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_分节
  她不来,晚饭就没了着落。外头做的东西放的油多,不清淡,阚泽现在还感着冒,吃了也不太好。
  司大佬皱眉思忖一会儿,一抬眼,却看见病号已经从客厅的沙发床上坐起来了,这会儿正在穿衣服,不由啧一声,挑高眉:“你干嘛?”
  阚泽披上了件宽松的外套,稍稍拉了拉衣襟,对他笑了笑。
  “我给你做。”
  家中的伙食一向都是由阚泽负责,只是这两天请了人过来帮忙。司景瞧着他这会儿脸颊还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模样就觉得头疼,三步并作两步踏过去,“你该在床上好好躺着。”
  “没事。想吃鱼肉丸子还是鱼肉羹?”
  阚泽从冰箱拿出阿姨早上处理好的鱼,往腰上系围裙。他真是许久没生病了,妖的生理机能虽然与人类差不多,然而却比普通人抵抗力强的多。只是这一回的流感病毒着实是来势汹汹,平日里不怎么发烧感冒的人中招了一大片,整个工作室倒有一半人都是流着鼻涕上班的。
  这会儿拿起锅铲,阚泽便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他试着系了系围裙带子,脚下好像踩着云,飘飘乎乎,没个着落。
  阚泽无奈道:“小花,过来帮个忙。”
  司大佬依言过来,却并没像他所说的那样给他系好腰带,反而把围裙一把扯了,强行将人往沙发床上推,赶小鸡仔一样。
  “去去去,就你现在这模样还做什么饭?——老实躺着,赶紧的。”
  阚泽被他推着,扭头道:“没事的,我总不能让小花饿着。”
  “饿不着!”
  司景恶声恶气道,“饿死你都不会饿着我!你不能吃外卖,又不是我也不能吃!”
  他说归说,却并没有起身去点外卖,反而径直进了厨房,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围裙往身上系。围裙上印着虎头虎脑的小猫,拦腰一勒,把他的腰勒的又细又柔韧,仿佛纤纤只有一握。
  阚泽眼睛不会转了,半坐起身专注地盯着看,还试图帮忙。
  “我还有叶子。”
  他袖口里冒出了许多条茎叶。由于生了病,这会儿叶子也蔫哒哒的,软软地垂下来,从地上慢吞吞伸过去,缠住司景的模样更像是宠物狗仰着头求抚摸,哪儿还有先前半点生机勃勃的样子。
  司大佬摸了把,嘴上不说,心里更心疼。
  “叶子个锤子,赶紧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他见阚泽仍然不睡,干脆几步走上前来,伸手把男人眼睛捂住了。手掌隔绝了来自外界的光,阚泽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闻到熟悉的、浅浅的奶香气。
  那是来自司景身上的。虽然他总不承认自己带着奶味儿,可的确是有。暖呼呼的味道像是融合了阳光,闻到时便让人想起柔滑的皮毛和软的一塌糊涂的小肚子。
  手心传来温热的热度,司景命令:“三,二,一,睡觉!等你睡醒了,自然就有吃的了。”
  阚泽薄唇动了动,道:“小花想给我做?”
  这个发现比什么都要让猫薄荷草欣喜。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恨不能现在就把大宝贝抱进怀里,好好地、使劲儿地亲一亲。
  只可惜这会儿还生着病,怕传染给猫崽子,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不能动。
  司大佬脸上微微有点被戳穿的红,拍了拍他脑袋,干脆从茶几上扒拉出了个眼罩给阚泽带上。
  ——不就是做个饭吗?
  他拉了拉围裙边,心里想。
  我什么没做过,这种事不用说也应当是小菜一碟——毕竟聪明才智在这儿摆着呢,做什么那不是手到擒来如鱼得水?
  他往炉灶前一站,迟疑了会儿,试探着去打天然气。
  司景还真没自己动手做过饭。
  在山上时,他靠着他的小弟的供给活着;下了山,他又有袁方这么个老妈子属性的经纪人前前后后跟着,把他的一切都打点的妥妥当当,吃穿住行都不用他挂心。况且当红流量日程紧档期忙,想挤出个亲自下厨的时间那简直是难上加难,司景家的厨房往往就是个摆设,只有冰箱里塞满了三文鱼罐头。
  厨房新手司大佬小心翼翼拧了下旋钮,只听到了滋滋的气流声,没打着。
  应该是力气太小了。
  他一下子加大了劲儿,用力往下按,硬生生转出了一百八十度,天然气轰的一声响,淡蓝色的火苗呼啦蹿了出来,冒的好高!
  司景被吓了一跳。
  做个饭而已,怎么跟放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