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滚,给老子滚,我今儿个还不相信了,在我家里,你还能打我不成。我可告诉你,我刘长山可不是好欺负的。”
  白野又岂会害怕他一定没有威慑力的恐吓,冷冷一句:“打你,也不是不可能!”
  啥?这白家真的是横啊,瞧瞧说这话时面不改色的模样,周围人又不少看不太惯的,可是都知道这白家如今不大好惹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静静地待着,想看一下,这白野到底想干啥。还有,他这成亲还没两日呢,公然对别的女人这样,难不成与苏秦不和,要崩。
  “白野,你甭以为你白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横行霸道的,你要想管我家的事情,也问问大伙答不答应。我管教自家闺女,碍着你啥事情了,你做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今儿个就算是说破大天去,你也是那个没理的。你甭以为认识县令大人就可以无法无天的,咱们县令大人是出了名的青天,你若是没理,一样得进大狱的!”以往也没发现这刘长山这样能言善道的,今儿个倒是口舌如簧,说话一套一套的。
  “今儿个,我们来不为别的,就昨天你家小闺女将我夫家的堂妹白莲推进河里的事情想讨个公道。长山大叔,白莲如今人还在镇上的医馆里生死不知呢。你刚才说啥,要找县令大人说理去,那刚好给我们省点事。别愣着了,跟我们走吧!”苏秦并没有下车,打开马车门,探出头来,说话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在挨打时没大反应,默默承受着的刘秀儿,听苏秦说要去县衙里为白莲讨个公道,瞪大眼睛,惊恐的瞧着苏秦。
  也正是这个时候,苏秦才看清楚刘秀儿如今的处境,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丝,一脸惊恐。苏秦从她脸上扫过一眼,并未停留,也没去看她的眼睛。
  “跟你们走,去哪儿?”昨儿个刘秀儿带着刘云儿去了苏家,回来的时候说这事情摆平了,云儿不会有事的,所以,刘长山也就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可谁知道,一直坐在马车里没出声的苏秦,竟然会突然开口。
  “去县衙啊,长山大叔刚才不是说要找县令大人讨个公道嘛,刚好我们正打算去县衙击鼓鸣冤呢,顺道,就一起吧,也省事了。”苏秦依旧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所有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样。
  刘长山眼睛一转,立马回道:“把白莲推进清水河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去县衙,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才不要去那晦气的地方呢!”
  “那长山大叔不去告状了,你不是牟足了劲等着让县令大人给你主持公道呢嘛,你不去还主持啥公道啊!”苏秦笑着追问道。
  “我懒得同你掰扯,反正那县衙我是不会去的。”刘长山一反前态,坚决不肯随着苏秦去县衙,甚至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到前面做挡箭牌。
  苏秦看了眼刘秀儿,有些可怜她,或者说可怜刘家的三个孩子,有这样的爹,该多遭罪。
  第两百五十一章 苏秦,你就是个毒妇
  刘秀儿实在是没有想到苏秦与白野竟然会出尔反尔,看了眼面无血色的刘云儿,悲哀的笑着问到苏秦:“苏秦,你答应过我不再追究此事的!”
  “我反悔了!”苏秦将一直不安生的白荷抱在了跟前。
  “苏秦,你这样会毁了云儿的,求求你高抬贵手,放她一命吧!”刘秀儿跪在地上,朝着苏秦不停的磕头。
  刘云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刘秀儿的跟前,紧紧抱着刘秀儿的肩膀,哭道:“姐姐,姐姐,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我认了,早死早托生,下辈子我也许会投生在一个好人家里,就不用过现在这种日子了。”
  听了刘云儿的话以后,刘秀儿突然就不动了,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刘云儿,好像在思考她刚才说的那话。一直看着这一切的白野和苏秦忍不住皱眉,知道这两姐妹被逼的急了,怕是有了轻生的念头。知女莫若母,秀儿娘又如何看不出来,心里害怕极了,慌忙爬到白野的跟前,跪着求道:“白野,婶子知道,以前是婶子错了,做了许多对不起你和苏秦的事情,往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了云儿这一次吧。我保证她以后再不敢了,白野,我求求你给她一条生路吧!”
  “白野大哥,求求你,苏秦姐姐,刘阳求求你了,求求你放了我二姐吧!”小刘阳与小妹差不多的年纪,两个孩子总在一处玩的。刘阳也去过苏家几回的,苏秦对他也很好,并没有因为刘秀儿而故意针对刁难。
  “刘云儿,你过来我这边,我要和你说几句话!”苏秦朝着刘云儿摆了摆手,说话时脸上多了几分狠厉。
  “”刘云儿有些害怕,可是又没法子,只得起身慢慢的走到苏秦所在的马车旁。
  “苏秦姐,你、你、你有啥话、要同我说?”刘云儿吞吞吐吐的说完这些,一直低着脑袋,不敢直视苏秦的眼睛。
  “你把耳朵凑近一点!”苏秦面上表情又狠厉了几分。
  刘云儿一抬眼瞧见苏秦这表情,差一点没瘫倒在地上,好在苏秦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迫使她将脑袋贴了过去。
  “云儿,你若想救你姐姐脱离苦海,就听我说,牢牢记在心上,在事成之前,决不能告诉你爹,否则你姐姐只能是个死了。”苏秦说到这,停顿一下,等刘云儿消化掉自己刚才说的话。
  “苏秦姐”刘云儿不知道苏秦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呆愣愣的看着苏秦。
  “别怕,也别担心,我今儿个与白野大哥演这一出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你姐姐。你好好听着就行,一定要装作很恐惧的样子,要不然就会被你爹看出端倪来的。”苏秦很谨慎,毕竟事关刘秀儿的生命,事关刘秀儿下半辈子的日子。
  刘云儿想赌一赌,因为她知道刘秀儿现在过得是啥样的日子,如果她姐姐没了,就凭着她爹现在的样子,自己肯定也难逃魔掌的,所以,不如拼一次吧!赢了,对她们来说便是赚了。输了,也不过是个死而已,再也不能更惨了。所以,听苏秦的吩咐,努力做出很恐惧的样子。其实,也不能全算作装,她心里本就极害怕的。
  谁也不知道苏秦与刘云儿说了些啥,只是从刘云儿恐惧的眼神还有不停抖动的身子,以及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不难看出,这个苏秦肯定是在放狠话呢!
  刘云儿慢吞吞的走到刘秀儿的身边时,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姐姐,我不想受那牢狱之苦,苏秦那贱人说牢房里到处都是孤魂野鬼,蛇虫鼠蚁,我害怕,我不要去,我宁愿一头撞死在这木柱上,也不要跟他们一起去县衙。”
  “云儿,你还小,要好好活着,别一心想着死。小弟,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子汉,如果有一天姐姐不在了,你一定要帮姐姐好好照顾娘和你二姐,知道吗?还有娘,谢谢你对我的生养之恩,下辈子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还要做您的女儿,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刘秀儿说了很多,可是这些话细听起来,更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傻闺女,你在说啥呢,不许你说这种话,你这不是剜娘的心吗,你还这样小的年纪,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秀儿娘慌忙走到刘秀儿跟前,一把抱住她,紧紧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生怕下一秒钟,自己这可怜的闺女就不见了踪影。
  “苏秦,刘家人里你最恨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反正你今儿个来,不过是想找一个能让你出气的人罢了,那便把我带走吧,是杀是剐,随你心意。”刘云儿一直在笑,可是那笑却让人的心跟着一窒。
  刘云儿一愣,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苏秦,却又害怕旁人看出来,慌忙低下脑袋。
  “这事情轮不到你来讨价还价的,你想死,我偏要你活着,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刘云儿生不如死,那时候的你应该比死更痛苦吧!刘秀儿,当初要不是你挑拨离间,我如何会一把斧头将二赖子的手掌给砍掉了。你知道我那段时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我从来没睡好过,只要一闭眼,便是满目血红,甚至还能感觉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今天,总算也能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了。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苏秦笑的异常阴险,就好像今天这事情,她已经计划很久了一样。
  “苏秦,你既然打从一开始想要报复的,想要针对的人就是我,又何必假惺惺的不会计较这事情,会放云儿一条生路的呢!”
  “哈哈哈,刘秀儿,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比起失望,在得知希望之后又落空的感觉,才会让人更受伤吧。为了折磨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也难为苏秦应对自如,丝毫不留破绽啊。
  “苏秦,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我原本以为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够恶毒的了。可今天瞧见了你的手段才发现,我与你相比,心思单纯许多,也善良许多,你才是真正的毒妇。”
  第两百五十二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恶毒,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稍微仁慈一些,你不是要替自己妹妹受苦吗,我成全你好了,上车吧!”
  刘秀儿在起身前,摸了摸刘云儿的脸颊,笑的宠溺,“好好照顾娘和弟弟!”说完这话,不顾刘云儿与她娘撕心裂肺的哭声,自顾自的走到了苏秦所在的马车旁。就在刘秀儿抬起一只脚打算上马车的时候,她娘突然发疯了一样,快速的跑到苏秦的跟前,伸手便去拉扯她的头发,好在白野一直注意这边的动态,在秀儿娘动作的瞬间,已经做出了反应,快速的将苏秦揽进自己的怀里,朝着秀儿娘就是一脚。只不过白野大概也猜得到苏秦的用意,所以并没有用力,就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刘秀儿上了马车之后,白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刘家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道该怎样劝她,苏秦干脆直言道:“秀儿,我也听说了,你自打成亲过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单看你现在的模样,就不难猜出来了。可是你想没想过努力一下,改变现在的处境,你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这与刘秀儿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苏秦费尽心思的要闹这样一出,是为了报复自己,可是眼下瞧着倒好像不是因为此事。皱眉想了一会,才回道:“苏秦,你一天一个样子,变着法子的来对付我,我如今一无所有,离死也已经不远了。你想做什么,不如直接说好了!”
  其实不怪她误会自己,苏秦略一思考,认真的问她:“秀儿,和离吧!”
  啥?和离,秀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秦,突然就笑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为了看我被人唾弃,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所不耻。”
  “秀儿,如果你真的连死都不害怕的话,那和离又有什么呢?咱们虽是女人,可要为着自己而活。男人们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何就一定要从一而终呢。若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还就罢了,碰到把自己当牛做马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呢。秀儿,流言蜚语死不了人,不管旁人怎么想,咱们自己不往心里去,时间久了,总会好过的。你受了这样大的苦难,一直咬牙苦撑,为的不就是能在有朝一日脱离苦海嘛。如今就会摆在了你的面前,别错过这个机会。”苏秦不是个会劝慰别人的人,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至于刘秀儿愿不愿意,也全在她自己了。
  苏秦这说辞很新鲜,刘秀儿想从苏秦的表情中一探究竟,“苏秦,当初你被退亲的时候,你是怎么有勇气活成如今的样子的呢!”
  “秀儿,没你想象中的难,很多我们以为很难得事情,往往都在不知不觉中安然度过。如今的你,足够勇敢,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小姑娘了。秀儿,你要相信自己,我能行,你也一定能行的。”苏秦这话与其说是鼓励,不如说是信任。
  “苏秦,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刘秀儿确实不明白。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过去的咱们是有过矛盾,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大概是最好的解释了吧!
  “谢谢,可我不能这样做!”刘秀儿苦涩一笑,她也想,可是她知道,甭说是和离了,就是求着姓杨的休了自己,他也不会同意的。他曾说过,身为他的女人,除非死,否则别想逃离他的手掌心。
  “为什么?”
  “苏秦,我不是你,你有家人守着护着。如果你是我的话,一定说不出这种话来的。”刘秀儿何尝不想只为自己活一次,可是甭说姓杨的不会放过自己,就是她爹也不会同意的。
  “秀儿,如果我护着你呢,你愿意吗?”苏秦坚定的目光,让刘秀儿的心思跟着活跃起来。
  “苏秦,我不明白,你为何对这事情这样执着,似乎比我还要在乎这事情。”刘秀儿确实觉得奇怪。
  “秀儿,你只需告诉我,你愿意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便帮你,而且我向你保证,那个杨管家不得不从,且从今往后都不会再纠缠你和你的家人。”
  马车不急不缓的继续前行,那期间赶车的白野一句话也没说,饶是如此,也很快便到了镇上医馆。马车停下的那一瞬间,刘秀儿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地步,因为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苏秦。“苏秦,我能相信你吗?”
  “秀儿,相信我。”
  这事情似乎就这么定了,苏秦握着刘秀儿的手,朝着她坚定的点头。
  那一天,苏秦并没让刘秀儿回杨家,而是把她安顿在了江大夫的医馆里。
  几人带着俩孩子到了白莲所在的屋子的时候,白莲已经清醒过来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可是到底是挺过来了。
  “爹、娘、姐姐、添子哥!”俩小家伙已经一天一夜没瞧见自家爹娘了,眼下见了,从苏秦与白野的怀里挣扎着下了地,迈着小短腿,以最快的速度扑进了他们娘亲的怀里。
  “你俩有没有乖乖听话,有没有惹你苏姐姐生气!”
  “婶子,他俩很乖,不哭也不闹,听话的很。”
  “秦丫头,白野,你们咋来了。苏秦昨儿个也掉下河了的,咋不在家里好好养着,还跑来这里做啥。”张氏对苏秦是真心疼爱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如既往。
  “婶子,我没事,心里放不下,就想着过来瞧一瞧!你甭担心我,倒是你和如海叔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才是。”苏秦说着话,走到白莲的病床边上,看着白莲虚弱的模样,有些心疼。
  “苏秦,你来了!”白莲想笑着说这句话,可是身子虚弱,笑的很是费力。
  “你老实待着甭说话,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好好养身子,早点家去。”
  白莲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的,不会让关心自己的人跟着担心的。
  其实昨天,刘秀儿有带着刘云儿去白莲家的,可是白莲家人闭门不见,她没能说声抱歉的话,今儿个在医馆里见了,刘秀儿才知道苏秦说的话并没有夸张,白莲真的差一点就没命了。想到这,一阵后怕,忙跪在白莲跟前,“白莲,对不起。叔婶,对不起!”
  第两百五十三章 一切安好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刘家的人,趁着我还没发火的时候,你赶紧走吧!”张氏只要一想到昨晚上白莲的危险,就恨不得将刘云儿生吞活剥了,这笔账迟早是要算的,她不知道苏秦与白野为何要刘秀儿带到这里来,可是她也不想知道。
  “婶子,对不起,云儿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她以后一定再不敢的了。”刘秀儿跪在地上没起身,知道白莲娘是气的狠了,可是换做任何为娘的,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
  “你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和你争吵,这一次做错事情的也不是你。”张氏已经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不想和刘秀儿争吵,害怕吵到白莲与别的人休息。
  刘秀儿还想再说,被苏秦一个眼神制止,“秀儿,你先起来吧。”
  接收到苏秦的眼神,刘秀儿起身退到门外。苏秦与白野又在白莲屋子里待了一会儿,问了一下白莲的归期,恰巧在苏秦与白野转身出屋子的时候,碰到了前来诊脉的江大夫。
  “你们这是要走,怎么不多坐一会?”
  苏秦笑着回了一句:“江大夫,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江大夫皱眉,以为苏秦想说的是张青的事情,忍不住道:“苏秦,咱们认识的时间差不多有两年了,你应该对我有所了解,如果你要说的是张青的事情的话,那么就不许多言了!”
  苏秦摇头,多少有些苦涩道:“江大夫,你放心好了,我今儿个要和你说的不是张青的事情,是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有话直说就是了,你何时也变得这样吞吞吐吐的了。”江大夫说完这话,走近白莲身边,诊了脉,又询问了一下白莲的身体情况,又重开了一张药方,这才又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何事,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白野与苏秦都知道,这事情暂时不要当着白莲爹娘的面说才好,因此才道:“江大夫,苏秦想和你说的这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你要是有空的话,咱们找个地方详谈一下!”
  “跟我来吧!”江大夫将药方写好,交给一旁站着的少年,吩咐道:“抓一副药,熬好之后送过来给白莲姑娘。”说完这些,又转身对一脸紧张的白莲爹娘与张添道:“白莲姑娘的身子比之昨天,已经好很多,情况也稳定了,不会再有生命之忧。只是为保险起见,最好还是留在我这医馆里好好养几日才回家,你们也放心回去吧,留一人在这里照顾着就行了!”
  “婶子,如海叔,江大夫说的没错,白天与白荷也需要照顾,家里也不能没人照看,白莲这里你们就放心好了,有江大夫在,肯定会没事的。”苏秦确实觉得这样多的人留在这里,其实没啥大作用,等过几日白莲能家去休养便好了。
  “秦丫头说的对,她爹,你和添子待会坐白野的车子家去吧,这里有我照看着就行了。”白莲娘听到江大夫说白莲已经没啥危险了,心里头可高兴了。苏秦年说的没错,俩孩子得有人照看,家里也不能没人的。留在这里最合适的人选便是自个儿了。
  张添咋能愿意,立马就道:“婶子,我要留在这里,我家里有人照看,如今张青也家去了,就更不需要我了。”
  白莲娘想劝他家去,可是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苏秦与白野跟着江大夫去了一旁的书房,“有什么事情,说吧!”
  “江大夫,这位是刘秀儿,她遇到些困难,如今无家可归,我想拜托江大夫收留她两日。等我把这事情解决之后,就把人接走!”苏秦这语气,哪里像是求,根本就是吩咐。
  “你觉得我这医馆里合适吗?”江大夫蹙眉,实在是没有想到苏秦竟然会说这样的事情。
  苏秦作势环顾四周,然后一本正经道:“江大夫,我思前想后,刘秀儿在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