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节
  宁峻笙温柔的伸手抚过她的脸庞:“怡柔,我会让你快乐幸福的。”
  现在的宁峻笙已经被致幻的药物所致,他眼里看到的兰婷是耿怡柔的模样,还有那种催人的成份,让人的中枢神经更加的兴奋,也会更加的快乐。
  兰婷见无法阻止宁峻笙,看到他这样的对待自己,她的眼底滋生起了恨意:“宁峻笙,如果你敢碰我一个,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现在的宁峻笙是属于他自己的,有他自己的意识的话,他听了这样的话一定会停止这样的事情,并且狠狠地给自己两个耳光。可是现在的他被药物所控制,根本就是身不由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兰婷的话已经阻止不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宁峻笙还是拥有了她。兰婷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宁峻笙狠狠地撕裂了,这种痛,带着凌辱,带着让她无法再回到从前的悲伤,她被宁峻笙寸寸凌迟,深入骨髓。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因为活着只是个笑话而已。
  宁峻笙却疯狂地吻着她的脸,舌尖尝到她眼角处淌下的咸涩,男人手掌捧着她的脸:“怡柔,你怎么哭了?是我痛你了吗?对不起,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一定是弄疼了你……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的……”
  他话音未落,兰婷已经张开嘴咬伤到了她的手指,满腔的恨意加上她全身的力气,这一咬,伤到了他的右手大拇指,深入骨肉,鲜血直流,她的口腔里都是铁锈般腥甜的味道,恶心地让她直想吐。
  宁峻笙觉得自己被这一咬后更是血气翻涌,那样烈性的药,又怎么会是他说控制就能抽制的!他的猛烈的动作如潮水拍岸般打来,不同的方式,卯足了劲儿,她觉得自己整个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她疼得抽气,指尖也疼得蜷缩了起来,指尖都麻木了。
  而今夜,无疑是属于兰婷的一场灾难,人生中最最痛苦的经历。她视为好朋友的宁峻笙把她折磨的休无全肤,身体已经疼到不属于她。
  温柔有余,疼痛如排山倒海。
  兰婷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欢愉的声音,她咬破了舌头,感觉到嘴里冒出的血腥味,让她在昏眩中能得到片刻的清醒。
  兰婷达一咬之后,身心皆伤,折腾太多,陷入了黑暗里。
  而宁峻笙也因用力太甚,血气两虚,也沉沉入睡。
  事后发生的事情他们就再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耿志怡兄妹的阴谋。
  当宁峻笙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耿怡柔躺在自己怀里,他的药性已退,虽然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现实,但还是必须要负起自己的责任,履行他们的婚约。
  而婷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则躺在自己的租房里,白皙细致的肌肤已经不复往日的美丽,寸寸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她蜷缩在单人床上,咬着被子,泪水流了一茬又一茬。她恨不得自己嘴里咬的是宁峻的脖子,咬断后就能报了这份仇。
  自此,兰婷对宁峻笙只有恨,深深的恨,他就是她人生里最黑暗的恶梦。她在心里发誓,她绝对不会忘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她要把这笔血仇讨回来!
  当兰婷讲述完那晚的血泪史后,她的眼睛里通红一片,浮起刻骨的恨意:“宁峻笙,我说过我要把这笔仇讨回来,所以我恨不得你死!”
  宁峻笙拧着蹙紧的眉,眼底都是破碎的疼痛,仿佛被砸碎的水晶,流淌着悲伤。下一秒,他泪如泉涌,不敢想他对兰婷真的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他知道她没有说谎,没有说一个字的谎。
  “兰婷,对不起……”他深深的自责,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说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我知道你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你的痛,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怡柔,我当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强烈地对自己说要点有你。兰婷,我不求你的原谅,但请给我机会赎罪。”
  虽然他明明碰的是耿怡柔,但他听了兰婷的话后,那些发生的细节他都记得,兰婷说的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她咬伤了他的右手大拇指,那里至今都留下了一道伤痕。
  “我不需要你的赎罪。我也只求你不要去打扰晚晚现在的生活。”兰婷抹着自己眼角不争气的泪水,“那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认回晚晚?”
  “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是故意的。”宁峻笙觉得这其中一定的蹊跷,他需要时间去调查清楚,“抓你的人不是我,这一切都不是我主导的。我们应该都是被人算计了。”
  “那又怎么样?”兰婷反问他,“你调查清楚又能怎么,能让我这二十年重新来过,能让我和谈启德重新开始吗?不能,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你是因为怀了晚晚,所以才会和阿德说分手是吗?”宁峻笙提出疑问。
  “是,我已经不再清白,不再是属于他的女人,我没有脸和他再在一起,所以我离开了,他还是辛苦到我的老家找到了我,他还没有开口之前,我就说了分手,便冷酷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兰婷想到那一天对谈启德说出那些残忍的分手的话,她都想哭,那是她生命里最初最爱的男人,却因为一场变故,让她亲手把最爱的人推离得远远的,“是我对不起他。”
  “兰婷,你错了,你没有对不起他,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宁峻笙提醒着她,“不要再为和他分手的事情而自责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实是他对不起你,是他负了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婷眼底浮起了疑惑,还有一丝不安的害怕。
  宁峻笙却沉默了,他的沉默让兰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她却一再的追问:“你说话啊,你什么意思?又想搞什么鬼?”
  041你再一次有力的证明最毒女人心
  兰婷质问的也有些没有底气,当年她和谈启德说分手,他并没有像从前和他闹脾气那样,一路紧追上来,哄她回心转意。他是那样的干脆的看着她跑开,然后就走了,这二十多年没有再见过。
  兰婷看着宁峻笙,眼里都是不安,也有不敢往深处想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宁峻笙,你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就要往其他人的身上也泼脏水,把无辜的人也拉下脏水。”
  “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说,也无意去破坏你们的曾经。”宁峻笙发誓道。
  “就算你说出来,我也不会相信你的。”兰婷逃避着,转移着话题,“你说你把我当成了耿怡柔,说这里有误会,你以为你说是有误会我就会相信吗?宁峻笙,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你说的话。”
  “兰婷,你说过你咬过我的手指,而耿怡柔却从没有对我说过我的手指是她咬的。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断定这件事情是有误会。明明那晚是你,为什么醒来后我的身边却是耿怡柔,我想这其中误会她一定脱不了关系。”宁峻笙拧着眉,继续分析着他的猜测,“而她自性格比较温顺,性格也柔弱,所以这件事情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做的,一定有帮助她的人,而我想除了他的大哥耿怡志,不可能是其它人。兰婷,我们都是被是设计陷害的,无辜的人不仅仅是你,还有我,但是对于你受到伤害,我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所以兰婷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认回晚晚的事情我不会就此放弃,等真相大白的那天,我要正大光明的认回她。那个时候不要再阻止我们父女相认了好吗?”
  宁峻笙乞求着兰婷,想得到她的同意,毕竟她是傅向晚是母亲,他要尊重她。兰婷没有说话,只是颤动了几下羽睫,水气濡湿了睫毛。
  “兰婷,你生下晚晚,给我留下一丝血脉,对于你的感激感谢我用语言无法表达。晚晚她是成年人了,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她都应该承受,否则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宁峻笙继续说道。
  兰婷苦笑了一下:“你很自私。”
  “是,我是自私的,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宁峻笙也不避讳自己的初心,“所以兰婷,成全我吧。”
  兰婷转眸看过去,就看到傅向晚走来:“晚晚来了,不要再说了,你快走。”
  宁峻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傅向晚正向他们走近,这一次见到傅向晚他更是觉得亲切。那就是他的女儿,长得亭亭玉立,他多想大声而骄傲的告诉所有人,那就是他的女儿。宁峻笙看着傅向晚觉得眼眶发热潮湿,唇角也所起了笑意。
  傅向晚走到了兰婷的身边,向宁峻笙只是礼貌的轻点了一下头,不像往常般热络,倒显得有些冷淡了。
  然后她把手里摗 着一件披肩往兰婷的肩上披:“妈,外面天冷,我们回去吧。”
  “好。”兰婷很是欣慰有这么一个体贴细心的好女儿,“我们回去吧。”
  宁峻笙见他们母女情深的画面,而傅向晚对自己的态度却有些冷淡,她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亲生的女儿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因为车祸起诉的事情又再一次伤到了兰婷,傅向晚肯定是对他更是不待见,这种被女儿不待见的感觉真的很酸涩。
  “晚晚……”宁峻笙见她要走,立即脱口叫住了她,“我——”
  他话未说完,就被兰婷打急急打断,接着是傅向晚开了口:“宁叔,我妈身体不好,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她,请给她一个平静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有现在的下场。我妈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会不幸,请你远离她。”
  “晚晚……”宁峻笙皱了皱眉,眼角渲染开了痛苦,“我不想这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再也不可能让我妈的人生重新开始。”傅向晚的心里也是苦涩的,她扶着兰婷,“妈,走吧。”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宁峻笙一个人被遗忘在原地,视线模糊着,已经痛彻心扉。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也希望所有的伤害都是由他一个人承受。冰冷的深冬,让他眼角的泪气都凝结成了薄霜,可这点冷怎么能与心底的刺骨的冷相比。
  宁峻笙最后也不得不离开,他去了酒店找到了父亲,房间里只有宁父一个人,想必也正在等待着他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宁峻笙走过去,坐在了宁父的对面。心里那股悲伤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宁父看着他有些不郁的脸色,以为事情并非往好的方面发展:“傅向晚不是你的女儿?”
  宁峻笙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更会让父亲误会,立即开了口解释:“爸,晚晚她是我的女儿。”
  说罢,他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递到他的面前,宁父接过去,打开,还是看了一下,这才十分有底。眼底也荡漾开了笑意的涟漪:“老二,这是上天在垂青我们,你有女儿了,那我死也瞑目了。”
  “爸,你别瞎说,只你好好养身体,不会有问题的。”宁峻笙不想听父亲说这些丧气话。
  “也是,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孙女,我得好好活。”宁父笑得拉开了眼角,“既然知道傅向晚是你的女儿了,那赶紧把她认回宁家,有了我们宁家成晚晚的娘家,他谈家以后也不敢太欺负人。”
  “爸,现在不是认回晚晚的好时机。”宁峻笙想到傅向晚今天那冷漠的态度,还有他和兰婷之间的重重误会,这件事情不好好解决,真的会让傅向晚痛苦。
  宁父不解地拧眉:“那什么时候才是好机?我们宁家的子孙怎么能一直流落在外?你的女儿就该认回宁家,姓回宁。难道是她不想回宁家?”
  “不是,爸,我还没有告诉晚晚我和她是父女的关系。”没有得到兰婷的同意,宁峻笙也不敢开这个口。
  “为不告诉她,你告诉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姓宁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宁父纠结儿子的办事能力,倒是比宁峻笙还急,“你如果不敢说,那我去说。”
  “爸,有件事情我必需要告诉你。你知道了就不会这么果断地去认晚晚了。”宁峻笙看着父亲盯着他,认真的听着他倾诉,而他把当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父亲,“爸,晚晚并不是我和兰婷发生婚外情生下来,这样的话倒还说明晚晚和父母爱的结晶,但是晚晚是我强暴了兰婷生下来的,你说你让她怎么接受?如果不把强暴这件事情调清楚,我无法去面对晚晚那双清澈的眼睛,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产物,她会很痛苦,兰婷说得都对。虽然我恨不得马上认回晚晚,听她叫我一声爸,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伤害了她的母亲,这二十多年也没有对她尽过一分父亲的责任,我不能再给晚晚添堵了。爸,我需要时间。这一定是耿家脱不了关系!”
  宁父的眉头紧皱,对于儿子和兰婷之间的事情,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耿家那边,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儿子,这件事情你要三思。”
  “爸,如果我们想要认回晚晚的话,我们必须要找到真相,否则以晚晚的性格她是不会原谅我们的。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孙女回家。至于怡柔,如果她没有做过这件事情,我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如果她做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宁峻笙一向温和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愤怒,“为了晚晚,我什么都不怕!”
  “我当然要认这个孙女,她是你唯一的血脉,我必须要认回她。”宁父的态度坚决。
  “那爸就要不插手我和耿家的事情,让我一个人去处理。”宁峻笙已经从沙发内站了起来,向父亲轻轻一鞠躬,父亲的答应。
  宁父还能说什么,他不要能让儿子唯一的女儿流落在外而不认,孙女重要,他还是知道的:“我明天和你大哥回首都。”
  “谢谢爸。”宁峻笙知道如果事情如他所想,那么他们宁耿两家就可能因此决裂,“那对起诉兰婷的事情,爸就撤诉吧,她是晚晚的母亲,她的爷爷和父亲起诉她的母亲,让她怎么想?也会因此而更不待见我们宁家。”
  宁父点头,便打了一个电话,这件事情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宁峻笙离开父亲的房间去了耿怡柔的房间,她正和耿怡志说着话。她开门看到宁峻笙时,两兄妹都有些诧异。宁峻笙也没有客气地走了进去:“你们都在,正好我的话要说。”
  耿怡志看着他微微挑眉:“正好我也有话要说。阿笙,你是小柔的老公,你应该多体谅她的心情,你和那个叫兰婷的女人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不能再这么伤害小柔了。马上回首都,我们可以放那个女人一马。”
  宁峻笙看着耿志怡恶人先告状,这心里的怒火就蹭地上来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我想大哥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伤害到的人又该找谁做主?”
  “阿笙,你怎么能这么和大哥说话?”耿怡柔挡在哥哥和宁峻笙面前,“你有什么火冲我发就好。”
  “怡柔,二十年多年前我和你在亚帝酒店发生第一次关系的那晚上,我右手手指的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宁峻笙把他的大拇指举起,质问着她。
  耿怡柔的目光闪过慌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那么久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天你不是和我一整夜都在一起吗?你怎么会不记得?你不记得的事情兰婷怎么会记得!”宁峻笙质问声里饱含着无法发泄的怒气,“我的手指是被兰婷咬伤的,所以那天晚上和我一起的女人并不是你!”
  耿怡柔瞬间瞳孔放大,屏住了呼吸,咬了咬了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耿怡柔,和我在一起的有明明是兰婷,你却说是你,你安的是什么心?为了嫁给我,你就这么不折手段吗?不牺牲伤害别人?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原来耿怡柔你竟然是这样狠毒的女人!”
  宁峻笙每一个字都像无形的钉子钉在她那颗已经痛苦不堪的心脏上。让她无法承受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把自己形容成一个恶毒不堪的人!
  “不——”耿怡柔浑身都在颤抖,她大声的否认,“我不是这样的女人!兰婷她什么你就相信了,那我说的话呢?你为什么从来不放在心上?”
  耿怡志伸手扶住耿怡柔发软的身体,给她支撑的力量:“宁峻笙,你疯了吗?怡柔是会做出这些事情的女人吗?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可能去伤害兰婷。况且他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兰婷绝对是胡说,她就是见不得你和怡柔生活幸福,婚姻美满,所以她才想从中破坏,也好趁此机会能和你在一起,坐上宁家二奶奶的位置。你还看不出来那个女人的险恶用心吗?”
  “险恶用心这个词用在耿怡柔的身上适合吧!”宁峻笙更加的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和兰婷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她是一个什样的女人不用你来告诉我。兰婷如果真的想当入宁家,早在二十年前就有大把的机会,怎么也不会等到今天!”
  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着,目光变得锐利,看着面前的耿氏兄妹。
  耿怡矛已经惨白了一张美丽的脸庞,血色尽失。她的一颗心不安地砰砰直跳,就要冲出他的喉咙口一般。
  “你和兰婷二十年前就认识了,你竟然欺骗小柔这么多年!你是男人吗?”耿怡志四两拨千金的抓住这个小问题逃避重点。
  “那个时候兰婷是我一个好兄弟的女朋友,我和她也只是朋友。”宁峻笙解释着当年和兰婷走得很近的原因,“兰婷到首都工作,所以让我帮忙照顾而已。而你们呢?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不堪!耿怡柔,兰婷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我和她之间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她说有我都有印象,而你呢?那你说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说清楚,我就可以不怀疑你做了手脚。”
  耿怡柔哪里可能说出来,就算说得出来也不可能和宁峻笙印象中的吻合。耿怡柔害怕地紧握着耿怡志的衣袖,咬着唇,不敢开口,就怕自己会说错话。
  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身边最亲的人,她的大哥耿怡志了。
  耿怡志自然是接收了妹妹求救的讯号:“你竟然去相信别的女人也不相信你自己的妻子。你这样威胁小柔做什么?”
  一时间就连耿怡志也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还是说不清楚?”宁峻笙冷笑着,“这就证明耿怡柔你在撒谎,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兰婷,你却在发生事情之后取而代之,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耿怡柔,你为了一已之私竟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你太可怕了!你再一次有力的证明最毒女人心!”
  “不,阿笙,不是这样的。”耿怡柔急得泪水流淌而下,事到如今,她真的已经无话可说的,“我……”
  “小柔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阴谋!”耿怡志截断了耿怡柔差点脱口而出承认的话,“你和兰婷两个人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小柔做的?除非有证据,否则我们不服!”
  对,证据才是重要的,口说无凭!这一点谁都知道。
  宁峻笙看着耿怡志自信的眸子,好像他无法找到当年的证据,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事情就只有他和兰婷清楚:“证据就是我这只手指,验伤报告的结果证明这是被人咬的牙齿咬伤的。而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要以为你狡辩,你不承认我就对你没有办法了。我的亲身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不需要别人来证明!”
  “耿怡柔,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兰婷,为什么要让她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她保其无辜!她受这么多苦难,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耿怡柔,你以后好自为之!”
  耿怡柔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阿笙——”
  “这一切与小柔无关,都是我做的,她根本不知情。”耿怡志把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