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第五十二章 冬梅错愕
  黑夜带着柳桦安全回到桦园的后院,解开柳桦的穴道,柳桦的泪水更是决了堤,要再一次前去找父亲,黑夜直接怒吼,让她冷静一下。
  此时的柳桦如何能冷静,黑夜黑眸阴沉隐藏心痛,无论明日面临着她怎样的愤怒,他都不会还手,目前是,已经惊动了侍卫,他必须离开,而她必须回去。
  要不了多久,太后的惊动,别说是身为皇上的他,让柳桦冷静好好想想在离去之前,她父亲对她似乎在交代些什么。
  黑夜是没有听到的,因为那时的他一心注意外面的情景,而柳钢刻意的隐瞒,不想听了这话的柳桦身子怔愣,那就表是有着此事,说不定,她会让事情再进一步的发展。
  柳桦试着沉稳了心,也明白自己不能再任性,便让黑夜离去转身回到自己屋中。
  黑夜进入屋中的时候,冬梅还是睡到在地上,快速吃下解开变声变眸的解药,换上龙袍,躺在床上,顺便解开冬梅的穴道。
  冬梅醒来的时候,很是昏噩,不过让她放心的是她请求的祖宗皇帝还没有清醒过来,而此时,柳桦正好入屋。
  冬梅大喜:“小姐,见到老爷没有!”可是一脸疲倦一脸忧伤的柳桦在听到此话时,忽然泣不成声。
  冬梅愣了,有点不安:“没有见到老爷,还是老爷……”后面的话,她觉得不可能,派人打探说老爷活的好好的,怎么一去,就没有了。
  冬梅心不安,可柳桦更是着急,让她心里更是没有谱:“小姐,你别哭了,到底发生事情,你告诉冬梅呀,冬梅和你一起想办法呀!”
  冬梅摇晃着柳桦的手臂,床榻的南宫明日在假寐下听着这哭声连心都揪着。
  “冬梅……”柳桦不知道怎么说,她说不出来,一直都是被徘徊利用与否,如今被证实,她还有什么勇气活在这世界上。
  她真的想一死了之,父亲憎恶,明日哥哥利用,她……
  “小姐,你别哭了,你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哭的连她也想哭,小姐性子一向开朗,竟变成泪人儿,要死要活的。
  “爹爹她不认我,明日哥哥是真的利用我。”柳桦喊了出来,话音落后屋中的一片沉寂,更是让她心如死灰。
  冬梅惊愣,眼睛眨呀眨,已经是有点消化不过来,等消化过来,她吐了一口气:“吓死我,我还以为老爷……”冬梅有点口无遮拦,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就赶忙改了口:“小姐,老爷为何不认你。”老爷可是很疼爱小姐的呀。
  冬梅一头雾水,心里抓毛:“爹说我为了明日哥哥的爱,卖父求荣!”她根本就没有呀,冬梅惊了掉了下巴,这可是跳将湖也洗不清呀。
  “老爷为何这么说?”老爷不相信小姐,怎么回事,冬梅还是不解,柳桦憋屈,心里刺痛:“定是明日哥哥为了让父亲招供利用我来刺激父亲,打了爹爹。”
  “不对呀,小姐,皇上没有对大臣这么说,说小姐已经进入皇宫就是皇家人,待查清丞相一罪在定呀。”上一次小姐被如妃弄的伤心欲绝,还乱七八糟想了一些,她不忍心既然去打听了。
  柳桦惊讶,哭红的双眼紧睨着冬梅,冬梅神色坦诚,然而,柳桦还是不选择相信冬梅:“他对大臣是一套,对爹爹是一套。”笼络人心,该做的呀。
  床榻的南宫明日本就有点欣喜这个冬梅丫头还挺精灵的,可惜柳桦却深信不疑。
  “这样呀,可是小姐,你不是常说,事情除非亲耳听到亲眼所见,其余都不能相信吗?”冬梅有点糊涂了,南宫明日直接挑眉,这冬梅精灵在哪里,却是懵的。
  “我还没有亲眼看到吗?爹爹都说了。”难道让他不信任爹爹,爹爹被打得那么惨了。
  “小姐,以你和皇上以前的交情,你可以直接去问皇上呀。”哪有那么死心眼的呀,何必为难自己呢?
  柳桦转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南宫明日,南宫明日屏住呼吸:“他会告诉我吗?”谁会告诉棋子一切,就算告诉棋子一切,难道不是玩弄鼓掌之间。
  “小姐……”
  咚咚咚……
  冬梅实在不想让柳桦在继续犯愁下去,在劝解一番时,门外却响起急切的敲门声:“皇上,娘娘,太后娘娘急召皇上到永央宫。”是小太监的声音,柳桦一惊,才惊觉,太后既然深更半夜入了天牢,险些她和黑夜被抓住。
  “吵什么吵,皇上在休息了。”冬梅喊了一声,望了柳桦的衣服,大惊,让柳桦赶紧换衣服。
  “奴才该死,可是太后遭遇到刺客,还受了惊吓,请皇上移驾。”太后真是出奇了,一个后宫的人三更半夜去天牢,不隐蔽,如今还让宫中所有人都知晓。
  柳桦到了屏风之处,冬梅回应说马上通报皇上,不用冬梅叫,南宫明日做着一副被惊扰的盛怒清醒。
  冬梅立即心口怦跳,垂下脸:“皇上,太后遇刺,受惊,召皇上到永央宫。”南宫明日心一惊,翻身便下榻,什么也不顾,冬梅深呼吸一口气,那小太监见南宫明日开门恭敬行礼:“皇上,太后娘娘还宣了懿旨,让柳妃娘娘也跟随。”南宫明日金眸一缩,难辨情愫,柳桦在屏风之处,穿戴的手停滞了一下。
  太后召见,她遇刺召见她作何,难道……
  应该不会!
  “爱妃,快点。”南宫明日催促着,显然未发觉柳桦的异样,冬梅却是脸色惨白,这一连串,来这是巧呀。
  柳桦也不敢耽误,陪着南宫明日前往了永央宫,在途中既然遇到了如妃兰妃,如妃一脸轻蔑,兰妃却是一脸笑意,总之都很诡异着。
  三个目前后宫中最得宠的妃子都被叫了去,南宫明日和柳桦思忖,太后耍什么花招。
  在入了永央宫南宫明日见到宋目,宋目带着神色恭敬来到他的身边,南宫明日也未多说话,好像各自心理面都明白些什么。
  后半夜,这鱼贯而入的队伍还是颇为壮观的。
  一入永央宫,只见太后额头被包上了白布,还有血迹在上面,一副受惊虚弱的神色。
  柳妃双眸惊愕,兰妃一下扑进太后的怀中问长问短,南宫明日没有任何表情。
  第五十三章 刺杀之人
  太后虚弱,可双眼却充满愤怒已经憎恨。
  南宫明日询问了侍卫,得知太后前往了天牢遇刺,南宫明日虽然责怪侍卫护驾不力,也责无旁贷询问太后深更半夜为何前往了天牢。
  而太后的答案让所有人的惊呆了,她既然说有人给他送了匿名信函,用飞镖射进来的,当时她正在休息,惊的汗的流了出来,诡异之下,她向前去探访,然后在派人通知皇上,真的没有想到……
  太后边说边让嬷嬷把那飞镖还有信函拿给南宫明日看,南宫明日望了一眼那飞镖形状,普通在普通不过三角飞镖,而那信笺散发一股淡淡药香味,还有几行小字,有人劫天牢,其余什么都没有。
  柳桦目光淡扫一眼,心里更加肯定太后的奇怪,她明明没有受伤,为何包扎。
  南宫明日让刑部去查,安抚太后几句,可太后却很暴怒望着所有的人,说她让他们来,是有目的的,而她的目的便是……
  “哀家虽然上了年纪,可这老眼不昏,哀家认得那两个黑衣人。”这一句话放出之后,所有的人都惊的猜测,柳桦把手垂在袖中,而此时,晚到的南宫宸刚踏入宫殿,简单请安之后。
  “宸儿来的正好,帮哀家瞧瞧这屋中之人谁是那刺客!”太后很镇定,嬷嬷搀扶起,翘起兰花手指,一一对着所有人指控。
  “太后,这夜晚昏暗,那人又是蒙着面的……”
  “那人化成了灰,哀家也认得。”太后截断南宫宸的话,如此气势十足,很难让人在提出质疑。
  “那母后就说说,是谁,伤了母后,孤定让她为母后偿命!”南宫明日狠戾的话一出,被请入后宫的几人,都是面面相觑。
  只有柳桦,一脸不安,仿佛就是做贼心虚一般,南宫宸眼尖,却面色不变。
  “哀家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说情有可原,哀家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太后缓缓坐下,那高高坐上的姿态已经摆出,南宫宸也随之坐下,如妃扭动腰肢,是要附和一般。
  “就我们几人,太后,不如让臣妾来帮你找出这个凶手吧!”如妃在所有人的目前绕着,兰妃很不屑瞥了一眼,柳桦没有任何反应抬着头,很镇定,只有她的小手是愈发紧张。
  那么黑,太后也许是虚张声势!
  “刺杀太后之人就是你柳妃!”柳桦似乎也没有料到如妃会这般说,就三个女人,兰妃柔软,入天牢就她的嫌疑最大。
  如妃趾高,媚眼风情,柳桦望着此,忽然冷笑:“你凭什么说是我,我看是如妃娘娘才是这个刺客吧!”柳桦反驳,气息稳定。
  太后不说话,南宫明日只是挑眉:“本宫说你自然是因为那天牢之中有你最挂心的父亲。”毋庸置疑,谁都不会怀疑。
  柳桦闻之噗嗤笑道,蔑视的态度让如妃媚眼烧起怒火:“就凭这个,那我还说因为如妃娘娘不满意嫉妒皇上在臣妾那里就寝,跑去天牢闹了一番,惊扰了太后,至于惊扰太后的原因,想必如妃娘娘这充满嫉妒之心,更是不满太后娘娘给皇上选妾。”柳桦也不甘示弱,如妃是头一次遇到挑战,怎么说都是合理的。
  上一次如妃嫉妒的可是一把火烧了寝宫,非要皇上来救才出去,这嫉妒之心,真的大的可怕。
  柳桦转眼一想,便把那飞镖通知太后一事推倒如妃的身上。
  “是呀,这么说来如妃姐姐嫌疑比柳姐姐大。”兰妃帮腔了,瞧了如妃就是一个肉针刺拔掉,而且现在有那么好的机会。
  “虽然柳姐姐是关心天牢的人,可是入宫以来也是规规矩矩的,在说,谁会把矛头直接指向自己,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这完全合情理,兰妃更是笃定柳妃的清白了。
  “我说妹妹,当了贵妃就昏了头了,你以为还是你上一次下毒,不会有人自己拿着刀指着自己,你以为柳妃是你呀,笨头脑,剑走偏锋,逸王爷,你说臣妾说的对吗?。”如妃对此冤枉也是轻笑了两声,根本就没有一点被戳怒的火焰。
  南宫宸被点名,俊容有着为难,望了望太后也望了望南宫明日,忽然抱拳对着太后说:“太后,你刚才说这刺客是两个人,柳妃娘娘又说是如妃娘娘嫉妒皇上宠幸她,这……”余下的话不方便说了,已经点题了。
  一男一女,今晚皇上宠幸柳妃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柳妃是刺客的话,那皇上且不是另一个刺客,相比下来,如妃的嫌疑好像更大。
  太后还是不说话,好像是耐着性子给那人承认的机会,南宫明日听了南宫宸的话,挑了眉角,金眸深邃难辨情愫,却也不轻不重说了一句:“母后,您的看法了。”
  太后凤眸寒冷,如妃咯咯笑着,很是不甘心:“谁说那刺客一定是皇上,谁说那个刺客不是柳妃娘娘,难道柳妃娘娘不会灌醉皇上和另一个情郎去天牢,柳妃娘娘可是心系父亲,大婚之夜,都为此得罪皇上,让臣妾罚了五鞭子呢?”如妃可不是做最后的抵抗,还是那般清风说着,这让人觉得她更是无所谓生死,她做的就会承认,没有做的,她怎么承认。
  “皇上,你确定你一晚上都是抱着怀中人儿的吗?”如妃红衣一转,华丽的弧线惹人遐想,忽然借着烛火看起了葱白的手。
  南宫明日金眸闪过丝丝冷意,此时他却不能说话,也不是承认,而是看太后怎么出招。
  他很确定在第一时间遮住柳桦的面容,然而,他忽略了一点,那便是太后稳扎的筹码。
  “呵呵……”忽然,柳妃又凉笑了几声,好像面对此的羞辱,觉得已经忍受够了,她向前,睨着太后那双算计眸子,冷冷的问了一句:“宫中私底下,不是传闻认定臣妾用美色迷惑皇上卖父求荣,试问,谁会相信这样一个不知廉耻不孝女,会为了好不容得到荣华富贵,冒着生命危险趟了这趟洪水?”被父亲憎恶的话语,柳桦不曾想过会帮助她,她不能让太后奸计得逞,誓死抵抗到底。
  “好一个伶牙俐齿!”太后发话了,拍桌惊怒,柳桦楚楚可怜委屈,在她眸中就是荒诞的笑话。
  太后惊怒拍案,明显那刺客之人便是柳桦。
  第五十四章 打入死牢
  所有的人都很震惊,然而个个都因柳桦那一句,卖父求荣给搪塞了。
  同情的目光,震惊的目光,憎恶的目光,不同的凝聚柳桦的身上。
  “就是你这双眼睛,柳桦,哀家真没有想到,你既然不敢承认,还诋毁自己,卖夫父荣,难以想象你这个柔弱善良的心既然如此狡诈。”太后咄咄逼人,实在有一种为柳桦感到失望的神色,她一直让这个刺客自己承认,目的也是伪善告诉别人,真是因为柳桦身份特殊,情有可原,只要她愿意说出,太后定会合情合理处理,却没有想到,她既然佯装楚楚可怜,实在是让人寒心呀!
  太后此一番的话语无疑直接把柳桦打下深渊,在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太后伸出中指,实在寒心:“试问,进入天牢还有谁会用楚楚可怜的神色瞧着来破坏的人。”太后气焰高涨,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受惊受伤的虚弱,南宫宸黑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柳桦的身子在倒退!看样子,她是没有一丝可以逃的机会,她下意识望向她在这宫中寄存一丝的温暖,然而哪里,却是比太后更加残忍。
  “柳桦!”忽然,南宫明日蓦然起身,动作快速的向前,拍拍两巴掌就给柳桦打来,柳桦遽痛的摔倒在地,面颊的火辣疼痛,让她破裂的心,破碎。
  “孤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利用孤对你的宠爱,竟然谋算孤,去天牢还刺杀太后,你太让孤失望了!”南宫明日气势犹如劈山倒海,只让柳桦破碎的心狠狠的被踩在脚底下。
  痛,痛的溢不出一丝呻吟。
  “呵呵……”柳桦擦掉唇边的血迹,双眼赤红,绝望哀伤望着南宫明日:“是,我是去天牢,我是去救我爹爹,我真的好后悔用迷药把你昏迷,直到爹爹告诉我一切,没有亲手杀了你,这个让我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恶魔。”宠爱,真是笑话,他对她有宠爱吗?
  四年再见,残忍折磨,冷酷暴戾,羞辱致死。
  “你这个贱人,还想谋杀孤!”南宫明日是被激怒怒火,一脚便给柳桦踢去,柳桦身子就这般踢出重重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红血色在地板之上,倒影的容颜便是她狰狞的耻笑。
  “来人呀,将这个贱人给孤打入死牢。”南宫明日随即命令,是见不得柳桦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太后被南宫明日此举惊愣,在回神的时候,宋目已经命令人把柳桦倒下去,望着那被拖着一地血痕,气若游丝的柳桦,太后赶紧阻止。
  “母后,别说了,像这样的毒妇,孤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太后完全没有插话的机会,眸色很是不安却隐忍很好,刚才的柳桦的话让她必须加快速度,现在柳桦打入死牢,她有的是机会弄死她。
  “皇上,别气了,别为这个小贱人气坏了身子。”如妃赶紧贴过来,南宫明日金眸全是怒意:“滚开!”那双绝望凄怨的眸子,让他窒息发怒,随手推开如妃,如妃摔倒在地,南宫明日怒气腾腾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