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049 男人的友谊。
  049男人的友谊。
  拐子一行从项翔那儿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快两点了,项翔目送走人,顾自悠闲的开着车去一两公里外的小餐馆随便吃了一12块的砂锅米线。
  吃到一半,助理的电话打来了,
  “总裁,狗已经送到门口了,按您的吩咐,拴在石狮子原来的位置。”
  项翔愉悦地夹起一片嫩肉放进嘴里,嚼出肉汁,心情颇好,
  “嗯,以后没事儿就别联系我。”
  挂了电话,项翔拿着勺子再喝了一口热汤。
  项翔天生体质就和人不一样,打出生,体温都比常人低,这大夏天吃热米线,愣是一滴汗水都没有。
  他盯着还剩大半的米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起身掏出身上唯一的一张钱放到桌上,
  “老板,买单。”
  老板一直偷瞄着这器宇不凡的男人,在重庆,开豪车吃民工饭的土豪遍地都是,连菜市场批发贩子都开宝马,可气场这么大的,小老板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是头一次碰见。
  项翔这一喊,人立马就过来了。
  世界如此小、如此乱,什么人都有,连毒`贩子都能收到假钞,更何况是天天人流混杂的小饭馆。就算项翔气场堪比奥特曼,掏出张红票子来,老板也得瞧瞧真伪。
  老板把钱放阳光底下瞅了瞅,再摸了摸钱的纸质,磨蹭了一会儿才低下头,从油黑发亮的腰包里面掏出一叠钱,
  “找你88,点好啊!”
  项翔看了一眼那黑油油的钱,倒也不计较,但却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现在馒头多少钱一个?”
  末了还补充道:
  “就是普通的白馒头。”
  小老板显然比项翔还注意钱,
  “馒头不就五毛一个,二两的大馒头一块,你赶紧把钱收好咯。”
  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项翔顾自垂眸沉吟片刻,抬起头说:
  “你找我49,给我那种烂一点的。”
  小老板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项翔,
  “你要换成散钱?”
  项翔有点不耐烦了,
  “我只要49,剩下的给你,给我一把烂钱就成,越烂越好,赶紧的,我有事儿。”
  有人舍得砸钱,捡钱的还嫌累不成?!
  小老板特厚道的给项翔找出压箱底儿的破钱,黑黢黢、油乎乎一坨,上面各种补丁,有的透明胶带都黑边儿了。
  项翔倍儿满意地拿起钱,小心翼翼的叠好,归归整整的放进衬衣口袋,起身开着车就走了。
  回到别墅,项翔站在院子门口,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瞅着笨熊一样的松狮犬趴在别墅大门口的石墩上。
  那石墩全天都晒不到太阳,石头凉幽幽的,大松狮摊开了四肢,把肉呼呼的肚皮贴在石头上去热歇凉,睡得都打呼了。
  项翔故意放重了脚步朝松狮走去,可睡得惬意的大狗只是小幅度摆摆尾巴,表示欢迎,连眼皮都舍不得睁开。
  项翔蹲下身,朝着松狮的鼻子吹了一口气,松狮抖了抖鼻翼,直接闭着眼别开头。项翔又站起来,提着松狮的爪子把沉甸甸的大狗翻了个个儿,四脚朝天,可这大笨狗竟然仰面朝天,舌头歪搭在嘴边继续睡!
  果然是够温顺!
  检测完大狗的属性,项翔优哉游哉地进别墅准备去了。
  ……
  虞斯言去另一家医院看了拐子一行人的情况以后,立刻怒火滔天的赶往项翔的小别墅,火红的大皮卡把四个轮子都滚成了风火轮。
  火爆的车子带着主`人火爆的脾气,“刺啦”一声在别墅院门口急刹住!
  虞斯言车门一开,火都没熄,直接把引擎的咆哮当成的背景音乐,甩开长腿跨进乱成一片的院子里,
  “姓……”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刚还温顺得跟睡美人一样的松狮突然就厉鬼上身,表情狰狞凶恶,扯着嗓门儿狂吠起来,整匹山都回荡着疯狗的怒吼,把虞斯言的声音盖了个严严实实。
  虞斯言顿住,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闪。
  妈`的,这狗绝对是中午才牵过来的,不然不可能没人提醒他!
  项翔躲在二楼的窗边,眉心皱紧。
  遭了,居然忘了,这孩子就是一大型猫科动物,和狗是死敌啊!本来想给孩子降降火气,这可好,更血活了。
  正当情况陷入僵局,天降福星,吕越突然冲进战场!
  虞斯言只觉得身边儿一阵风儿,然后就见吕越擦过他,朝那大松狮跑了过去。
  吕越绕到松狮的背后,跳身骑到松狮背上,使出一招锁喉神功,死死地抱住松狮的粗脖子,大声朝虞斯言吼道:
  “老大,你上,我断后!”
  虞斯言脸部肌肉抽了抽,这他`妈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啊……
  ☆、050 工作。
  050工作。
  虞斯言快速闪过“肉搏”的战场,浑身都别扭,狗吠中掺杂着铁链和吕越如出一辙的尖声利叫,听得他总觉着头顶上嗖嗖的凉风儿在刮。
  他毅然决然的没回头,进了别墅,反手就关了门。
  “上来吧。”
  淡漠的一句,没有一丝外人入侵的愤怒,没有低沉的示威,不带任何情绪,只是毫不在意、彬彬有礼的随口一句。
  虞斯言顺着声音抬起头,刹那间撞进一双古井无波的黑瞳里,暗藏着霸气的眼睛让人感觉这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常人的喜怒哀乐通通与他无关,情绪全都放空了,好像什么也引不起他的热情和注意。
  虞斯言瞬间一滞,脑子一片空白,思想好像被牵引着,跟着也放空了……
  门外的狗吠戛然而止,虞斯言猛地回过神儿来,火气莫名的就下去了些,可以依旧火星子霹雳啪啦,
  “你是项翔。”
  听到虞斯言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项翔差点露馅儿,他抑制住情绪,喉头滚了滚,淡漠地说:
  “是,有事儿上来说吧。”
  虞斯言顿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错觉,看着项翔高大挺拔的背影,他一头雾水。
  这男人看上去不是惹是生非的小人啊?
  带着疑问,虞斯言几大步绕上螺旋楼梯,听着脚步跟进项翔的主卧里。
  一踏进房间,虞斯言直接进入主题,
  “你为什么对我兄`弟们动手?”
  项翔什么都没说,面无波澜地望进虞斯言的眼睛。
  坦然的对视虞斯言从没输过,可偏偏这次对上项翔,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辩解,不叫嚣,安静的环境再加上凉爽通风的主卧,这让项翔成功将虞斯言的火气再降一级。
  项翔的沉静稳重带动出虞斯言的理智,虞斯言这才把视线移到了项翔脸上、身上。
  项翔半个小时以前还皮好肉好的,可现在,那刀削一般的脸上上了各种颜色。嘴角紫红一片,还开了裂,结着干涸的血块,左脸颊一块明显的红肿突起。短袖暴露出来的手臂上零散的缠着一条条青紫的条状血印,一看就是钢管敲砸出来的。
  自家兄弟十好几个,没一个有这么惨,最严重的也就是拐子,还在扭打的时候别了脚,把旧疾惹发了。
  项翔妥妥的自残了一把,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说,就这么完完全全的将虞斯言的火气给拿下了!
  “这是我的人打的?”虞斯言冷声问道。
  项翔拿着一份文件走到茶几边儿的沙发坐下,也没回答虞斯言的问题,云淡风轻地说:
  “过来坐,你是给协信要债的吧,那咱们把事儿解决了。”
  虞斯言理智回笼,但他亲自出马的主要目的在哪儿他还是记得清楚的,
  “其他事儿对我而言都是小事儿,咱们得先把今儿打人的事儿摸清了,否则没这么好说话的。”
  项翔盯着虞斯言看了几秒,呼出一口气,把文件放到茶几上,一口气把事儿说完:
  “我刚一回来,你的人突然就冲上来了,我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他们直接就动手,我一个大活人,不可能等着被打吧?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忍让了,你们把我的房子搞成这样,还动手打人,我为了不伤到他们,也只是扭了他们的筋腱,让他们没法儿动手而已,还留了一个人送他们去医院。可是你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还是一句话不说,拿着钢管鞭子就上,我也还是没伤他们,放他们走了,你要是觉得我过分了,你现在也可以动手,我奉陪。”
  虞斯言护短,可也讲道理,项翔这么几句话一说,反而把他逼到了尴尬的境地,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这里面有误会,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说还钱的事儿吧。”
  虞斯言坐到项翔的侧面,项翔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虞斯言,开门见山地说:
  “我早就找好了买家,只要房子和车子卖了,就刚好能还完。”
  虞斯言从文件里抬起头,纳闷儿道:
  “那你为什么还非得等我找上门儿来才还?”
  项翔直言不讳,
  “因为我没有找到工作,房子车子一没了,我就没有地方住,我必须找到一个包住的工作,不然我没法儿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