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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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惊人事实真相!
  听了白清幽的话,尹婉冷笑一声,笑语:“青天大老爷很忙,管不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白清幽,黛眉庄,今日,你们落到我手里,也算是自取灭亡。”
  狠狠地说完,尹婉冲着下人们一声令下:“关门。”
  好几个佣人赶紧将客厅大门关闭。
  客厅里,只有壁灯发出微弱的光芒,黛眉庄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张张脸孔,感觉眼前的那个年长的佣人比《还珠格格》里的容麽麽脸孔还要吓人几分。
  尹婉这架势是要将她与白清幽这样黑吃了,如果她拿刀把她们杀了,再封了这些佣人的嘴,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们拉到山里掩埋了,或许没有一个人知道,就算终将有一日有人发现了,她这条命也早去了黄泉。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栽在尹婉的手里,这辈子,更不能就这样就玩完了。
  所以,她拼尽了力气,推拒着扑压在自己身上的白清幽。
  “清幽,快让我起来,我们不能这样只处于挨打的位置。”
  “起来啊。”
  白清幽很费力地爬了起来,不过,刚立起身,一根棍棒就甩了过来,打在了她的后背上,惨叫一声,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刚直起身,第二下又甩了过来。
  黛眉庄见好友被打,一脸骇人地歇斯里呐喊:“尹婉,你们这是犯法行为,我要告你。”
  说着,已经火速在自个儿身上摸着手机,手机拿了出来,食指拔着键子:“110吗?有人在打我们,快……来。”
  “你们是什么位置?”警察听到有人报案,脱口询问。
  黛眉庄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身在何方,一个根子甩了过来,将她手上的手机打落到地面上。
  手机甩到了地面,免提无意间被碰开了,警察焦急的声音在空间里无限扩大:“喂,请问你在哪儿?说话啊,说话……”
  “我们在西环路……”
  黛眉庄还没吼完,尹婉已经走上前,将手机拾了起来,抬指将通话键掐掉,动作是那么迅速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
  黛眉庄挣脱开几个佣人的拉扯,发疯似地向她奔了过来:“尹婉,今天,我跟你拼了。”
  尹婉护着肚子,灿笑着退至到客厅角落,隔着一定虚空望着眼前这两个被她折磨的狼狈不堪的女人。
  “尹……婉,你这样……是不对的……”白清幽捂着耳朵,哭丧着脸叫嚷着。
  她没想到尹婉会这样强势,会让一群佣人殴打她们,让她们无法脱身而出。
  “我知道不对,我不是小学生,不用你教我。”
  尹婉的脸孔变得狰狞,在她心里,这时候是没有对错的,警察讲究法律证据,否则枉冤好人,而她觉得,明明她们就是杀害父亲的罪亏祸首,她们耍尽了这么多的阴谋诡计,坏事做绝,还不是好好地生活在这个人世间。
  所以,她不相信因果报应,更或者说,她也不愿意等到那一天。
  为了惩治这两个坏女人,她宁愿舍弃这条命也可以,为了替父亲报仇,她可以牺牲自己的所有,总之,这个时候的尹婉被仇恨蒙敝了心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尹婉,我知道你想给你的孩子,你的父亲报仇,可是,你知道吗?你的父亲根本不是我杀害的,真正的杀人凶手……”
  黛眉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一脚揣开了。
  门口凝立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挡去了照射在客厅门板上的阳光。
  凌厉的眸子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定在了尹婉脸上,见她毫发未伤,紧崩的心弦悄然松懈,当他的视线兜转到黛眉庄,尤其是白清幽脸上时,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的诧异神情。
  然后,他大踏步绕向前,将白清幽从角落里拉起,搂入怀,察看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势,轻声询问:“疼吗?”
  白清幽摇了摇头,眼角不停滴淌着泪水,整张容颜如风雨中飘摇的梨花,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敖辰寰一直怕尹婉会吃亏,所以,一路上,他硬冲了三处红灯,被交警盯上,还罚了上万元的款,坐骑湛蓝色小车车尾后部有好几处刮伤。
  但是,当他风风火火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并非自己想到的场景,尹婉没受一点儿伤害,白清幽与黛眉庄到是遍体鳞伤。
  黛眉庄见敖辰寰笔直走向白清幽,眼角划过一缕喜悦之光。
  尹婉瞥了一眼男人一头零乱的发丝,讥讽道:“还真是迫不急待了,敖辰寰,刚才你不在的时候,黛眉庄往我肚子里上踢了两脚,我肚子痛,我要上医院。”
  一群下人见敖先生回来,个个规矩地退至了角落,全都成了活哑巴,个个都不敢讲一字半句。
  “尹婉,你别血口喷人,我几时踢你肚子了,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好不?”
  “别吵了。”对于三个女人的这场战争,敖辰寰也是十分头疼。
  “尹婉,你肚子痛,我陪你上医院。”
  “秋菊,去把司机找来。”
  “是,敖先生。”
  秋菊领命而去,白清幽却拽住了敖辰寰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辰寰,眉庄没有踢尹小姐。”
  敖辰寰看了尹婉一眼,他那么聪明,当然知道黛眉庄是被枉冤的,但是,事情终归有一个了结。
  “你们为什么要到这儿里?”
  这才是问题的针结所在,是的,这两个女人为什么要找上门来,言下之意是说,你们如果不来,这场战争也不会发生,这根本是故意在挑事。
  这个疑问句含了责怪的意思在内。
  看得出来,敖辰寰感情的天平倾向于尹婉,白清幽与黛眉庄被她折磨成那样,也不见他为她们撑腰,尹婉不过是一句肚子痛,他就要陪着上医院。
  不止黛眉庄,就连白清幽心中那情感的天平也失了衡。
  “辰寰,你真的就这样宠着她,就连从小一起与你长大的清幽,你也不顾了。”
  黛眉庄捂着心口走上前,含怨地质问着。
  “眉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敖辰寰话语非常严厉,面情也说不出来的严肃,他的话自是蕴含了阴测测的警告味道。
  敖辰寰,即然你如此狠心绝情,许多事情我也不想再隐瞒,知道吗?对,清幽。”黛眉庄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
  “你颈子的那一圈又一圈的红痕印,是我让人趁你睡午觉之时抹上去的,那天下午,我一直缠着你,还让你围了那条粉红色的围巾,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清幽的眼睛张得比铜玲还大。
  她纯得似朵白莲花,她真的不知道黛眉庄为什么要在自己脖子上抹那一圈又一圈的红痕印,还让她戴粉红色的围巾。
  “辰寰,别怪我说出所有的一切,因为,这是你逼我的。”
  黛眉庄的眸光狠厉地扫向了默不作声的尹婉。
  “尹婉,你的父亲,在你心里是至高无上伟大的人,可是,他对于辰寰来说,就是一个活该下地狱的男人。”
  敖辰寰面容的血色在一点一滴地褪尽,他苦苦隐瞒的真相就要在倾刻间呼出欲出。
  “住口。”
  下巴抽搐时,厉声冷斥。
  “我为什么要住口?”黛眉庄仰天大笑几声,状若疯狂,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你跟我闭嘴?”敖辰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没想到,她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掌心上,兹牙咧嘴。
  “尹婉,你的父亲是一个牲畜,是一个禽兽,当年,他那么小,不过才十一岁,你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吗?”
  “黛眉庄,信不信我掐死你了?”
  敖辰寰被激怒了,如一头狮子般冲着女人大吼大叫。
  “掐死好了啊,掐死了也没有再打搅你与仇人之女恩爱了,敖辰寰,你就不是一个男人,我真瞧不起你,当年,她爸爸那样对你妈妈,你还这样护着她,爱着她,如果你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死不冥目,你是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暴怒中,男人出了手,甩了黛眉庄两个大耳光,黛眉庄被打得披头散发,耳朵翁翁作响,脸颊似被雪风刮了一般。
  “你找死我,我今天也要说。”被甩了两个大耳光,黛眉庄更加疯狂地陈述:“当年,你用刀在他额上刻了一个十字刀痕,其实,这并不是他恨你最主要的原因,他之所以将她恨得咬牙切齿,连你们的孩子也要是因为,十一岁那年,他闯进了他妈妈的卧室,而她妈妈的身上却压着你的父亲,哈哈……哈哈……”
  终于吐出这段往事,这段往事不是敖辰寰告诉她的,而是她派人去调查出来的,就在尹婉回国的那一天晚上,他挣扎在爱与恨的边缘,抱着她喊着尹婉的芳名时,第二天,她就派侦探社查出一段秘密往事。
  黛眉庄会知道这段往事,也在敖辰寰意料之外,她当众说出一段关于他母亲的不堪往事,根本是自寻死路,他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抬手,食指与拇指卡住了她的咽喉,女人刹那间呼吸困难,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白清幽吓得赶紧扑上来,捶打着男人厚实的腰身,哭喊着:“辰寰,你这样会弄死她的。”
  “滚开。”敖辰寰气得七窃生烟,一把将白清幽甩开。
  “你卡……死……我……我也要说……尹婉……你牲畜父亲强奸了他的母亲。”
  那一刻,所有人几乎听到了女人骨节碎裂的声音,凝望着她的男人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如一匹原野上嗜血的孤狼。
  男人的骇人模样让一屋子所有的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佣人们僵站在角落里,尹宛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怔住,白清幽却不断地嘶吼着:“敖辰寰,不要这么野蛮好不好?”
  纤纤玉指剥着男人死死卡在黛眉庄脖颈上的手掌,可是,手掌太用力,一根也剥不动,白清幽见好友眼睛的白眼珠子都眨出来了,即惊又怕,哭了起来。
  呆愣了片刻的尹婉找回了自己失去的意识,狠厉的眸光扫向黛眉庄,突然,疯了似地扑上前,拍打着敖辰寰死死卡住女人的手掌。
  “你胡说,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绝不是。”
  她要这个女人说清楚,她爸爸不会做出那种丧天害理的事情。
  当年,敖辰寰不过十一岁,秀晴阿姨带着两个儿子那么艰辛,父亲不会那样对待秀晴阿姨的,不会,绝不会。
  她不相信,绝不相信。
  在她奋力的拍打下,敖辰寰松了掌,缓慢地退至一旁,任尹婉与黛眉庄两个女人吵闹。
  黛眉庄呼吸着新鲜空气,气喘吁吁地吼:“你以你父亲多高尚,他不过是披着一只人皮的狼罢了,你以为你的秀晴阿姨真是脚踩空摔下楼死的吗?告诉你,尹宛,当年,他看到你父亲的罪行,就从屋子里奔跑出来,然后,你的秀晴阿姨也跟着跑出来,才踩踏楼梯摔下楼死的,你的父亲,是间接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不,不是这样的。”
  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父亲那么慈爱,温柔,善良,正义,刚正不阿,他不会做出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
  尹婉后退一步,面容刹那间失去了血色,慌乱中,她抓住了敖辰寰手臂说:“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敖辰寰低垂着眉眼,薄唇抿得死紧,一语不发,似乎正在刻意隐忍,黛眉庄的一番话让他回到了过去的一段思绪里,当年,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他尊敬的敖先生压在身上,他的母亲还发出那种令他心痛却无颜,又心痛的申吟声,这么多年来了,他一直就憎恨自己,那一年,为什么要贸然闯进进去。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他不再那个时候闯进去,就不会看到不该让自己看到的一切,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愤然离开,母亲也不会追出来,更不会在慌乱中踩空楼梯摔跤身亡。