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这一切倒是想他蓄谋已久的一般,他的下巴搁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之上,呼吸随着她皙白的耳垂涌动在她颈部的动脉处。
  那股温热感一下子窜涌而出着实让她颤栗,她刚下责骂他,却又被他洞察到了一切,温热的呼吸散落在她的肌肤上带着一股涌动的酥麻感:“别动,我可不保证我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般轻佻的言语,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他能够感知到她身体的僵硬程度,想来也是怕了,嚼起一抹笑意酥酥麻麻的洒落在彼此的心间,轻佻地含住了她皙白的耳垂,游舌裹挟着肌肤,若是眼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一定都看得见她脸色羞赧。
  “晚晚,你说我们多久没有亲热过了?”挑逗的话语似乎还含着一股委屈,此时的贺知行就是个欲求不满的色胚子,一点点的撩拔着她的心弦,明明两人没有干出过那种混沌的□□,偏偏又让她还不了口。
  即便是平日里都是曲云晚占了上风,可轮到这风月之事上,贺知行却是当仁不让的,见着她没有说话,贺知行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为邵景弘擦着脸,她根本挣脱不了他的制约,皱着眉为昏睡着的邵景弘轻轻的擦拭着。
  贺知行的指腹的温度顺着她细腻的手背蔓延开来,沿着她皮肤里显露的青筋的脉络一点点往上,棱嘴也没有放过她的耳垂,微微眯着的桃花眼里扇动着一股春情,一点点离析着他的理智,反复的厮磨着她细嫩的耳垂,满足于她身上香甜体香给他带来的冲击感,如此的让人心神荡漾。
  “胡说八道。”那股酥麻感几乎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稳了稳心神怒斥道,暧昧的气氛早就让她醺得有些动容,那话音早就不复之前的冰冷,即便是可以维持的冷度却在这一刻变得有些颤栗。
  贺知行嘻嘻一笑,对于这般的掌控感甚是满足,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似乎带着一股惩罚的味道,身体紧紧的贴在她的躯体上,带着一股厮磨的磨蹭感,一下子热度不知道往上升了多少。
  贺知行眼底画面逐渐变得瑰丽,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的耳垂开始变红,这股红晕逐渐蔓延开来。他轻笑一声喃喃道:“晚晚,你承认吧,你对我确实有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贺知行今晚上,居然会如此的主动。
  若是非要归咎原因,很可能因为是当着邵景弘的面,毕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多数让人摸不透说不清,而且力量雄厚。
  “你胡说!”言之凿凿的拒绝他,然后伸手准备掰开贺知行的束缚,挣扎一番却全然被他紧紧地控制住,像是在玩弄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猎物一般。
  曲云晚有那里会受的了这样的气,一个挣扎就向着躺着邵景弘跌了过去想要趁机逃离,而贺知行又那里会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一下子扣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她捞入了自己的怀中,扑腾的绵软一下子冲进了他的坚实的胸膛之中,一瞬间柔软的感觉让贺知行低低一笑,欲罢不能。
  似笑非笑的看着朝自己涌了过来曲云晚,贺知行的心里就跟张灯结彩一般的快活,那热气顺着她的肌肤绵延入了她心底:“还躲吗?”
  这一冲击她只觉得五官受罪了,索性她没有垫什么鼻子一类的,要不然只怕是早就撞歪了脸,那痛楚一下子窜入了她眼底,不用多说都能看得出她此时的痛苦。
  他虽然心疼,倒也觉得这个教训她必须吸取,不然每次见到他就跟浑身挂满防备的小刺猬一般扎手,不过这个比喻也不太好,应该说她分明就是一枝带刺的玫瑰,娇艳欲滴又暗藏危险。
  “放开我。”冰冷的声线里藏着一抹哭腔,桃花眼里虽有心疼却不敢松开一丝一厘,哄诱道:“我不放。”
  贺知行的双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地将彼此融为了一体,全然不顾此刻是何种环境,她哆哆嗦嗦试图拉回贺知行的理智:“这儿可不是你家。”
  贺知行揄起一抹笑意轻佻道:“怎么,晚晚是想参观我家了吗?”偏偏又被他油嘴滑舌的带偏了话题,气得曲云晚直勾勾的瞪着此时一脸嬉笑玩味的贺知行,眼底的怒色分明是在警告着贺知行这番越矩的举动。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要不是老邵在跟前晃悠,贺知行早就将曲云晚拐上了床,那里会这般费尽心思将老邵灌醉,换取两人独处的机会。
  贺知行越想越觉得绝不能辜负他今儿晚上喝得酒,吹了口热气儿笑道:“你要是害羞不如去我房间?”
  他说着那桃花眼里早就是一副□□熏心的模样,含着一股纯情明晃晃又直勾勾将她所有的一切纳入了眼底。
  曲云晚又不傻,要是在邵景弘的别墅里真的跟贺知行发生点什么,只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更别说打入邵景弘的心底,可是若不撩拔贺知行一番,又实在对不起贺知行创造的这个机会,思前想后还得一副正经的模样堵住了贺知行不知羞耻的调戏:“无聊。”
  冷眼望着贺知行,分明是在警告着他不要轻举妄动,只可惜人家贺知行只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曲云晚的推脱致词,又扫了一眼还在昏睡的邵景弘。
  不由分说一把将曲云晚抱了起来,双脚离了地的失重感让她睁大了双眼,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她极为的错愕,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贺知行抱着冲进了他的房间,刚一开口就被贺知行堵住了唇齿。
  沿着绵软的大床将她的身体压在了上面,巨大的席梦思陷入了一定的体积。柔软的床铺将彼此的身躯更好的容纳了进去,贺知行的一系列的举动更别就不给曲云晚任何思考的时间。
  他将她紧紧的钳制在床上,用一只手将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的锁住,另一只手撑起了彼此的距离,包裹住了她的樱唇,堵住了她的呼吸,她呜咽想要挣脱,哪知道这个不知羞耻的贺知行则是趁火打劫一般的将游舌滑入了檀口之中,熟练的敲开了她的贝齿,追逐着她的小舌。
  她想要躲开,他偏不。
  一双桃花眼眯着得意的笑意一点点的打量着此时处于弱势的曲云晚,吻得极为的动情几乎是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顿时觉得沉溺于海洋之中,漂泊而没有任何的依靠。
  曲云晚暗暗在心里感叹,这个男人果然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这技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如若不是错误的时间段她还真想勾引他试试这老司机的技术。
  趁着贺知行沉迷的一瞬间,她丝毫都没有任何的犹豫立马准备咬他一口,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贺知行那里不能察觉到她这点小心思。
  一把吸住了她的小舌,堵住了她所有的冲动,震惊之余极为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此时含着笑意的贺知行,他又加重了力度迫使着她抬起下巴接受着他的吻。 还没有开始较量,她便输的一塌糊涂,而他的吻几乎是将她大脑中所有的氧气全都剥夺了,迷迷糊糊之间他明显能感知到她身体柔软了三分。
  他倒也真算不上登徒子,若不是她心有三分的慕意也不会纵容他如此对待她,一想到这里贺知行得意极了,又蛊惑着剥夺了她的心跳,只能任由他的一举一动。
  眼波里缠着媚色一丝一厘的撩动着他的心绪,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他便知道她是天生的尤物,而那只撑着的手已然不老实的向她绵软处探去。
  一刹那间如冰雪融化春意融融的姿态,他的眉眼含笑,终于松开了这个吻,而她已然昏昏沉沉的眯着眼想要咕嘟说些拒绝的话,却全然没有任何的力气,那狠厉的眼色在此刻都是含着媚意的,果不其然动情之处,即便是天王老子,神仙和尚都要甘拜下风。
  贺知行最爱看美人如此慵懒之态,顺势松开了禁锢着她手臂的手掌,将手指的温度镌刻在她的脸庞上。
  手指划过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扫过她眼角的泪痣,又亲昵的将一吻落在她的笔尖,最后沿着人中的弧线又将吻落在了樱唇上,经过他不断的努力,唇色嫣红如鲜艳的玫瑰,让人移不开任何的视线。
  “晚晚,你可真的美。”这句情人间的呢喃如羽毛般扫落在心扉,圈起一阵阵的涟漪,让她恍惚之间见着虔诚的呢喃,动容之处又忍不住溢开一抹笑意,所谓昏头晕脑的朦胧之美最是勾人。
  刚把话说完,又轻轻将一吻映在她的眉心处,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曲云晚着实迷得他颠三倒四,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探测开来,丈量着身下雪地起伏尺寸。
  他低声一笑果然还是亲手触摸才能缓解心中的激荡,旖旎的姿态立马涌了出来,刚再想一吻芳泽,却不料猛烈的冲击感让他捂住了柔软处,痛得跳脚。
  而眼前的曲云晚眼底早就恢复了清明,收紧了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此时痛得跳脚的贺知行,冷声道:“活该!”又迅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猛地将房门锁了起来。
  而蛋疼的贺知行,只能恨恨的看着这一幕,又一边安抚这他的小弟,心里暗暗低咒道:“还真是不要自己的性福啦?”最终化为嘴角一抹苦笑。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要努力啊!
  第92章
  随着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曲云晚脸上的绯红逐渐变得平淡起来, 眼底藏着一股精光, 伸出手将包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又将之前藏在行李箱里的录音笔也也一同拿了出来。
  曲云晚挨着梳妆台坐了下来,迅速将笔记本开了机,将音频全都导入了au软件之中。
  了耳机, 仔细的寻找着音频上波动的线条, 反复的播放暂停,从那天去警察署见到受伤的沈淮开始,她就明白很多事情不能经由她去插手了,因此便在的书房和卧室放了录音笔,以便抓住有关的信息。
  眼底倒影着电脑屏幕上红绿色音频谱,迅速的排查着录下的声音, 滑动查找将所有有用的音频剪辑在了一条音轨之上。
  窗外的夜色逐渐浓了, 光线在她眼底明灭, 敲击在触摸板的手指微微一颤,又迅速滑到了后面,清晰可见的人声一下子窜入了她的耳底, 脸色逐渐变得沉重。
  ‘停下来?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已经不是我说得算了。’
  ‘少那这些威胁我,海港的事暂且您还插手不了。’
  ‘作对?这分明是我责任之内的事。’
  ......
  曲云晚反复将这些话听了好几遍, 她的脸色越发的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将耳机取了下来,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顺手将一切毁尸灭迹后,这才挨着床边坐了下来, 夹杂着一股复杂的神色,此时的曲云晚抿紧了唇。
  看来就如她刚才闯入时听见的一般,两父子的关系并不好,而且这件事应当邵志伟是插手进去的,倒也和她前世查到的信息如出一辙。
  不过依照这个形势来看,邵志伟肯定有了对付的办法,那么也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泥潭。
  也对,邵志伟要是那么容易对付,她前世也不会死得那般凄惨,想到这里又不免叹气,将原来世界的轨道全都打乱,又会造成什么蝴蝶效应呢?
  即便是她之前对所有的事情都尽在掌握之中,但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太多了,接下来,她究竟是要从邵景弘这里撬开一个口子去接近邵志伟,还是另谋它法? 毕竟她现在也太过于弱小,索性的是她还掌握着许多未来会发生的大事,这也是重生给她带来的最大的便利,接下来她应该做的就是为自己铺路而不是这样贸然去试探敌人的底线。
  有了轮机舱的事,她便明白,邵志伟这个男人就算是亲儿子也能不顾生死,如此心性的人,也怪不得前世她会输的如此彻底。
  不过想到这里,曲云晚仿佛如开窍一般,眼底跃然闪过一丝惊喜。
  倘若是她利用邵景弘将去对付邵志伟,会不会让邵志伟更防不胜防?
  她并不想只让邵志伟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像邵志伟这样一心爬上去的人,最大的惩罚是断了他爬上去的路,让他众叛亲离,还要时时刻刻活在愧疚阴影之中,只有这样才算是真在的赎罪。
  看来有必要去了解一下邵景弘的过往,还有他逝世母亲的事情,至于更好扶她青云直上的人名,她心里早就有了数。
  眯眼一笑,妩媚横生,细碎的将脸上的妆容全都卸了下来,静默了许久又起身将窗帘全都拉上,灯光的温度渐渐晕染在她的脸颊之上,周遭的空气变得安宁....
  随着海关行政部长蒋成的认罪立马在海港引起了轩然大波,而曲云晚的生活也解除了危险的警报,也没有犹豫立马从邵景弘的别墅中搬了出来,回到了华海时报继续实习工作。
  曲云晚接手的第一份专栏报道就是有关这一次‘11.9’特大贩毒案的专访,因为贩毒案件的特殊性,因此所有的缉毒警察全部匿名报道,由海港警察署的署长接接手各方媒体的报道。
  曲云晚跟余瑶就开始相关资料的准备,自然王老五等一系列的毒贩都必须接手出镜的采访,而蒋成这一类的干部更是受到了严肃的仲裁,剥夺了政治权利终身,无期徒刑。
  曲云晚见到蒋成的时候,是在海港南湾的监狱中,曲云晚脸色虽然平静,但是盯着眼前蒋成眼底带着一股怒意,这股莫名而来的怒意蒋成微微有些诧异。
  眼前的女人他自然是见过的,这个女人就是整个案件的□□,若不是她的话他可能也不会被上面抛弃,被禁锢在这个监狱之中。一想到这里略带着三分的恨意,死死地盯着曲云晚,此时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蒋部长,早上好。”她的笑意不减,话语中却略带着三分的挑衅,一时间两人心底都有些数了,蒋成脸色一冷扫了眼她胸前工作牌上的名字,敛住了眼神裂开了口:“曲记者,百闻不如一见啊。”
  曲云晚毕竟是整个案子一开始的举报人,即便整件事下来可能没太见到她的身影的出现,但是这个名声是曲云晚一开始就想要的,而且光因为这个,海港市青年进步奖都已经预定了她的名额,更别说海港时报年度突出优秀记者奖,如此一来她也算是在海港的新闻界小有名气。 如此的寒暄客套的话出自于蒋成的口里,倒别有含义,曲云晚心中一紧却不慌不忙随口说道:“蒋部长,真没想到咱们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儿。”说着眼珠子一转似乎在打量南湾监狱有些破旧的环境,讥诮的笑意挂在了上翘的嘴角上。
  蒋成能在四十出头混到部长级别,眼儿力价自然是有的,一听曲云晚这话,冷眉一皱眼角上扬似乎在警告着这些胡话,略带着生气的表情着实让曲云晚觉得好笑,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这般猖狂,看来是临行前有人交代过什么,才让蒋成有这个底气。
  想必,有人是准备等两年风头过了,找个由头神不知鬼不觉将蒋成移花接木送出去,只可惜这个蒋成聪明过了头,倒是将这两分的迹象现象而出,思及至此曲云晚抿嘴一笑小声道:“蒋部长还不知道吧,东海市市委书记刘泽雄已经接受了纪委的调查了。”
  这话一出,曲云晚可以清晰的看见蒋成微微发福的脸上神色逐渐变得有些难堪,震惊地对上了她嬉笑的色情,眼珠子一转全是质疑似乎在震惊于她为何知道刘泽雄这个人。
  慌乱之余,又立马稳住了心神绷着脸:“这关我什么事?”
  说着又将视线移了回去,她倒是不在意蒋成的狡辩,在得知沈淮去了东海市的消息之后,曲云晚便知道刘泽雄只怕也要落马了。 她可不介意再送给沈淮一个晋升的机会,毕竟刘泽雄的官位大,并不在沈淮所能控制的范围之下,趁现在沈淮的目的还没有表露,她必须加快速度撬开蒋成的口。
  想到这里立马就把眼神放在周遭的看守的人员身上,眼珠一转迅速划过一丝笑意,朝着身旁的看守员笑道:“大哥,请问有水吗?”
  曲云晚是作为政府协调的记者,监狱里的态度也很好,这样的要求自然也不会拒绝,而审讯室也有监控器,看守员点了点头:“好的,曲记者请稍等一会儿。”
  她一听立马朝着看守员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将摄影机的三脚架架好,将镜头对向了蒋成,看起来正在准备采访。
  刚来的时候她便故意在同车摄像大哥的水杯里加了点泻药,这才让她一个人扛着摄影机来采访蒋成的,而剩下要做的就是将看守员支开就行了,所谓算无遗策就是如此了。而此时整间审讯室就剩下了她和蒋成。
  一时间周遭的氛围逐渐变得有些紧迫,她开始调试摄影机,又不经意说了句:“蒋部长,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着又将眼镜布轻轻擦拭着镜头,余光微微扫过蒋成的脸色,漫不经心的姿态恰好在试探着蒋成的心里防线。
  蒋成要是轻易被她炸出来,就不会让上面的人给他许诺下巨大的利益,他脸色一沉充耳不闻,她抿嘴一笑继续擦着手里的镜头:“想要更名换姓,甚至是出国跟家人团聚,有些时候真没有那么的简单。”
  曲云晚说着小拇指微微上翘指着右上方的监控器,蒋成不自然的将视线移到了上方亮着红外线光的监控器上。
  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已经知道了那些人给他许诺的话,那么...想到这里蒋成的脸色终于崩裂开了一丝裂纹,紧了紧喉咙,一动不动的紧紧地盯着曲云晚的一举一动。
  她早就知道了蒋成的这个反应,嘴角的笑意逐渐蔓延开来伸手又将镜头对准了蒋成来,被擦得锃亮得镜头的镜面似乎都能映衬出他的身影,不断施加的威压让蒋成有些透不过起来,接着就是一句:“蒋部长,请看镜头。”
  不可否认他直楞楞的盯着镜头,往上一点是她略带着深意的脸色,以及嘴角微微上翘而散发出的讥诮,恰到其份的尽在掌握,让蒋成的底气又减弱了三分。
  此时无声胜有声,四目相似她清晰的洞察了蒋成情绪的变化,又笑着添了一句:“蒋部长,要是紧张可以再抬头看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视线刚刚触及到这八个大字的时候,一股冷汗沿着额头的鬓角出渐渐挥发而出,心跳砰砰的甚至徜徉在空气中,盯着曲云晚似笑非笑的神情,蒋成的心理防线崩溃一大半,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要来试探我?”索性没有全盘瓦解,苟延残喘的蒋成甚至还想试图再将局面板回来。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曲云晚。
  “诶,可不能这样说。”她勾起一抹笑意,甜得让人有些发冷,没想到如此的美带来的确是透骨的寒冷,屏住呼吸等着她的下文,红唇微微抿成一条缝,又接着道:“我这不是给蒋部长送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嘛?”
  蒋成皱了皱眉,怒声道:“想让我出卖他?”
  “让我想想,是送去美帝,还是枫叶国呢?”又皱了皱眉,继续道;“我记得这两个国家都跟华国签订了遣返协定了吧?”几乎是将蒋成的退路全都打破,喘了一口气怒声道:“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还没等着曲云晚回应,看守的人员已经端着水杯走了进来,她倒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潜伏着的隐患,因此没必要将自己陷入险境,立马支起身子接过了水朝着看守员感激道:“麻烦您了。”
  看守员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一旁,曲云晚喝了一口水随即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话筒跟镜头对准了蒋成。
  这个采访曲云晚的态度如常,将几个要点全都让蒋成以政治性的方式回应,只不过经受过刚才一幕的折磨的蒋成,已经显露了残败之色。
  等着蒋成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曲云晚脸上的笑意不减看,微微上翘的小拇指方向刚好是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