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顾承铭冷声道：“金业未来的发展方向与顾氏不相同，无法合作。”
桑彤跟他有几年了，马上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便说：“好的，我这就回绝掉。”
“嗯。”顾承铭说。
桑彤说：“那顾总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
“好。”顾承铭没有看她，而是目光盯着桌子上。
桑彤出去前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在顾承铭面前放了一本相册，那本相册质量和装帧虽然看起来都非常高级和精美，但封面排版相较于现在感觉已经有些过时了，看起来应该有好几年了。
桑彤正看得入神，想要再看清楚一些。顾承铭却突然抬头，然而并没有注意到她，桑彤冷汗立马就下来了，轻声而快速的拉开门走了。
关门的声音很小，顾承铭没有听到。相册的第一页他现在还没翻开。
顾承铭手指轻轻抚上去，翻开。
相册很大，第一张是他与那个几天前刚见过面的女人的照片。女人穿着洁白的婚纱，长发及腰，并没有盘复杂的发饰，那一天的沈琰打扮的很清雅，但顾承铭却觉得她比任何他见过的女人都美丽。那时候的顾承铭是真的决定要与她结婚的。
女人笑的很甜美，嘴角微微弯起，一边的脸颊有个很小的梨涡，随着她的浅笑而隐隐露出来，为她增添了一股俏皮的气质。
而她身旁的男人，高大，英俊，即使面无表情，但仔细去看，眼中还是带着很浅的笑意的。
往后翻，全部都是他们两人的照片。其实照片并不多，整个相册很厚，那是因为内页的纸张质量极好，选的都是厚度很大不易变旧的材料。
这是一本顾承铭和沈琰的结婚相册。
当年，顾承铭是不愿意拍这种照片的。但是，他没有给她婚礼，在女人央求他时，他便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顾承铭还非常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沈琰是多么激动，当着顾家那么多的人跳着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的印下一个吻。
回忆到这里，顾承铭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然而下一秒，他突然神情一顿，眼中冰冷浮现。
顾承铭狠狠揉眉心，“啪”的一声将相册合上，然后扔到桌子上，相册外皮很硬，打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那声响如同敲在顾承铭的心上，让他忍不住心里一颤。
他嘴角浮起冰冷的笑意。贱，他真是贱！被莫名其妙抛弃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会念念不忘！
顾承铭深吸一口气，起身按下内线。很快，桑彤便进来了。
顾承铭指着桌上的相册，冷声道：“把这个拿出去扔掉，不要让我再看到。”
桑彤今天已经被自家boss惊了好几次了，她看了看桌上的相册，没有多问什么，说：“好的。”
“还有，把今天中午的时间空出来。”顾承铭说。
桑彤问：“那……白小姐呢？”
顾承铭抬头看了她一眼，桑彤心里颤了颤，面上镇定的说：“好的，我知道了。”
“出去吧。”顾承铭说。
桑彤点点头，苦着脸出去了。其实中午那会儿倒没什么大事儿，中午时间空出来才，除了一个与其他公司老总的见面，还有白静璇小姐的约会。
当然，约会这词是她自己定义的，毕竟嘛，白静璇那样的美貌和身价，能与顾氏的少董时常“在一起”，那自然就是谈恋爱喽。
☆、第14章 曾经
白静璇是当红影星，是实力与美貌兼并的那种，粉丝和娱乐杂志评价都极高，去年年初摘得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成为名副其实的女神。
白静璇身份敏感，恋情自然是保密措施做的极好的，身后的团队将她打造的闪闪发光，任何一丁点儿有关她的负面消息都没有。当然，在桑彤看来，这位白静璇小姐的为人做事其实倒也可圈可点，没有什么过于出众，但也十分礼貌。桑彤知道她是大明星，明星嘛，对待他们这些平民再态度可亲，骨子里那种高等生物的优越感也是抹不去的。
其实桑彤对白静璇印象还算不错，顾承铭英俊多金，白静璇美丽优雅，当真是男才女貌，十分登对的一对。这年头，谁不喜欢看俊男美女在一起？好像又相信爱情了，==。
桑彤三年前来到顾氏工作，两年前被提升到顾氏少董秘书办，成为顾承铭的秘书至今。
不过，她却一直都看不大懂顾承铭对白静璇的感情，她以为吧，白静璇都那样放低身段了，顾家家世再大娶她当儿媳妇也不是没可能的，但是在桑彤仅有的几次“撞见”白静璇和顾承铭的相处时，她又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这个想法。
白静璇与自家boss之间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哇……
桑彤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台，有钱人的感情也是那么纠结啊……她还是做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就好啦，╮(╯▽╰)╭。
桑彤上午刚念叨完自家boss和白大明星的“绯闻”，中午白静璇就黑墨镜宽帽檐走进来了。她是明星，出行自然是要做一番武装的，只不过到了顾氏大楼的最顶层，她头上的帽子和超大墨镜就拿了下来，露出一张美丽迷人的脸。
白静璇是那种五官非常出彩，组合在一起更出彩的长相，她的皮肤极好，脸上化着淡妆，不懂的人看过去几乎以为她是没有化妆的，天生一张美人坯子脸，当明星才不算浪费。
白静璇对着秘书台的桑彤笑了笑，温和的说：“承铭在吗？”
桑彤愣了愣，说：“在……”
“谢谢。”白静璇再次微微一笑，那张脸即使是一个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动，真的是太可怕。
白静璇抬步往前走，桑彤吓了一跳，忙上去想拦住，但想起对方的身份以及在顾家“神秘”的地位，桑彤伸出去的手又尴尬的停下来了。
白静璇看起来修养极好，她没有动怒，而是微微诧异的说：“他不在吗？”
桑彤尴尬不已，说：“不是，那个……白小姐，要不我……”
“那就好。”白静璇不再多说，没有听完她后面的话，直接推开顾承铭办公室的门。
桑彤：-_-|||
不知道等会儿老板是怒还是喜，可是她上午不是明明打过电话取消了嘛？
桑彤缩回秘书台，旁边儿的同事说：“天呐，那是白静璇吗？”
桑彤担忧自己的薪水，闷闷道：“是啊。”
同事说：“真人看起来比电视还美啊。”
桑彤叹了一口气，没有接她的话。
外界其实也有白静璇和顾氏继承人的绯闻，但是每次新闻一出头，就莫名其妙的被封了，接着就消失了，没有一次激起水花。
白静璇在门外说话的时候顾承铭已经听到了。此时白静璇推门而入，顾承铭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
白静璇微微咬下一下下唇，脸上露出她在电视上表演了无数次的美丽笑容。她走到办公桌前，柔声说：“不是说好了中午要一起吃饭吗？我就知道你一工作起来就不顾身体了，就亲自过来请你啦。走吧，我已经让艾达定好位置了。”
顾承铭仍旧没有抬头，专注的看着一份项目投资材料，淡淡说：“桑彤上午给你打过电话。”
白静璇脸微微一白，有些勉强的维持着笑容，说：“嗯，我知道，你工作忙啊，但是再忙也要吃饭啊，承铭，走吧，你都答应我了。”
顾承铭终于抬头看她，目光淡漠，说：“那不是我答应的。”
白静璇愣住，顾承铭已经起身走到衣架子前，把西装外套取下来，拉开门，说道：“我等会儿还有一个视频会议，我让老张送你回公司。”
然后他就出去了，桑彤不经意目睹顾承铭“绝情”的一幕，脸上表情都不知如何摆了。要知道她面前这位可是新晋影后啊！国内炙手可热的当红女星啊！身价那时她这种小平民只能仰望的啊!
但白静璇好歹是出道好多年，在娱乐圈里摸爬打滚过的人。顾承铭给予的这点小冷落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要说在意，那也是因为他是她爱的人。
白静璇长的美，在桑彤进门的第一时间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完美无懈的笑容，说：“那你们忙，我先走了。承铭一忙起来就总是忘了吃饭，麻烦桑秘书你多多费心了，有事情给我助理打电话。”
“好……”桑彤呆呆的说。
好吧，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刚入职的小白羊啊，能被提升到顾承铭身边当秘书，她的能力自然也是十分出众的。但是每回与白静璇“交手”，她就每次都不知如何接招，故而败。
要说白静璇厉害吧，她好像就是那种即使你对着她泼冷水，她也能风度极好的对你微笑的人。当然，这是桑彤对白静璇性格和为人的一种比较形象的形容，可见白静璇的段数，怕是除了她家boss，无人能比了。
白静璇优雅的离开，桑彤傻了傻，立马打电话给老张。老张早已在楼下待命。白静璇是明星，车子自然是不可能停在顾氏楼下的。
顾承铭坐上车，老张问：“先生，去哪里？”
顾承铭沉默了一会儿，说：“去望湘园。”
老张应道：“好的。”
顾承铭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按了按太阳穴。
☆、第15章 曾经
白静璇带着口罩和墨镜坐进车里，艾达一边翻她的通告，一边说：“没见着人？”
白静璇摘下口罩和墨镜，轻轻舒了一口气，说：“见到了。”
“那怎么这个表情？”艾达端详她的脸。
白静璇微微苦笑，说：“他一会儿有视频会议，不去了。”
艾达有些不高兴，说：“怎么能这样？就算顾氏产业再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都约好了，说取消就取消，还是让一个小秘书打来的电话。你明明行程已经这么紧了，难得休息竟就这么浪费了。”
白静璇闭了闭眼，说：“好了，不要说了。送我回家吧，我有些累。”
艾达说：“好，那你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明早还有一个杂志的拍摄，很重要，知道吗？”
白静璇睁开眼，无奈道：“知道了。”
艾达有些心疼，忍不住说：“你说你，现在已经是国内一线明星了，那些富商名导不是随便你挑？为何偏偏在顾家这个棵树上吊死？”
艾达是从白静璇还没成名前就跟着她了，知道一些她与顾承铭的事情。
白静璇本来已经准备在车上小睡一下，听到这话她心里震了震。是啊，为什么呢？她白静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四处碰壁无戏可拍的小明星了，现在的她有名，有钱，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早已挤到国内一线明星行列，成为当之无愧的大明星。可是，这么多年了，那个人还是看不上她？
想到这里，白静璇有些难过，这些年，她追着顾承铭的脚步，咬着牙一点点走到现在这个地位，为的是能得到他关注的目光，为的是能重新拉回他的心，可是，为什么他却好像越走越远，越来越抓不住？
白静璇眼中一片失落，静静说：“因为这棵树一开始就是我的，现在我是想把他要回来罢了。”
艾达怔了怔，半响劝道：“行，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只要不做出损害你形象的事情，我不会管你太多。但是你要自己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白静璇“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不再说话。
艾达静静的大量她。白静璇被称为娱乐圈的女神不是没有道理的，无可挑剔的美貌和身材，以及磨练到现在出众的演技，白静璇的地位在娱乐圈是排的上号的。
只是，可惜了，偏偏要在顾承铭这里玩死。
*
车子在望湘园门口停下，老张为他拉开车门，顾承铭走下来。门口的侍应生认得他，忙上前道：“顾总来了？我们老板今天有事外出了。”
顾承铭说：“嗯，不用叫他。”
侍应生松了一口气，领着他坐电梯往三楼常去的那间常去的vip包间。
顾承铭一个人进了包间，只开了一盏暖黄的灯，房间布置温馨雅致，顾承铭坐在那里，几乎要与这房间的颜色融为一体。所以贺邵均推开门的时候，以为房间里面是没人的，差点儿要退回去把那个谎报军情的服务生给炒了，然后他看到了沙发上那一点红色的火光。
贺邵均“啪”的一声把顶灯给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满整个房间，顾承铭正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姿态显示，面无表情。
贺邵均“哈”的一声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说：“怎么大中午的跑过来了？没有陪你那位大明星去约会？”
顾承铭皱皱眉，正要说话，贺邵均忙摆手，说：“开玩笑开玩笑。”
桑彤跟他有几年了，马上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便说：“好的，我这就回绝掉。”
“嗯。”顾承铭说。
桑彤说：“那顾总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
“好。”顾承铭没有看她，而是目光盯着桌子上。
桑彤出去前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在顾承铭面前放了一本相册，那本相册质量和装帧虽然看起来都非常高级和精美，但封面排版相较于现在感觉已经有些过时了，看起来应该有好几年了。
桑彤正看得入神，想要再看清楚一些。顾承铭却突然抬头，然而并没有注意到她，桑彤冷汗立马就下来了，轻声而快速的拉开门走了。
关门的声音很小，顾承铭没有听到。相册的第一页他现在还没翻开。
顾承铭手指轻轻抚上去，翻开。
相册很大，第一张是他与那个几天前刚见过面的女人的照片。女人穿着洁白的婚纱，长发及腰，并没有盘复杂的发饰，那一天的沈琰打扮的很清雅，但顾承铭却觉得她比任何他见过的女人都美丽。那时候的顾承铭是真的决定要与她结婚的。
女人笑的很甜美，嘴角微微弯起，一边的脸颊有个很小的梨涡，随着她的浅笑而隐隐露出来，为她增添了一股俏皮的气质。
而她身旁的男人，高大，英俊，即使面无表情，但仔细去看，眼中还是带着很浅的笑意的。
往后翻，全部都是他们两人的照片。其实照片并不多，整个相册很厚，那是因为内页的纸张质量极好，选的都是厚度很大不易变旧的材料。
这是一本顾承铭和沈琰的结婚相册。
当年，顾承铭是不愿意拍这种照片的。但是，他没有给她婚礼，在女人央求他时，他便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顾承铭还非常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沈琰是多么激动，当着顾家那么多的人跳着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的印下一个吻。
回忆到这里，顾承铭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然而下一秒，他突然神情一顿，眼中冰冷浮现。
顾承铭狠狠揉眉心，“啪”的一声将相册合上，然后扔到桌子上，相册外皮很硬，打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那声响如同敲在顾承铭的心上，让他忍不住心里一颤。
他嘴角浮起冰冷的笑意。贱，他真是贱！被莫名其妙抛弃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会念念不忘！
顾承铭深吸一口气，起身按下内线。很快，桑彤便进来了。
顾承铭指着桌上的相册，冷声道：“把这个拿出去扔掉，不要让我再看到。”
桑彤今天已经被自家boss惊了好几次了，她看了看桌上的相册，没有多问什么，说：“好的。”
“还有，把今天中午的时间空出来。”顾承铭说。
桑彤问：“那……白小姐呢？”
顾承铭抬头看了她一眼，桑彤心里颤了颤，面上镇定的说：“好的，我知道了。”
“出去吧。”顾承铭说。
桑彤点点头，苦着脸出去了。其实中午那会儿倒没什么大事儿，中午时间空出来才，除了一个与其他公司老总的见面，还有白静璇小姐的约会。
当然，约会这词是她自己定义的，毕竟嘛，白静璇那样的美貌和身价，能与顾氏的少董时常“在一起”，那自然就是谈恋爱喽。
☆、第14章 曾经
白静璇是当红影星，是实力与美貌兼并的那种，粉丝和娱乐杂志评价都极高，去年年初摘得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成为名副其实的女神。
白静璇身份敏感，恋情自然是保密措施做的极好的，身后的团队将她打造的闪闪发光，任何一丁点儿有关她的负面消息都没有。当然，在桑彤看来，这位白静璇小姐的为人做事其实倒也可圈可点，没有什么过于出众，但也十分礼貌。桑彤知道她是大明星，明星嘛，对待他们这些平民再态度可亲，骨子里那种高等生物的优越感也是抹不去的。
其实桑彤对白静璇印象还算不错，顾承铭英俊多金，白静璇美丽优雅，当真是男才女貌，十分登对的一对。这年头，谁不喜欢看俊男美女在一起？好像又相信爱情了，==。
桑彤三年前来到顾氏工作，两年前被提升到顾氏少董秘书办，成为顾承铭的秘书至今。
不过，她却一直都看不大懂顾承铭对白静璇的感情，她以为吧，白静璇都那样放低身段了，顾家家世再大娶她当儿媳妇也不是没可能的，但是在桑彤仅有的几次“撞见”白静璇和顾承铭的相处时，她又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这个想法。
白静璇与自家boss之间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哇……
桑彤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台，有钱人的感情也是那么纠结啊……她还是做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就好啦，╮(╯▽╰)╭。
桑彤上午刚念叨完自家boss和白大明星的“绯闻”，中午白静璇就黑墨镜宽帽檐走进来了。她是明星，出行自然是要做一番武装的，只不过到了顾氏大楼的最顶层，她头上的帽子和超大墨镜就拿了下来，露出一张美丽迷人的脸。
白静璇是那种五官非常出彩，组合在一起更出彩的长相，她的皮肤极好，脸上化着淡妆，不懂的人看过去几乎以为她是没有化妆的，天生一张美人坯子脸，当明星才不算浪费。
白静璇对着秘书台的桑彤笑了笑，温和的说：“承铭在吗？”
桑彤愣了愣，说：“在……”
“谢谢。”白静璇再次微微一笑，那张脸即使是一个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动，真的是太可怕。
白静璇抬步往前走，桑彤吓了一跳，忙上去想拦住，但想起对方的身份以及在顾家“神秘”的地位，桑彤伸出去的手又尴尬的停下来了。
白静璇看起来修养极好，她没有动怒，而是微微诧异的说：“他不在吗？”
桑彤尴尬不已，说：“不是，那个……白小姐，要不我……”
“那就好。”白静璇不再多说，没有听完她后面的话，直接推开顾承铭办公室的门。
桑彤：-_-|||
不知道等会儿老板是怒还是喜，可是她上午不是明明打过电话取消了嘛？
桑彤缩回秘书台，旁边儿的同事说：“天呐，那是白静璇吗？”
桑彤担忧自己的薪水，闷闷道：“是啊。”
同事说：“真人看起来比电视还美啊。”
桑彤叹了一口气，没有接她的话。
外界其实也有白静璇和顾氏继承人的绯闻，但是每次新闻一出头，就莫名其妙的被封了，接着就消失了，没有一次激起水花。
白静璇在门外说话的时候顾承铭已经听到了。此时白静璇推门而入，顾承铭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
白静璇微微咬下一下下唇，脸上露出她在电视上表演了无数次的美丽笑容。她走到办公桌前，柔声说：“不是说好了中午要一起吃饭吗？我就知道你一工作起来就不顾身体了，就亲自过来请你啦。走吧，我已经让艾达定好位置了。”
顾承铭仍旧没有抬头，专注的看着一份项目投资材料，淡淡说：“桑彤上午给你打过电话。”
白静璇脸微微一白，有些勉强的维持着笑容，说：“嗯，我知道，你工作忙啊，但是再忙也要吃饭啊，承铭，走吧，你都答应我了。”
顾承铭终于抬头看她，目光淡漠，说：“那不是我答应的。”
白静璇愣住，顾承铭已经起身走到衣架子前，把西装外套取下来，拉开门，说道：“我等会儿还有一个视频会议，我让老张送你回公司。”
然后他就出去了，桑彤不经意目睹顾承铭“绝情”的一幕，脸上表情都不知如何摆了。要知道她面前这位可是新晋影后啊！国内炙手可热的当红女星啊！身价那时她这种小平民只能仰望的啊!
但白静璇好歹是出道好多年，在娱乐圈里摸爬打滚过的人。顾承铭给予的这点小冷落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要说在意，那也是因为他是她爱的人。
白静璇长的美，在桑彤进门的第一时间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完美无懈的笑容，说：“那你们忙，我先走了。承铭一忙起来就总是忘了吃饭，麻烦桑秘书你多多费心了，有事情给我助理打电话。”
“好……”桑彤呆呆的说。
好吧，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刚入职的小白羊啊，能被提升到顾承铭身边当秘书，她的能力自然也是十分出众的。但是每回与白静璇“交手”，她就每次都不知如何接招，故而败。
要说白静璇厉害吧，她好像就是那种即使你对着她泼冷水，她也能风度极好的对你微笑的人。当然，这是桑彤对白静璇性格和为人的一种比较形象的形容，可见白静璇的段数，怕是除了她家boss，无人能比了。
白静璇优雅的离开，桑彤傻了傻，立马打电话给老张。老张早已在楼下待命。白静璇是明星，车子自然是不可能停在顾氏楼下的。
顾承铭坐上车，老张问：“先生，去哪里？”
顾承铭沉默了一会儿，说：“去望湘园。”
老张应道：“好的。”
顾承铭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按了按太阳穴。
☆、第15章 曾经
白静璇带着口罩和墨镜坐进车里，艾达一边翻她的通告，一边说：“没见着人？”
白静璇摘下口罩和墨镜，轻轻舒了一口气，说：“见到了。”
“那怎么这个表情？”艾达端详她的脸。
白静璇微微苦笑，说：“他一会儿有视频会议，不去了。”
艾达有些不高兴，说：“怎么能这样？就算顾氏产业再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都约好了，说取消就取消，还是让一个小秘书打来的电话。你明明行程已经这么紧了，难得休息竟就这么浪费了。”
白静璇闭了闭眼，说：“好了，不要说了。送我回家吧，我有些累。”
艾达说：“好，那你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明早还有一个杂志的拍摄，很重要，知道吗？”
白静璇睁开眼，无奈道：“知道了。”
艾达有些心疼，忍不住说：“你说你，现在已经是国内一线明星了，那些富商名导不是随便你挑？为何偏偏在顾家这个棵树上吊死？”
艾达是从白静璇还没成名前就跟着她了，知道一些她与顾承铭的事情。
白静璇本来已经准备在车上小睡一下，听到这话她心里震了震。是啊，为什么呢？她白静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四处碰壁无戏可拍的小明星了，现在的她有名，有钱，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早已挤到国内一线明星行列，成为当之无愧的大明星。可是，这么多年了，那个人还是看不上她？
想到这里，白静璇有些难过，这些年，她追着顾承铭的脚步，咬着牙一点点走到现在这个地位，为的是能得到他关注的目光，为的是能重新拉回他的心，可是，为什么他却好像越走越远，越来越抓不住？
白静璇眼中一片失落，静静说：“因为这棵树一开始就是我的，现在我是想把他要回来罢了。”
艾达怔了怔，半响劝道：“行，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只要不做出损害你形象的事情，我不会管你太多。但是你要自己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白静璇“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不再说话。
艾达静静的大量她。白静璇被称为娱乐圈的女神不是没有道理的，无可挑剔的美貌和身材，以及磨练到现在出众的演技，白静璇的地位在娱乐圈是排的上号的。
只是，可惜了，偏偏要在顾承铭这里玩死。
*
车子在望湘园门口停下，老张为他拉开车门，顾承铭走下来。门口的侍应生认得他，忙上前道：“顾总来了？我们老板今天有事外出了。”
顾承铭说：“嗯，不用叫他。”
侍应生松了一口气，领着他坐电梯往三楼常去的那间常去的vip包间。
顾承铭一个人进了包间，只开了一盏暖黄的灯，房间布置温馨雅致，顾承铭坐在那里，几乎要与这房间的颜色融为一体。所以贺邵均推开门的时候，以为房间里面是没人的，差点儿要退回去把那个谎报军情的服务生给炒了，然后他看到了沙发上那一点红色的火光。
贺邵均“啪”的一声把顶灯给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满整个房间，顾承铭正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姿态显示，面无表情。
贺邵均“哈”的一声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说：“怎么大中午的跑过来了？没有陪你那位大明星去约会？”
顾承铭皱皱眉，正要说话，贺邵均忙摆手，说：“开玩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