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她羞愤的磨牙声,在其他人听来,就像是一种催化暧昧的情绪,难以言喻的美好。
  向骥已经坐在了她身边,听了这两个字,神色闪了闪,他……忘了提醒她喝了,当时满心满肺都是她醉人的美好,他哪里还能想起其他?
  许攸有点了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了解,若是换成是他,估计现在还走不出那间寝殿。
  齐宜修默念了一番咒语,姿态倒是还维持的不错,而谢静闲沉吟了一瞬,觉得不喝也没事,反正那什么什么并没有真正彻底,释放精元的也是他们,与她来说不过是手和腿……咳咳,那些部位的劳累,按摩针灸比起喝药更有效些。
  “为何?”卫伯庸一本正经的问。
  姜云朵现在对某人一本正经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总觉得在那一本正经下都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邪恶,“不需要!”
  卫伯庸皱了下眉,自言自语了一声,“难道云朵的秘术已经修炼到这般境界了?”
  姜云朵咬着唇不语,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再扫了在坐的几只一眼,忽然感概道,“看来以后我们也要多加努力了。”
  这意有所指的一声,那几只岂有不懂之理,一时都眼眸灼灼,跃跃欲试,且貌似被激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来,且纷纷开始宣告自己的能力!
  “小朵朵,我的心脏虽然不好,可是那什么……可是很好的,只要你坚持的住,我便不倒!”
  “云朵,以前在千绝堂训练时,可以负重坚持几十公里而气息不竭!”
  “我的身体,曾经用药浴浸泡过!”
  “朵儿,我的……你该是最清楚的。”
  姜云朵在一句句没有节操的言辞调戏下,终于羞恼的站起来,“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吃个早餐了?”
  “呵呵……”卫伯庸拉着她坐下,“乖,我们不说了,一起愉快的吃饭!”
  以后几人的相处便是要这般越来越融洽和谐,不再只是争风吃醋的斗智斗勇,他们能够一起哄她,宠她,逗她,看她笑,看她羞,看她恼,只有一个她,所以只有他们一起来爱!
  姜云朵也不是不懂的,懂得他们在彼此适应和习惯,在学会成全和放手,在努力的磨合相处,只为了不让她尴尬为难,只为了他们都能更好的生活在一起,真正的变成一家人!
  她心底酸酸的,又甜甜的,不管如何的动容,小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有些事大家都知道就好,说出来,反而没了那份和谐的轻松自在。
  玩闹的功夫,熊宝也带着几人端着盘子走进来,早餐很丰盛,摆满了桌子,一样一样的都极其精致讲究,色香味美,很快,餐厅里便飘荡着饭菜的香味,那香味温暖温馨,有着居家过日子的烟火气息,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缭绕发酵,滋生出属于家的归属和感动,当然也因为这里坐着一个她。
  有她的地方便是家,便是温暖,便是美好的日子!
  气氛如此感人,满脑子都是粉红泡泡的熊宝都不忍心打断了,很是难得的没有再说些什么邪恶的话来破坏,笑吟吟的退出去,把这样的安然宁静留给一对,不吗,是一群有情人!
  身后的小白也是头一次对这姑娘刮目相看,看来虽然腐的没了节操,可是偶尔还是会出现奇迹的。
  对上小白的眼神,做了好事的熊宝不乐意了,人家分明就是纯洁的好不?
  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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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送上 被子里的故事
  一顿早餐吃的每个人心头都是温馨隽永,餐后,几人聚在花厅里喝茶。袅袅的茶香飘荡,氤氲着每一张俊美的脸。一个个的姿态或威严霸气,或优雅贵气,或妖娆精致,或飘逸出尘,或俊朗刚毅,都无一例外的把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姜云朵见他们都不去乾宫,便知道定然是留下有正事和她说,只是除了喝茶,便是盯着她看,她沉不住气了,无奈先开口问道,“大哥,昨晚的事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闻言,卫伯庸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神情凝重了几分,“嗯,昨晚的事情比我想象中闹的还要大,因为出动了军队,枪声是遮掩不住的,再加上丽宫素来就是上层社会和十大家族常常聚集的地方,所以如今这消息是全岛上都知道了!每个家族都在打探揣摩,不过除了那几家,其他世家都是按兵不动,静待发展。”
  “那几家有什么行动呢?”姜云朵面色平静,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倒是不觉得什么,这事闹的越大越好,如此一来,也好让每个人都看清那些人和那几家的嘴脸。
  “向家如今正在努力封锁消息,当时陪着向秋蝉去的那几个下人都无故下落不明,而那几个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也被控制起来,那几个男人原本都是姜一惠的入幕之宾,如今和她有了一腿,若不是因为他们自身的身家都不算很低,只怕也会被灭了口,只是能瞒的过寻常百姓,却瞒不了高家,这一桩婚事应该是毁了,不过高士安也不会舍得放弃向家这个有力的助益的,将来定会再选其他的向家女人联姻,至于到时候向家还会不会同意,就看我们怎么出手了。”卫伯庸沉吟着顿了顿,又道,“我的意见自然是阻止,少了向家,高家的力量就会减弱很多,向家在岛上各地开设的武馆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
  姜云朵点头,“大哥说的对,不但要让向家和高家交恶,其他的世家我们也要阻止他们和高家联手!”
  她这番话,那几人都是一点就透,毕竟虽说十大家族都有或多或少的不干净,可是真正的害群之马还是集中在那几家,最不安分的当属高家和吕家,十大家族是岛上最重要庞大的支撑,他们再有多的不是,她也只能尽量清除干净,小惩大戒,却不能全部一网打尽,那样的话,这黄金岛也就不再是黄金岛了,所以只能杀鸡儆猴,拔出那最有野心的一家,如此其他世家想来就能引以为戒,收敛安分些了,这也是父亲扶持何家的用意所在。
  而之所以拔出高家,也不仅是因为他有野心,他有取而代之的不安分,还因为他在岛上做过的那些恶贯满盈的事,完全不将姜家放在眼里,比如昨晚竟然敢私自调动军队……
  “吕家和高家呢?”提到这两家,神色便有些冷,对他们是半分好感都没有,不管是当初参与了逼走她母亲的事件,还是毁了卫伯庸和齐宜修,还有章云旗的童年,他们将来都要为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闻言,卫伯庸示意齐宜修说,齐宜修的语气也冷冷的,他和吕家更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吕家这一次算是打错了算盘,丽宫那三层被毁的非常严重,除此外,因为军队突然进驻,当时惊动了里面的很多客人,弄的鸡飞狗跳,损失了不少,而且事后向家和高家都遣了人去质问,质问他们吕家安全措施处置的不周,吕既明陪着笑脸打发了,不过转身便骂了吕崇熊一番,说他自作聪明,偷鸡不成蚀把米,哼,他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怎么说?”姜云朵问了一声,问完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齐宜修望着她的眼眸带了些暧昧的灼灼,“云朵忘了昨晚我们一起欣赏的那些影片?”
  姜云朵俏脸一红,暗暗瞪了他一眼,什么影片,说的这么邪恶,不过就是抓了那些人无耻的把柄而已,“那些东西,都寄出去了?”
  齐宜修陶醉在她嗔视的风情里,笑着道,“我办事,云朵尽管放心,对于打击吕家,我一向是不遗余力的,今天一早,便都寄出去了,不出三日,丽宫的门前便会冷清了,我昨晚……可没累着,所以早上起的很早。”
  咳咳,表述清楚了就好了,为毛后面再画蛇添足的加上一句有的没的?
  姜云朵撇开脸,不再看他,这货又要脱下王子的外衣秀节操了。
  “那两个女人的成人大片也寄出去了?”许攸忽然问了一句。
  齐宜修扫了他一眼,“还没有,难道你要看?”
  “……我只喜欢看小朵朵的。”许攸妖娆的笑了笑。
  齐宜修噎了一下,还未想好什么样的措辞才能一语秒杀,卫伯庸开口,瞬间把两人之间那点得瑟给碾压了,“可惜,你说晚了,昨晚上没有让你来看!”
  谢静闲也语出惊人,“嗯,被子里……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故事!”
  噗!
  姜云朵像是被雷霹了一下,刚刚不是还都在严肃的聊着什么么,怎么转眼就绕到被子里去了?
  而其他的几只,表情也是空白了一下,被子里?还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故事?
  “什么故事?”许攸忍不住先问了一声。
  卫伯庸表情不变,只是眼眸深深,似是想起什么而涌上了一抹暗色,谢静闲抿了一口茶,声音有点沙哑,“都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许攸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了,酸酸的又带着些羡慕嫉妒恨,“地点被子里?时间晚上?人物三个?呵呵……这样的组合能发生的故事……只有被和谐黄牌罚下的份。”
  齐宜修也酸酸的哼了一声,有些事不挑明了,还能淡定些,如今说到桌面上,他的风度再好也有些绷不住。
  向骥沉默着,想起之前在被子里看到的那些,气血有些上涌。
  姜云朵更是血液上涌,能不提这些么?
  谁知,许攸似是很气不过,不甘的对着向骥道,“骥,下一次我们也来书写一出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故事,我就不信会写的差了。”
  向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于是,被解读为默许了。
  齐宜修四下看看,就剩他自己,眉头一皱,今晚云旗就该回来了吧,不然他去找他合作一回?没道理他也会落下?书写故事什么的难道他就不会?他文笔也是很好的好不?
  一时,看不见的争宠戏码再起,卫伯庸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好了,继续说正事,故事什么的留到晚上讲。”
  于是,几只的表情就都恢复了几分,那收放自如的无耻姿态,看的姜云朵想要呕血,为什么就她还沉浸在羞愤欲绝中不能自拔呢?继续说正事,还能心平气和的继续么?
  事实证明,就她一个人不够强大,其他的继续说起正事来还是游刃有余。
  “对于高家,你们有什么想法?”卫伯庸沉声问道。
  “高家越来越嚣张了,这次居然动了军队,真是自取灭亡!”许攸不屑的哼了一声,想起当时看到的画面里那一幕,密密麻麻的都是身穿军装的人,本该是保卫岛上的安宁,可是现在都快成了他们高家的私兵了。
  “高家在军队上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他们的,可谓是对高家言听计从,虽说这次出动违背了岛上的法规,不过依着高万良的手段,估计也没有人敢出面质疑。”齐宜修就事论事的分析。
  “那就这么算了?”许攸不甘的问了一声,“那以后他们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
  “上帝欲叫一个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谢静闲淡淡的插了一句。
  这个道理,几只还是都懂的,许攸不说话了,向骥道,“虽说如此,该警告还是要警告的,不然不足以树立朵儿的威信。”
  卫伯庸点头,“对,所以,就从处置高兰芝母女开始吧。云朵,以为如何?”
  话题终于最后转到她这里,姜云朵本来都不想参与了,可人家点名了,再绷着脸就显得自己还没有走出之前的故事,于是咳了一声道,“好,那就依着姜家的祖制来处理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每个人分头行动,虽说高兰芝母女在他们几人的眼里算不上什么,可是顶着的名声还是姜家的二夫人,所以该有的程序都还是一样不能少,哪怕是妾室,当年也是明谋正娶进来的,不过走的不是行宫的正门。
  想要处置一个妾室和庶女,按照岛上的规矩,那是需要请了族里的元老们一起来过堂会审的,没有必须的大错,不能擅自决定,因为都是上了姜家族谱的人,有名有份,且她们外家还是岛上势力最大的高家,更是不能随意了。
  于是,姜家旁支的一众元老级的人物都被请到了行宫,姜家这二十年来第一次兴师动众的要开家族会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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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明天收拾那母女哈,用力虐!
  ☆、第二十三章 早晚都要大婚
  在做这一切之前,自然是要跟姜万豪去报备一声的。
  姜云朵和卫伯庸去了既明殿,齐宜修负责去召集姜家旁支的那些元老级人物,向骥和许攸去看住高兰芝母女,谢静闲去召开家族会议的大殿准备,一切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走着,每一个人的脚步都是从容而淡定,让看见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他们正在办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足以掀起一场风暴,从此风云变幻,天地动摇!
  所以,当他们每一个人发出命令,宣告时,可以想见,会引起什么样不敢置信的震惊!出其不意、打其措手不及,大抵就是如此酸爽畅快了。
  不震惊的只有姜万豪,听了姜云朵说完之后,一口郁气吐出,“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赶紧处置了,连卢雪莲那两个一起撵出去,好让这宫里彻底干净!”
  姜云朵见他摆着手,那不耐厌恶的神情像是在急着处理什么恶心的垃圾一样,不由的好笑,“爸,哪有这么快?高兰芝两人是犯了错,我们才好趁机处置了,卢雪莲母女可是小心谨慎着呢,没有把柄,怎么能随意撵走?”
  姜万豪一脸的深恶痛绝和不甘,“因为这两个女人,你妈受了多少委屈,爸爸也让她们膈应了半辈子,爸爸真是一天都不愿看见她们!若不是顾及着高家,哼,早就收拾她们了。”
  “那也要有足够的理由啊,她们可不是寻常的身份,还顶着您夫人、女儿的名声呢,名门正娶,上了姜家的族谱,整个黄金岛有谁不知道?”姜云朵笑着坐在他身边,语气淡淡的,不过仔细听还是能听出那话里有一丝酸酸的味道。
  到底意难平,只要想到她们霸占着原本属于她和母亲的家二十年,逼着她和母亲远走他乡,虽说不再对父亲怨恨,可是对别人,她还是不能释怀的。
  卫伯庸就坐在她的另一边,不言语,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在听到她小小的情绪时,宠溺的勾了勾唇角,他就喜欢她偶尔的小性子,不激烈,却又半遮半掩的让你知道,让你怜惜的想要奉献出一切去哄着疼着,他现在是越来越了解了向骥,为何对她简直就是没有原则的宠爱,与她处的越长,便越是没有了底线,没有了节操,他如今便是,只要她开心,那么让他怎么做都好!
  姜万豪自然也是极其疼爱她的,一听这话,就有些紧张,“朵儿,当初爸爸不是没办法么,朵儿心里可还是有气?”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嗯哼”了一声,还没有说什么,姜万豪便急切的解释,“朵儿,你听爸爸说啊,当初迎娶那两个女人的根本就不是爸爸,而是爸爸的替身,所以严格来说,她们根本就和爸爸没有半分关系,爸爸也从来不曾留在下元宫里过,姜一惠和姜一痕爸爸也不允许喊我爸爸,爸爸可是自始至终都只认你一个女儿啊!”
  一边站着的华叔也帮衬着补充,“是啊,大小姐,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当初都是我一手安排的,高兰芝和卢雪莲一前一后进门,都是老爷的替身去娶的,自始至终老爷都没有现过身,就是连两人在医院生子,老爷也没有去,只要是牵扯到那两个女人的事,都是老爷的替身出面,所以,老爷真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见这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像是小孩一样紧张急切的模样,姜云朵就是心底再不舒服,此刻也消散了,唇角的笑明媚了些,“我知道有什么用啊,等妈妈来了,您跟妈解释吧,妈妈原谅您,那才是真的有意义。”
  玩笑似的娇嗔一声,姜万豪揪着的心就松开了,又听到那个让自己惦记了二十年的名字,情绪有些激动,“是啊,朵儿说的对,你妈妈不气了,我才能真的解放了,不过,你妈妈现在回不来,我就是比窦娥还冤,也没地方申诉啊!”
  闻言,姜云朵皱皱眉,这还真是个问题,一时半会儿的解决不了,如今她和十大家族的斗争才刚开始,贸然接妈妈回来,太不安全了。
  谁知,她这里想着怎么劝慰,人家其实早已有了解决的办法,姜万豪看了华叔一眼,华叔立刻装出一副灵感忽然降临的欣喜模样,“我有办法了,既可以正大光明的接夫人回来,又能让那些人找不到拒绝阻止的理由!”
  这话一出,连卫伯庸都看过去,眉心微微一皱,又平静的松开,看来这两人是早有预谋了,就等着找合适的机会跟他的小女人说呢。
  他想着要不要揭穿,华叔确不动声色的对他使了个颜色,那眼神赤果果的表明绝对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所以不要出手,只管看戏就好。于是他姿态更加淡然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