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诗意的凶具 第三章(4
  罗菲自觉是他对这件案子无能为力的无病s-h,顾云菲却认为这是很有分量的话,说道:“寻找潘乔萍身边思维异于常人的人,会不会就此能够锁定嫌疑人呢?”
  沉默半晌,罗菲扭了扭脖子,舒缓了一下颈部,说道:“这到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从凶手知道潘乔萍喜好韩国料理来看,应该是熟人作案。。”
  顾云菲道:“潘乔萍身边的熟人狄君就是一个比较特别的人。”
  罗菲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说道:“狄君到是一个值得让人深究的人,他无论多特别,得看他跟潘乔萍的死亡是否有关,不然的话,对于我们探案来说,则毫无意义可言。”
  顾云菲道:“那我们马上联系章泽,商讨一下,拟定一个调查潘乔萍身边思想特别的人的方案,并投入调查,说不定会柳暗花明。”
  罗菲的思维一向跳脱,“三天过去,桃花山庄那边没有给我们打电话,看来狄君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自始安心在画画。”
  “你很想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顾云菲眨巴着眼睛说道,眸子发亮!
  顾云菲真是一点也跟不上的他的思维,罗菲又避开这个话题,接上她刚才的提议,“走,我们去见章泽,重新调查潘乔萍身边的人。”
  这时,罗菲接到潘云庆的电话,说之前他们女儿房间的遗物,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动,怕睹物思人。自欺欺人地觉得女儿房间的东西一直不被动,会让他们觉得女儿还住在房间里。
  今天,他们想着女儿已经离世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夫妻应该从深深的悲痛中,渐渐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整理了女儿房间的遗物,到没有特别的发现。不过,在他们女儿小型书柜的藏书下,有一叠画,是从她婴儿时期到上大学期间各个年龄阶段的肖像画,从画风来看,是同一个人画的,画上没有留画家的名字。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他们女儿从来没有告诉他们,还把画藏那么紧,想必有着特别的意义吧!他们不知道是否跟凶手谋杀她有关,所以不放心地打电话来问问。
  罗菲听到画的事,不知为什么闯入他脑海的是狄君的音容笑貌,于是水随口说道:“潘潘乔萍的表哥是画家,说不定是他画的,你问问他可能会有答案。”
  ……
  罗菲放下电话,“如果是狄君画的,说明狄君打心底是爱潘乔萍的。”
  顾云菲诧异地问他这话从何说起,罗菲把潘云庆的发现告诉了她。
  顾云菲道:“表哥爱上漂亮的表妹,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因为近亲的关系,大多人会克制这种感情,不让自己陷入其中。”
  “有的人控制能力不强呢?”
  “比如狄君是吗?”
  “不然他不会给潘乔萍画各个年龄阶段的肖像。”
  “潘乔萍的父母说女儿不喜欢那个表哥,为什么又会珍藏他给她画的肖像呢?”
  “珍藏画——说明她潘乔萍对画画的人是有意的。”
  “难道潘乔萍对这个表哥是有意的,只是在父母面前她表现比较拘谨,因为她的父母不希望她早恋,更何况她爱上的人是有近亲关系的表哥,父母更是会一百个不愿意的。但狄君从来没有掩饰,他对表妹感兴趣。潘乔萍的父母也说了,只有潘乔萍在家时,他才能呆上一个小时。”顾云菲若有所思地说道,一副好像参透了这对表兄妹真实关系的模样。
  “表兄妹是这样的关系也不奇怪!”罗菲道,“彼此熟悉的人才会相爱。”
  “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讨论下去的话,我们这是要把嫌疑人的矛头指向狄君,不会再有心思去找真正的嫌疑人了。”顾云菲反驳道。
  罗菲道:“我要直接问一下狄君,潘乔萍的肖像,是不是他画的。你给章警官打一个电话,约一个地方我们马上见面。”然后直接打电话到桃花山庄,山庄用人的职责好像就是看护电话的,用人很快接了电话,听是主人罗菲要找狄君,便大声叫狄君来接电话。
  狄君看是罗菲打电话给他的,以为他要问他画画的进展,不等他问出口,自己长篇大论地汇报了画画的情况,声音自始充满得意。
  罗菲忍耐着听他说完,才问道:“你有为你的表妹潘乔萍画各个年龄的肖像吗?”
  狄君毫不犹豫地答道:“有……那是我表妹自己提出的要求,她给我了她不同年龄的照片,让我给她画不同时期的肖像。说实在的,我非常愿意给她话,如果你看到那些肖像,你肯定能看出我的认真劲儿。”
  “她为什么要求你给她画肖像?保存照片不是更好吗?”
  “画像和照片是两们不同的艺术,大侦探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我觉得很是奇怪。我的意思是,这样不具智慧的问题,不是你这等聪明的人问出口的。”
  罗菲一时无言以对,不过他马上找到了要回自己面子的问话方式,“天下优秀的画家那么多,潘乔萍为什么唯独要找你呢?”
  狄君听出了罗菲的话外话:天下那么多优秀的画家,为什么要找他这样不入流的画家。
  狄君慢悠悠地答道:“虽然天下优秀的画家多如牛毛,但我的表妹就信任我,她偏偏就找我给他画肖像,谁拿她都没有办法。”
  罗菲道:“在我看来,潘乔萍只不过是想节约钱罢了。”
  狄君道:“我表妹并不缺钱。”
  罗菲道:“说来说去,你的表妹是欣赏你的才华?”
  狄君道:“你一开始就应该这样理解。”
  罗菲道:“据我所知,她并不是很喜欢你。”
  狄君道:“她不喜欢我,并不意味着她不欣赏我的才华,也不妨碍我对表妹的倾慕,我很乐意给她画肖像,而且是免费的,永远都为他免费。”
  他们这样带火药味的一问一答,狄君自始没有对罗菲探案情况进行追问,好像他已经忘记潘乔萍被人杀害的事实,或者她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无需关心询问。
  罗菲不想跟他没完没了地把这个话题说下去,转移话题道:“你表妹为什么要画她各个年龄阶段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