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我上次也说了,想留一些做种哩!这个季节正是栽种黄精的好时候,你和白野大哥他们说一声,先别急着上山去挖,等我采摘一些种子以备日后栽种以后再挖!还有你们要是有谁想栽种的,等我上山采摘种子的时候,和我一同去好了!不过,我可事先和你们说好,这黄精不比小麦大豆,栽种大概两三年以后才能挖收。”虽说这黄精的生长需要时间较长,可苏秦心里想的是,今年先栽种一些,等两三年以后,黄精结种子以后,便可以每年都栽种一些,而且黄精一年可以栽种两次,春秋季皆可以采摘种子以便种植,长此以往,便可以将黄精当做那庄稼一样收成了,只是前期需要的时间较长罢了,而且他们这些个靠土地吃饭的人,显然不会有谁愿意将土地浪费在几年都不见收成的东西上。因此,白莲听了苏秦的话以后,便歇了要栽种黄精的心思。
  “咋要这样长的时间哩?哎,我本还想着劝我爹娘栽种一些呢,这下可好,连我自己都不想栽种了哩!我家本就那么几亩薄田,除了赋税之外,堪堪够一家子温饱,哪还有闲地方去栽种这东西哩!”白莲说到这,免不了有些失落。要想靠着这黄精挣钱,显然不太可能哩!
  “好了好了,你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你想想看,一株黄精我们都赚了这么些银子,白云山上那一片黄精呢,我估摸着咱们一个每个能分到十两银子哩!想想这许多银子,你还有啥好不开心的!”苏秦一想到这银子,心里也是乐得不行哩!
  白莲被苏秦这样一开解,心里也是高兴,当下就不记得黄精栽种给她带来的失落,只乐道:“苏秦,要是真的能挣那许多钱就好了哩!”
  “我估摸着差不离哩!”苏秦倒不是说大话,那一片黄精看起来该是有些年头了,产量也是超乎自己的想象,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卖出了这样高的价钱。而且苏秦心里还在想着别的事情哩,既然这黄精在那小镇上都能卖出如此高的价钱,那要是拿到县城里是不是能卖更高的价钱哩!
  “嗳!我就等着分钱了,苏秦,白野大哥说了,过两日我们再进一趟白云山,你看看啥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呗!”白莲也不知道为啥,以前也不觉得这苏秦有啥好的,可是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她越看这丫头越是顺眼。想到她家大哥对苏秦的那点小心思,心里跟着一阵激动,忍不住就想在苏秦面前多夸夸白野有多能干呢!
  “嗯,我明儿个没空哩,明儿个我要和我爹一起去镇上一趟,后天还不知道呢,要不这样,等后天再说呗!”苏秦想到自家地窖里那几百斤土豆,心里忍不住一阵欢呼雀跃,只是当着白莲的面,却隐藏的很好!
  “你去镇上做啥?”白莲话说出口,忍不住去看苏秦手里的钱袋,而后一脸了然道:“咋了,你这是得了银钱,要去镇上添置东西?”
  “才不是哩,我和我爹明儿个去镇上有事哩!”苏秦哭笑不得道。
  “那行,等我回去就和我白野大哥说。那先不同你说了,我奶奶前两天身子不舒服,我还得去瞧瞧呢,也不知道她去看了大夫没有?”白莲说到这,眉毛一皱,显然很是担心。
  想起当日自己跳河被救时,那个雪中送碳的老太太,苏秦忍不住关切道:“白奶奶咋了?”
  第三十七章 治病的偏方
  “我奶奶也不知道是啥原因,身上痒的很,我上次见她时,她一个劲的抓挠,看样子很是难受哩!”白莲也没想到苏秦会这样关心她家奶奶的事情,可想到她家大哥之后,忍不住眉毛一挑,这是好事情来着。
  “是全身都痒还是某一个地方痒呢?夜里呢?夜里痒不痒?”苏秦想到白奶奶的年纪,进一步问道。
  “啊?你问这个做啥?我也不大清楚哩,咋的,苏秦你还会给人看病不成?”白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苏秦那询问的口吻,和给人看病的大夫实在是太像了哩!
  “我哪有这么厉害,只是略懂皮毛罢了!要不然我同你一起去看看白奶奶吧,要是和我想的一样,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治这病!”苏秦当然知道自己这举动可能又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只是白奶奶与自己有恩,自己又恰巧知道这治病的偏方,咋能装作不知道呢,她心里过不去哩!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屋里纳鞋底的李氏走了出来,虽然也知道苏秦去白奶奶家不大合适,可正如苏秦想的那样,白奶奶与她苏家有恩,不好装聋作哑的。“秦丫头,这天也不咋早了,你去到那里别待那长时间,早点回来啊!”
  苏秦忙点头应道:“娘,我知道的,很快就回来了!”
  白莲与苏秦一起有说有笑的从村里经过,有那好事的人免不了多看了几眼,心里还道:这苏家丫头咋和白家的人牵扯不清了哩,先头有个白野,这又来个白莲,啧啧啧,怕是真有啥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哩!
  苏秦当然知道那些目光的含义,只是她可没心思去理那些人,只跟着白莲往白奶奶家去了。
  这期间白莲不时的拿眼睛去瞅苏秦,见她面色如常,丝毫不受那些人的影响,心里长舒一口气之余,忍不住一阵惊奇,这苏秦咋啥都不放在心上哩!
  等到了白奶奶家里,白莲一蹦三跳的进了院子,嘴里还大声嚷嚷道:“奶奶,奶奶,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白奶奶正在屋里躺着,听见白莲那咋呼声,忍不住回道:“你这个小娃子,咋又这样咋咋呼呼的,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眼瞅着到了要说亲的年纪,言行举止都不能同小时候那样野了,你咋就是不听呢,你说说你,你”白奶奶这一阵唠叨声在看到院子里的苏秦之后,瞬间没了声音。等反应过来,才不确定道:“这不是苏家丫头吗,你咋来了哩?”
  “奶奶,你咋这样说话哩,苏秦可是那稀客,你这样说,人家还以为你不欢迎她呢!”白莲当然知道她奶奶这样吃惊的原因,只是她是个记仇的人,谁让她奶奶整日里唠叨的,她这就算是小小的打趣吧!
  “这丫头,又胡说八道了。秦丫头,你可别听她胡咧咧,奶奶咋会不欢迎你呢!就是你不常来,我心里奇怪哩!”白奶奶说到这,指着院子里的石凳,忙道:“你快别站着了,这里有凳子,你坐着哩!”
  “白奶奶,上次你帮了我的忙,我都没同你说声谢谢哩,您老就别和我客气了。我同白莲常在一起玩的,来到奶奶这里,可就没把自己当外人的!”苏秦说到这,忙去扶着白奶奶坐下。
  “白莲,你瞧瞧人家苏秦,再对比一下你自己,你臊的慌不?女孩子家家就得有个温柔样,你见天跟个野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
  “哎呦喂,苏秦,我可同你说好了,只许你来我奶奶这么一次,以后可不能再来的。不然的话,我的耳朵怕是要受罪了哩!”白莲说到这,夸张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副很委屈的可怜样。
  “有你这丫头这么说话的吗?秦丫头,你可别理她,咱俩有缘,我就喜欢你这聪明懂事的丫头,以后常来我这里玩啊!”白奶奶本就对苏秦印象不错,又听了苏秦刚才那话,心里就更满意了。不知咋的,她打从心里觉得,这孩子和白野还真挺般配的。
  “嗳,我知道了白奶奶!”苏秦答应这样一句,想起出门前她娘的交待,忙直奔主题道:“白奶奶,我听白莲说,你这两天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可好一些了吗?”
  白奶奶听了苏秦这关心的话,更加高兴,只回道:“也不是大毛病,就是身上有些痒罢了!白日里还好,就只到了夜里有些难熬!年纪大了,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白奶奶有没有头晕眼花,失眠多梦的毛病?”
  “秦丫头,你是咋知道的?”白奶奶惊奇道。
  苏秦但笑不语,继续道:“白奶奶的意思就是有了,就我知道的,白奶奶这是老年人常见的病症,气血不足导致的血虚肝旺,继而才会使皮肤瘙痒,夜间多发,时发时止。”
  “哎,你说的都对,你这丫头,咋这么多本事哩!”
  “我哪里会懂这些事情,还不是早些年,我奶奶也有这毛病,当时是请了大夫的,大夫便这样说的,我记得清楚,要不然的话,我咋会知道的呢!”苏秦才不会告诉她们,自己懂得可不止这一点点,虽然与中医相比差的远了,但是这些个偏方啥的,她可知道的不少。至于她为何知道这些的原因,很是奇葩,因为前世职业的关系,大多时候打交道的都是些有钱的老太太老先生,这皮肤瘙痒的病症见过不少,她也特地请教过中医,搜罗过不少偏方。用的多了,也就记得清楚了!
  “怪不得,我还奇怪你咋会知道这个哩。那你知不知道我这病该咋治,费钱不?”白奶奶说到这,声音明显低了许多。虽然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都是孝顺的,可她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哩!
  “白奶奶,你甭担心,这病不难治。而且白野大哥和白莲手上正好有治这病的药材呢!”
  一旁站了许久没说话的白莲,一头雾水的看着苏秦,她白野大哥手里有没有药材她虽然不大清楚,可自己手里哪有啥治病的药材嘛!苏秦咋瞎说呢,这是啥意思。“苏秦,我手里有能治病的药材,我咋不知道哩?”
  “苏秦说的是那黄精?”从院子外走进来的白野,接着白莲的话道。
  苏秦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白野,更没想到他脑子转的这样快,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嗯,白野大哥猜的没错,我说的就是那黄精!”
  “哎呦,我咋没想到哩,白野大哥,你就是比我聪明哩!”白莲懊恼的同时,还不忘夸夸白野。
  “噗嗤!”苏秦见了白莲那逗趣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难得起了调笑的意思,只打趣道:“白莲,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就不用说出来了吧!”
  白莲听了苏秦的话,作势要打她,苏秦又不傻,撒腿就跑,两个丫头满院子的闹腾着。白野从没有见过苏秦这样开朗的模样,心中一动,那目光就像是受了蛊惑一样,黏在了苏秦的身上,再也移不开啦。
  白奶奶一抬头,瞅见白野这呆愣的模样,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许是跑的急了,苏秦在经过白野身旁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白野下意识的伸手去扶苏秦那摇摇晃晃的身体。世间万物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苏秦慌忙站直身子,虽然努力告诉自己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可是脸颊就是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谢谢”慌忙一句感谢的话,伴着苏秦往后退一步的动作,白野才回过神来。只是手却僵直着不敢动弹,许久过后,才回了一句:“不用客气!”
  第三十八章 白野的打算
  “啊,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白野大哥,白奶奶这病宜早医治。你明儿个上山挖一些黄精回来,将黄精洗净切片,装入纱布袋内,扎进袋口,浸入白酒中,盖好封口,五日之后即成。等黄精酒泡好之后,白奶奶随时都能喝,每次一小盅。应该几日就能小有成效的!”苏秦说完这些话,没听到有人回应自己,皱眉又问了一句:“白野大哥,我刚才说的,你记住了没有?”
  白野看了苏秦一眼,不知道为啥,总有种他俩离得很远的感觉,又听她问自己话,有些黯然道:“嗳!我听到了,今儿个已经晚了,赶明儿个我上山去挖一些回来,你放心,日后等那黄精都挖了以后,我少分一些!”
  苏秦没想到白野会突然说这个,眉头一皱,只道:“白野大哥说这个干啥,你也不是拿这东西去卖银钱,这不是为了给白奶奶治病呢嘛!”苏秦说到这,又转身冲着白奶奶道:“白奶奶,时候不早了,我要家去了,不然我娘该着急了哩!你这段时间千万别吃鱼虾蟹这一类的东西,多吃些蔬菜水果。尽量不要用手去抓,等过几天那黄精酒泡好以后,您老就不用受这罪了。”
  “嗳,我晓得了,你可帮我大忙了哩!今儿个晚上在我这里吃晚饭呗,我得好好谢谢你哩!”白奶奶拉着苏秦的小手,热情道。
  “白奶奶,你就不要客气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家哩!赶明个有机会,我一定得尝尝您老的手艺的!”苏秦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留饭,而且不用想,要是自己再停留半个时辰不回家的话,她爹娘估计就会找来的。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以后同白莲一起来我这里玩啊!”白奶奶当然知道苏秦是不可能在自己这里留饭的,只是这客套话总是要说的。
  “嗳,我知道了!那白奶奶,白野大哥,白莲,我就先家去了!”
  “好,去吧去吧,再等会天都要黑了,到时候不好走哩!”白奶奶冲着苏秦摆了摆手,言语之中也全是关切的意思。
  苏秦这才没再多说,转身疾步走出白奶奶的小院子,往自家方向去了。
  白奶奶望着还一直瞅着院门的白野,轻飘飘的一句:“这苏家丫头倒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姑娘,谁要是娶了她,倒也是有福气的!”
  一旁的白莲少有能调侃她家冷面大哥的机会,她奶奶这话音刚落,她便接道:“奶奶,我瞅着咱这清水村最出挑的少年,非我白野大哥莫属了。哎,也不知咋的,我越来越觉着白野大哥和苏秦是顶般配的一对儿。”
  白野心里一动,尽管知道白莲这话里打趣自己的成分居多,可他就是忍不住高兴哩。“白莲,你这话同我和奶奶说就罢了,不要让别人听到哦!”
  “白野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又不傻,咋会不知道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哩!可我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哩!大哥,你到底啥时候才请媒婆到苏家提亲去呀?苏秦这模样,我怕时间一久,村子里的少年都喜欢她哩,你可得抓紧时间啊!”白莲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连她一个姑娘家都觉得苏秦很吸引人哩,更何况那些个少年郎们。他们这就只是不知道苏秦的好,等到知道以后,怕就没她白野大哥什么事了呢!
  白野心里也有些担心,苏秦是越来越出色了,虽然被人退亲在前,可到底这件事不怪她。等村子里的人想通这茬,只怕真就没自己什么事情了!所以,在这刚才,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等到黄精的事情结束以后,他就张罗着去苏家提亲。“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一个小丫头就不要操心了,天已经这晚了,你不回家带弟妹去,小心你娘又发落你!”
  白莲经白野这么一提醒,慌忙抬头去看了眼天色,“哎哟,咋这么晚了,我真的家去了!白野大哥,奶奶,我先走了!”说完也没等人回答,便小跑着出了院门。
  一下子只剩下白野同白奶奶两人在院子里,白奶奶忍不住老话长谈:“白野,这事情你到底是咋打算的,白莲刚才的话不假!”
  “奶奶,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要不了几日我就会张罗媒婆去苏家提亲!”白野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奶奶知道白野不是那不靠谱的小子,他既然说了这话,那心里肯定是有了打算,因此也不多问,只提醒一句:“白野,苏秦毕竟是被退过一次亲的女娃娃。你俩这亲事若是不成,估计她又得被村子里的人好一通糟践。照我的意思,最好先找个人和苏家通一下气,若是那丫头也有这个意思,我们就大张旗鼓的请媒婆上门提亲,若是她没这个意思,这事情就此作罢,与苏秦的名声也没啥影响。你看这样,可行?”
  姜还是老的辣,白野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听了他奶奶的话,忙道:“嗳!奶奶考虑的周到,该这么做。”
  再说苏秦赶回家,在途中正巧碰到前来寻她的李氏。“娘,你咋来了?”
  “晚饭都做好了哩,你这时间还不见回家,我和你爹担心,便来寻你来了!”李氏身上的围裙都没来得及解。
  苏秦挽着她娘的手臂,撒娇道:“娘,我又不是小孩子,这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哪就用的着娘特地来接我呢!”
  李氏摸了摸苏秦的手,叹了口气道:“哎!你当娘想担心你啊,只不过这血肉亲情难割舍哩!明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可还总是忍不住将你当成两三岁的孩子来待,就是没法放心哩!”
  这世间的父母估计都是这样的心理,不管孩子多大,不管过了多久,还总是将他们当成小时候那柔柔弱弱的模样。总是忍不住想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受风吹雨打,一生平安幸福。
  苏秦听了李氏的话,心里一暖,搂着她娘的手更紧了一些,嘴里还道:“娘,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善事,这辈子才摊上这样好的爹娘呢!”
  “你啊,见天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不大习惯苏秦三五不时的情话,李氏那心直被苏秦给酥的不行。
  “我本来还想着晚上给娘和爹烧个醋溜土豆丝尝一尝呢,谁知道这一去就耽误那半天的时间呢!”
  “明儿个再烧也是一样的,今儿个娘给你烧了香菇青菜,还有竹笋汤,保准你吃了这顿想下顿!”李氏的厨艺是真的好,要论这烧菜的技术,苏秦是真的比不过的。
  “嗳,娘,我们快点家去吧!你说的那样好吃,我都要流口水了哩!”苏秦今儿个就吃了一顿早饭,下午一睡醒便跟着白莲去了白奶奶家,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早就猜到你该饿了,才特地早些做饭,谁知道你去了那么久才回来!”李氏说到这,有些欲言又止。
  苏秦当然知道她娘想说些什么,可是,有关于自己为啥知道这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显然她不能全都往过世的奶奶身上推了!“娘,你是不是想问我为啥懂得治白奶奶那痒症的法子的?”
  李氏点了点头,是哩,不仅她觉得奇怪,就连苏秦她爹对苏秦这接二连三的本事也一阵疑惑。“秦丫头,你别怪爹娘啰嗦,打从你上次大难不死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和你爹,心里发慌!”
  苏秦叹了一口气,自己到底要咋样才能将这谎给说圆了哩!“娘,这里不好说话哩,等晚饭以后,我再同你和爹细说,你看行不行?”
  “咋不行哩,你要不想说不说也成。不管咋说,只要你还是我们的闺女就行了!”李氏说到这,仔细看了下苏秦的神色,待见她神色如常以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第三十九章 自己挖的坑,含泪也要跳
  最近几天的伙食太好,苏秦觉着自己都有些横向发展了,只是原主那小身板实在是太过于瘦弱,所以她现在还处于骨瘦如柴的阶段。苏秦觉得自己最近和她爹娘这会议开的有些频繁了。看着正自顾自抽着旱烟的她爹还有好像整日都忙个不停的她娘,苏秦乖巧的坐在一边。
  “秦丫头,娘从你梅子大嫂那里找了新的花样子,给你做了双新鞋,你试一试合不合脚?”李氏说完,从针线箩筐中将做好的鞋子递到苏秦的面前。
  苏秦伸手接了过来,看着那鞋面上绣着的兰花,心里欢喜的不行。“娘,这花样真好看,鞋虽然大一些却是刚好的,我还正长身体哩,鞋子要是做的合脚了,穿不太长时间的,这样大一些最好!”
  李氏见苏秦喜欢,脸上挂着欣慰的笑。
  苏秦她爹抽完旱烟,看了眼苏秦,倒没拐弯抹角,直言道:“秦丫头,你娘说你今儿个晚上有话同我们说,是啥话啊?”
  这样的话似乎不是第一次说了,有关于她性情大变的问题,也不止一次讨论了,苏秦知道若是不讲清楚这件事,迟早是个祸根。古代人的封建思想,那是根深蒂固的,仅凭着她一番插科打诨,很难说服。所以,苏秦今天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打消她爹娘心中的疑虑。不然,她心里真的没底,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她爹娘有一天把自己当成害死他们闺女的妖魔鬼怪!
  “爹娘,我也知道,打从我死里逃生以后,性子和以前就不大一样了。从前的我胆小懦弱,遇事就躲在爹娘身后。可如今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敢拿着擀面杖和赵家小子对峙,敢当着村里那许多人的面,大声叫屈。不止这些,我还知道了许多以前的秦丫头不知道的事情,那黄精,那土豆,还有那治病的法子。爹娘,我对不起你们,我说谎了哩!”苏秦说到这,忍不住往地上一跪,面上可怜,竟是哭了出来。
  苏有善和李氏在听到苏秦说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句话的时候,心脏突突直跳,生怕苏秦说的那句话是真的。没等他们平复心情,苏秦竟然双腿跪地,泪流满面的说了句,她说谎了!这下可把苏家二老给惊得面无血色,他们家的秦丫头真的没了吗?那这个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个把月的人又是谁?或者说,她究竟是人是鬼?想到戏文里唱的那借尸还魂的女鬼,苏家二老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秦丫头,你、你、你在说什么?”苏有善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可说出来的话,明显不同于之前那样镇定。
  苏秦止住眼泪,看着她爹,认真道:“爹娘,那些事情不是奶奶教我的,是我昏睡那两天的时候,做梦梦到的哩!”
  不知道为啥,在听到苏秦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家二老明显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借尸还魂,还好眼前这个女娃娃还是自家的闺女苏秦。“啥?秦丫头,你说啥?做梦梦到的,这叫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