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陈桑妮这才勉强地冲薇子笑笑，举手挥了挥。
看到萧书薇竟然向这边走来，陈桑妮竟然莫名紧张起来。她之前跟自己室友吹牛，说自己和萧书薇是好朋友，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结果萧书薇竟然冲她笑了一下，然后道：“陈桑妮，你怎么来了？”
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这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萧书薇早就不记恨陈桑妮了。
“我……我就是顺便来看看。”一向伶牙俐齿的陈桑妮竟然有点结巴了。
“我是桑妮的大学同学！”旁边的室友笑道，“薇子，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设计的衣服。你看！”她说着，还给萧书薇看她大衣里背着的小皮包，竟然是萧书薇去年出的限量版手作小包，小包上还拴着一只薇琪娃娃。
萧书薇有点感动，这样的忠实顾客对她来说最珍贵了。
“嗯，谢谢支持。”
室友姑娘举着小本本要萧书薇给她签名，萧书薇便拿起笔给她签了。
她发现那个小本本里贴满了她的手绘设计彩图，看起来应该是从她微博里下载并打印出来的。
萧书薇更感动了。她忽然想送这姑娘一件小礼物，于是她摸摸衣兜，想看看自己带了什么。
几秒后，她从衣兜里掏出了……两块糖。
“咳，这是我从缅甸买的糖，给你们吧。”她说着，就把糖塞给了那姑娘，就转身走了。
那姑娘怔住了，忽然捧着糖，兴奋地对陈桑妮道：“快看，快看，女神给我发的糖耶~”
陈桑妮扶额：“不要说我认识你。”
她说着，眼睛看着萧书薇的背影，心道，原来萧书薇早就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只有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她看着手里的糖，转念一想，薇子现在是大名人了，估计也懒得跟她这样的普通人一般见识吧→_→
想到这里，陈桑妮莫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懒得管自己的室友，便独自转过身离开了。
……
下午，回到宾馆后，萧书薇从诺拉那里听说，公.安机.关今天查处了几家网络公关公司，水郡网络科技公司就在其中。网上有人曝光，说水郡公司造谣污蔑淑柳女装，造成淑柳女装五十多万元的经济损失，还说最近好几次微博大事件都是水郡公司一手策划的。
据说淑柳女装搜集了很多确凿的证据证明水郡公司在网络上非法造谣，还曾给淑柳女装老总发过恐吓敲诈邮件，情节非常恶劣，水郡公司的老板被判刑是毋庸置疑的了。
萧书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郑泽，郑泽却笑道：“其实这里有咱们的一份功劳。”
萧书薇顿时明白了：“是你帮淑柳搜集证据的？”
“嗯。之前我在调查水郡公司时，发现淑柳女装公司正在搜集水郡公司的犯罪证据，可惜他们能力有限，证据搜集进行得很艰难。我就顺手把我搜集到的证据全部匿名发给了他们。”
萧书薇笑了起来：“这下好了。现在某位幕后boss可要小心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就有网民曝出，雇佣水郡公司造谣淑柳女装的人竟然是颜诺！
有人在度娘贴吧里发了匿名贴，他自称是个大学生，曾经在水郡公司干过兼职，当时他接过和“淑柳女装”相关的发帖任务，在各大论坛里发了一百多个帖子。至于帖子的内容是否真实，他当时并没有核实，只想发点帖子赚零花钱，最后却只得了三十多块钱的酬劳。他说，在网络水军公司内部群混了一个多月，听说网络水军成本很低，一个任务最低只收两千块钱。客户花个几万块，就能把一个品牌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彻底搞臭。
这个帖子很快就扩散开来，很多人纷纷唾骂这些网络水军公司卑鄙无耻毫无节操。
更多人则表示，这样的公司之所以存在，还不是因为有市场，现在雇佣网络水军的人太多了，细细扒来，随便一家大公司都有雇佣网络水军的“黑历史”，电影上映前还要造势宣传呢，根本没什么稀奇的→_→
也有人分析道，造谣抹黑竞争对手的行为是违法犯罪，和电影上映造势宣传完全是两码事。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淑柳女装状告水郡公司成功，颜诺作为幕后主使，肯定也要受到牢狱之灾……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萧书薇发现“颜诺滚出时尚圈”的话题又出现在了微博热搜里，紧随其后的话题则是“淑柳状告网络水军公司”。
网上舆论讨论得热烈，目前骂声一片，还有好事的人企图炒热“拒买诺颜女装”的话题。
而讽刺的是，这一次究竟有没有网络水军参与其中，就无人知晓了。
……
对于萧书薇来说，只剩下一件事让她耿耿于怀。
她现在还不清楚当初第一个发帖子的人究竟是谁。
根据梁力夫的话，发帖子的人不是颜诺，她只是在网上无意间搜到了那个帖子而已。
萧书薇猜测发帖子的人和前段时间给她恶意差评的同一人，而那人十有八.九也是集宝网店主。
而事情果然像她猜测的那样，中午，诺拉告诉萧书薇，她终于根据那个原始帖子的ip地址等相关数据，和集宝网上几千家同类原创女装网店的数据作对比，最后得出了结论。
发那个帖子的人的确是集宝网店主，她人在帝都，开的店名叫“暖月无痕”。
看到这个名字，萧书薇微微一怔，才想起高中时和这家店有过一次合作。
她当时设计了“童话系列”女装，其中那件“玫瑰奇缘”礼服裙被暖月无痕的店主张月私自拿去“”精品店出售，导致双方后来不欢而散，合作也就此终止。
萧书薇好奇地点开了暖月无痕的主页，惊讶地发现，暖月无痕竟然还在销售当年她设计的童话系列，销量还算不错。
而张月后来推出了几个新款系列却无人问津。那几个系列的设计或多或少都有薇琪泽的影子，但是还谈不上抄袭，顶多算是模仿，其中那个“彩虹色”系列，分明是在模仿萧书薇的云系列女装。
萧书薇哭笑不得，模仿别人就算了，竟然还暗搓搓地恶意差评，简直节操掉了一地_(:3ゝ∠)_
不过比起雇佣水军散播谣言的颜诺，张月的行为顶多算是泄愤罢了。她的帖子若没有水军的炒作，也不可能像后来那样扩散得那么快，一两天后估计就石沉大海了。至于恶意差评，集宝网上同行之间做这种事的还少吗？
萧书薇还没想好要怎么反击张月，而且她现在还在比赛中，于是这件事就暂且搁置了。
……
下午，萧书薇成功做完了她的靛蓝扎染裙套装。上衣她用纯蓝色的棉布做成交叠领的收腰款，下衣则是她用亲手制作的扎染面料做成半身长裙。
面料染出来的效果和她预料的有些不同，一部分太浅一部分太深。
她仔细一琢磨，就将颜色深的那部分做成裙子的腰身，而裙摆处的颜色要浅很多，竟然和上衣的深蓝色浑然一体，使得整体颜色搭配看起来很舒服，很像东方初白的深蓝天空。
这件套装裙让她想起了从前做过了一条渐变色连衣裙。
时隔这么久，她还是和当年一样，喜欢把自然的颜色融入到设计中去。
她给这个裙子起名叫“天青裙”。
环视四周，她发觉其他选手自制的染布效果都不太理想。
萧书薇的染布虽然和她之前设想的也有所出入，好在她灵机一动，巧妙地遮掩了布料染色的缺陷。
而她的作品“天青裙”完美地诠释了中国古典美，还融合了现代设计，赢得了评委团的一致好评。
听到主持人宣布这轮比赛的冠军是自己后，萧书薇还有些茫然。
直到伊莎贝尔过来跟她拥抱，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进入了天才设计师的终极决赛。
下了台后，她看到爸妈和郑泽正站在观众席出入口迎接她。
萧兴怀喜不自胜地揉了揉萧书薇的头发：“我女儿就是了不起！”云静华也笑得合不拢嘴，直夸萧书薇那条裙子做的好看。
郑泽却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了句：“辛苦了。”
刚离开节目录制大厅，萧书薇就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了，他们当中有人递名片求合作意向的，有想跟她握握手认识一下的，还有想跟她合影的粉丝。
还有个记者举着话筒采访她：“wickey，恭喜你进入最终决赛！”
萧书薇已经习惯了被采访，于是她微微颔首：“嗯，谢谢你。”
记者笑着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你最喜欢的参赛作品是哪一件”等等，最后记者才道：“wickey，你对最近网上曝出的网络水军丑闻有什么看法？”
萧书薇没想到记者会问起这个，她微微一怔，“什么？”
“你和网络水军事件的中心人物颜诺应该认识吧。最近网上有人爆料说是她屡次雇佣网络水军造谣，排挤竞争对手，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萧书薇虽然已经习惯了记者采访，可她口才并不好，所以每次都尽量回答得很简洁。于是她微微蹙眉道：“我没什么看法啊。”
记者自然不肯罢休，刚要继续追问，一个人忽然从她身后挤过来，挡在了薇子的左前方。
而这人自然是郑泽。
他冲话筒道：“网络上水军太多，爆料不可尽信。一切要看公.安部门和法.院怎么判定了。”
记者仔细一打量，这小哥年纪轻轻，长得倒是挺帅的，她好奇道：“您是薇子的私人助理还是……”
郑泽笑笑，眼睛看向身边的薇子：“她是我家女主人。”
女主人？这个新奇的称呼让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所有人都看出这俩人是情侣关系了。
萧书薇瞬间想起，当初z君在论坛上也是这么说的：这是我家女主人。
——而现在这句“女主人”的含义却和当时大大不同了。
☆、第155章
离开比赛现场后，当天晚上，萧书薇就带上李爽一起，和同寝室的三个室友一起小聚了一下。
吃过饭后，五个女孩还一起去ktv唱歌，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才解散。
离开ktv后，萧书薇忽然看到郑泽正打着伞，站在树下等自己，也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了。
萧书薇有点感动，赶紧跑过去迎接他。
正好，ktv离店不远，两人就有说有笑地一路往服装店走去了。
回到服装店，萧书薇发现自己老妈也在。
云静华正坐在低着头，皱着眉头看一样东西。
萧书薇走过去问道：“妈，你看什么呢？”
云静华却立刻将手里的纸一盖，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张小广告，这么晚才回来啊？”她看了看萧书薇身后的郑泽，满意地点点头，“嗯，有小郑去接你，我就放心了。”
云静华说完，正好有个客人进来要退换衣服，她就顺手拿起桌上的纸，团成一团塞进衣兜里，过去招呼客人了。
萧书薇注意到了母亲的小动作，心道，老妈这是怎么了？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让她这样心烦意乱的？
很快，就到了店打烊的时间，萧书薇就让吴红芸先回家了，然后她和郑泽帮着老妈把店里简单整理一下，就关上店门回家了。郑泽一直把萧书薇母女俩送到楼下，他才独自一人回去。本来云静华说不用他送的，郑泽却道：“最近看到新闻，说郊区有抢劫案发生，不太/安全，所以还是让我陪你们一起回去吧。”
等郑泽走后，云静华笑着对萧书薇说：“小郑这人还挺细心的。平时对你怎么样？”
萧书薇立刻道：“挺好的。”
“对你好就行。”云静华忽然叹口气，“小郑这人我各方面都满意，就是你爸那边……”
“我爸怎么了？”
“你爸不太同意，说小郑学历不如你，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云静华说着，就看向自己女儿，“我跟你爸想法不太一样，我觉得男孩子只要对你好，两人合得来，有共同话题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爸说得也有点道理，你也好好考虑考虑吧。”
萧书薇并不意外，她早就看出来她老爹不喜欢郑泽了，虽然嘴上没反对，但是能看得出萧兴怀并不满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孩一样，她们都希望男票能讨自己父母的喜爱，所以云静华的话让萧书薇觉得心里堵了一团棉花，总觉得不太舒服。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老爹没当面提出反对意见，就说明他还没到讨厌郑泽的地步呢，等以后相处久了，说不定就好了。
看到萧书薇竟然向这边走来，陈桑妮竟然莫名紧张起来。她之前跟自己室友吹牛，说自己和萧书薇是好朋友，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结果萧书薇竟然冲她笑了一下，然后道：“陈桑妮，你怎么来了？”
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这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萧书薇早就不记恨陈桑妮了。
“我……我就是顺便来看看。”一向伶牙俐齿的陈桑妮竟然有点结巴了。
“我是桑妮的大学同学！”旁边的室友笑道，“薇子，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设计的衣服。你看！”她说着，还给萧书薇看她大衣里背着的小皮包，竟然是萧书薇去年出的限量版手作小包，小包上还拴着一只薇琪娃娃。
萧书薇有点感动，这样的忠实顾客对她来说最珍贵了。
“嗯，谢谢支持。”
室友姑娘举着小本本要萧书薇给她签名，萧书薇便拿起笔给她签了。
她发现那个小本本里贴满了她的手绘设计彩图，看起来应该是从她微博里下载并打印出来的。
萧书薇更感动了。她忽然想送这姑娘一件小礼物，于是她摸摸衣兜，想看看自己带了什么。
几秒后，她从衣兜里掏出了……两块糖。
“咳，这是我从缅甸买的糖，给你们吧。”她说着，就把糖塞给了那姑娘，就转身走了。
那姑娘怔住了，忽然捧着糖，兴奋地对陈桑妮道：“快看，快看，女神给我发的糖耶~”
陈桑妮扶额：“不要说我认识你。”
她说着，眼睛看着萧书薇的背影，心道，原来萧书薇早就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只有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她看着手里的糖，转念一想，薇子现在是大名人了，估计也懒得跟她这样的普通人一般见识吧→_→
想到这里，陈桑妮莫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懒得管自己的室友，便独自转过身离开了。
……
下午，回到宾馆后，萧书薇从诺拉那里听说，公.安机.关今天查处了几家网络公关公司，水郡网络科技公司就在其中。网上有人曝光，说水郡公司造谣污蔑淑柳女装，造成淑柳女装五十多万元的经济损失，还说最近好几次微博大事件都是水郡公司一手策划的。
据说淑柳女装搜集了很多确凿的证据证明水郡公司在网络上非法造谣，还曾给淑柳女装老总发过恐吓敲诈邮件，情节非常恶劣，水郡公司的老板被判刑是毋庸置疑的了。
萧书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郑泽，郑泽却笑道：“其实这里有咱们的一份功劳。”
萧书薇顿时明白了：“是你帮淑柳搜集证据的？”
“嗯。之前我在调查水郡公司时，发现淑柳女装公司正在搜集水郡公司的犯罪证据，可惜他们能力有限，证据搜集进行得很艰难。我就顺手把我搜集到的证据全部匿名发给了他们。”
萧书薇笑了起来：“这下好了。现在某位幕后boss可要小心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就有网民曝出，雇佣水郡公司造谣淑柳女装的人竟然是颜诺！
有人在度娘贴吧里发了匿名贴，他自称是个大学生，曾经在水郡公司干过兼职，当时他接过和“淑柳女装”相关的发帖任务，在各大论坛里发了一百多个帖子。至于帖子的内容是否真实，他当时并没有核实，只想发点帖子赚零花钱，最后却只得了三十多块钱的酬劳。他说，在网络水军公司内部群混了一个多月，听说网络水军成本很低，一个任务最低只收两千块钱。客户花个几万块，就能把一个品牌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彻底搞臭。
这个帖子很快就扩散开来，很多人纷纷唾骂这些网络水军公司卑鄙无耻毫无节操。
更多人则表示，这样的公司之所以存在，还不是因为有市场，现在雇佣网络水军的人太多了，细细扒来，随便一家大公司都有雇佣网络水军的“黑历史”，电影上映前还要造势宣传呢，根本没什么稀奇的→_→
也有人分析道，造谣抹黑竞争对手的行为是违法犯罪，和电影上映造势宣传完全是两码事。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淑柳女装状告水郡公司成功，颜诺作为幕后主使，肯定也要受到牢狱之灾……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萧书薇发现“颜诺滚出时尚圈”的话题又出现在了微博热搜里，紧随其后的话题则是“淑柳状告网络水军公司”。
网上舆论讨论得热烈，目前骂声一片，还有好事的人企图炒热“拒买诺颜女装”的话题。
而讽刺的是，这一次究竟有没有网络水军参与其中，就无人知晓了。
……
对于萧书薇来说，只剩下一件事让她耿耿于怀。
她现在还不清楚当初第一个发帖子的人究竟是谁。
根据梁力夫的话，发帖子的人不是颜诺，她只是在网上无意间搜到了那个帖子而已。
萧书薇猜测发帖子的人和前段时间给她恶意差评的同一人，而那人十有八.九也是集宝网店主。
而事情果然像她猜测的那样，中午，诺拉告诉萧书薇，她终于根据那个原始帖子的ip地址等相关数据，和集宝网上几千家同类原创女装网店的数据作对比，最后得出了结论。
发那个帖子的人的确是集宝网店主，她人在帝都，开的店名叫“暖月无痕”。
看到这个名字，萧书薇微微一怔，才想起高中时和这家店有过一次合作。
她当时设计了“童话系列”女装，其中那件“玫瑰奇缘”礼服裙被暖月无痕的店主张月私自拿去“”精品店出售，导致双方后来不欢而散，合作也就此终止。
萧书薇好奇地点开了暖月无痕的主页，惊讶地发现，暖月无痕竟然还在销售当年她设计的童话系列，销量还算不错。
而张月后来推出了几个新款系列却无人问津。那几个系列的设计或多或少都有薇琪泽的影子，但是还谈不上抄袭，顶多算是模仿，其中那个“彩虹色”系列，分明是在模仿萧书薇的云系列女装。
萧书薇哭笑不得，模仿别人就算了，竟然还暗搓搓地恶意差评，简直节操掉了一地_(:3ゝ∠)_
不过比起雇佣水军散播谣言的颜诺，张月的行为顶多算是泄愤罢了。她的帖子若没有水军的炒作，也不可能像后来那样扩散得那么快，一两天后估计就石沉大海了。至于恶意差评，集宝网上同行之间做这种事的还少吗？
萧书薇还没想好要怎么反击张月，而且她现在还在比赛中，于是这件事就暂且搁置了。
……
下午，萧书薇成功做完了她的靛蓝扎染裙套装。上衣她用纯蓝色的棉布做成交叠领的收腰款，下衣则是她用亲手制作的扎染面料做成半身长裙。
面料染出来的效果和她预料的有些不同，一部分太浅一部分太深。
她仔细一琢磨，就将颜色深的那部分做成裙子的腰身，而裙摆处的颜色要浅很多，竟然和上衣的深蓝色浑然一体，使得整体颜色搭配看起来很舒服，很像东方初白的深蓝天空。
这件套装裙让她想起了从前做过了一条渐变色连衣裙。
时隔这么久，她还是和当年一样，喜欢把自然的颜色融入到设计中去。
她给这个裙子起名叫“天青裙”。
环视四周，她发觉其他选手自制的染布效果都不太理想。
萧书薇的染布虽然和她之前设想的也有所出入，好在她灵机一动，巧妙地遮掩了布料染色的缺陷。
而她的作品“天青裙”完美地诠释了中国古典美，还融合了现代设计，赢得了评委团的一致好评。
听到主持人宣布这轮比赛的冠军是自己后，萧书薇还有些茫然。
直到伊莎贝尔过来跟她拥抱，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进入了天才设计师的终极决赛。
下了台后，她看到爸妈和郑泽正站在观众席出入口迎接她。
萧兴怀喜不自胜地揉了揉萧书薇的头发：“我女儿就是了不起！”云静华也笑得合不拢嘴，直夸萧书薇那条裙子做的好看。
郑泽却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了句：“辛苦了。”
刚离开节目录制大厅，萧书薇就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了，他们当中有人递名片求合作意向的，有想跟她握握手认识一下的，还有想跟她合影的粉丝。
还有个记者举着话筒采访她：“wickey，恭喜你进入最终决赛！”
萧书薇已经习惯了被采访，于是她微微颔首：“嗯，谢谢你。”
记者笑着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你最喜欢的参赛作品是哪一件”等等，最后记者才道：“wickey，你对最近网上曝出的网络水军丑闻有什么看法？”
萧书薇没想到记者会问起这个，她微微一怔，“什么？”
“你和网络水军事件的中心人物颜诺应该认识吧。最近网上有人爆料说是她屡次雇佣网络水军造谣，排挤竞争对手，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萧书薇虽然已经习惯了记者采访，可她口才并不好，所以每次都尽量回答得很简洁。于是她微微蹙眉道：“我没什么看法啊。”
记者自然不肯罢休，刚要继续追问，一个人忽然从她身后挤过来，挡在了薇子的左前方。
而这人自然是郑泽。
他冲话筒道：“网络上水军太多，爆料不可尽信。一切要看公.安部门和法.院怎么判定了。”
记者仔细一打量，这小哥年纪轻轻，长得倒是挺帅的，她好奇道：“您是薇子的私人助理还是……”
郑泽笑笑，眼睛看向身边的薇子：“她是我家女主人。”
女主人？这个新奇的称呼让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所有人都看出这俩人是情侣关系了。
萧书薇瞬间想起，当初z君在论坛上也是这么说的：这是我家女主人。
——而现在这句“女主人”的含义却和当时大大不同了。
☆、第155章
离开比赛现场后，当天晚上，萧书薇就带上李爽一起，和同寝室的三个室友一起小聚了一下。
吃过饭后，五个女孩还一起去ktv唱歌，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才解散。
离开ktv后，萧书薇忽然看到郑泽正打着伞，站在树下等自己，也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了。
萧书薇有点感动，赶紧跑过去迎接他。
正好，ktv离店不远，两人就有说有笑地一路往服装店走去了。
回到服装店，萧书薇发现自己老妈也在。
云静华正坐在低着头，皱着眉头看一样东西。
萧书薇走过去问道：“妈，你看什么呢？”
云静华却立刻将手里的纸一盖，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张小广告，这么晚才回来啊？”她看了看萧书薇身后的郑泽，满意地点点头，“嗯，有小郑去接你，我就放心了。”
云静华说完，正好有个客人进来要退换衣服，她就顺手拿起桌上的纸，团成一团塞进衣兜里，过去招呼客人了。
萧书薇注意到了母亲的小动作，心道，老妈这是怎么了？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让她这样心烦意乱的？
很快，就到了店打烊的时间，萧书薇就让吴红芸先回家了，然后她和郑泽帮着老妈把店里简单整理一下，就关上店门回家了。郑泽一直把萧书薇母女俩送到楼下，他才独自一人回去。本来云静华说不用他送的，郑泽却道：“最近看到新闻，说郊区有抢劫案发生，不太/安全，所以还是让我陪你们一起回去吧。”
等郑泽走后，云静华笑着对萧书薇说：“小郑这人还挺细心的。平时对你怎么样？”
萧书薇立刻道：“挺好的。”
“对你好就行。”云静华忽然叹口气，“小郑这人我各方面都满意，就是你爸那边……”
“我爸怎么了？”
“你爸不太同意，说小郑学历不如你，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云静华说着，就看向自己女儿，“我跟你爸想法不太一样，我觉得男孩子只要对你好，两人合得来，有共同话题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爸说得也有点道理，你也好好考虑考虑吧。”
萧书薇并不意外，她早就看出来她老爹不喜欢郑泽了，虽然嘴上没反对，但是能看得出萧兴怀并不满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孩一样，她们都希望男票能讨自己父母的喜爱，所以云静华的话让萧书薇觉得心里堵了一团棉花，总觉得不太舒服。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老爹没当面提出反对意见，就说明他还没到讨厌郑泽的地步呢，等以后相处久了，说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