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门被忽然推开的一刹那,房间里的两人还维持着那样的姿态,卢江月面色不变,手里的动作也不变,姜云朵却是吃了一惊,只是也忘了自己的手此刻所待的地方是多么的亲密暧昧,直到人家那眼神像是激光一样的射上去,仿佛要切割了一般,她才后知后觉的转眸去看,然后……窘了,不止窘,还羞恼慌乱,外加心虚紧张,就像是被偷情被抓了现场一样,无措的抽回来,一时咬着唇瓣,对上人家似笑非笑的俊颜,俏脸越来越红,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见她这般模样,就是有满腹的酸气委屈都得化成了春水,齐二少走近,把刚刚那只被摩挲了的小手又包裹进自己的掌心,低头,轻笑道,“看来,我不在这一段时间,云朵玩的很开心?”
  虽说克制了又克制,心软了又心软,可是语气还是酸溜溜的,没办法啊,他也不是圣人,吃醋也要维持风度,他自认为现在的风度极佳,不然依着正常版的节奏,男人逮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子暧昧亲密,不是早就红了眼,怒吼着把这一对奸夫淫妇……咳咳,把那个男人给往死里揍一顿?再摇晃着女人的肩膀痛苦的质问咆哮?最后黯然心碎的离开舔舐伤口?
  唉,想远了,所以说他觉得现在他做的已是极好,没打没闹也没咆哮,只是问问总归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麻烦您别咬着牙问的那么瘆人啊?也别笑的两面三刀的、冷飕飕的好不?
  您这样,谁还敢回答啊?再说您问的那问题……也没法回答,玩的开心吗?想起之前在地毯上的翻滚,那算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
  姜云朵不说话,卢江月开口了,“看来宜修处理完了事情,很开心。”
  齐宜修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卢江月的脸上,那眼神复杂的啊,言语难以形容,也难为卢江月还能保持淡定的与之对视,“进门的前一秒还是很开心的,不过进门后忽然不开心了。”
  “为什么呢?”卢江月笑了笑,语气竟然无辜平静,似是根本闻不到空气中的酸味。
  齐宜修冷笑一声,“看到些不该看见的。”
  “不该看见的还是不想看见的?”卢江月意味深长的道。
  齐宜修眼眸一眯,“不该看见和不想看见有区别么?”
  “自然是有的,不该看见是指那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可是不想看见……则是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合情合理,只是当事人不愿承认面对罢了。”
  暗处的某一只虽然看不到两人对抗的画面,却能听到声音,闻言,忍不住挑挑眉,看不出卢大公子这口才还不赖么,与口齿伶俐的齐二少都有一拼了,将来这两人……要是晚上一起,那个小女人只是被两人的言语也能伺候的晕过去!
  此刻,姜云朵真是恨不得晕过去,晕了就可以不用欣赏这撕逼大战了。可她吃的很饱,气血充沛……于是只能夹在中间继续忍受,而不敢帮衬哪一方。
  “发生的合情合理?看来江月是打算开创岛上的先河了?”
  闻言,装晕的姜云朵有些不解,什么先河?某只见她蹙眉的动作,很好心的解释,“自古十大家族的嫡长子都是为下一任的长老接班人,除非是故去或是有重大的错处不得更改,可人家这是要进宫的节奏,这长老一位自然是只能让贤了。”
  咳咳,这酸溜溜的解释,还不如她继续装晕呢。
  “宜修也是嫡长子吧?”
  “可是我从来不承认那个身份!”
  “我摆脱不了这个身份,可是却可以不接受那个位子,你知道的,我从来无意。”
  “你无意,可是整个卢家都有意,老爷子更是有意的很,难道你要违背老爷子的意思?违背长者,便是不孝,背上这样的罪名……你确定你还觉得那画面是合情合理的?”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卢江月沉默了,温润的面色露出一抹凝重的沉思。
  空气中都是略带压抑的安静,姜云朵暗暗嗔了他一眼,非要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么?齐二少刚刚还咄咄逼人的眸子在接触到人家的眼神后,顿时哀怨了,这是在指责他而替人家感到委屈?他为什么非要把话逼到这个地步?还不是为了她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他大方的留下她而去处置渣渣,她却在这里偷吃!
  他眼眸里无声的哀怨委屈,她看的心头酸涩,说什么对不起太过苍白,解释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她忽然有些累,为这些凌乱而纷杂的心事,于是,她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怀里,身子靠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自己交给他。
  齐宜修微微一震,俊美的脸上在怔了一下后,顿时明白,然后那心就缩了一下,有些心疼,又无奈,明明难受的该是他不是么,怎么她还没有哄他,她倒是先难受上了?反过来倒是要自己去安慰她?明明不是他才是受害者么?
  齐二少觉得万分悲催郁闷,可也抵不过人家的主动投怀送抱,柔软的身子埋在胸口,心便再也没有一丝的骨气和骄傲,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惯着宠着,早晚得让她把后宫给壮大起来,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不怕她恼怒甚至任性发脾气,却偏偏对这些糖衣炮弹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他这辈子也是认栽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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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送上 猴急猴急的
  他这辈子也是认栽了,也只能是认栽了!
  一只大手环上她的腰,一只就温柔的抚上她的发,脉脉含情,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交流,只是如此,便是心有灵犀,彼此懂得!
  画面感很唯美而温情,看的站在边上的一只心底就泛起苦涩,忽然开口道,“宁愿背负不孝,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等了二十年才等来的心动。”
  闻言,姜云朵心尖颤了颤,身子却依然未动,齐宜修有些不爽,看不见他正享受温情美好么,偏要开口破坏是吧?好好的二人世界一定要出现个第三者才能显得情节丰富多彩、跌宕起伏?
  是故意的吧?
  “你如何我不管,只是……你最好处理好家里这些事,要是因为你的冲动连累我们家云朵成了红颜祸水……我想就算是我看在咱们的友情上想放水,大哥也一定不会饶了你,大哥可是对你们卢家不喜的很。”
  卢江月显然也是想到这一层的,毫不犹豫的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给别人机会来伤害到云朵,当年的事也不会重演。”
  “那最好!”齐二少轻哼了一声,将怀里装晕的人占有行的搂的紧了些,“任何伤害到我们家云朵的人,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我的敌人!”
  霸道又深情的宣言,本该是感人至深而浪漫的,可是此刻……姜云朵不语,另一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淡淡的指正,“云朵不止是你的,将来也会是我的!”
  齐宜修将人搂的更紧,像是怕被人抢走一样,“等你能进了中元宫再说吧!”
  “一定会的!等我!”卢江月说的语气轻柔,却又似带着无限的坚决,那最后两个字像是对着某人说的。
  齐宜修半搂半抱着她就要离开,再待下去,他好风度就要维持不住了,走至门口,顿住,意味深长的道,“中元宫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没有足够的资本你这辈子大概就只能玩转在地下了。”
  暗处的某只听到这一句,脑洞一开,其实玩转地下有什么不好?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当个地下情人,整日里这么偷情岂不也是一种刺激和乐趣?咦?他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又不管他的事?难道说他潜意识里还惦记着?
  “我知道,我会寻到皇宫的!”这资本足够了吧?卢江月可不想偷情,他只想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边,与她长相厮守,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搂着她离开。
  齐宜修没有再言语,搂着人离开了,该做的事,该办的人都完美解决,他也该去享受自己的福利了。
  卢家大院里一切如常,书房这边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梅兰院那里如何的惊心动魄也没有人发现,厅里的笑语欢颜还在继续,一路上偶有出来赏夜景醒酒的客人,一张张的脸上是欢愉的笑意,又有谁知道短短的过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便已经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黄金岛又再起波澜!
  此刻,除了当事的几人都无人得知,而最当事的人……也是所有事件的谋划者现在却满脑子都是怀里的温香软玉,是扑倒后酣畅淋漓的一番战斗!
  步履匆匆,失去了一贯的优雅淡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重大灾情。而知道的便是内心哀嚎,十二飞鹰苦着一张张脸紧跟在后面,集体摸汗,还敢再迫不及待一点么?这样猴急猴急的真的很毁形象的好不?再说,您有一晚上的时间啊一晚上,有必要这么争分夺秒?
  姜一内心最凄苦,不会一会儿直接等不及直接又在车上办了吧?不要啊,自从有了三少那一回后,他心里都有阴影了好不?清理车的时候,望着那舒适宽大的座椅他满脑子里都开始播放小电影啊!
  好在,这一次,老天爷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车子一直平稳的开着,中途没有发生什么震动或是停下的旖旎表现,除了那挡板从两人一上车就升上去之外,其他的真的还好!
  可至于挡板之后是什么样的风情绝色,就都不得而知了。
  挡板之后,齐二少是很想制造出点震动的,想和某人比较一下哪一人的震动幅度更剧烈一些,不过他忍住了,他想要给人家一个独一无二的唯一,想别出心裁的留下绝对不一样的体验,怎么能步三少的后尘呢?
  所以哪怕,欲火焚身,他也忍着,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人家此刻心情比较凌乱复杂,也不一定配合就是了。
  姜云朵被他带上车之后,就一直赖在他怀里,似是这样就可以躲避开那些无以解说的纷乱心事。
  齐宜修也不逼她,有些真相揭开,未必就会幸福,难得糊涂才是人生大智慧啊!他其实不想这么拥有大智慧的,也想问清楚他不在的那两个小时发生了什么,更想知道江月在她心底又占了什么样的位置,之前他看到的画面还有没有更火热级别的……可是,知道了又如何?不是还是一样要面对甚至是接受?
  命中注定的安排,是谁也逃不开的心伤,幸好那心伤是暂时的,等到中元宫住满,就不必再承受一*的酸楚了,一时又叹息,其实他这样带着她离开,对江月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他们越是这样,看在她眼里便也越是自责愧疚甚至此刻这样纠结逃避,她也是心底不好受的吧?
  齐二少再一次自我赞叹,他真的是极有风度和大智慧的一个人啊!看,多么隐忍大度、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又包容贤惠……咳咳
  “云朵,就不好奇吕继明和卢雪莲那点事?”他转移了话题,往正经事上说,她该会觉得自在点了吧?
  果然,姜云朵闷闷的开口了,“修愿意说么?”她还以为一上车,他就会找她算账的,至少也会问一下在书房里发生的事,可是……
  齐二少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腰上美好的曲线,借此来增加他的勇气,“云朵只要是想听,我便会说,我可是……坦荡荡的,没有做一点的心虚之事。”
  咳咳,好吧,他一不小心又暴露本性了。
  姜云朵就知道,这货再能装大度,也是有限制的,不过偷吃的人是她……好吧,她就继续装没闻到酸味的吧,“那你说说看。”
  “那云朵想听什么版本的?火热激情的还是暧昧香艳的?”语气丝丝拉拉的还是带着些醋味。
  姜云朵的小手也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有正经版的么?”
  闻言,齐二少就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一男一女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关在房间里,还是*,能有正经版的么?”
  这意有所指的话……姜云朵深深的叹息了,也不装晕了,也不再逃避了,她知道若是不让这一只心底舒服了,接下来的一路,甚至是一晚上,自己都别想耳根清净了,更别提还要时不时的被这酸度极高的醋熏染了!
  于是,她从他怀里抬起眸子,不躲不闪的望着他,“修是不是也在脑子里幻想了书房里各种不正经版本的情节?”
  似是没有想到她忽然抬头,一时怔了一下,听到她这般问,才回神,俊颜上闪过一抹懊恼,“我倒是想幻想正经版的,可……你让他摩挲了你的手!还是当着我的面!”
  “我那时正在想事情,所以并没有察觉。”
  答案在他的意料当中,只是,“那若是云朵是在清醒状态,他摸你的手,你就会拒绝?”
  “……”若是换成以前,她能肯定的回答,可现在……经历了那些,她要是再说拒绝,岂不是显得矫情?
  齐宜修的心底那些压制下去的酸气就噌噌的冒上来,“除了摩挲手,他还摩挲哪里了?脸,胸,腰,腿,还是全身?”
  “咳咳……”听着他咬牙说的越来越露骨,姜云朵红了脸,羞恼的瞪他,“都没有!”
  这一句,她是可以非常有底气的回应的,因为事实上也是真的没有,那一只倒是很老实,咳咳,除了某处不受控制的反应了一下,也很迅速的就避开了。
  “真的?”齐二少挑起眉,想了想,依着好友的纯情……倒是有可能,三十年都没有个女人在身边,或许对这些风月都不懂也未可知。
  姜云朵点头,又有些羞恼,“不信就算了!”
  “那么……没有摩挲,就没有再发生点别的?”齐二少很纠结,既期待没有,可是真没有吧,他又觉得不踏实,而且好友可是他的帮扶对象,再吃醋,等他吃饱喝足以后该帮还是要帮的,寻找皇宫这样重要的事可是就指望他了,所以,他也就是作这一会儿,后面还得老老实实的听从大哥的命令,好友若是这么纯情,那他的帮衬之路岂不是漫漫?更或者严重点……难道是好友那什么什么不行?
  他这脑洞正开的热闹呢,姜云朵眼眸闪闪的欲言又止了,一看这模样,顿时齐二少一个激灵,真相了,“果然是发生了别的?”
  姜云朵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诉说那一个意外,齐二少已经酸溜溜的咬牙自我想象了,“没有摩挲,难道是直奔主题了?”
  ------题外话------
  下午,木禾开会学习去了,所以只好少更一点啦,话说其实下午想写到15点的,唉
  ☆、第五十二章 野外,山洞,原始风
  直奔主题?噗!他还敢说的再露骨惊悚一点么?
  瞪着他,羞恼的道,“要是直奔主题了,我还能走的那么迫不及待么?”被他半搂半抱走出卢家说是迫不及待的都是含蓄的,就是用十万火急来形容都是贴切的。
  齐宜修的面色好看了些,嘴巴却还硬着,“那谁知道呢?或许是某人的能力不足以让云朵感到疲累,也或者是云朵如今练习的秘术已经登峰造极,区区一个根本就不足挂齿了?”
  这话说的……姜云朵瞪着某只酸不拉几的眼,好气又好笑,“那你就认为是后者吧。”
  这下子轮到某只傻眼了,后者?区区一个已经满足不了?什么意思?主题曲唱完了的节奏?“姜云朵,你敢!”敢在他前面就先吃了好友,他非得怄死不行!
  “是你非要胡思乱想的好不?”姜云朵无奈的咕哝了一句,心底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宁愿听到他的低吼,也不愿他什么都隐忍克制在心底,有什么不愉发泄出来就好。
  “我胡思乱想?”齐二少气恨狠的,风度也不维持了,双手捧起她的小脸,让她看清自己眼底的情绪,“姜云朵,你个没良心的,就看不出我是在吃醋,你就不能哄我一下?”哄一哄能怎么着?
  姜云朵无声的叹息,“修!”她不是不能哄,而是觉得……哄他们才像是对不起他们一样,就好比自己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回去后百般讨好补偿,那样的感觉……她说不明白,总之就是不喜。
  显然,齐宜修也是明白的,轻哼了一声,有些不甘的撇开脸,气势弱了些,“那你到底偷吃了没有?”
  姜云朵点头,“吃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痛快一点。
  “吃了哪里?”齐宜修又扭过头来与她对视,那模样……完全就是妒夫脸。
  姜云朵的手点上他的唇,微微的摩挲了一下,顿时酥麻的悸动像是电流贯穿某人的全身,那些怒火酸气再也发泄不出来,她就是他的克星啊,“姜云朵,我吃醋,心底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