,照得水面一片波光粼粼,楚襄赤身下水,把岳凌兮放在那片最大的晶石莲瓣上,然后替她洗净了双腿间的血污,又就着明亮的光线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红肿破皮,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虽说用了几分力道他心里清楚,但仍怕动情之时不慎伤了她。
  眸光浮沉之间,楚襄又看到了她背后的旧伤疤,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完整地查看过,索性在这会儿弄个明白,于是他伸出双手把熟睡的岳凌兮抱坐在怀里,然后逐一抚过每一寸肌肤,越往后,他的眼神就越沉。
  她在关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一身都是伤?
  楚襄寻思着等岳凌兮醒来后一定要问问她,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让陆明蕊给她调养,她今年才十八岁,日子还长,拖着一副病躯要怎么过?她若不肯说,他就只有召端木筝进宫来问个清楚了,以她们的关系,端木筝肯定是知道事情始末的。
  思及此,楚襄叹了口气,给她挪了个舒服的睡姿便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不要太露骨,老规矩,今天天气很好就可以了!不然被锁我也只能叹气……
  第58章 审问
  月出云岫,疏影横斜,一片阑珊灯火之下大多数人家都已经安然入眠,唯独外皇城的某处府衙还有稀疏人声传出,门廊下,宽阶旁,俱是来往的憧憧黑影,气氛在刻意压低的絮语中显得格外峻肃。
  走动的人中无论掌烛的、提匣的还是挹剑在侧的,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灰白砖墙,厚檐重瓦,只有一方狭窄的入口,放眼望去,冗长而逼仄的通道两旁十步一岗地布着守卫,尽头隐约露出了道道铁栏,在昏黄的光线下散发出冷锐的光芒。
  这里就是刑部大牢。
  与普通牢狱不同,这里清爽干净得近乎异常,既没有四处乱窜的虫鼠也没有潮湿发霉的被衾,除了房间简陋一些,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关进来的犯人很少,且很快又会以各种方式离开,所以每逢夜晚来临之时这里就会显得更加空旷而死寂。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只因刑部侍郎裴昭要连夜提审犯人。
  牢狱尽头的倒数第二个房间里还亮着灯,里面的人佝偻着身体坐在长凳上,形容委顿,双目无神,仿佛魔怔了一般,可当走廊外面响起锁链滑动的声音时他又猛然从混沌的意识中脱离,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戒慎,旋即又飞快地隐去。
  来人也在此刻走入了光线之中,容色肃穆,盔甲锃亮,腰间还挂了一大串钥匙,看样子像是这里的统领。他只朝里面扫了一眼便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行至囚犯身边,旁边的年轻守卫又递来一串精钢镣铐,他接过来悬于身前,低声道:“黎大人,失敬了。”
  说完,他也不管黎瑞是什么反应,径自钳住他的双手撸起了云锦宽袖,然后把镣铐戴了上去,黎瑞陡然作怒,他却避之不看,咔嗒一声扣上了钢锁之后就退到了外面,侧开身子让出了唯一的通道。
  “大人请。”
  黎瑞看向洞开的牢门,恨不得立刻甩下这一身沉重的枷锁冲出去,但他克制住了,仅仅只是站直了身体,尔后缓慢地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几名守卫旋即跟了上去,不动声色地围在他四周并肩而行。
  行过一段较为幽深的甬道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六面灰墙环绕矗立,泥砖铸得密实,中空的地方嵌着铜质灯台,将方寸之地照得亮如白昼,微风穿堂而过,焰心就轻轻一跳,想必是对面那条通往牢房外的走道里又进了人,只是太远瞧不清楚。
  这里离出口只有几步之遥,四通八达,甚至称不上是个房间,以致黎瑞站定之后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自己要在这里受审?
  他蓦然转头看向坐在长案后方的那个人,恰好他起身走来,一袭苍蓝色锦袍在砖面划过深长的暗影,然后停在了三步开外的地方。
  “黎大人,坐。”
  经他一说,黎瑞这才发现后面还备了把椅子,本是胡桃木的原色,两侧扶手却已泛白,像是被无数人攥在掌心摩擦过,黎瑞只看了一眼,心里就莫名有些不安,但见裴昭举手投足皆是一派光明磊落的样子,并不像藏了什么虚招来对付他,他迟疑片刻,尔后便撩起衣摆坐下了。
  见状,裴昭略一抬手遣退了左右。
  “黎大人,为什么在这里想必你心里很清楚,你我同僚多年,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说完,裴昭回身拿来一沓整理好的卷宗,亲手递到了黎瑞面前,黎瑞见着封皮上的几个大字脸色就变了,却没有吭声,又抬起头来重新审视着裴昭。
  在这个开阔的地方随时都会有人看见他们的动作,听见他们的交谈内容,裴昭居然敢把岳家旧案的卷宗光明正大地摊开在这里,丝毫不怕泄露出去带来的严重后果,莫非真当刑部是他们家开的?
  如此一想,黎瑞又镇定多了,只道裴昭是靠着当权臣的爹和夜家的纽带关系爬到了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这场审问或许比他想象中要简单得多。
  黎瑞暗暗思索着,裴昭的嗓音却突然窜进了耳朵里:“黎大人,签了这份认罪书,你好过,我亦好过。”
  “裴侍郎,恕我看不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只听唰地一声,黎瑞甩手就把卷宗扔在了地上,宣纸纷纷扬扬,犹如白鸽扑翅,全部落尽的一刹那露出了他那张冷硬的脸,俨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裴昭站着不动,既没去捡东西也没痛斥黎瑞,甚至连一丝怒色都没有,沉稳依旧。
  “黎大人如此不配合,想必是平日在朝中你我有所摩擦,所以不愿予我方便,不过没关系,其实这样更加省事。”
  说罢,裴昭转身朝长案走去,形色淡然,宛如闲庭信步一般,教人提不起防备之心。黎瑞看着他随意地拂开了堆叠的杂物,然后伸手扣住那块青花瓷砚台,尚未觉出不对,他已蓦然将其扭转一圈,只听喀拉一响,胡桃木椅上倏地伸出四个半圆形的扣环,牢牢锁住了黎瑞的四肢。
  “你要做什么!”
  看着黎瑞神色陡然大变,并且开始剧烈挣扎,裴昭依然平静如昔。
  “不必紧张,只是普通刑狱用的东西罢了。”
  裴昭掀起砚台的盖子,里面不见水墨,却有几个突起的按钮,他逐个逐个地拨过,最后停在右边的那一颗上,指尖微微一沉,顿时按得不见了踪迹。黎瑞兀自挣扎着没有注意他的举动,冷不防背后一阵剧痛,像是有十几根针扎进了肉里,他倏地拱成了月牙形,发出一声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