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节
  “晚晚去旅游 了。”方华琴别开了头。
  “一个人?”宁峻笙也没见兰婷离开。
  “嗯。”方华琴点头,心中疑惑现在谈希越和傅向晚之间的相处方式,“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谈希越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傅向晚掉落山下,生死不明的时候,情况很相似。只是这傅向晚回来后不是和他都感情很好吗?那又会是谁把他的心伤得这么深?
  “那给晚晚打电话让她回来,这个时候希越最需要她在身边,还有点点,也该带他来看看父亲。我想点点一定能让希越醒过来的。他们是父子,父子连心。”宁峻笙如此道。
  “我知道了。”方华琴点头。
  谈启德也和方庆功聊了一会儿:“琴子,我送爸和叔回去。”
  方华琴得留下来照顾谈希越。她给傅向晚打了电话,却是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晚晚的号码是空的,这怎么回事?”方华琴对宁峻笙道,“怎么会是这样的?”
  “你别慌,也许她出去旅游换了号码。”宁峻笙安抚着她,“先照顾好希越再说。”
  只是方华琴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也是心痛地流下了泪水。
  已经是分开的第几天,傅向晚已经不知道了。她又回到了那个会所,他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谈希越要找他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她从休息里出来没走几步,迎面而来的是曾微,和她在这里是最好的姐妹。
  也是因为她在,所以她才能更好的在这里坚持下去,因为除了自保外,她更是拼命的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茉莉,过来。”曾微向她招手。
  傅向晚在这里用的就是这个名字,也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她看了一下左右没人,便向曾微走过去,两人进了房间里。曾微把门上了锁,拉着傅向晚往角落里去,压低着声音:“晚晚,听你说那天在桦哥的包厢,他想强行把你带走,是有人救了你。那个人是谁啊?”
  听到曾微这么问起,傅向晚眼眶就红了,热泪盈了上来。眼看着就掉了泪下来。曾微见她情况不对,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他伤害了你?”
  “微微。”傅向晚咬了咬唇,上前一把抱着曾微就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像是火山的岩浆一样,灼痛了曾微的肌肤:“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微微,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是我老公,他找到我了。我想他……”傅向晚抱着她,只有在她的面前她才能说出自己压抑在心里的最真的话,“微微,我要怎么办?”
  “晚晚,哭吧,你把心里的痛苦和委屈都哭出来。”曾微也回抱着他,给她安慰,“晚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微微,这不管你的事,如果我不能把害我的人给绳之以法,我不甘心,我也不能安全地回到他的身边,而只能带给他灾难。只要把这些害人的坏人给消灭了,我,还有更多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傅向晚抬手抚着自己的脸上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曾微,“我宁愿现在受点苦,也不愿意让希越来承受这份伤害。”
  “可是这件事情应该是我们警方的该做的事情,而你不应该承受这么多。”曾微伸手把傅向晚脸侧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我是警察,不但没能保护好你,还让你扯进来。只是现在在这些幕后最大的boss没有被逮补之前,你也无法离开这个圈子了。晚晚,再给我们警方一点时间。这一次我们已经很有把握了,掌握了更多的证据。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把你安全地送回家去。”
  曾微已经在这里卧底有几年了,主要就是解救那些被毒品控制,而被逼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这个会所是他们警方最重要的目标,而为此他们已经付出了太多,而傅向晚也是无意间和曾微认识的。曾微知道她曾经是医生,她处处都维护着傅向晚,两人交心,最后她劝傅向晚与他们警方合作。而傅向晚被毒所害,加上她的职业,她当然是想解救自己,还有更多的人。她便答应了他合作。反正她暂时也无脸回去。只要把这些害她的人给解决了,然后通过警方的帮助把毒戒了,她才能变回曾经的自己。
  没想到的是谈希越竟然出现了,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而加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针对的好像就是谈希越。她不能让他伤害他。只能和他先周旋着。也只能隐瞒所有的真相,不得已地伤害谈希越,也是想把他推出现地她所处的危险境地。以后事成的话,她会好好和谈希越解释,也再补偿他。
  “与警方配合,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傅向晚与曾微紧握着手,“微微,我相信你。”
  “晚晚,谢谢你。”曾微感谢着她,“谢谢你的信任。”
  “我不只是为警方,还为了我自己。”傅向晚道。
  “好了,不哭了,从今天以后,你都跟着我,还有搬来和我住,不然你说的那个黑衣人又会伤害你,有我在,人会保护你的。也许这个人也是很重要的线索。会让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傅向晚点头同意:“好。”
  她的心里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她忘不了她拒绝了谈希越回去,他那受伤的表情,像是一把刀子切割着她。而的灵魂都是不安的。只想这件事情快一点结束。
  她咬着唇,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希越,等等我,等我回来,等我给你抚平所有的伤口。还有对不起……
  谈希越昏迷之中还叫着傅向晚的名字,他身体反复发烧的厉害,而一身又在出冷汗。方华琴用温水替他擦着身上的汗水。谈希越生病餸的消息被严密的封锁着,所以公司的人以为他还在外出差。
  “老七,你快点醒过来吧。你不能再这么折腾你自己了。”方华琴的心也跟着儿子在疼。而傅向晚几天都没有一个电话。方华琴所着再试试地心态给傅向晚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而那边的随着高桥聿去了日本的傅向晚,正确的应该是叫方雪艳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也没去接:“真是烦死了。”
  那是方华琴的打的。她之所以没有把这个号码扔了是在等着谈希越签了离婚协议书来好通知她。没想到这离开就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他一个电话竟然等来的是方华琴的。难道她是知道他和谈希越要离婚,所以打来电话劝和吗?她就没有必要和她说话了,她根本不想听这些。她要的只是离婚。
  她在日本这些天,过得是非常的愉快,她玩得可尽兴了,虽然高桥聿回到这边很忙,但也会隔一天就来看她。她觉得这样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和自己情投意合,又能给自己感情和身体上双重享受的男人在一起才是快乐的,幸福的。她凭什么还要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高桥聿看了她一眼:“谁来的电话都不接?是希越的?”
  “不是,是他妈的,可能是当说客的吧,我可不是那么好骗回去的。”方雪艳剥了一颗水晶葡萄,用纤纤玉指放到了高桥聿的嘴里,“况且我有了你,其它的男人我都看不上。”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高桥聿吞下葡萄的同时,也用舌头卷住了她的手指。滚烫的温度让方雪艳脸上一热,“聿,你太坏了。”
  “你不就是喜欢这么坏吗?”高桥聿伸手拉过她往怀里一扣,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我喜欢你对我越来越坏,呵呵……”方雪艳笑得娇艳,如花朵绽放开来,赏心悦目。
  高桥聿便倾身附唇而来,把嘴里的葡萄度到了她的唇间,然后咬碎,甜蜜的汁滋润着他们的唇齿,更是让彼此吻得难舍难分。
  方华琴看着黑掉的屏幕,眉头一蹙:“晚晚到底怎么了?都不接电话?”
  门被扣响,谈雅丽带着点点来:“大伯母,我把点点带来了。”
  方华琴抹了一下湿润的眼睛,自谈雅丽的怀里接过了点点:“点点,来,叫爸爸。”
  “爸爸。”点点趴在床前,看着憔悴的父亲。那个像大山一样的父亲好像倒下了一般。看着一动不动的爸爸,他回头问方华琴,“奶奶,爸爸都不理我。”
  “点点,爸爸生病睡着了,所以你要多和你爸爸说说话,把爸爸叫醒。他就能答应你了。”方华琴双手扶着孙子的肩,时光易逝,孙子又在不知不觉中长高,也快两岁了。只是这个生日会不会有父母陪在他的身边替他度过。看现在这个情况真是让方华琴心酸担忧。
  “好。”点点握着爸爸的手,更加的靠近父亲的耳边,“爸爸,我是点点,你听到我在叫你了吗?爸爸,我现在可以从一数到一百了,还能背诗了,我背一首给你听。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爸爸,你听到了吗?我背的对吗?爸爸,我想你了,也有些想妈妈了,你们都在忙什么,都不来看我。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我也想你们能陪陪我。爸爸,你醒醒好吗?你不能再生病了,点点需要你。爸爸……”
  点点一口一个的爸爸,仿佛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一秀,喊得多让人心酸。也感染着大人,方华琴和谈雅丽都听得抹眼泪。
  “希越,你听到了吗?点点在叫你。现在晚晚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你又病倒了,他那么小,还需要你啊。我们是不能代替父母的爱的。希越,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我们着想,也该为点点想想,你怎么舍得丢下他一个人。”方华琴抱着小点点,这个孩子真是命苦啊,好好的一个家都弄成这样。
  “老七,我们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这一次再坚强一次,你是父亲,要给点点做榜样,你快点好起来,不要让我们担心。”谈雅丽也苦心劝着。
  “爸爸,一定要醒来,点点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点点把自己的脸贴在了谈希越的脸上,父子相依,画面温馨感人。
  淡淡的悲伤在漫延着,都不知道王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敲门的声音把他们三人的思绪收回:“老夫人,这个是快递到公司的谈总的资料。我回到公司秘书就给我了,我也不敢了耽误就送过来了。”
  “麻烦王助理了。”方华琴接过来。
  王竟看了一下谈希越,也没有多打扰便离开了。他走后,方华琴看着手里的资料袋,上面印着某鉴定机构的名字:“雅丽,你说这是什么?”
  078有夫之妇的滋味让人很新鲜
  方华琴握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着,他和谈雅丽相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事实。那份文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那五个粗黑的大字把她们的眼睛都刺痛。随着离婚协议一起的是傅向晚曾经用的病例诊断记录本。这两份东西怎么会放到一起了?而且还是送到某机鉴定机会去鉴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晚晚要和希越离婚?”方华琴拿着那份协议书,眼里完全的不置信。
  “大伯母,这不是弄错了?晚晚她和希越的感情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会离婚?”谈雅丽虽然不也知道怎么回事,但却还是劝着方华琴,扶着她坐下。
  方华琴只觉得额头上传来一阵阵的疼,她盯着手里的协议书,又看了看一直和谈希越说话的点点,这心里又是一阵痛:“这怎么不可能,晚晚都签字了。而且这上面的鉴定结果也写了,这两份东西上的字迹是一样的,出自同一个人,那就是晚晚亲笔。难怪希越会再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这世界上除了晚晚,没有人可以把希越伤害得如此体无完肤,生无可恋。”
  “可晚晚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希越?”谈雅丽坐在方华琴的身边,握着她颤抖的手,却感觉到她的手冰冷无温,“晚晚回来了,他们不是好好的吗?这又怎么会闹离婚?大伯母,我不相信晚晚会是这样心狠的女人,会把老七和点点父子扔下。”
  “我也不相信,可这白纸黑字都签好了。这不是铁了心了吗?”方华琴愤怒地指着纸张上的傅向晚的签名,这是不可抵赖的证据。
  “也许晚晚是被逼的呢?有苦衷的呢?”谈雅丽就是想宽方华琴的心,不想她为此事而太过难受。
  “苦衷?”方华琴倒是不相信了,她想起傅向晚回到谈希越身边后的表现,也觉得很失望,“丽丽啊,你不知道。自从晚晚回来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一点都不关心点点,也不陪点点玩,就喜欢一个人上街买衣服之类的。我让她和点点多培养母子感情,她都推三阻四的。希越一个人工作又忙公司,本身就很累了。她竟然还有心思丢下他们父子去旅游,希越现在躺在这里生死卜,你说她一个电话都没有,这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吗?这和失踪以前的晚晚完全是两个人,以前的晚晚是善解人意,不知道有多心疼希越和晚晚,又怎么可能对他们父子都不闻不问。以现在的晚晚来看,这离婚多半是真的,她根本不是去旅游了,而是离开了吧。”
  “大伯母,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瞎想,等希越醒来看问问他就清楚了。”谈雅丽的心里也觉得有些疑惑。
  “希越醒了也别问他,别在他伤口上洒盐了。”方华琴摇了一下手,“还是等他伤好了,看他怎么做打算我再问他。若这离婚是真的,那真是可怜了小点点。”
  “大伯母,不会的,就算是,点点还有我们来爱。我们不会让他感受到失去母亲的那份痛苦。”谈雅丽也算是带点点比较多的人,特别喜欢这个小侄子。
  他们的目光都转向了小点点,他正懂事地拿着纸巾替父亲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对谈希越道:“爸爸,爸爸,你生病了,点点就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但是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可不能让点点等太久了。”
  那样的点点给了他们两人更多的安慰,不觉间眼眶都在湿润泛酸。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父子之间的心灵感应,让谈希越把点点说的话全听进去了,他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不再反复高烧,体温开始渐渐下降,直到平稳。随后,他便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可爱的儿子。
  “爸爸,你终于醒了,点点好高兴……”点点就趴在床前,每天他都和方华琴来看他,每天陪他说话,这是第三天,爸爸就醒了,他特别的高兴又有成就感,“爸爸,是我叫醒你了吗?”
  “爸爸迷路了,是爸爸听到点点的声音才找到回来的路,儿子真棒。”谈希越身体虚弱地对点点一笑。
  “爸爸,你再不醒来,点点就要哭了。”点点说着,眼睛已经湿润了。
  “点点是男子汉,要勇敢,不哭。”谈希越伸手来放到儿子的发顶,轻轻地揉了一下,看着儿子,他就想到了傅向晚,那双眼睛特别清澈就如他的母亲一样。只是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爸爸,你醒过来我就不哭。你可要好好养病,我不能没有你。”点点把自己的小手放到父亲的大掌里,“爸爸,什么是离婚?离婚是不是就是爸爸和妈妈不住在一起了?”
  谈希越眉头一蹙,震惊儿子会提这个问题。他扬勾起唇角:“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听奶奶和六姑妈说妈妈要和你离婚。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你又生病了,你可不能不要我。”点点一张漂亮的小脸上都是一种被人遗弃的可怜,这看得谈希越心疼,他握紧着儿子的小手,“点点,妈妈不会不要你的。爸爸会把妈妈给你带回来的。相信爸爸好吗?”
  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问他离婚的问题,也不会说谎。而母亲方华琴和六姐竟然会知道晚晚要和他离婚?那他们是看到了那份协议离婚书了。也就是他的那份笔迹鉴定结果已经被母亲拿到手了。
  他皱眉,他没有把假晚晚的事情告诉他们,现在又看到真晚晚的签下的离婚协议书,事情真的被弄复杂了。在他思索之际,耳边又传来了儿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爸爸,妈妈不要我没有关系,只是我不能失去爸爸,所以你要乖乖吃药,把身体养好。”点点对于母亲的感情没有父亲来得深厚,如果让他做选择,他一定会选择爱他陪伴他的父亲。
  儿子的懂事可爱让谈希越也觉得眼睛酸涩疼痛:“你这么关心爸爸,爸爸一定乖乖吃药,明天就会好起来。点点,有一点爸爸要告诉你,妈妈没有和爸爸要离婚,妈妈他比爸爸还爱你,他也爱爸爸,也爱我们这个家。你不会失去爸爸,也不会失去妈妈,我们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记着,要多爱妈妈一点。妈妈真的很爱你。有妈妈才有你,才有我们这个幸福的空。现在你可能不懂,可是找大了就会明白爸爸的话。答应爸爸朵好好地爱妈妈。”
  点点是有些非懂似懂的:“我听爸爸的话,爱爸爸,也爱妈妈。”
  “这才是最乖的孩子。”谈希越心慰着,还有一个孩子让他如此的安心和贴心,小小的他已经成为他精神上的支柱了。
  门外响起了声音,就听到了方华琴的声音传来。点点冲着方华琴道:“奶奶,爸爸醒了。爸爸醒了。”
  方华琴激动地手一软,提着的水果就掉在地上,滚了一地。她也顾不上那么多,跑上前来,看到已经清醒的儿子,泪水盈满了眼眶:“老七,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妈这就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方华琴就要转身而去,谈希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妈,我没事,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妈,我又一次让你担心了,儿子感到内疚。”
  “是啊,你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却还让我这个老妈妈不省心,是对不起我。不过只要你能醒来,好起来,妈这心里就开心了。你也不要自责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说倒下就倒下,你把我吓到不要紧,吓到了孩子可不应该。”方华琴是关心多过责备,“孩子还小,他很需要你的。”
  方华琴看了一眼点点:“点点,去帮把奶奶刚才掉在门口的苹果给捡起来。”
  “好。”小点点点头,便从父亲的病床边离开,跑到外间的门口认真地捡苹果。
  “妈,你有什么话要说?”谈希越看出母亲把点点给故意支走,就是想单独和他说话。
  “点点他小,现在最需要父母了,尤其是在晚晚离开之后,你更要多付出一些。大人之间不管出什么问题,都不要伤到孩子。”方华琴话中有话,也没有直接说他们离婚的事情。
  谈希越笑了一下:“妈,你是想问我晚晚和我离婚的事情吧。”
  “我可没这么说。”方华琴坐了下来。
  “点点都和对我说了,说你和六姐说我和晚晚要离婚。”谈希越也不想逃避问题,有些话还是要给母亲解释,让他明白知道,不能让他们误会傅向晚,“妈,也许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一切都是真的。其实并不是晚晚真的要和我离婚,之前回到家的那个人只是和晚晚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个假的……”
  然后他把假晚晚的事情说了一下,也没有提到在出差的时候遇到了真的傅向晚。现在她处于险境,他不能让父母也跟着他担心。
  方华琴听着是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接受了这样的解释毕,毕竟回到家里的那个傅向晚和以前的傅向晚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些不一样:“那老七,这个假的晚晚到底是来你身边干嘛的?把离婚协议书给你,就是想和晚晚之间真的没有关系了吗?是想破坏你们一家三口吗?这个人到底是谁?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把她给放了,怎么不把她送到公安局呢?”
  “放她走,自然我的目的所在。妈,你就不要操心了。”谈希越安抚母亲,而且一切都按他计划的发展下去。他又怎么会轻易地放了那个女人。
  “那晚晚到底在哪里?”方华琴担心着傅向晚,“这么久没有找到晚晚的消息,现在又出了这个假的晚晚,你说晚晚她会不会已经……”
  她眉心蹙起,不敢说出那个“死”字,却又无比的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