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节
  晚宴倒是很寻常的晚宴,到场的也大都是市里有名的人物,回国后这段时间,季暖参加过的大大小小的应酬及晚宴也不在少数,许多人也都算是熟悉,但虽然季暖前几天身上被泼来的那些脏水已经被洗净了,可难免还是会有人在背后因为她的事情而议论纷纷,何况季暖是墨景深妻子的这件事情更是让很多人震惊,平日里经常借机找她搭讪的男人此时已是不敢再向她靠近。
  毕竟这季暖在华人商界中本来就已经相当的有名气,现在再得知她背后的人是墨景深,那就更是无人敢去招惹。
  晚上十点半,晚宴才会结束。
  现在已经十点,季暖在场中百无聊赖的喝着红酒,耐心等着晚宴结束,那些男士们今夜虽然不敢向她靠近,但倒是偶尔有些对她慕名的名媛或者是阔太太们偶而过来跟她打个招呼,但聊天的内容大都是类似于试探一样的口吻,脸上皆是一逼并不怎么实在的笑脸,无一不是在问她,前几天墨总在媒体上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有人向她敬酒,季暖今晚在这里总共喝的红酒也不超过两杯,何况这些红酒大都只是杯底那么一点而己,她客气的接过,与之碰杯,像平日里大多数的应酬场上那样的与人谈笑风生,但却每个人都是脸上端着笑意,实际各怀心思,喝过酒后闲聊几句也就散开了。
  直到终于到了十点半,晚宴如期结束,在市里几个领导讲话过后,场中掌声雷动,季暖把玩着手中的一杯刚刚在侍者手里拿过来的红酒杯,在众人逐渐向外走时,将只喝了一半的酒直接放到旁边路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里,转身便走。
  而就在季暖刚刚要走向通往酒店外面的通道时,眼前突然一黑。
  她怔了几秒才反映过来,不知是停电了还是跳闸了,幸好晚宴已经结束,并且这里离出口不远,否则的话这场中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季暖提着礼服的裙摆正准备跟着黑暗中的人群向外走,周遭都是因为忽然的黑暗而急匆匆往前挤的人群,以至于某些逐渐向季暖方向靠近的脚步声被淹没。
  “嘭”的一声,季暖手中与礼服同款的手包掉在地上,发出不大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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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十楼最右端的房间,盛易寒站在浴室中的花洒下,温热的水如雨般密密麻麻的落下,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被浴室中氤氲的白色雾气笼罩。
  他闭上眼睛,呼吸莫名奇妙的有些凌乱,今晚的慈善晚宴他也在场,但是只过了一个小时便因为身体不适而暂时离开,秘书得知他是身体不太舒服,就近帮他在这家酒店安排了房间。
  从最开始感觉身体莫名的燥热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可此时此刻,随着身上的热水温度侵袭,盛易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更是在逐渐的升温。
  脑海里不停的映出刚刚在晚宴上看见季暖的画面。
  自从当初他被季弘文赶出季家开始,他此生必行的一件事就是吞并季家的一切,无论用何方式,用何手段,哪怕盛家足够强大,并不需要增添季氏的这么一抹润色,但毕竟年少时的憎恨一直在他心里潜藏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是人一生的阴影,哪怕不需要,却也必须得到。
  即便,最终他舍弃了季暖,选择了将季梦然放在身边做为傀儡。
  眼见着季梦然的种种手段或精明又或愚蠢,却每一步都向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他除了偶尔相辅一下,其余的一切都不需要他去费心,毕竟季梦然那个蠢货就绝对可以将季氏折腾个彻底。
  结果最终到底还是还是没能如了季梦然的愿。
  盛易寒在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并未现身,但是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楚。
  为什么不出面?
  或许只因为季梦然针对的人是季暖,是他在季家里唯一一个惦记了许久,却从来都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存在。
  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年少时的阴影的确在,可年少时的执着也仍然深埋于心底。
  一想到今晚看见的季暖,她穿着浅色的斜肩礼服,设计感非常的简约干净且有气质,脸上画着薄薄的淡妆,那张在多年前就萦绕在他世界里的俏丽容颜,仿佛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除了眉间多出的那些经过岁月变迁而增添的阅历,她仍然是那个她。
  他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希望再看见季暖躲在人群之外悄悄捧着酒杯喝酒,最后醉倒在角落里,好让他有机会去将她背出来,然后在她迷迷糊糊的在背后用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问他是谁的时候,他不必说他以后会是她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哥哥,而是告诉她,他是盛易寒。
  大概是那种想法忽然蹿了上来,当时他只觉得下腹里一阵滚热,体内莫名的骚动让他只觉得不适,收回了视线后便直接走了。
  却没料到,在房间里洗个澡的时候,才大概察觉出自己体内这种异样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被下药了。
  第3卷 第646章:薄唇即将落在女人绯红的唇瓣上时,季暖在昏睡中忽然……
  是什么时候的事?
  晚宴时他只喝了两杯红酒,难道是那两杯红酒有问题?
  盛易寒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再闭上眼,眼前便是一阵香.艳旖旎的画面,画面里的女人是季暖。
  男人的脸微微仰起,喉结不断的滚动,唇上也逐渐发出一阵难以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眼前不停的闪过季暖的脸,甚至幻想中的季暖没穿衣服的模样……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脑海中的画面也更是缠.绵激烈,下身的灼热逐渐累积到快要爆炸,他不得不将浴室里的热水切换成冷水。
  几乎是与此同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盛易寒站在浴室里,单手扶着墙,冰冷的水使他逐渐找回些平静与理智,双眼安静到几近黑暗,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片刻之后,房门开了又关,一切又归于静寂。
  是什么人进来?
  他的房间只有秘书手中有一张房卡。
  盛易寒强忍着下身几乎要爆炸的炽热,英俊的脸上几乎阴沉的快要滴出水,骤然关了花洒,抬起手拽过浴袍穿在身上,打开门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依然是他进去洗澡之前的样子,灯光昏暗,窗帘紧闭,他朝着房门的方向冷瞥了一眼,转身正要去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却在目光落到床上的一瞬间,骤然看见床中央的被子鼓起了一块,显然是有人躺在被子里。
  他定睛看了过去,冷着脸走到床边,直接毫不留情的将被子掀开。
  结果掀开的一瞬间,窗外一阵电闪雷鸣,一道冷冽的电闪正窗外闪过,让他刚刚因为冷水而强行冷静下来的大脑一瞬间几乎要炸开。
  白色的大床上,女人穿着那身礼服躺在上面,长发散乱的铺着,白净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双眼却安静的闭着,像是睡着了,又或者说,是在昏睡。
  刚才还在脑海里不停浮现的一幕,和眼前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逐渐重叠。
  盛易寒盯着床上的季暖看了许久,渐渐放下手中刚刚掀起的被子,扔到了床的另一侧。
  是谁在暗中配合着计划着这一切,又是谁知道他对季暖情根深种多年只是隐忍不发,是谁想方设法的将季暖弄晕了送到他的床上,这个答案不需要猜也知道。
  季梦然这两日已经被逼到情绪失控。
  她想毁了季暖。
  她想借着他的手毁了季暖。
  平日里盛易寒绝对不可能会被季梦然利用,可是现在,他唯一的软肋就在面前,毁了她的同时也等于毁了他自己,不过就是互相毁灭罢了,又有什么不可以?
  盛易寒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慢慢的伸出手去,在女人白净中透着一丝绯红的小脸上轻轻的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